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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諾一道:“我是這麼建議了,但他不願意去,現在的年輕人啊,都不願意腳踏實地,只想著不勞而獲,不過,誰不喜歡輕鬆的活呢?拍張照片就有三萬塊,多好的職業……”

  樓安世開始覺得不妙了。

  果然,樓諾一接著說:“最近我資金周轉不靈——錢都用來付你那堆名目繁多的帳單了,總之,我不得不挪用了你下個月的生活費,正好爺爺也天天念叨你,所以你下個月就回家來住吧。”

  噢歐,樓安世驚喜於自己果然猜中了結局,“你人就在我面前就好了。”這樣他就可以把電話砸到樓諾一臉上,成功率應該還是很大的,“嘖,你怎麼會墮落成這樣,非要靠欺負你年幼的弟弟才能得到快感?”

  要激怒樓諾一很難,他語氣絲毫不變,“難得你願意承認自己弱小,為了獎勵你的誠實,我請你吃晚飯,對了,有個朋友或許也會到場……”

  “那我就不打擾你們的二人世界了!”

  “你不必客氣,我也不是在和你客氣,晚上見。”

  “所以他其實還是生氣了吧……”聽到掛斷的聲音後,樓安世把電話扔還給了保鏢,“你們大老闆最近結交了可以供他炫耀的新朋友?”

  “……”保鏢深知沉默是金的道理。

  “記得提醒我找聶追收帳。五五分成,我虧大了……”樓安世走回他的房間。

  兼職助理的保鏢默默地拿出了手機,按樓安世的要求把這事記錄了下來。

  第13章 風險投資7

  樓安世剛走幾步便又改了主意,“我決定還是現在就打電話給他好了。”正好可以順便關心一下昨晚的進展。

  “樓安世,你敢打來?”

  “怎麼了?昨晚你哥有好好照顧你吧?對了,樓諾一剛才特地打電話來問候我,我猜你知道這是怎麼回事?”

  “你告訴聶措我在藍鑽,然後我告訴樓諾一你也在藍鑽,我們扯平了。”

  “把敲詐費轉到我的帳號里我們就扯平了。”

  “什麼敲詐?我為什麼要敲詐?”聶追終於找到個機會嘲笑樓安世了,“我不缺錢,我又不像某人一樣被限制了經濟支出。”

  被樓諾一耍了……樓安世摸摸自己的額頭,覺得自己可能是發燒了,腦子運轉得有點慢,所以才會一大早就被人戲弄,“你哥在嗎?”

  “什麼事?”聶追不笑了,警覺地問。

  “我病了,我覺得他應該願意來看望一下我。”

  “胡說,你好著呢,別來煩我們!”

  “你們?哪裡有你們。”樓安世躺回床上,“我還是打他的手機好了。”他結束了通話。打給聶措?他不會打,藉故打電話過去只會讓人起防備心,這得不償失,還是過幾天再一起談談投資的事好了。

  這天剩餘的白天,樓安世一直在做體能訓練,直到樓諾一過來。

  “成績不錯。”樓諾一重心放在右腳上,斜靠在桌邊隨意地翻看著樓安世的訓練成績,“好了,到止為止。”他拍了拍手,與樓安世練習對打的那個保鏢立即停下了動作。

  樓安世接過另一個保鏢遞給他的毛巾,邊擦臉邊走向樓諾一,他穿著白色短袖白色運動褲,全身濕漉漉的,像剛淋完雨回來,“才五點。”

  “因為計劃有變,我們得去參加一個晚宴,我總不能讓你就這麼出門。”

  “有什麼不行……”樓安世把毛巾甩到肩上,然後向訓練室外走去。

  樓諾一跟在他身後,“你喜歡散打可以,但別在外面和人動手,你要是再被抬回來一次,你就回家來住吧。”

  “什麼叫再?”樓安世自覺自己沒有因為打架被抬回去過,“回家住?和你同居嗎?”

  樓家人並不是都統一住在一棟大房子裡,他們只是住在同一片區域,那片蕩然區域很久之前就是樓家的地盤,住的都是他們自家人。

  “試圖激怒我是不明智的。”

  樓安世沒回頭,“你真的是更年期到了是吧?”樓諾一以前一直找不到能用來威脅他的事,現在有了,天天都威脅他要給他配保鏢並且要讓他回家住。要想更好地掌控一個人,你得先適當放鬆對他的掌握。這個以退為進的策略樓安世也學會了,並被他運用為:要想更好地掌控一個人,你得適當地對他好一點。

  樓安世裝模作樣地嘆氣,“到底什麼晚宴?我不明白你為什麼要帶上我。”他站在房間中間開始脫衣服。

  “去浴室。”樓諾一皺眉。

  “這是我的房間,你可以去外面等我。”

  樓諾一瞪著脫光了的樓安世,像是這樣就能讓對方的良心受到譴責。其實也沒什麼,小時候他幫他和言一洗過澡……每當要被樓安世氣死時,樓諾一都會安慰自己至少言一沒長得太歪。其實,他忘了一點,言一是姑娘,在有些方面自然不會像樓安世這麼豪放。“是蘭格非來了,他來參加一個慈善活動。”

  蘭格非是千善王子,名副其實的王子,千善是亞東八國中唯一還保留著王室的國家,當然,王室只有象徵意義,無實權,但他們很有錢,並且是樓家的客戶之一。

  蘭格非和樓家的孩子們從小就認識,其中樓安世和他最熟,因為他去千善去得最多,無論惹禍還是不惹禍他都三天兩頭地就被送去陪姑媽住幾天,而他姑媽嫁的那個人正好是個王室成員。

  “報紙上沒說他來了盧蘭。”

  “明天報紙上就會登。他應該呆不了幾天,我打算等他回千善時讓他帶上言一。”

  樓安世在浴室門了停了下來,“你想讓言一去聯姻?那晚飯你該帶她去才對,她的胃口也比我好,所有的廚師都喜歡她。”

  “我說過要把言一送去千善陪姑媽住幾個月的吧?”

  “但她要是真願意嫁給蘭格非,你也喜聞樂見?”說完後,樓安世走進了浴室,幾秒後,裡面傳出了水聲,“你要我去做什麼?終於需要我為家族獻身了?”他是用喊的,為了讓他的聲音蓋過水聲。

  “需要時我會通知你!我和他通電話時,他提起有好幾年沒看到你了。”

  “也就兩年。”十分鐘後,樓安世從浴室里出來了,看來他只快速地沖了個淋浴,運動後洗完熱水澡的他臉色紅潤,整個人看起來健康美好。

  “或許他看上你也不是沒有可能。”樓諾一臉上掛上了淺淡的笑意。

  樓安世愕然,不是裝的,是樓諾一此人不喜歡開玩笑,他立刻主動披上了浴袍,“大哥,你最近壓力很大?千萬注意身體,別倒下,你可是我們家最靠譜的人……”換個人當家,樓安世的境況不會更好,這就是一個限制民事行為能力人的悲哀,不得不仰人鼻息。他下意識地摸了摸左手上的金屬環。

  樓諾一臉上的表情越來越冷,但看到樓安世的動作,他還是問:“不舒服?”

  “沒有。”樓安世把手從金屬環上移開,走去鏡子前整理他的頭髮,“你和聶措熟嗎?去指導一下他怎麼管教弟弟吧。和聶追比起來,我其實聽話多了。”

  “你說真的?聶追唯一的愛好就是美色,而你……”樓諾一都不屑於說。

  “而我根本沒有這種誤人誤自的愛好。”樓安世臉皮沒有薄過,“反正你和聶措碰上時,就多聊聊他弟弟,這對你們的友誼會有好處的。”

  “行了,你離聶追遠點,這小子看著就討厭。我不知道你為什麼突然對他這麼感興趣,也沒興趣知道。我感興趣的是另外一件事,你的那張照片是怎麼回事?你知道你招惹了什麼人嗎?”

  終於來了,樓安世知道樓諾一遲早還得來和他談這件事,“就一個隨便碰上的人,那是夜總會,親一下又有什麼?大家都那麼干。反正他又沒打算用什麼東西讓我過敏猝死。”

  “他叫明戈,是旭東私營武裝公司的出資人之一,擁有盧蘭、南國和名沙三國國籍。他在這幾天才突然冒出來,在此之前,根本沒人知道他這個人,更別提他是做什麼的了。”

  私營武裝公司其實就是僱傭兵公司,旭東私營武裝公司是同類公司中規模最大的。

  樓安世心想,難怪明戈一直呆在名沙,因為只有名沙有戰爭,也難怪他每年都要死上幾次。而且三國國籍,所以他的證件其實是真的?誒,自己多疑又自負地認為那是假證,而那人是個老練的騙子故意誤導自己。

  弄好髮型後,樓安世回頭,“你在擔心什麼?他來雲海有目的?既然他已經讓人知道了他的身份,我想他應該不是來搶劫的。家裡最有風險的資產也就只有銀行,如果你擔心,就和警署打個招呼,讓他們多派一倍警力在周邊巡邏。”

  “不,我想他只是膩煩了戰爭,打算回歸正常生活了。他之前很可能是一直在戰區生活——我正在讓人查。如果他有意向在盧蘭定居和投資,那以後我們和他打交道的地方可能會有很多。” 樓諾一就是個吸血鬼,世界上的每個有錢人都會被他記錄在案,他遲早會找到機會讓他們出點血。

  “哦……”樓安世推開房間裡的一扇偏門,走去隔壁衣帽間找衣服。

  樓諾一道:“你別走,我還沒說完。這個開頭很不好,你聽到了嗎?你就不能管好你自己,不要隨便去招惹陌生人嗎?”

  樓安世煩了,吼道:“是,你不讓我做的事我都非做不可!”

  “那種久經沙場、見慣了血的人很危險。”樓諾一走到衣帽間門口,“淺藍的那件。”

  “這件?我還以為要穿正裝。”樓安世把那手邊的那件襯衫從衣架上取下,這是件定製襯衫,很不正規的斜襟款式,但也好,正巧他也不想打領帶,“這個世界本來就危險,你又不能把把我鎖在你銀行的保險柜里,而且,那裡也不見得安全?你是怕他是個殺人狂?那樣……”我倒還真想見識一下。樓安世吞下了後半句,沒必要惹怒樓諾一,至少在他還沒把保鏢撤走前,應該適度忍耐。

  “有人得罪了他,他應該不介意殺人,反正他有能力把屍體處理好。”

  “主觀臆斷。我也有能力,但我有殺過誰嗎?”

  樓諾一轉身走開,“快點,我到樓下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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