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我能揍他嗎?
駱清河安撫:「別介,長得挺不錯的。」
顧淮安瞪了他一眼,駱清河直接閉嘴,攤手:「您隨意,您隨意。」
他搖頭,真是一點也不憐香惜玉的傢伙,可惜了,小美人。
秦箏沒有教材,秦瑞講得那些東西她八歲就學過了,所以聽著倒挺催眠,不知不覺就睡著了。秦瑞也知道難為她,懶得管她,只是她選得這個新同桌,似乎不太喜歡她這個新同學啊。
下課鈴響,秦箏伸了個懶腰。
秦瑞收拾完自己的東西,叫她:「秦箏同學,跟我到教務處領課本。」
秦箏放下打哈欠的手,不情不願的跟在他身後去教務處領課本,課本是真的多,亂七八糟加起來起碼幾十本。
「要不要我幫你?」秦瑞好心道。
「免了。還沒我練功時綁手上的沙包重,還有我告訴過你,別假裝跟我很熟,秦老師。」秦箏躲過他的手,自己抱著。
秦瑞聽著這聲秦老師很受用,好心提醒:「我勸你現在別把你的書抱回去,免得它們無家可歸。」
秦箏看著他:「什麼意思。」
秦瑞大拇指指了指教學樓下,秦箏順著他的手往下看,地上躺在一桌一椅,碎得很徹底,如果不是她的包還在,她都不知道那下面七零八碎的垃圾原來是她的課桌椅。
「什麼意思?」秦箏看著他。
「很明顯,你被新同桌針對了。」秦瑞幸災樂禍地笑了:「忘了,你長這麼大也沒讀過書,怕是不知道校園暴力吧,很不巧,你的新同學是校園一霸,一中校草。」
秦箏白了他一眼:「我能揍他嗎?」
秦瑞搖頭,自告奮勇:「不行哦,不過你可以找班主任幫忙。」
秦箏留給他一道決絕的背影。
「解決不了就來找老師,老師一定會幫助你的,新同學。」
秦箏想把書砸他腦門上。
副校長辦公室,張副校長正在喝茶,有人不打招呼就闖了進來,張副校長手一抖,憤怒地看向門口,是哪個不知死活的,竟然不敲門就進來了?!!
「是你做主給我安排新同桌的?」顧淮安雙手插兜,活像個黑社會老大走進來。
張長青原本要發怒的,一見來人是誰,立刻收斂了脾氣:「是小顧啊,新同桌的事,你包容包容,畢竟是徐家介紹來的。」
顧淮安眉頭一皺:「姓徐的又多了個私生女?」
張長青喝水的手一頓:「不要胡說,說是朋友的女兒。對了,徐景寅同學也打電話來讓我多照顧照顧,說是他的朋友。我想你和徐景寅既然是朋友,他的朋友,也是你的朋友,所以就沒有阻止她坐你身邊。」
徐景寅?
顧淮安蹙了蹙眉,終是沒說什麼,調頭走了。
張長青看著他離開的背影,無奈的嘆口氣:「這小子。」
他重新端起杯子,安心的喝了一口茶,突然『咚』一聲巨響,厚厚一疊教科書重重放在他的辦公桌上,張長青被嚇得水灑了一身。
又是哪個不知死活的臭小子?
張長青憤怒的起身,一看來人,竟是今天新來的刺頭,皺了眉:「你又想幹什麼?」
秦箏吊兒郎當,走到窗邊,朝他勾了勾手指。
張長青一臉莫名,但還是好奇的走過去,順著她的視線,看見樓下竟然有一堆摔爛的課桌椅,還有一個包,那包他見過,好像就是這丫頭今天背的包,頓時明白了她的來意。
這丫頭一來就被人針對了。
張長青咳嗽了一聲:「秦同學,你做得很好,受到了校園暴力,找老師是對的,這件事我會調查清楚,一定給你一個滿意的答覆。」
秦箏搖搖頭:「不用了,我知道是誰,我來找你,是想告知你一聲,我準備去揍她。」
張長青還是頭一次見學生要打人還要提前告知他的,一時間竟然不知道這是個什麼操作,看見她說完這句話竟然準備要走,趕緊攔住她:「你說知道是誰,告訴校長,是誰幹的?」
秦箏道:「徐靜怡。」
徐靜怡?那不是徐家的女兒?
這是什麼情況?她不是徐鑫天朋友的女兒嗎?兩個人就算不是朋友應該也不會發生矛盾才是,怎麼第一天兩個人就這般對立?難道真的如顧淮安那小子所說,她是徐鑫天的私生女?
張長青不確定道:「你親眼看見她扔下去的?」
「自然。」秦箏剛才黑了學校的監控,親眼看見她扔下去的。秦瑞說,在學校不能隨便揍人,她給學校最高領導人打過招呼了,應該不算隨便了吧。
「如果副校長沒有別的問題,我現在需要去解決一下私人恩怨。」告知義務已經盡完,她現在需要去解決一下私人恩怨。
張長青真的頭大,他這裡是學校,又不是黑社會,解決什麼私人恩怨。
「站住,就算她扔了你的東西,你也不能隨便打人,這件事我來解決,我會通知她的家長,讓她給你道歉。」
通知家長?那是挺毒的。
秦箏想了想,默認了。
「不過,我沒有了桌椅。」秦箏說著,目光就落在了張長青辦公桌後面那張真皮沙發上,張長青忽然有一絲不好的預感。
九班教室,顧淮安從副校長辦公室回來,發現旁邊的桌椅沒有了。
「你乾的?」顧淮安雙手插兜,踢了踢駱清河的桌子。
駱清河搖頭:「又不是小學生,誰還這麼幼稚,當然是你老人家的桃花乾的了。」他抬了抬下巴,示意前邊的徐靜怡。
「多事。」顧淮安坐回自己的位置,繼續趴著睡覺。
徐靜怡見顧淮安也沒說什麼,頓時覺得自己做了件討男神歡心的事情,心情愉悅等著看新來的領完書走進教室的樣子,她的表情一定很精彩,是驚慌失措,還是崩潰生氣,還是破口大罵,想想都有些小激動呢。
她等啊等,等了半天沒等來秦箏,卻等來了兩個穿工作服的男人提著一圈麻繩從後門進來,然後從窗邊扔下去,不一會兒,一張黑色的真皮沙發從窗戶外拉了上來,仔細瞧著這沙發似乎還有點眼熟,怎麼越看越像副校長辦公室那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