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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安世失笑,“天那,你真天真。”

  肖侃皺眉,抓著頭,“那為了什麼?是沖明戈來的?他的敵人應該是有很多,這才是你沒怎麼受傷的原因?並不是因為你是綁架目標?……不對,那為什麼江柏失蹤了?我覺得很可能還是為了你家的錢,江柏或許知道你家的什麼密碼,那些人想逼他說出來……”

  樓安世無語,懶得再理他。

  肖侃說:“警方現在似乎改成書面作業了,我在他們的資料庫中找不到這次事件的資料。”

  樓安世說:“也或許這次的事是外事局在調查,你可以去他們的資料庫看看,我想徐子行一直在等你自投羅網。”

  “哦,他好像很厲害,或許能查出真相?”

  “不知道。”樓安世也覺得徐子行在懷疑著什麼,否則也不會給他安排一個催眠師,想到這裡他喊了聲他的保鏢,“幫我預約我的心理醫生。”

  肖侃看向他,“我以為你很討厭你的心理醫生。”

  樓安世說:“但專業的事得問專業的人。”他既然要去見一個催眠師,那最好先去見見自己的心理醫生,為即將到來的催眠做好完善的準備。

  保鏢說:“老闆已經幫你約過了,明天下午3點。”

  “他的手伸得真長。”樓安世道,“他還安排了什麼?”

  “暫時沒有其他。”

  “暫時?好極了。”樓安世擺了下手,讓保鏢走開。然後起身,走到地圖前,以爆炸點為中心畫了個圈,他想知道那附近哪些下水道入口在哪裡晚上被動過。徐子行可能已經查出來了,可惜樓安世是這事的相關人員,去問他也不會透露。或許應該去找偵探所?但得付錢,如果那兩張支票還在就好辦了。要不還是找胡又又?但前提是她還願意接自己的生意……果然不能得罪人,凡事留點分寸,才方便下次合作。

  “世子?”肖侃看樓安世站在地圖前不動,有點擔心。

  “嗯?”

  肖侃想了想,“告訴你一件有趣的事,我無意中發現的。”無意就代表途徑不合法,“何意讓我別和別人說,但你又不是別人。”

  聽到何意說別說出來,樓安世感興趣了,立刻轉身,“是什麼事?”他腦子裡快速地閃現出許多場景。

  肖侃說:“是聶措,他和他弟弟……”樓安世露出失望之色,原來是過時的消息。肖侃繼續說,“他們在一起,那種脫光衣服地在一起,而且不是因為他們習慣裸睡,不過也可能他們習慣裸睡……”

  樓安世嘆氣,“你表達能力太差了,他們亂倫,然後呢?”

  肖侃說:“然後有人通知了他們老爸聶文均,聶文均承受能力不太好,剛推開他兒子們的臥室就暈了,現在還在昏迷中,也不知道還能不能醒來。”

  “……”樓安世被震到了,“什麼時候的事?”

  肖侃說:“一周前,正好是你在下水道里的那晚。”

  樓安世思索著在沙發上坐下,“聶措現在怎樣?”

  “沒看到他,估計不太好。”

  樓安世攤開手臂靠在沙發上,“一開始他就算好了……”

  肖侃疑惑道:“什麼?”

  樓安世搖頭不語。聶措的事還有誰知道?是明戈。明戈和聶家有仇?他一開始就算好了這麼幹?不,這事是自己開的頭,是自己給他的靈感。

  樓安世閉上了突然刺痛起來的眼睛,“我是頭自作聰明、不計後果的豬。”

  肖侃瞪著他,“呃,世子,你沒事吧?”

  樓安世說:“我不得不承認,我活不長其實是有道理的,因為優勝劣汰是自然法則。”

  肖侃愕然,“世子,如果你是喜歡上了聶措或者聶追……”

  樓安世看看他,“別傻了。”

  樓安世回憶著有哪些人在明戈來盧蘭之後就倒了霉,先是古輝,現在是聶文均,當然,還有其他人,但這兩人是最慘的,不只是個人死亡或者受到重大打擊,連帶他們的家族也會遭受重創,聲譽受損帶來的負面影響會隨著時間逐漸凸顯出來。

  還有那個珠寶搶劫犯陳卻,他十有八九被明戈的人滅口了,連帶他媽也被連累了,但他們應該不是重點,重點是那些珠寶,或者說是那個鑽石手鐲,其實是這個手鐲讓古輝倒了霉的。

  追殺連環殺手鄭翮的那個無名殺手差不多也算是死在明戈那邊的人的手裡——他們見死不救,如果他們願意,完全可以在鄭翮開槍前先殺死他,對了,也是這個無名殺手殺了古輝,他死了也就沒法知道他和明戈到底有什麼交易了。

  然後是蘭格非那邊的事,那簡直是一團亂麻,但蘭格非不傻——即使他裝傻,而明戈也不傻,所以多半他們之間有某種交易,也和鑽石手鐲有關?那就等於是和當年的綁架有關。樓安世很頭疼,過去的事就不能讓它過去嗎?

  胡又又和明戈似乎也達成了某種協議,但不知道她是否知道梁陳被明戈算計了,至少明戈一開始沒打算讓蘭格非知道有梁陳這個人,否則也沒必要讓周倜去冒充,不過這也證明明戈和梁陳沒什麼交情,那麼,梁陳在某種程度上是可以信任的?或許可以找他諮詢一些事。

  還有,殷正楠的事到底是突發事件,還是明戈早就算計好的?現在還看不出來,但如果有所圖謀,以後肯定會暴露出來。對了,這事也是自己提供的靈感。

  明戈那邊的人樓安世都不熟,包括沈鴛和周倜,但他們似乎並不複雜,只是,刑揚到底是什麼人?他和明戈看似生疏,但其實很熟,或許像自己和肖侃一樣,很早就認識了?

  然後就是江柏——希望他沒有死,但如果他是失蹤了,那麼情況就複雜了……他失蹤的可能性有兩種:主動失蹤或被脅迫。前者不太可能,他如果想辭職,樓諾一或許會挽留他,但不至於非法扣留他,他沒必要不辭而別。如果是後者,那麼,到底是誰帶走了他?那些瘋子?或者說明戈那邊的人?

  “世子?”肖侃伸手在樓安世眼前晃著。

  樓安世說:“還活著。”

  肖侃有點無措,“沒事吧?感覺你好像突然受了很大打擊。”

  樓安世說:“也還好。就是江柏如果沒失蹤就好了。”這樣事情就簡單多了,他可以什麼都不去管。

  “他會回來的……”

  電話響了,一個保鏢去接了,然後說:“少爺,是刑揚先生。”

  “什麼?他是受虐狂嗎?”樓安世皺眉,他覺得他對刑揚相當不客氣,不知道對方為什麼還要來自討沒趣,“告訴他,我沒空。”

  “少爺,他說和明先生有關。”

  樓安世道:“看來他讀書的時候沒修過心理學。告訴他,和明戈有關的事,我當然更加沒空。”

  “少爺,明先生向警方自首了,防衛過當殺人。”

  樓安世愣了一會,然後伸手,保鏢走過來把無繩電話放到他手裡,他把電話放到耳邊,“那你應該去幫他請個律師,還是說你想讓我介紹個好律師給你?”

  刑揚吼道:“你永遠那麼任性妄為,不計後果,你活不過30歲,全世界的人就都該陪你去死嗎?”

  樓安世又是一愣,輕咳一聲,“有意思,你從哪裡聽來的?”

  “我……抱歉……”刑揚把電話掛斷了。

  樓安世若有所思地看著手裡的電話。

  第44章 案藏往事2

  肖侃問:“明戈自首了?”

  “嗯。”樓安世心不在焉地應了聲。

  肖侃說:“他從重症監護室出來了?昨天還沒有吧?真可憐,剛被放出來就又要被關起來了。”

  樓安世說:“至少得等傷好了之後。”

  “也可憐。沒想到還真是他的問題……不能怪我,我怎麼會知道有人會把他看得比你更重要。” 肖侃說完便低頭繼續關注他的電腦去了。

  樓安世喃喃地道:“多謝恭維……”

  肖侃說:“我一直沒弄清楚你到底在做些什麼,好像自從我們認識明戈後事情就變複雜了。最開始古輝被抓,我就覺得有點奇怪,抓搶劫犯也就算了,結果把被搶劫的主人也抓了,這事情就奇怪吧?我覺得那個手鐲或許根本不是他的。”

  樓安世有點兒驚訝,“你居然會去想這個,我還以為你就算是做夢也只會夢見你的電腦。”

  肖侃說:“不,我不做夢。那個手鐲如果不是他的,就是別人栽贓給他的,他可能是無辜的。”

  “那也只能說明在這件事上他是無辜的。”古輝是被栽贓的,樓安世一開始就知道,他和明戈走得近,比肖侃知道更多信息。

  肖侃說:“你也懷疑這點是嗎?所以才要侵入醫院的監控系統?”

  樓安世說:“我只是想知道他身上接下來會發生些什麼。”但他沒想到古輝會死,看起來是明戈查到他想要的東西後就把人滅口了。

  肖侃說:“記得在錄相中看到了聶文均?”

  樓安世說:“沒錯,一直有事,還沒來得及去查他和古輝交情到底怎樣。”而明戈查證的似乎也是古輝和聶文均的關係,聶文均去看古輝時,不知道他們談了些什麼,讓明戈動了殺心。

  肖侃說:“都不知道這些事為什麼會和我們有關。”

  樓安世搖頭,“是和我有關。我去打個電話。”

  樓安世打電話給了胡又又,“梁陳在嗎?”

  胡又又說:“他不在。”

  樓安世便又說:“那麼替我傳個話,讓他回個電話給我?”

  胡又又笑說:“世子,那就是他留的話。”

  “哦?為什麼?”樓安世心想自己或許讓很多人避之惟恐不及,但裡面暫時應該不包括梁陳吧?

  胡又又說:“他和明先生打過交道,並很高興看到他現在這種困境,雖然很可能只是暫時的。他的原話是:他不會落井下石,但要他幫忙也決計是不可能的。”

  樓安世作鬆口氣狀,“哦,不是明戈,我是想知道江柏的情況,有聽說相關消息嗎?”

  胡又又說:“這個我們也幫不上忙。世子,你找錯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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