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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戈笑說:“你喜歡,我就多說一點。”

  樓安世也不接話,問:“蘭格非怎樣?”

  “還是那樣,不過他身邊帶的女伴有些特別。”

  “嗯?”蘭格非就沒缺過女人,被記者拍到過的女伴早就夠出本雜誌了。

  明戈說:“後天有個晚宴,到時你自己去看。”

  樓安世搖頭,“算了。”那個女伴,他猜應該是胡又又,蘭格非必然是想做什麼,他不想管,雖然好奇。

  明戈握住他手,“為什麼,那天你有聚會?”

  “暫時沒有。”

  “既然還沒有安排,就一起去?蘭格非照樣請了何意,肖侃應該也會去吧?”

  樓安世仍然搖頭,“再說吧。”

  但等回家後,睡覺前,樓安世接到了蘭格非電話,他熱烈邀請說:“世子,一起來玩吧!保證好玩。”

  樓安世答應了。他身旁的明戈慢慢地摟緊他,溫柔但堅決地把他的手裡的手機取下放到一旁……

  去參加晚宴前,樓安世說:“我得帶個女伴。”在這點上,他和蘭格非相當默契,兩人都從不帶同一女人去參加第二次宴會。

  明戈說:“不,是你可以帶,不是非得帶。”

  “這是約定成俗的事。”不過樓安世臨時也找不到人,除非他有空去一趟酒吧臨時約一個,“要不你穿女裝,要不就借沈鴛來用用。”

  明戈搖頭笑說:“凡事都有第一次。”

  樓安世挑眉打量著明戈,“也行,看公子你英俊瀟灑、氣度不凡,帶出去想必也不丟臉。”

  “……”

  到了會場,下了車,兩人並肩而行,倒也沒有誰壓過誰,樓安世一貫地貴公子從容氣派,明戈可以去任何場合都如入無人之境。

  拿著紅酒杯、摟著美人過來的蘭格非鬆開美人,摟上樓安世的肩膀,“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胡小姐。”

  一襲黑禮服的胡又又優雅地朝樓安世笑說:“樓少,你好。”

  “美人,你好。”樓安世執住她的手,微彎腰,做了個親吻的動作。

  四人站著聊了幾句,聽得舞池那邊的舞曲換了一支新曲後,蘭格非便把手裡的酒杯塞給樓安世,然後拉著胡又又跳舞去了。

  樓安世望著他們,頭偏向明戈那邊:“你覺得這是怎麼回事?”

  明戈搖頭,“我看到何意和沈鴛了。”

  樓安世一看,果然,兩人正在跳舞,他看了一陣後說:“其實倒也班配。”

  明戈轉過身來,“你跳舞嗎?”

  “不用了,我們只站在這裡就夠吸引目光了。”樓安世朝那些行注目禮的人們舉了舉杯子,換得許多人也朝他舉杯。

  “看到一個熟人,我去問候一下。”樓安世說著便走開了。

  那熟人是聶追,正在和人說話,看到樓安世走向他那邊,他便脫離了他的小圈子,也朝樓安世走過來,“好久不見。”

  樓安世打量著他,嘆氣,“你瘦了……”

  聶追一怔。

  樓安世笑說:“開玩笑的。”

  聶追沉下了臉,但只眨眼間便也笑了,“我看到你是和那位明先生一起來的。”

  樓安世笑說:“沒辦法,你又不肯把你哥讓給我。”

  聶追臉頰抽搐了一下,“別開這種玩笑。”

  “說說又怎麼了?你不知道,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麼。”樓安世又低嘆一聲。

  聶追說:“例如那位殷小姐?”

  呃,又來了。樓安世垂眸不語。

  聶追當自己說中了,笑道:“你也有今天?”

  “奇了,我到底有多遭人恨?”樓安世搖搖頭,“對了,古輝的事你知道多少?”他估計聶家兩兄弟除了床上交流外,日常交流很少,聶追恐怕不知道聶措昨天曾問過他這句話。

  果然,聶追說:“知道他死了,好像和那個連環殺人案有關。死了或許還好,他活著更難受,之前因為珠寶搶劫的事,他牽扯進了買賣贓物的事裡,還牽扯到千善王室,他聲譽受損,被其他董事聯合起來趕出了自己的公司,然後又得了癌症,還是晚期,然後還被人殺了,有比他更倒霉的人嗎?”

  樓安世點頭同意,“是啊……說來我小時候還叫過他叔叔。”

  “一樣。”聶追道,“我爸和他的關係也不錯。”

  這個樓安世知道,因為他讓肖侃把醫院錄像傳到伺服器上了,讓他在家就能查看,他看了一天才看完,但有收穫:他看到了聶追他父親聶文均去了醫院探望古輝。但可惜病房裡沒有竊聽器,不知道他們到底聊了些什麼。

  樓安世說:“你爸去看他了?樓諾一本來也說遲兩天去看他的,結果沒想到……”

  聶追說:“我爸是去了,回來後長吁短嘆了很久。”

  樓安世好奇道:“哦?為什麼?是因為發現他們都老了?還是因為回憶往昔?還是因為大家都有病?——我是說身體上的病。”

  聶追看他一眼,“你想得很多。”

  樓安世笑說:“我自己就是一隻腳踩進了墳墓的人,這種時候難免想得多一些。”

  聶追臉上的嚴厲之色緩了緩,“都有吧,我聽他回家後說了句:世事難料,誰也想到下一刻會發生什麼。結果過得兩天,古輝被殺了,確實世事難料。”

  “這事是很詭異。勸你父親節哀。”樓安世又說,“還有,出門時保鏢多帶點,不為別的,至少有安全感。”

  聶追笑說:“已所不欲,勿施於人。你自己保鏢夠多,還想別人也嘗嘗這種味道?”

  樓安世哈哈一笑,“怎麼會,我只是好心。”

  舞曲又結束了一支,聶追的舞伴回來了,樓安世便走開了,他看到蘭格非和胡又又離開舞廳後,上樓去了,便也跟了上去,剛上樓梯,一隻手從後面伸過來,落在他手臂上,他一偏頭,看到是明戈。

  明戈問:“去哪?”

  樓安世說:“別吵。”他往樓上走,明戈默不作聲地跟著他上了樓。

  樓上走廊里沒人,樓安世低聲說:“他們在哪裡?”

  突然某個房間發出了東西撞倒的響聲,像是有人在打架。

  樓安世看向明戈,“哪個房間?”明戈側耳聽了聽,然後牽了他的手,靜悄悄地拉著他走向左邊的走廊,然後停在一扇門旁。門裡又發出了幾聲響聲,然後安靜了。

  明戈的手伸向門把手,樓安世握住他的手,“別壞別人好事。”

  明戈似乎愣了下,然後笑看著他,又傾身去親吻他……兩人摟抱在一起,跌跌撞撞地進了不遠處的另一間房間。

  許多之後,兩人相擁著躺在一張床上,樓安世昏昏欲睡,明戈還在有一下沒一下地親吻他,雖然妨礙他入睡,但他也沒把人推開,只說:“要回去時叫醒我,你敢直接抱著我出去,我會殺了你。”

  明戈笑著應了。

  後來,並不是明戈叫醒樓安世的,他是被吵醒的。先是走廊里傳來了一陣雜亂的腳步聲,然後敲門聲傳來,有人在用力敲二樓的所有房門。

  樓安世擰緊眉頭,縮進被子裡,又推身旁的人,讓他趕緊去看看。

  明戈剛下床,正要彎腰揀起他的褲子,門就撞開了,“不許動!不許動!!”一夥全副武裝的特警沖了進來。

  明戈挑眉,慢慢地舉起雙手,“能安靜點嗎?”

  沒人理他,兩人守著他和床,其餘人去把房間和衛生間都查看了一遍,然後都回到床邊,“床上的人是誰?”有一人的手抓住了被子,準備拉開。

  明戈皺眉,抓住被子另一頭,“別吵他。”

  “鬆開手!不許動!……”

  “閉嘴,我醒了!”樓安世打著呵欠坐起來,然後看到有幾支槍對著他,偏頭看到明戈正站在床邊——光著身體,“好了,沒有美女,你們可以去外面等我們嗎?”

  那幾人認出了樓安世,神情有些不自在了,都別開眼,不正視他。

  明戈道:“麻煩聯繫一下你們的頭?”

  一個人大步走到門邊,叫了聲,“組長。”

  “稍等。”那人似乎很忙。

  樓安世說:“你們這是把所有房間都踹開了?這樣很得罪人,我懷疑你們很快會失業,這可能是你們參加的最後一次行動了。”

  “樓少說笑了。”一個人走了進來,是刑揚。

  樓安世啞然失笑,“看來這是一次國際合作的行動?不管怎樣,很高興見到你,你有事找明戈?麻煩你們出去聊。”

  明戈淡定在站在一旁,就好像他穿了衣服一樣。

  “不急。”刑揚把幾個特警帶走了,出去後還幫他們關上了門。

  明戈把扔得滿地都是衣服揀起來,挑出樓安世的放到床上。

  “那麼是蘭格非出什麼事了?”樓安世拎起襯衫,皺眉看了看,還是穿上了。

  明戈說:“一會就知道了。”

  蘭格非失蹤了,但胡又又沒事,她沉著臉站在一旁。明戈和蘭格非身邊的那些千善人接上頭後,恢復了他安全顧問的地位,沒有警察再盯著他了。

  明戈問樓安世,“讓江柏過來接你?”

  “不用,你忙,我還不困。”

  越過眾人,明戈和樓安世走到胡又又身旁。

  胡又又主動開口道:“房間裡有人,我們一進去便被偷襲了,我中了一支麻醉針,醒來後發現蘭格非已經不見了,窗戶開著。樓下的人說他沒有再下過樓,他也不在這層樓,只能是從窗戶下去了。”

  明戈看了看表,“快兩個小時了。”

  胡又又點頭,“給我打的麻醉藥分量夠足。”

  樓安世指了指一旁的房門,“能進去看看嗎?”

  胡又又點頭,“你怎麼知道是這間?”她看了眼樓安世皺了的衣服,明白了,也是上來鬼混的。

  這是四樓,雖然不高,但也不低,從這跳下去應該會斷條腿。

  樓安世說:“希望他沒受傷。你們覺得他這是又被人綁架了?”

  胡又又說:“你覺得不是?”

  樓安世搖頭,“不,我只是奇怪為什麼國際刑警會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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