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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唔……”

  他要讓托爾崩潰,用最無害的姿態。

  男人的本性是一個可悲的東西,對於極樂的嚮往讓性。器即使在疼痛中也不肯退縮分毫,或許這功德簿上還得為那刺激的背德感記上一筆。托爾惱火地意識到,隨著這緩慢又堅決的深入,那裡居然又膨脹了一些,那點疼痛變得微不足道,身體叫囂著想要更多,他想要捅穿他,殺死他,占有他。

  是啊,那些女人怎麼能和洛基相比,他尊貴,強大,並且高傲非常。托爾絕望地想,他血脈里的征服欲一開始就下定了他逃不出洛基之毒的判決。他渴望勝利,渴望征服,渴望成為拯救他人的英雄,而洛基一個人,就可以給他全部,他怎麼可能不為洛基發狂?

  手的寬度總是有限的,當托爾的頂端觸上自己的右手拇指,洛基意識到,極限到了。在為自家兄長的資本讚嘆的同時,洛基卻也不得不面對自己必須再賣力一些的現實,畢竟長度差了那麼一點,舒適度就會少那麼一些……

  “托爾……”

  洛基用帶著哭腔的低啞聲線呼喚著兄長的名字,他揚起下顎,腰身後折,呈現出一種緊繃到極致的脆弱感。然後開始了動作。

  手指旋動,腰身也跟著旋擺,皮甲的下擺在托爾赤。裸的下腹上勾畫,挑起難耐的癢意。

  指掌滑動,身體隨之上下,每一個節奏都經過精心算計,只為壓榨出掌中人的所有衝動。

  一緊一松,輕重總是那麼恰到好處地令人發瘋,同為男人,洛基沒有理由在要害刺激上失算半分。

  洛基用飽含痛楚的音調呻。吟著,仰起的面龐上帶著戲謔的笑意:親愛的哥哥,感覺如何?跟你的珍比起來怎麼樣?

  她能挑起你深埋於靈魂的不安騷動嗎?她能滿足你對於危險戰場的渴望嗎?她能讓你在禁忌的懸崖邊尋到靈與肉的至高悖論嗎?

  她真的是你所期待的嗎?

  當她順從你、臣服你、迎合你,像阿斯嘉德的所有女仙一樣,為你的魅力而傾倒。你真的會覺得心滿意足嗎?!

  托爾在自己粗重地喘息中領略到了洛基就是個魔鬼的真理,他被無法直視的現實所擊潰,肉身在烈火中焚毀,靈魂的殘骸深陷於情。欲的地獄,他變得骯髒、低俗、下流、瘋狂。心臟在甜美的毒藥中一分兩半,有多麼渴望就有多麼排斥,有多麼舒慡就有多麼歉疚,有多麼痛楚就有多麼焦躁,有多麼興奮就有多麼羞恥……

  也許洛基能在深淵的絕地中重生,他卻註定要被拖入深不見底的淵底永不超生。

  清晨,托爾從宿醉中頭疼欲裂地醒來,映入眼底的第一個畫面就讓他心臟緊縮。他親愛的弟弟側躺在冰冷的地板上,雙腿赤。裸,隱私之地被皮甲下擺糙糙掩蓋,但卻藏不住白色混雜著血色的黏液風乾後的點點斑駁。

  托爾本能地伸出手,想為洛基做點什麼。洛基卻突然睜開眼,眼中的冰冷與黑暗讓他不得動彈。

  “滾。”洛基陰沉地垂著眼睛,看也不看托爾。

  “呃……你是不是出血了,我想你應該需要……”托爾小心翼翼地勸說道。

  “我什麼都不需要,尤其不需要你的施捨!”洛基猛地抬眼,兇狠地瞪向托爾。他踉蹌著爬起來,努力挺直微微顫抖的身體,用傲慢的眼光俯視著托爾,用命令的口吻道:“穿上你的衣服出去。立刻,馬上!”

  “我……”托爾嘆息一聲閉上了嘴。他清楚洛基絕不會接受他的幫助,尤其是在這件事上。況且他自己此刻也是一團糟,根本不知道該如何面對洛基。

  托爾沉默地穿好衣服,撿起錘子,然後步履匆忙地奔了出去,有如敗逃。

  “哼,蠢貨。”

  洛基斜睨著被重重摔上的囚門,露出一個嘲諷的笑。

  當洛基將身體勉強擦乾淨,穿戴整齊,囚牢的門卻再度被推開了。沒有人進來,進來的是一堆東西——

  一瓶藥,一套衣服,還有一個裝滿熱水的大浴桶。

  洛基看著被輕輕關上的囚門,露出一個嘲諷的笑。

  “哼,蠢貨。”

  作者有話要說:當初我想寫此文的靈感基點就在此處啊嗷嗷,洛基惡作劇讓托爾以為他上了自己神馬的,嘿嘿嘿。低調,低調~

  第八節 辯

  正如洛基的預計,接下來的日子裡,托爾再也沒來打攪他。一天,兩天,三天,日月在死寂中悄然換崗,洛基在空蕩的囚牢里強迫自己學會享受孤獨,就算得不到萬眾矚目,他也絕不允許自己淪落到連托爾來捧場也甘之如飴的悲慘地步。

  審判日的前夜,洛基挫敗地將視線從牢門處收回,改掉壞習慣總是需要一些時間的不是嗎?

  這一夜,洛基沒有合眼,屬於他的戰鬥即將到來,就在明日,他將攫取勝利,以謙遜的姿態。

  於是當第一道晨曦輕輕吻上眾人的額頭,衛兵們迎來了他們蒼白虛弱的王子殿下。那一絲不亂的頭髮與整齊乾淨的衣著,維持皇族本應的得體,但那卻更彰顯出這位王子此刻的悽慘落魄。

  “洛基……”

  熟悉的聲音,洛基不用抬頭也知道來者是他愚蠢的大哥。半垂的眼底閃過一絲惡劣的算計,洛基不動聲色地放慢了步伐,然後理所當然地被押著他的衛兵推得一個踉蹌。

  毫無驚喜的,托爾當即出聲喝住衛兵:“嘿,你們在幹什麼?別忘了,你們正在護送的人是我弟弟,阿斯嘉德尊貴的王子殿下。”

  衛兵們沒有爭辯,垂頭恭順道:“抱歉,陛下。”

  不用思考都能猜出托爾接下來要說些什麼,洛基搶先開口道:“是我的錯,是我走得慢了。”

  “你……還好嗎?”托爾心虛地將視線投向洛基眼睛下方。

  洛基挺直背脊,揚起下巴,露出一個矜持的假笑:“不勞您關心,我很好。”

  他快步走過托爾身邊,卻偏在擦身而過的一瞬,發出一聲微不可聞的痛哼,然後穩住微微搖晃的身體,頭也不回地大步走遠。

  依舊毫無驚喜的,當托爾回望著洛基離去的身影時,他的眼中已經載滿了深切的擔憂與懊悔。他的小洛基正受著傷痛的折磨,這全都拜他所賜;更糟糕的是,他親愛的弟弟將拖著這麼一副殘軀去接受殘酷的審判,而這,依舊是拜他所賜。

  “你就是我的陰影,你就是我痛苦的根源!”

  洛基的控訴在腦中再次響起,托爾握緊拳頭,任由無盡的負疚感將自己吞沒。

  “洛基……”

  洛基的腳步忽然停住,眼中的算計瞬間消散,他像個孩子那樣驚喜地瞪大了眼,抬起頭來。是弗利嘉,他親愛的母親。

  “我的孩子,你還好嗎?”美麗優雅的女神走向他蒼白瘦弱的孩子,眼裡的擔憂匯聚為晶瑩的淚水。

  洛基低下頭,將臉頰偎進母親溫暖的手掌里,抱歉地垂下眼:對不起,我這副樣子,讓你擔心了。

  弗利嘉將他的小兒子擁入懷中,輕撫他單薄的後背:“別害怕,你會沒事的。”

  “我知道。”洛基輕輕回抱了他的母親。

  我知道,我會沒事,我會用自己的方式逃脫這愚蠢的審判,我絕不會讓你因我而擔上不公正的惡名。

  在這短暫的溫馨後,洛基不得不退出母親溫暖的懷抱,再度奔赴他的戰場。他不安的靈魂註定將於混亂恐怖中掙扎至死,他貪戀歲月中片刻的安寧,卻無法停駐。

  在洛基,奧丁,弗利嘉、托爾全都到齊的那一刻起,審判開始。主導者是奧丁,眾神之父,睿智又偉大的王者。

  “洛基,經過這些十日,我想你已經對你所犯下的錯有所認識了。對嗎?”奧丁威嚴地履行著審判者的職責,但那顆屬於父親的心,依舊讓他在質問前先給了洛基辯白的機會。

  洛基享受著萬眾的矚目,像所有傑出的騙徒那樣戴上無辜的面具。他用那雙飽含感情的眼,環視著場上的諸位,讓每一個人都清楚地看到自己此刻的脆弱無害。

  無聊的看客們總是容易被眼睛所欺騙,被情感所蒙蔽,被語言所誘導。而他,將會把蠢貨們這一深埋於體內的劣根性利用得淋漓盡致。

  “我承認,我有罪。”洛基露出一個內疚的苦笑,就像一個瘋過了頭然後被逮去見家長的可憐孩子,刻意提亮的嗓音顯出少年般的真誠清澈。

  “曾經我以為我是才是那個受害者,可以理直氣壯地將一切報復回去。直到回到阿斯嘉德,我的家,看到諸位失望的目光,我才意識到,我罪孽深重。

  我有罪,我僅僅因為好玩便將冰霜巨人引入家園,這件事已經遠不能用惡作劇來定義,即使我的本意只是為了給托爾添點麻煩,但無可否認的是,這件事引發了後來的種種事端,幾乎讓阿斯嘉德陷於戰火之中。

  我有罪,我試圖摧毀約頓海姆,並殘忍地殺害了冰霜巨人的王,勞菲。而這一切,卻僅僅是源於我不願接受自己冰霜巨人的身份,並妄圖通過這些愚蠢的手段證明自己仍舊配得上奧丁之子這個身份。

  我有罪,我在掉下彩虹橋後,屈服於奇瑞塔人的脅迫,不僅沒能在那幫惡棍面前保護弱小中庭人,反而答應為奇瑞塔人從中庭人那裡奪取宇宙魔方。

  也許,我該用中庭人與我無親無故,我為了自己的生命安全而做出妥協也算合理,來為自己開脫。但我不能,屈服於死亡的威脅已經可恥至極,再為此狡辯,只會讓阿斯嘉德為我蒙羞。我是阿斯嘉德的王子……不,是前王子,我應當選擇英勇就義而非退讓妥協,更不該因此給另一個國度的人民帶去傷害。

  基於以上罪責,尊敬的父神,公正的臣民們,我請求你們給予我應有懲罰,砍下我的頭顱,讓我回歸我本應的宿命。一個怪物的孩子不配擁有你們的友誼與愛護,阿斯嘉德的名譽不該被冰霜巨人的骯髒血脈所玷污。

  最後,雖然我從未對阿斯嘉德有過半點貢獻,還總是用惡作劇給各位帶來麻煩,但我仍舊請求你們給我以最後的仁慈,在處死我後,將我的屍體埋在這片我深愛的國土之上。雖然我只是一個卑劣的冰霜巨人,但我永遠以我曾經是阿斯嘉德的國民為榮。

  謝謝你們,我很抱歉。”

  一,二,三……

  洛基在心中輕輕數著。

  “不!”

  啊,還真是毫無懸念呢。洛基在心中輕輕地笑了。

  托爾衝著洛基發出憤怒的咆哮:“洛基!你怎麼可以這麼說,你故意加重你自己的罪是要幹嘛!你想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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