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上門賠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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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們何止是兩個孩子,他們背後有顧家,在C市有江家,要是想要捏死我們施家跟捏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他一上來就斷了我們公司的生路,又找了調查團來查公司的帳目,這些年施氏集團看起來風光,內部早已經有一些虧空,帳目上也並非那麼乾淨,本來我還想著在新股東來之前把帳目填平,可是不知道他們為什麼會突然提前一個禮拜,打了我一個措手不及。」

  施詩聞言更加心虛了,她大概猜到提前原因了,是因為她昨天在食堂里說的那些話。

  所以她走之前才會說什麼『養不教,父之過』,把她當成小孩子,還說要讓股東大會提前,她一開始根本不懂這是什麼意思,現在卻完全懂了。

  難怪她都找了人找她的麻煩,她卻能好端端的出現在學校,可是為什麼,那群拿了錢的小混混,卻沒有告訴她實話,還說一切都在按計劃進行,只是一時間沒有找到機會?

  難道這一切都是她設計好的?

  那群小混混也被她拿錢收買了?

  施詩不敢說實話,只能一個勁兒地流眼淚博取同情。

  岳芳榮看她眼淚跟斷了線的珠子似的,一顆接著一顆,又生氣又心疼:「既然是帳面上的虧空,想辦法把帳填平就是,至於那些突然中止合作的公司,顧家花錢買了公司,總不會眼睜睜看著打水漂,我們手裡還有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呢,也不算是一敗塗地。」

  施遠山笑了:「那麼大窟窿,拿什麼去填。而且顧家賠得起,我們卻賠不起,一個不留神就是傾家蕩產還要坐牢。」

  岳芳榮以為只是個小窟窿,沒想到他竟然說是個填不上的大窟窿,她平日裡沒有管過公司,自然不知道這窟窿就是是哪裡來的,也不好當著孩子的面去問,只能就事論事:「那你真的不管自己的女兒了嗎?」

  到底是他的親生女兒,施遠山不會不管。

  「我沒有說不管她,但是她做錯了事就該負責,還好人家沒有報警,要是報了警,那她才是這一輩子都完了。」

  岳芳榮冷漠地看著他:「那你想讓施詩怎麼做?你親自押著她去負荊請罪嗎?」

  施遠山覺得未嘗不可,這樣不過是丟些面子,卻能挽回一些損失:「你應該知道我這麼做,是為了整個施家著想,是不想我們全家一無所有,露宿街頭。因為他們說得對,養不教,父之過,我會和施詩一起去道歉。」

  施詩不想去道歉,轉身拉著岳芳榮的胳膊撒嬌,岳芳榮知道他說得是實情,可是心裡卻下意識的想要跟他作對,就好像這十年來已經形成的習慣。

  施遠山也很了解自己的妻子,這些年她心頭梗著一根刺,所以處處跟他唱反調,但是她其實心裡什麼都懂,也是個很善良的人,不然當初也不會同意讓小澤進施家大門,這些年對他雖然不算親熱,但也從未苛待過他。

  「我知道,這些年你一直記著我當年犯下的錯,所以一直和我唱反調。可是那一次也是因為你和我吵了架,我很鬱悶才會出去喝酒,一時沒有控制住自己,酒醒之後我也十分後悔,但是這麼多年過去了,你卻一直都不肯原諒我,你都能接受小澤,為什麼不肯原諒我!」

  因為那個女人抱著孩子出現在施家大門的時候,她確實很崩潰,發瘋似的想要把那個女人趕出去,可是那個女人說,是她一意孤行要生下這個孩子,還說這也許是她的報應,她得了絕症,就要死了,想讓她接受這個孩子。

  她但是感覺天都要塌了,吩咐下人緊閉大門,說什麼也不讓那個女人和孩子進門,可是那個女人一直跪在施家門口,孩子的哭聲十分悽厲,想是在襁褓中都明白自己即將失去母親,又被親生父親的妻子拒之門外。

  岳芳榮恨那個女人,更恨施遠山,可也明白,那個孩子是無辜的,錯的是大人們,跟孩子無關。

  但是錯的人不是她,她不明白這個女人為什麼要這樣逼她接受這個孩子。

  她永遠都記得那個女人最後的話:「我知道遠山愛你,其實那天晚上是我勾引他,是我破壞了你們的感情,是我很自私,可是上天已經報應了我,我就要死了,所以我想再自私一回,求你收留這個孩子,因為我知道,遠山沒有你不行,但是你不接受這個孩子,遠山永遠也不會接受這個孩子。」

  她最終還是接受了那個孩子,取名施澤。

  這十年來,施遠山也確實如那個女人所說,不大喜歡那個孩子,可是她覺得很可笑,明明自己犯的錯,卻要讓一個孩子來承擔這份苦果,所以這些年,她對他從來沒有過好臉色。

  「因為孩子無辜,錯的是大人,是你把他帶到這個世界上,你才是罪魁禍首。」

  施遠山跌坐在沙發上,他心裡清楚的很,她就是這樣一個愛憎分明的人,從來不會連累無辜的人,當年一步踏錯,相愛終成陌路。

  大廳里的氣氛因為沒有人說話一下子變得沉悶起來,劉嫂更是躲進了廚房假裝自己什麼都沒有聽到,施詩哭都不敢哭,忐忑地等待著結果。

  最終,還是岳芳榮說話了!

  「但是有一點你說得對,錯了就該受罰,這件事情,確實是施詩做錯了,我這些年縱著她,更是大錯特錯,你不用去,我親自帶著她上門謝罪。」

  施詩眼淚停在了眼眶,不可置信地看著她。

  「不用撒嬌,也不用覺得委屈,有些事情錯了就錯了,就勇於承認,這些年也怪我,跟你爸置氣,所以對你的教育更加放縱,你兩個哥哥都教養得十分好,你二哥從小得到的比你更少,可是他卻也比你懂事,所以這一次,我也不會護著你。」

  施遠山一向知道她識大體,更明事理,聞言接過話:「我陪你們一起。」

  岳芳榮沒有拒絕。

  施遠山給學校打了電話,張長青說秦箏和顧少根本沒有去學校,張長青看了今天的早新聞,見施校董的電話打到他這裡來了,便下意識的追問了一下:「施校董啊,集團新來的股東是什麼人啊。」

  施遠山哪裡不知道這個老狐狸,公司換了新股東,而且股份比施家還多,話語權這麼大,他是在試探自己的會不會被炒魷魚。

  施遠山這會兒也沒有心思跟他耍心眼子,便實話實說:「張副校長上次不是還幫她說話嗎?難道看不出來?」

  張長青一臉莫名其妙,上次幫她說話?

  誰呀?

  他還想再問,但是電話那頭已經十分不耐煩的掛了電話。

  新來的大股東到底是誰啊,施校董的意思是,他可能認識?張長青趕緊戴上自己的老花眼鏡,翻出早上那條新聞仔細看上面的照片。

  照片有些模糊,而且只有側臉,看起來好像挺年輕的,仔細看好像是有些眼熟,這這這……這不是今年剛轉來的秦箏嗎?

  她身邊那個人,再仔細一看,分明顧淮安啊!

  他們竟然是施氏集團的大股東,張長青放下老花鏡,整個人都不好了。

  他癱坐在自己的寶貝沙發上,一遍遍回想自己這段時間有沒有得罪過新大股東,想著想著,就想起秦箏剛轉來那會兒,他對她的態度不止是不好,甚至還有些惡劣,他該不會還沒有升上校長,就被開除了吧。

  這顧少的身份,大家都知道,秦箏這個小丫頭,到底什麼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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