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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拉杜真的抽身離開的時候,弗拉德才發現他蠢的是多麼的無可救藥。

  他愛他,他現在才發現,是不是晚了點?好吧,確實是晚了點,他承認了。但是他後悔了,還不行嗎?

  不行!作為對弗拉德內心問題的回答,是拉杜一個絕不會再回頭的決絕背影。

  在拉杜安排的大結局中,也有這麼一段,只不過最後在走到門邊的時候他會回頭,讓弗拉德明白什麼是絕處逢生,讓他知道珍惜。但現實里,拉杜沒有回頭,甚至是毫不留戀的。他從來都是一個被寵壞了的孩子,所以,用很文藝的一句話來說就是,他的驕傲已經無可救藥。

  愛蘭德與弗拉德擦肩而過,沒有任何交集。除了愛蘭德輕飄飄的一句話,好像帶著灼熱的溫度要燙傷弗拉德的耳朵。

  他說:“他值得更好的。”

  也許這麼一句很“情敵”的話在大部分時候都會點燃戰火,但是這卻沒有發生在弗拉德和愛蘭德之間,因為他們從一開始就不是站在同一個地方的人,甚至是接下來的全部人生都不會再出現在同一個地點。

  弗拉德覺得他應該是感受到了莫大的羞辱的,可惜他卻只是站立在原地,不知道該如何去反應。

  弗拉德低著頭,看到了鏡面一樣的地板上折she出來的自己寂寞的影子,那就像是一個孤獨的國王,除了金碧輝煌和勾心鬥角,他一無所有。

  很多年後,當拉杜即使是在寒冬臘月赤裸著腳踝也再也感覺不到寒冷的時候,他坐在愛蘭德城堡的墓地里,他已經習慣在那樣的背景下吃他的下午茶,即使普拉提一再的提醒他,那些食物已經不再適合他的身體,他也還是固執的一勺一勺的挖進自己的嘴裡,那是酸奶酪,滑滑的就像是果凍,帶著一股濃郁的奶香味,入口即化,口齒留香。

  拉杜會對他圈養的人魚講,那個酸奶酪的背後有一個很美的故事,農場主的兒子偶然改進了酸奶發酵的工藝,每天清晨露珠未乾的時候,他會把發酵好的酸奶酪裝進瓦罐,去拿給他心愛的小姐品嘗。這些酪香濃郁的酸奶酪綿軟細膩,入口即化,比其他奶農的更加醇厚。農場主的兒子借著這個契機向他們家效力的公爵的女兒示愛,並且得到了回應。

  然後他們一起私奔,最後在小姐被找回去之後,農場主的兒子因為這份酸奶酪得到了另一位親王的賞識,並且最後封賞爵士,並賜予一座寬廣的莊園,而且親王還親自幫他們說動了公爵小姐的父親公爵大人,最終同意了這門親事,有情人終成眷屬的大結局。

  第三卷

  第30章

  公元1447年6月1日,那天是拉杜十六歲整的生日。

  重新回到愛蘭德城堡的拉杜從沒有想過他會這麼想念這座哥德式的古堡,那好像就是他的家,他唯一願意歸去的地方。

  再回來的第二個星期,拉杜和愛蘭德的血族課程就再一次開始了。拉杜坐在愛蘭德的懷裡,聽著那個男人一點點的講述著發生在一個拉杜無法想像的遙遠上古的傳奇故事。一切都沒有任何變化,就好像拉杜不曾離開過。

  不過,拉杜會在每晚的餐桌上想到,貌似普拉提做的吃的越來越好了……

  然後就在這個仿佛亘古都不會發生改變的城堡里,某個稀鬆平常的晚上,還是在餐桌上,拉杜看見了前所未有的盛宴,估計他每道菜只吃一口也絕對足夠把他的肚皮撐破。

  “有什麼好的事情發生了嗎?”拉杜在普拉提為他拉開椅子坐下的時候笑著問。

  普拉提鞠躬,然後還是那麼面無表情的回答:“今天是您十六歲的生日,拉杜孫少爺。”普拉提的聲音甚至是沒有任何起伏的,但拉杜卻還是感覺他聽出來了什麼。望著眼前仿佛都望不到頭的美食,他吞咽了一下口水,突然有了一種最後的晚宴的錯覺。

  為了掩飾自己的這種胡思亂想,拉杜在看到長桌對面愛蘭德的笑臉的時候迅速也回了一個燦爛的笑容,然後說:“這大概是我在這個城堡里的第一個生日,感覺真奇怪,我都已經忘記了我的生日是哪天了。”

  拉杜知道,不管他的聲音多么小,他和愛蘭德之間的距離有多遠,那個微笑的男子永遠都是能夠聽到他說的話。

  果不其然,愛蘭德在拉杜說完之後點了點頭,用那雙好像一直飽含深情的寶藍色眼眸寵溺的看著拉杜:“那麼今晚你可以肆意的慶祝,我最親愛的。這裡的一切都是為你準備的,我想你會喜歡。最後,祝你生日快樂。”

  遙遙相對的舉杯,然後同步調般的微微向前傾了傾細長的玻璃杯,在空中做出一個碰撞的姿勢,然後一起一飲而盡。

  今晚最不同的地方就在這裡,以往拉杜的杯子永遠都只會盛滿各種味道的果汁或者牛奶,但今天那裡面裝的是法國最著名的葡萄酒,依拉杜的能力他是無法品不出具體年份的,不過他覺得那杯酒的歲數絕對比他已經被暗殺的父親的年齡還大。

  香醇的美酒,可口的佳肴,一流的服務,以及擺著朦朧笑容的美人,無論從哪方面講都是一種享受,可是拉杜去總覺得自己有一種被養肥了的錯覺。

  養肥了幹什麼?好宰來吃唄!

  不知道是不是酒後的恍惚感讓拉杜感覺得他在這麼想的時候,身後給自己添酒的普拉提的身形微微的晃了那麼一晃。普拉提可能出錯嗎?不能!所以只能將剛剛看到的怪罪於那晚的月色太朦朧,而自己的酒量太淺薄。

  喝醉了的人有千百種詭異的表達方式,而拉杜的是堅持要睡前洗澡。好吧,這已經算是醉酒後比較溫和的一種了,不過愛蘭德總覺得拉杜會因為醉酒而把自己淹死在浴室里。

  摟著拉杜比自己嬌小了太多的身子,愛蘭德有些不怎麼滿意的皺眉,平時抱在懷裡的時候還沒有多少感覺,現在才發現,這個男孩往日真的有吃東西嗎?他太瘦小了!在喝著牛奶長大的歐洲人里,拉杜的身材實在是個奇蹟,他甚至都比一些女孩子還要嬌小。

  站在即使是在夏天也依然會將壁爐生起火的房間裡,拉杜睜大一雙帶著霧氣的大眼睛,用那墨綠色很努力的去想要看清眼前的人。

  之後他好像很滿意的一笑,張開了雙臂示意愛蘭德幫他把衣服脫了。

  拉杜已經很習慣被人服侍的感覺了,那感覺好到他真的快要忘記了自己脫衣服穿衣服是什麼感覺。於是他會理所應當的指揮他身邊的人為他服侍,頤指氣使的樣子也顯得十分可愛。他等了很久,都沒有見到愛蘭德動作,有些不怎麼高興的眯起了眼睛。

  愛蘭德摸了摸拉杜的頭,然後嘆氣說:“你還能認出我是誰嗎?(拉杜點點頭表示他知道)那就說出我的名字,否則今天你就自己解決你的麻煩,小傢伙。”

  拉杜的腦子抬起眼,就像是在看一個瘋子:“愛蘭德,你已經老到連自己名字都記不住了嗎?”

  愛蘭德卻沒有因為拉杜的諷刺而不高興,反而是帶著笑容一把將拉杜攬到了懷裡,親吻上了那個男孩的臉頰。從他的表現看來他是很高興的,只不過拉杜並不知道那個老男人在高興什麼,僅僅因為自己知道那是他,所以就高興嗎?真莫名其妙。

  然後愛蘭德冰冷僵硬但卻靈活萬分的手指很快就解開了拉杜的衣領,露出了裡面像牛奶一般白皙的肌膚,胸前的兩點嫣紅就像是灑在牛奶上的玫瑰花瓣,美不勝收的風景。

  衣服慢慢的被褪下,拉杜並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好意思,畢竟他以前的內褲都是僕人在幫他穿,這在他看來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只不過愛蘭德冰涼而修長的雙手划過肌膚的時候,會讓拉杜此刻不怎麼靈光的大腦偶爾閃現出挑逗的認知。

  黑色的絲綢褲子被愛蘭德解開線繩,順著腿迅速滑了下去,露出了那裡面被包裹著的白嫩嫩的精緻大腿,往下就是緊緻的小腿,然後是腳踝在凌亂的黑色布料中若隱若現。

  愛蘭德的手最後伸向了拉杜此時整個身上唯一的遮掩,小心翼翼的褪下底褲。手指撫摸著細嫩的大腿內側,用一種極其色情的方式揉搓擠壓。然後蜿蜒而上,碰到了形狀就像是拉杜這個人一樣嬌小可愛又筆直的稚嫩,食指向上緩慢的滑動,直至兩邊的小球。然後戲謔的撫摸上褶皺,逆推著向上,令拉杜感覺到了些微的異樣。

  他自動的攬上了愛蘭德的脖頸,用清亮的聲音命令道:“我要洗澡!”

  愛蘭德低頭笑了一聲,抱起了拉杜小巧的身子,和他的胸膛完美的契合。感覺著那與絲綢無意的肌膚,愛蘭德的笑聲帶著某種被抑制的沙啞感覺,他說:“遵命,我的小王子。”

  熱水已經悄然被放到了浴缸里,拉杜被愛蘭德緩慢的放入水裡,感受著水波襲來,帶著溫柔的氣息。拉杜一路上都是睏乏的閉著眼睛,直至他整個人都陷入了水裡,他才睜開眼睛,雙手攀上愛蘭德的強壯有力的胳膊,然後開口帶著與色情無關的清亮嗓音說:“你想和我做愛,對嗎?想狠狠的插進去,然後再出去,之後周而復始。好的,我允許你那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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