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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拉杜越想越覺得這個方法可行,他即報復了愛蘭德,也同時達到了愛蘭德的目的,兩不耽誤,幸福的大結局。

  “那你有想過特拉揚嗎?”愛蘭德眯著眼睛,依舊笑著不溫不火的問道。

  拉杜一愣,非常奇怪的看著愛蘭德:“特拉揚可不是你,他總會以我的意志為先。我讓他做的,他永遠都不會拒絕,在這點上你可和他差的太遠了。”拉杜的脾氣可還沒消呢,所有話里自然不會忘記拐彎抹角的諷刺愛蘭德幾句。

  而且,把特拉揚變成血族又有什麼壞處呢?他可以得到永生,還有不變的年青容顏,而成為愛蘭德的血系也不會懼怕陽光和銀質聖物,他依舊可以當他的紅衣主教,沒什麼損失。

  愛蘭德只是搖了搖頭,他知道拉杜在想什麼,但最後也沒有對此發表自己的意見。

  拉杜只當愛蘭德的搖頭是在對自己將要把特拉揚親自轉變的不滿,他喜歡這種愛蘭德會吃他醋的感覺,不能總是自己被耍的團團轉,不是嗎?這很不公平。

  之後看差不多了,拉杜才勾起唇角笑著說:“我可不是某些人,控制不住自己的欲望。”

  愛蘭德一愣,突然表情有些狠辣的說:“你竟然還真的敢想著和他有什麼?!”

  拉杜扭頭不滿的嘟起嘴,賭氣似的回答說:“以前沒有想過,但你剛剛那句話讓我真的開始認真的去想了!”

  ……

  那之後拉杜將他的想法告訴了特拉揚,二那個永遠都學不會跟拉杜說不的漂亮男孩也不負眾望的馬上就點頭答應了拉杜。他在拉杜面前永遠都會是那麼順從以及虔誠:“只要那是你所需要的,拉杜,我會答應你的一切要求。”

  拉杜俯下身去親吻了特拉揚微微顫抖的唇角,他笑著摸了摸他頭,說:“好孩子。”

  那個時候的拉杜還太過的年輕,年輕到他自己還是個血族裡面的child,他還沒有來得及明白血族的真正意義,他也根本無法成為一個好的“父親”,一個永遠學會去替他的血繫著想的前代。

  愛蘭德沒有告訴拉杜的是,特拉揚一旦變成血族,你知道他要為此付出什麼嗎?

  不僅是觀念上的轉變,還有那個一看從小就很善良的男人要如何去吸食別人的血液這種問題。而且掩藏他的身份也並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這會讓他本就艱難的主教之路變得如履薄冰、舉步維艱。還有,不變的容貌能讓他待在那個位置上幾年而不被人看出問題?血族的生命是很漫長的,如果他對你的愛僅僅是百年,那也並不算是什麼,而當他的生命再沒有盡頭,你卻無法回報給他同等的愛時,你真的能夠知道他所需要承受的那份無妄之感是多麼壓抑嗎?

  簡單來說就是,特拉揚被拉杜變成血族,他會因此失去所有、眾叛親離,並且得不到任何回報。

  這種一看就很不划算的買賣,愛蘭德是絕不會去做的。而他也並不是要同情他的情敵什麼,他還沒有那麼充沛的感情留給一個令他有著輕微不舒服感覺的人。他只是在擔心拉杜,等拉杜真的長大之後,在他明白了特拉揚所付出的這一切之後,他是否會後悔今天這個糙率的決定?

  愛蘭德一直都知道的,雖然拉杜並沒有承認過,但特拉揚對於拉杜,已經試有著有異於常人的重要性的,雖然不會成為愛人,但也同樣重要。

  最後,這份重要極有可能成為插在拉杜心頭最尖銳的那根木樁,令他連呼吸都開始變得困難。

  愛蘭德最終還是沒有阻止,因為特拉揚的一句話:“我只是想要他快樂。”

  愛蘭德也希望拉杜能夠快樂,所以這些有可能的未來就先放到一邊吧,怎麼說他都會一直陪在拉杜的身邊,到時候再想到時候的對策,起碼現在拉杜看上去很開心。

  第60章

  [時間回到現在,即1459年冬。]

  拉杜對於里斯本的記憶就停在了這裡,那之後他和愛蘭德回到了法國,而瑪利亞和何塞以及夢則留在了特拉揚的身邊作為協助,以及聯繫人。

  四年前,拉杜在隱秘同盟內部召開臨時緊急會議說起要和教會和談的時候,正如愛蘭德所預料到的那樣遭到了很大的阻力,大概當時的狀態比現在因為勒森巴的囂張態度而爭吵不休的這個會議還要混亂。拉杜就像現在一樣坐在象徵著最高領導者的中心位置,雙手交叉支著自己尖尖的下巴,一言不發。

  而當那些長老、大法官們說的差不多了之後,拉杜才冷冷的一眼掃過去,墨綠色的眸子裡出現了某中名為威儀的氣勢,他嘴角雖然依然帶著笑,卻在一瞬間讓整個會議室沒了聲音。

  他記得,當時他是這樣說的:“各位說夠了?很好,那現在就閉嘴聽我說!”

  於是,交錯的時空在這一刻重疊了。拉杜含笑說出了和當時幾乎一模一樣的話,之後全場噤聲,不管那些長老、大法官們剛剛如何的群情激憤,也不管他們曾經到底經歷了幾百年還是上千年的時間淬鍊,在拉杜開口的這一刻,再沒有人敢多言半個單詞。

  “不錯,”拉杜滿意的笑了笑,“我很高興我們能夠達成一致。”

  至於到底達成了什麼一致,所有的長老、大法官們心裡都是有在小聲嘀咕的,但他們卻也是不敢真的說出自己的質疑。

  歷史總是驚人的相似,當然這樣說有可能有些誇大了,但是當拉杜站起來離開座位,在快要走到門邊時猛然站立轉過頭來,似是突然想到什麼的說了一句:“啊,對了,忘記說了一點,準備開戰吧。”

  和誰開戰?自然是和不聽話的魔宴同盟,這還需要有任何疑問嗎?那位大人的處理方式真的是變得越來越簡單粗暴了,不過長老、大法官們也同樣喜歡這種方式,只要不對待到他們自己身上。

  就比如四年前拉杜在他們談到和教會和談的時候所做的那樣,站起來,走到門邊,突然轉身,站立,回眸一笑,端的是如沐春風,說出來的話卻是斬釘截鐵不容置疑的冷硬派:“忘記說了,宗教裁判所的最高裁判官是我的血系。所以,還有人質疑嗎?”

  誰敢質疑?答案自然是沒有誰敢真的站出來的,儘管他們對此還有很多問題需要去搞清楚。但他們卻沒有人敢真的去問,因為他們害怕。

  哈,你覺得可笑嗎?也許……但如果他們面對的僅僅是拉杜一個第三代血族,他們自然也是不會這麼怕的。但他們怕的是拉杜身後的那些東西神秘力量,遁世會、上古的惡魔,以及該隱的偏愛,甚至是哈德斯丹特的無條件支持。

  而且,在他們已經逐漸形成的觀念里,血族的救世主就是拉杜。

  這樣宗教式的崇拜在血族內部也是存在的,好比他們信仰該隱,也好比他們會相信所謂的末世預言。而拉杜,就是該隱所選出來打破預言的那個人,並且,有目共睹的,拉杜所做的一切都令血族在不斷向前。

  四年前教會真的和血族達成了互不干擾條約,這放在哪怕是再往前的一二年也絕不會有人會相信這會成真。及時是當個笑話講,那也要是和“太陽今天是從西邊升起來的”並列在一起的。

  然後,拉杜化不可能為可能,就在1455年的年末,血族和教會的關係破冰了。

  在那之後,沒有人看好這個互不侵犯條約,他們都覺得這個看似瘋狂的提議不會有誰真的信守諾言。但是結果如何呢?他們迎來了接下來相安無事的四年,這也讓所有血族們開始有了相信的苗頭,說不定,他們真的見到了那個所謂的“奇蹟”。

  所以說,現在拉杜說,準備開戰吧。各位長老、大法官們還能夠幹什麼呢?拉杜的鐵齒也算是人盡皆知了,那麼就別抱怨了,回去收拾行李、裝備武器,隨時準備著上戰場吧。

  走出門的時候拉杜依舊保持他從容的步伐沒有改變。如果說四年前在對於教會的事情上他還僅僅算得上是硬著頭皮、咬緊牙關將裝13進行到底,那麼現在,此時此刻的他,已經是真的不怕了。因為他是拉杜,沒有什麼事是他認真之後辦不到的,他開始相信愛蘭德曾經對他說過的這句話。

  略帶著高跟的硬鞋底被拉杜踩的鏗鏘有力,不是他故意要製造什麼氣勢,而是他已經習慣了這樣步履穩健的走路方式,昂首挺胸、氣勢凌厲。

  然後他拐了個彎,消失在了所有人的視線里。

  剛剛弗拉德在經過他的身邊的時候,留下的並不僅僅是那一句對於他諸多改變的感慨,還有就是他們兒時設定的接頭暗號。男孩們總有一些軍事情節,他們小的時候可不僅僅是玩捉迷藏打發時間,像什麼秘密基地、接頭暗號,他們兄弟也是一樣沒有落下。

  拉杜走在過去名叫卡帕多西亞現在更名為喬凡尼的聖十三街區之一的開闊街道上,他沒有故意露出自己的臉,但也沒有想要怎麼遮掩,落落大方的走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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