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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切都來得挺突然的,第二天辦理喪事,邢老大邢老三不允許邢彪出席喪事,邢彪在村口磕了三個頭,把邢娟叫出來,塞給也一張銀行卡。

  “房子給你留著,你時不時的給二哥照看一下。這裡有二十萬,十萬給咱爹養老,五萬喪葬費,五萬給你。有急事給我打電話。這錢別讓人知道了。”

  回到酒店,一頭扎在床上,一聲不出。

  蘇墨抱著他,親他的臉,一下一下的摸著他的後背。

  “還有我的呢,還有我呢。”

  大淘端了一碗飯,跪坐在床上,拿著勺子拌飯,然後挖起一口飯送到邢彪的嘴邊。

  “爸爸,我餵你吃。”

  邢彪把眼淚擦在蘇墨的衣服上,伸手把蘇墨還有兒子摟在懷裡。

  對,我還有他們,生命里最重要的媳婦兒兒子。

  這次離開,再也沒有回到東北。

  虧欠他的也算彌補回來,怨呀恨呀,也都過去了。長出一口氣,我的生活很幸福,前塵過往,過去了,不值得再去想。

  聽說,你要娶老子 番外七 這關於吃醋

  關於吃醋啊,這個事兒啊,不好說。

  他們兩口子吧,那不是說人見人愛吧,那也是不少人迷戀。

  邢彪要是身邊有人,哎,就是工作上的,跟那個小姑娘小伙子靠的近一點,還不等蘇墨發飆呢,邢彪虎著臉問著人家,你離我遠點成不?退後,再退後,哎,保持一米距離。你在那說話,我聽得見。

  如果讓蘇墨撞見了,一迷迷點的親近,蘇墨那臉耷拉的跟長白山一樣,等著起門,指一下牆角,手裡起顛著那麼厚的法律書籍,他媽的還是國外原版的那種木頭面的法律書籍,讓他頂。掉了,重新頂。頂夠一小時,再把婚姻法抄寫十遍。

  這吃醋,誰能接受得了。邢彪只能一再的小心遠離任何人,不能靠的太近了。

  要說邢彪這輩子最怕啥,怕蘇墨啊,怕他不高興,怕他悶著生氣,怕他生病,怕他說一句,老子不跟你過了。

  這是真正的祖宗,腦瓜子頂著,嘴裡含著,就怕蘇墨掉臉子。

  為了防止媳婦兒吃醋,任何人,跟他保持距離!

  但是啊,他也吃醋啊。哀怨的看著蘇墨,很想跟他說,你也離不相關的人遠點,看著他們圍著你我心裡也不舒服。

  “媳婦兒,咱兒子說,要你帶他去遊樂園。”

  “後天去,明天不去。”

  “那個,媳婦兒,咱們兩口子很長時間沒有度二人世界了,我把兒子送到爹媽那,咱們兩口子明晚好好磕炮吧。”

  蘇墨用鋼筆把他的大腦袋頂開。

  “明天我要上課。別鬧了。”

  “你好端端的律師,你給女學生上什麼課啊,給的工資也不高,累得要死要活的,亂七八糟的事兒還很多。都耽誤我們兩口子恩愛,還有人大半夜的給你打電話。”

  邢彪撅個大嘴,最後那句話說的咬牙切齒。

  “最可惡的,我們兩口子剛打個啵兒親個嘴兒,他媽的就打電話。操蛋的,他不睡覺咱們還要睡覺吧。”

  這就是讓他最火大的地方,媽個比的,剛來感覺,兩口子剛抱在一起想干點啥,蘇墨難得順從,電話吵吵了,說什麼老師,我有一條註解不太明白,國際國內法律有太多衝突的地方。巴拉巴拉的說一堆。什麼氣氛都打擾沒了。

  能不吃醋嗎?你們說說,能不吃醋嗎?

  蘇墨被他的教授請去,每個星期要到政法大學做客座老師,每周上一次課。

  能給多少錢,幾乎是義務幫忙了,平時手上的案子就挺多,還兼了這麼一個職責,更忙了。

  最可氣的,就是那群學生了,每次都圍著蘇墨問東問西。讓他很不慡。真是還有人故意的湊過去問問題。蘇墨脾氣不太好,不愛說話,但是,在學術上,他卻很有耐心。

  為毛屬於老子的溫柔要給別人啊,臥槽!

  “也就今年,明年我就不接了。老師求到我頭上,我也不能駁這個面子。”

  “他把咱們兩口子親熱的時間都耽誤了。”

  邢彪老大不願意的從背後抱住蘇墨,大腦袋卡在他的肩膀上。哼哼唧唧的。

  “媳婦兒,咱們兩口子很久沒有過二人世界了。”

  “明天把兒子送到爹媽那裡,下課之後大概三四點了,你來接我,我們吃飯去。我請客,總行了吧。”

  這麼大人了,兒子都到胸口那麼高,他還跟個孩子一樣撒嬌。

  蘇墨好氣好笑,哄著吧。

  邢彪高興了,啃了一口蘲也不再纏著他。在一邊說著,吃大骨頭,還是吃私房菜。

  愛吃什麼就吃什麼, 不搗亂就好。

  邢彪溜進大學,艾瑪,這種高等學府,一板一眼的,他的聲音讀法律,帶著一種金屬的質感,冰冷冷的,但偏偏是這感覺,讓他備受追捧,他不和其他人交流,上完課就走。一身銀灰色的西裝,不笱言笑,這群學生們說,蘇老師有女王落范兒。

  那絕對女王,在家裡他就稱王稱霸啊。

  不來可以,點名別人代替也可以,十堂課一小考,不及格的不給補考的機會,掛科你就要重修。

  邢彪溜進教室,看看時間,還有十分鐘他就下課了,下課他們兩口子就可以自由活動,逛個街,吃個飯,來一把玫瑰花,多浪漫。

  蘇墨低著頭講課,轉身書寫板書,回身的時候,看見了邢彪在最後一排坐著呢。

  邢彪對他擺擺手,蘇墨嘴角提了一下,這就是心情很好,繼續講課。

  他媳婦兒老帥了,氣場壓人,這麼多學生沒有一個玩手機打瞌睡的,都聚精會神的聽課呢。

  不聽課不行啊,掛了那就死的太慘了。

  他也不拖堂,最後五分鐘,結束語。這一周的課業就完結了。

  “有不明白的可以問我。”

  蘇墨整理了一下教材,掃視學生們。

  這個學生舉手問問題,還沒坐下,另一個又站起來了。蘇墨耐心詳細地回答。下課鈴一響,很多人都沖了上扶持,把蘇墨圍在中間。

  邢彪也不著急,蘇墨這是受歡迎呢。

  就聽見前面有兩個女學生嘰嘰喳喳的興奮的臉都紅了。

  “蘇老師今年三十六歲了,在律師界那可算是首屈一指啊,典型的高帥富,你看見他的車沒有?千八百萬呢,你不覺得他講課的時候很迷人嗎?你看他側臉,你聽他的聲音,我聽他說話我就蕩漾了。不行,我要去問問題,我要跟他直接對話。”

  “哎,你沒聽說嗎?蘇老師結婚了,孩子都那麼高了。你還蕩漾,蕩漾有個毛用啊,蘇老師能看得上你?”

  “傻了吧,沒有打不垮的原配,只有不努力的小三。看我的。”

  女學生拎著一本書籍就沖了上去,扒拉開好幾個學生,就擠到蘇墨的面前。

  一本正經的問問題,蘇墨給他講解。

  有多少學生跟老師搞一塊的?從國內到國外,以前覺得師生戀怎麼怎麼,可現在有多少女學生喜歡老師,你看看相差四五十歲的那一對兒,不也是某人的學生,也擠掉原配,生了一個熊孩子富二代嗎?這都不新鮮了。

  邢彪的警戒線咻的一下就竄起來了,操蛋的,老子的牆角你也敢撬?

  就這樣的黃毛丫頭,嫩了點。

  邢彪站起來走到蘇墨的對面。

  “回去嗎?”

  笑盈盈的看著蘇墨,蘇墨點點頭。

  “回去,這就走。”

  就要收拾自己的電腦包,拿講義,邢彪仗著身大力不虧擠進去,快一步把他的電腦裝好,講義也放回包里,他拎起來,一手扶住蘇墨的腰,對這些學生笑了笑。

  “我跟我的先生約好了今天去過二人世界,麻煩你們讓讓吧,也讓他喘口氣兒。”

  學生們震驚了,蘇老師有孩子,但是,他跟男的結婚了。

  “老師,你,你的先生?”

  “對,我先生”

  “同學,同性婚姻法在十幾年前就通過了,你們也是學習法律的,不知道嗎?這個態度學習法律可不行,你能把刑法倒背如流嗎?你能把國際法國內法區分開嗎?你能第一時間反映出法律的那條那款嗎?你知道同性婚姻法的推動是誰嗎?你知道現在婚姻法越來越完善嗎?你知道還有些空白需要填補嗎?還是嫩了點啊。”

  邢彪嘖嘖的。

  “我們,我們也只是學生啊。”

  “我還小學畢業呢,但是我能把刑法倒背如流。學無止境,學生的職責是學習,鑽研學術,而不是看那個老師比較帥,上課就是上課,學習的地方,學習沒有捷徑,想拿到高分,投機取巧不行,等這一代的律師退休了,你們就是精英了,這個學習態度可不行。”

  邢彪裝老資格,看了一眼那兩個女學生。

  “老師,是傳授你們知識的,而不是讓你們想著他多帥,想傍他,什麼叫沒有打不垮的原配,只有不努力的小三,你有這勁兒,怎麼不放在學習上?我先生,留學法學博士,發表過我篇論文,這都是學來的,真正的人才,就連我們的兒子一般的法律他都能背得出,你們總不能比不上一個十一二歲的孩子吧。”

  說的那兩個女學生都低下頭了。

  蘇墨憋著笑,這老混蛋,在這裝大尾巴狼。

  “學生,學習為主,想想那些偏遠山區沒辦法來上學的孩子,在這麼高級的地方渾水摸魚,都對不起你們父母給你們交的學費。”

  “咱們兩口子一定要抓緊對兒子的教育,絕對不能讓他養成大手大腳的毛病,這上大學了也這個面貌,絕對揍他。”

  “好。”

  邢彪這才覺得,心裡這口酸醋,舒緩了不少。

  “走了,咱們過二人世界去了。”

  說了一句失陪,扶著他的腰往外走,離開這些學生,靠近了親了親蘇墨的臉頰,親昵的很。

  “累不累?”

  “一個半小時的課,怎麼能不累。”

  邢彪乾脆摟住他的腰,讓蘇墨靠在身上。

  “我背你啊。”

  “喂,在學校呢,別鬧。”

  “我疼自己的媳婦兒還要分地點啊。”

  蘇墨笑著罵他耍貧嘴,沒有剛才上課的那種冷,高高在上,笑了,邢彪的手一直放在他的腰上,半扶半摟,邢彪時不時在他耳邊說點什麼,逗得蘇老師一直在淺笑。

  邢彪經過自動販賣機,給他買了一瓶水,扭開了送到他手裡,蘇律師喝一口,很快就又回到邢彪的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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