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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抱歉……”聶追看看自己手上的槍,慌忙地把它塞回了自己口袋裡,“抱歉,是我……”

  樓安世搖頭,“算了,老規矩,你請我喝一杯就是了。”

  “不,我得請你喝一打。”聶追放鬆地笑說。

  兩人找了個包廂坐下,然後開始喝悶酒,聶追喝得非常快,樓安世也悶頭喝著,但他偷偷地倒掉了不少。

  等喝得差不多了時,樓安世謹慎地問道:“所以事情很嚴重?你哥……”

  “你說呢?一大早發現自己和最討厭的人抱在一起……魂都差點嚇沒了……”聶追之前腦子就不是很清醒,現在又喝太多了,他直接默認樓安世已經知道是怎麼回事,實際上樓安世從沒有這麼說過。

  樓安世說:“你哥的反應呢?”

  “他都怎樣?他假裝大度地說大家都喝多了,就當沒發生過……”

  “哦,那不就沒事了?”

  聶追沒說話。

  又喝了會酒,樓安世說:“其實我覺得這是個轉機,或許你不愛聽……”

  “你說。”

  “你看他對你其實還不錯——就算他只是裝的,我想在別的事情上,如果你提要求,或許他也不會拒絕……”

  “你是說?”聶追拿著杯子的手停下了。

  樓安世說:“我覺得他還是心軟。”

  引導一個人的想法時,如果夠順利,你只要說一句,對方就會按他自己的意願把整個計劃都補齊。

  聶追點頭,“現在看來,心軟的確是他的弱點,或許,我可以利用他這個弱點,嗯,就這麼幹,我一定會拿到我應得的那一份!干!”他伸手和樓安世用力碰了下杯,酒液飛濺,他一仰頭,把杯子裡的酒喝得一滴不剩。

  樓安世拿著杯子淺淺地喝了口,他看到一個狼群中出現了兩隻公頭狼……

  和聶追喝完酒的樓安世在隔天因為酒醉——架不住整晚不停地喝,到下午三點才起來,他揉著浮腫的眼睛走出房間,第一個和他說話的人是江柏,他遞給樓安世一個文件袋,“少爺,明先生讓人送來的。已經掃描過了,是安全的。”

  樓安世接了過來,手指一摸,便知道了裡面是什麼——他只是沒想會再次收到,這事不是結束了?他轉身走回房間。

  把文件袋裡的東西倒出來一看,果然又是照片和光碟,主角依然還是先前的那兩位。這也不是先前那批資料的複本,而是另一批新的,看錄像上的時間,是昨晚,是了,聶追昨晚喝醉了,這次或許都不需要下藥……

  樓安世煩躁地拿起手機,翻出通話記錄,在其中找到那串屬於明戈的號碼,撥通後,他笑問:“外賣?”聲音在笑,人沒什麼表情地靠在床頭,空著的左手一下又一下在被子上輕劃著名。

  對面的人發出了低笑聲,“嗯,24小時竭誠為你服務。”

  “我要取消一項服務,關於聶措,我得到的信息已經夠了,你可以收工了。”

  “那麼聶追?”

  樓安世劃著名被子的手停下了,“嗯?”這是請神容易送神難?這人不肯收手的目的是什麼?

  “好,收工。”明戈說,“一起吃晚飯?”

  肯收手就好。“下次吧。”

  “嗯,那你好好休息。下次別和人喝太多酒。”

  樓安世挑眉,過了幾秒後,他率先掛斷了電話。

  幾秒後,樓安世手機上出現在一條新信息:我做了水蜜桃布丁。他準備回一條:炫耀者死!正打字時,又來了條信息:我讓人送去你那了,注意查收。樓安世把之前打的字刪除。然後又一條新信息出來了:不客氣。樓安世想了想,決定假裝什麼也沒看到。

  兩天後,何意和肖侃約了聶措談投資的事,樓安世也去了。

  談完後,聶措離開時,樓安世攔下了跟著起身的何意,自己去送他。

  樓安世雙手收在褲子口袋,邊走邊不動聲色地觀察旁邊的人,對方臉色不是很好,但人還算精神。

  走到個人少的地方時,聶措停下腳步,看著樓安世,“你有話要和我說?”

  樓安世說:“我和你說過吧,有些人不能慣著。他想要的,你可以給他,但不能給得太快太輕易,否則你會一敗塗地,並且最終一無所有。”

  “你……”聶措笑了,笑得壓抑又瘋狂,他不堪重負似地彎下了腰。

  樓安世看向別處,等聶措的笑聲停下來後,他才繼續道:“把你所有的私人存款都投資給何意他們吧,他們是很聰明的人,會保住你的錢,在你一無所有時,你至少還有條退路。”

  聶措站起來,扶好眼鏡,整了整頭髮和領口,恢復了從容姿態,“好。你也很聰明。”

  “我知道。”樓安世拍了拍聶措的肩膀,然後轉身走向來路。

  第16章 慈善拍賣1

  那天,在蘭格非的別墅參加晚宴時,樓安世聽蘭格非說了他來參加慈善拍賣的原因。

  “剛才你和明戈在一起?”晚餐後,蘭格非和樓安世避開眾人躲進了書房中。

  “你對他了解多少?”樓安世斜倚在沙發上,一條長腿掛在沙發扶手上。

  “我們的一位忠誠可靠的安全顧問最近退休了,他推薦了明戈。我知道他是旭東私營武裝公司的出資人之一,長年在名沙工作,最近因為意外受傷,決定暫時退到幕後,所以接受了我們的工作邀請。”

  “你們的顧問工作只是掛名的榮譽性工作,連兼職都不如,最適合退休老頭,不過你們反正錢多,就當是給他們發點生活補助了。”

  蘭格非笑了,這就是和樓安世在一起時會發生的事,能損他能坑他時這人一定不會客氣。怎麼說呢,這種情形有利有弊,有時讓人輕鬆愉快,有時也會有相反效果,但總體來說還不錯,至少他們到現在還沒殺了對方。

  “關鍵就在於這是一份‘榮譽’工作。也不是掛名就有錢拿,一些重要活動舉行時,他們還是要幫忙審核安保方案的。”蘭格非踢掉鞋子,像樓安世一樣沒有形象地歪倒在沙發上,“你和明戈是怎麼認識的?別想騙我,他和我說過你們認識。本來今天我是計劃和你一起去外面吃飯的,但他建議說在家裡辦宴會更適合——從安全方面考慮,他一開口,其他人也開始管我的閒事,說我應該邀請更多人,結果就變成現在這樣。名單都是他們擬定的,我只請了你哥,但暗示過他帶你過來。”

  樓安世隨手抓起個靠枕砸向蘭格非,“拜託你以後別再給我添麻煩。是認識,見過的那種認識,地點是夜總會,樓諾一為此嘮叨了我幾個小時。他又是怎麼和你說的?”儘量少透露自己的信息,儘量讓別人多說出他知道的信息。

  “他說見過你和朋友在一起,就那個聶追,所以宴請名單里就加上聶家,不過本來我以為他們父親會來,但聽說身體不好,所以就兩兄弟來了。我覺得他對你有些另眼相看,但他像個完美的機器人,沒人知道他到底在想什麼。”

  “完美的機器人?多功能的?啊……我明白了,他果真是你的入幕之賓。”樓安世笑得曖昧不明。別人開始懷疑你時,你可以選擇用也懷疑對方的辦法來混淆視線。

  “別這麼齷齪。我知道什麼人能睡,什麼人最好別碰。”蘭格非把剛才樓安世扔過來的靠枕扔回了樓安世身上,“我說真的,晚上他都和你聊什麼了?喂,你的戒指呢?我記得你帶了個戒指。”

  樓安世抬起自己的手看了看,然後毫不在意地說:“不知道,丟哪了吧,讓你管家幫我留意一下。沒聊什麼特別的,只是一起猜測了一下晚宴上的人,誰和誰有jian情或者有可能會發展jian情。”

  “你總是丟三落四的。別騙我,他不像是這種八卦的人。”

  “我說你是真的芳心暗許了?”樓安世鄙視地斜眼瞧他,“你到底來這幹什麼的?找個機會和你的完美機器人來次愛之旅行?”在別人想八卦你時,你若是夠聰明,完全可以倒打一耙,讓對方潰不成軍。

  “行了行了!”蘭格非舉手投降,“說正事,我是來了後才知道他在這裡,我家有人通知他幫忙照看我,照看個屁!煩死了……”

  樓安世懶洋洋地插了句,“我現在的保鏢團隊也快趕上你了。”

  蘭格非繼續道:“你那是自作自受,你哥和我說了,你到處亂跑,結果昏迷了兩三天才醒。我來就是因為那個慈善活動,是一個珠寶慈善拍賣活動,拍賣所得的二分之一將捐給慈善基金會。”

  “怎麼?裡面有你看上的東西?或者你的女朋友男朋友們看上了?”

  蘭格非沒理會樓安世的玩笑,“這次的拍賣品是由兩個人一起提供的,一共有30件珠寶。你記得我那個鑽石手鐲嗎?我得到消息說它現在在那兩人中的某人手上。”

  他年少時手上曾戴過一隻鑽石手鐲,炫富是件危險的事——特別是在本人的安全意識不足時。後來出事了,那隻手鐲也丟了。那件事之後蘭格非基本上不再帶飾品。

  “你的消息可靠?”

  “來源可靠。但信息本身可能只有一半的準確性。”

  樓安世把腿從沙發扶手上移開,然後站了起來,走過去坐到蘭格非身前的茶几上,“你一直在查這事?我不知道你會這麼執著。那手鐲不是你的紅舞鞋,別為它跳舞至死。”

  蘭格非用手蓋住眼睛,“那次你差點死了。”也是從那時之後,他和樓安世間的接觸開始逐漸減少,直到再也不見。然後現在他卻又得到了鑽石手鐲的消息。

  “別傻了,我沒死,我甚至都沒受什麼傷。”

  “你是我唯一的朋友。”蘭格非移開手,露出了發紅的眼睛,他並沒有哭,但可能比哭了更讓人心碎。

  樓安世微笑,“傻瓜王子。”

  當年,樓安世被綁架的事和蘭格非有關,他們倆偷跑出去玩,被人盯上了。樓安世判斷那些人應該是想綁架蘭格非,他就和蘭格非換了衣服並帶上了那隻手鐲,跑去引開那些人,最後他被抓住了。兩周後,他才再次出現,一身浴血。

  “你就一點也不想查清楚當時那些人到底是什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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