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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一刻,愛蘭德才明白,一個女性,特別是一個人類女性,到底能夠彪悍到何種程度。

  那麼這次,她又做了什麼?所有知道知道伊莎貝拉的血族都在興致勃勃的等待著特拉揚的報告,好比,其實這間室內也就只有拉杜和愛蘭德這兩個血族而已。

  面對愛蘭德以及拉杜期待的眼神,特拉揚輕咳了一下,然後開口說:“她私奔了。因為那位跟她同樣彪悍的阿拉貢王子表示,他父王雙目失明,母后病重在身,國內又有新的叛亂,他一時無法抽身前來和公主成親,但他用一條價值四萬金幣的項鍊以及婚約上的簽字,證明了他接受了公主的愛情。”

  只能說,無恥從來沒有下線。那位阿拉貢王子的意思其實可以理解為,王妃啊,我知道你很困難,但是我也有苦衷,所以能不能麻煩你自己來我這跟我結個婚?如果你來了,我就承認你,如果你來不了,那麼我也無能為力。

  只能說,這也是一種博弈,很顯然,那位王子挑選妻子的條件,同樣不那麼浪漫。

  “然後,他們這對夫妻組合就把他們的私奔弄的全天下皆知,順便讓普通民眾也一起理解了一下他們‘愛情的艱辛’?”愛蘭德放下手中的書,問道。

  特拉揚點點頭:“是的。這正是我要報告的,伊莎貝拉公主從王宮輾轉馬德里加爾、奧卡尼亞等地,順勢利用民情讓人們奔走相告支持她和斐迪南王子的婚姻。然後伊莎貝拉公主在送信給王子表示說情況緊急,請他務必喬裝潛來她的隱藏地,馬上舉行婚禮。”

  = =他們真是卑鄙對無恥,RP無下限。

  很顯然,在這場博弈中,伊莎貝拉贏了。因為王子讓伊莎貝拉逃往他的國家,不僅是在試探他未來王妃的能力,也在其中暗含了一個隱喻,是你逃往了我的國家,而我幫助了落魄的你,所以即使你再有本事,也請就當一個安生的賢內助吧。

  而我們的伊莎貝拉公主用她的實際行動告訴王子,要麼來卡斯蒂利亞結婚,要麼你就等著遭全國人民的唾沫星子。她也在隱喻,我們最好能夠各自擁有各自的事業。

  而這份各自的事業,就是指當好自己國家的國王。

  1469 年10 月,伊莎貝拉公主和斐迪南王子在巴里阿多里德的胡安?比維羅宮裡舉行了盛大的婚禮。

  拉杜和阿方索均有出席。

  “姐姐,祝願你幸福。”即使阿方索成為了血族,但他也依然不甚清楚那些政治裡面的彎彎繞繞,於是大概也就只有他以及卡斯蒂利亞和阿拉貢的一般民眾相信,他們的公主和阿拉貢的王子是打破禁錮的真心相愛。

  拉杜站在阿方索的身後,不知道他到底是該附和阿方索的說法呢,還是該祝願伊莎貝拉的事業蒸蒸日上。

  但他可以肯定,他應該慶幸阿方索這個國王並沒有做多長時間。

  雖然阿方索最後沒能成為拉杜的兒子,但他過去那些年對於他的喜愛可沒有參過半分的假意,所以即使阿方索並沒有如願成為他的兒子,他也依然很喜歡阿方索,他只會惱怒那個奪走了他兒子的人。

  所以,拉杜近幾年最喜歡和特拉揚探討就是,關於血族在教育自己孩子方面所欠缺的。好比他們在轉變他們的孩子之前就應該準確的讓對方記住,話可以亂說,孩子可不能亂認!

  在這整場杯具里,大概唯一高興的就只有愛蘭德了。

  最後,在伊莎貝拉再一次擁抱了阿方索並且祝願他也幸福之後,拉杜和阿方索告別了那對從某種意義上講很有夫妻相的王儲夫婦。

  而就在他們回到聖十三街,就接到了弗拉德親自領兵前往中歐的消息。

  整個人都形似無骨的終日賴在哈德斯丹特身上的托瑞多的拉斐爾長老,在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吹了一聲口哨:“哇噢,他這算是抄襲我們拉杜大人當初的創意嗎?”

  “不,御駕親征是一個公共創意,哪個領導者都可以使用。”拉杜很客觀的回答道。

  於是,所有血族都在期待的那一場戰爭終於要開始了。主戰場就定在中歐,時間就是幾天後,而結果,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當然,那個時候還有很多血族都並沒有真的把那次戰爭當做最後的戰役,即使他們中的有些人會覺得那會再一次成為一個歷史性的轉折點,但絕不會有血族能夠想到,那成為了最後的反攻戰役。

  因為中歐實在是個太過曖昧的地點,前可攻退可守,而雙方都給自己留了身後的一片土地作為支撐。

  可是有些事情,並不會如血族們所想像的那麼簡單。

  第92章

  慣來喜歡在戰場上玩圍殲戰術的拉杜用事實告訴了所有血族,有一種戰術叫無間。

  那場戰爭,拉杜和愛蘭德也是一起都上了戰場的。在兩軍對壘、遙遙相望的時候,拉杜遠遠的看了一眼弗拉德,然後,他告訴愛蘭德說,那大概就是永別了。

  如拉杜所料想的最完美的情況那樣,弗拉德抽空了魔宴同盟在北歐的全部兵力,只留下了很少的人固守北歐,他全部的兵力都集中到了中歐。而拉杜的秘隱同盟,則是分成了三面,一部分留守聖十三街,一部分跟著拉杜去了中歐,還有一部分早在很半個月前就在普拉提的裡應外合下,秘密調往了北歐。

  也就是說,當戰爭開始的時候,魔宴同盟軍就會驚奇的發現,他們已經被包圍了。

  中歐不會再一次成就弗拉德,它甚至會變成所有魔宴同盟的噩夢,他們就像是被狼群包圍的獵物,註定了要被撕的粉碎。

  而拉杜有信心讓他們退無可退,因為他的軍團就像是一把捅在敵人後脊梁骨的鋼刀,正在魔宴同盟的背後蓄勢待發。作為指揮的就是傑奇、奇傑那對雙胞胎。這幾年拉杜的軍團在經過了很多次戰爭的洗禮之後,整體質量也有了更加可怕的提升,而軍團的人數也被拉杜慢慢的擴大了幾倍。

  戰爭開始之後,在嘶吼聲中,秘隱同盟軍一切順遂的攻入了魔宴同盟在中歐的核心。

  但拉杜卻沒有在那其中看到弗拉德以及布蒙貝亞等魔宴同盟的高層,反而是見到了本應該在北歐指揮全局的普拉提。

  那一瞬間,拉杜馬上就要贏得勝利的喜悅被全部生生的硬是在瞬間內澆熄了。

  拉杜第一反應就是喝令所有還沒有進來的血族全部都退遠,因為不管發生了什麼,在情況不明的情況下,這大概是保全名聲最好的也是唯一的辦法。

  大帳里,只剩下了拉杜、愛蘭德以及普拉提三人,站立成一個等邊直角三角形的形狀對持著。

  “不要告訴我說,你決定在最後時刻反水,普拉提。”拉杜看著普拉提,眯起了他湖綠色的眼睛,從普拉提出現開始,他就知道事情要壞。怪不得他說前面怎麼能那麼順遂呢,原來是有一個更大的陷阱在後面等著他,滿受損、謙受益,這話還真一點都不假。

  “不,拉杜,秘隱同盟贏了,毫無爭議的。”普拉提冷著他那張臉,反駁了拉杜在心裡所想的,然後他又說:“我只不過是在爭取我自己應得的那份好處。”

  “他什麼意思?”拉杜突然有些理解不能的看著愛蘭德。

  愛蘭德聳肩:“你可以理解為你當年以為的那樣,從一開始,普拉提就從不曾站在任何一方,他只站在他和該隱的那邊。”

  普拉提沒有否認,他說:“我想我有必要提醒你們,我的初衷只是找到該隱大人。”

  “所以呢?弗拉德答應幫助你尋找該隱,”拉杜的話在看到普拉提凌厲的眼神之後停頓了一下:“該死的,我是說,父帝。還是他給了你尋找父帝的什麼線索?那麼,他又因為這個線索,而得到了什麼報酬呢?”拉杜早就該明白,對於普拉提這個惡魔,就不該全信。

  “我並沒有背叛您,我的拉杜孫少爺。”普拉提指正,然後他說:“我一再強調,我只是拿了一些我應得的報酬,而您需要付出的代價僅僅是舉手之勞。”

  “什麼?”拉杜臉色十分不好看的說,“我再問那該死的代價是什麼!”

  “對魔宴同盟不要趕盡殺絕。”普拉提回答。

  “想都不要想!”“可以。”拉杜和愛蘭德一起開口給出了截然相反的兩個答案,前者是拉杜說的,後者是愛蘭德答的。

  拉杜扭頭好像第一天認識愛蘭德一般的看著他:“你瘋了嗎?”

  所有人都明白要提防死灰復燃的道理,在戰爭已經到了這一步的時候,就已經不再是拉杜和弗拉德的那些成芝麻爛穀子的往事意氣之爭了。這是兩種政見之間的鬥爭,拉杜也不是還對於往事耿耿於懷,非要殺了弗拉德不可。但不殺魔宴同盟,秘隱同盟的體系就絕對不會得到穩固。

  拉杜不會再因為往事而與弗拉德糾纏什麼,但秘隱同盟的領導者就必須要和魔宴同盟的領導者糾結一些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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