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頁

投票推薦 加入書籤 小說報錯

  嚴肆同樣也不好受,他等了一會兒,退出一點,又重新頂進去,引來喬已的一聲悶哼,對方泄憤一般的咬住了他的肩膀不鬆口。

  嚴肆完全沒有反應,他只是皺了皺眉,騰出一隻手,帶著安撫意味的撫摸著對方的背部。

  他拉過喬已的手環住自己的脖子,淡淡道:“所以等下我要一滴不剩的都she到你裡面去,給我堵住了,不許流出來。”

  喬已:“……”

  30.

  喬已做了個夢,更確切的說,他陷入了某種回憶。

  他夢到很久以前的自己,剛從特種部隊調任情報局,李牧年站在天台上迎接他,直升機降落時的強大氣流旋亂了他的頭髮,劉海下面是笑的陽光燦爛的一張臉。

  那時的他們,是戰友,也是兄弟,一起訓練,一起出任務。

  李牧年曾埋汰他:“你能改改你那走路姿勢麼,出去不用說話就知道你幹嘛的。”

  喬已的回答是直接在他面前做了個劈叉。

  重新撿回跳舞的日子並沒有喬已想像中那麼困難,也許他心底里是熱愛舞蹈的也不一定,當時正逢他臥底一個省內黑幫,整天晝夜顛倒的在酒吧里混,煙不離手,酒不離口。

  喬已並不是個長相驚艷的人,唯一的優點大概就只有眼睛,黑白分明,盯著人看的時候安靜的像湖水。

  他叼著煙在酒吧的舞池裡跳舞,旋轉的時候汗濕的劉海飛揚起來劃出弧度,黑幫的人跟他稱兄道弟,老大摟著自己的女人,大老遠的喊他喬。

  真正能夠滲入對方內部的原因,是他成了陶蓉的姘頭。

  陶蓉是老大的女人。

  對於特工來說,性關係本身就是個手段,所以等到真正走到那一步的時候,喬已並沒有任何反感的情緒在裡面。

  他抱著陶蓉在酒吧的後倉庫里做愛,女人的雙腿緊緊的纏著他的腰,陶蓉的熱情毫不做作,這個女人不論愛還是恨,都像火一樣無比熱烈。

  喬已的指尖穿過對方的長髮,正面摟抱著的姿勢,在陶蓉看不見的地方,他的表情有些漫不經心,眯著眼,盯著別處。

  就像任何偷吃沒抹乾淨嘴一樣,喬已並不指望事情永不敗露,只不過他的運氣比較好,撞見他和陶蓉偷情的人似乎到最後都沒有告發。

  過去如此久遠的時光,他的第一次任務,無論那一刻多麼記憶猶新,對方的臉在時間的磨礪里也早已模糊。

  喬已抱著陶蓉,他撫摸過女人光裸的背部,靜靜的看著門口的方向,豎起食指貼著唇邊,做了個噓的動作。

  回答他的,是對方低垂下的,鋥亮的光腦門。

  “醒了?”嚴肆撫摸過喬已的額頭。

  喬已張了張嘴,聲音有些低啞:“我睡著了?”

  “沒有。”嚴肆撇了撇嘴,他慢慢退出來,勃起的□□抵著喬已有些紅腫的穴口,面無表情的補充道:“只是被我干暈了。”

  “……這可不是好消息。”喬已捂著眼睛,他感覺身下傳來一陣輕微的脹痛,嚴肆又插了進來。

  蘇麻的快感讓喬已全身發熱,他喘著氣忍不住慢慢坐起來,兩人成了面對面抱坐的姿勢,他的指尖穿過嚴肆的黑髮,對方的手掌摩挲著他的腰背。

  臨近高cháo的時候喬已咬著嚴肆的耳垂哼哼:“頭髮……留了很久……?”

  嚴肆沒有回答,他加快了律動的速度,喬已只覺得後面突然濕漉漉的一片,對方沒有拔出來的she在了他體內。

  “干!”喬已不敢動,怕東西太多流的到處都是:“你居然真的she在裡面?!”

  嚴肆扣著喬已的腦袋親吻了一會兒,淡淡道:“等下洗澡幫你掏出來。”他直接拿被單將喬已整個人裹了起來,想了想,赤裸著下床蹲在床邊:“上來,我背你去浴室。”

  浴室在走廊的另一邊,喬已戰戰兢兢的騎在嚴肆背上,忍不住嘀咕:“你這樣甩著鳥隨便走都不擔心啊。”

  “有什麼好擔心的。”嚴肆面無表情的回頭瞅了他一眼:“比小弟弟我可從來沒輸過。”

  喬已:“……”

  半拉燈麼這個叫……其實還好啦!!有頭有尾嘛!!!夠了我到底在說什麼捂臉……

  31.

  要說自己這套郊區的房子,最讓喬已驕傲的地方就是浴室,價值非常赤裸裸的體現在他和嚴肆兩個人坐在浴缸里都不會嫌擠。

  嚴肆果然如同他所承諾的一樣,非常堅定的為喬已摳的乾乾淨淨,其後果是兩人在浴缸里又大戰了三百回合(……)。

  到了最後喬已只能趴在浴缸邊緣有氣無力的哼哼:“我已經死了……再也沒力氣愛了……”

  嚴肆心情很好的為他搓著頭髮,對於沒力氣愛的說法並沒有發表任何意見。

  快洗完的時候嚴肆拿來了干毛巾,他為喬已擦乾淨頭髮,然後隔著毛巾揉他的肩膀,喬已被伺候的迷迷糊糊的時候,嚴肆淡淡的開了口:“安德烈來了郵件,邀請我們下個月去巴黎,你跟我一起。”

  喬已稍稍清醒了一些,他擺出驚訝的表情:“林紓?”

  嚴肆眯了眯眼:“你對她印象很深?”

  “這是肯定的。”喬已在腹部比了個圈:“她是大肚子,形象突出。”

  嚴肆的手頓了頓,面無表情道:“懷孕的女人其實比較丑。”

  喬已聳了聳肩:“也許吧……但母親是世界上最美麗的人。”

  嚴肆想了想:“那我們收養個孩子?”

  喬已翻了個白眼:“……你已經夠美了。”

  被讚美了的嚴老闆心滿意足的將人從浴缸里抱了出來。

  樓下已經散了,孩子們很懂事,臨走還打掃好了衛生,喬已看了看時間才凌晨6點不到,嚴肆拿了車鑰匙走到他身邊,若無其事的摸了他屁股一把(……)。

  “去吃早飯?”嚴肆問道。

  喬已嘴角抽了抽:“問問題之前需要舉手,而不是摸我屁股。”

  嚴肆歪了歪頭,他面無表情的在喬已唇上啾了一口。

  喬已一臉複雜的看著他:“你到底從小到大親了多少老師?”

  嚴肆很認真的想了半天,搖了搖頭道:“不記得了。”

  喬已:“……”

  開著重型機車去逛早餐攤並不是一件多麼愉快的事情,喬已曲折腿坐在後面非常的尷尬,於是抱著一個人尷尬不如兩人一起尷尬的陰暗想法,喬已把早餐袋子全部掛在了前面的摩托車把手上……

  等開回大路上後,兩人將車停在路邊,互相分食著買來的大餅油條。

  解決了兩個包子,喬已擦擦嘴拍了拍嚴肆的肩膀:“帶我去個地方。”

  市內最好的療養院檢查非常嚴格,門衛保安在確認了幾遍兩人身份證後才放行。

  喬已帶著嚴肆走到最裡面的住院區,走廊編號上標註著精神科。

  嚴肆抬頭看了一會兒,轉身望向喬已。

  “我有個妹妹。”喬已笑了笑:“上次跟你提過的,你還記得不?”

  他指了指走廊盡頭的幾個病房:“她現在住在這兒。”

  嚴肆沒有說話,他靠近了一點喬已,輕輕握著對方的手,喬已驚訝了一下,然後笑著反手握住他的。

  兩人慢慢的往裡面走。

  “我妹妹很愛唱歌。”喬已邊走邊說,靠近病房的時候果然隱隱的傳來了歌聲,喬已聽著聽著,慢慢露出了驕傲的表情,挑了挑眉:“是不是很好聽。”

  他拉著嚴肆走到最裡面的那個病房,兩人隔著病房門上的探視窗向里張望,一個女孩兒坐在高腳凳上,晃著腿微微揚起了腦袋,臉上帶著笑。

  嚴肆看了一會兒,發覺喬已並沒有進去的意思:“不開門?”

  喬已搖了搖頭,他的目光沒有一秒離開過喬喬,淡淡道:“我不能進去。”

  “她不記得你?”嚴肆問。

  “不是。”喬已轉過頭,他看著嚴肆,露出個笑容:“喬喬看到我會哭,會歇斯底里,這對她的精神狀態非常不好。”他頓了頓,重新隔著窗戶看向自己的妹妹,聲音很平靜:“所以我不能見她。”

  嚴肆沒有再問,他和喬已一起看著病房裡的喬喬。

  女孩兒唱著歌,過了一會兒,似乎有人叫她,一個上了年紀的女人拿著水杯和藥,看樣子像是嘮叨了幾句,女孩兒吐著舌頭從高腳凳上跳下來,嚴肆這才發現對方的另一隻眼睛上蒙著黑布。

  “喬喬兩年前瞎了一隻眼睛。”喬已解釋:“醫生說她現在的精神狀態並不適合角膜移植手術,所以我打算再等一段時間。”

  嚴肆微皺了眉,他拉著喬已的手緊了緊,想說什麼最終也只是沉默的抿著嘴,下頷繃得硬硬的。

  喬已安撫性的撫摸過他的脊背,溫和的笑了笑沒有說話,他看著吃了藥重新坐回高腳凳上唱歌的喬喬,緩緩的閉上了眼。

  耳邊傳來清越動聽的歌聲,喬已靠著嚴肆的肩膀,聽了很長很長的時間。

  32.

  李牧年聽著謝文報告的時候,握著筆批文件的手頓了頓:“他們上飛機了?”

  “恩,下午1點的航班,直飛。”謝文翻了翻行程表:“需要和巴黎那邊接頭麼?”

  李牧年屈起手指點著額頭思考了一會兒:“暫時不用,狡兔三窟,巴黎可能只是暫時性的會面地點,等真正到了安德烈?文的地盤,喬已和林紓分別會給出消息。”

  謝文猶豫了一會兒,還是忍不住問道:“都有過忠誠度危機的人……真的可以信任?”

  “林紓不用擔心。”李牧年雙手交叉托著下巴:“至於喬已。”他停了停,口氣平淡的接下道:“他的妹妹在我們手上。”

  謝文有些不可置信的張大了眼睛。

  李牧年笑了笑:“是不是覺得有點賴皮。”

  謝文僵硬著表情沒有說話。

  李牧年一臉理解的神態,站起來拍了拍謝文的肩膀:“其實我們就是這麼噁心,同樣的事情2年前就發生過,所以喬已很懂得遊戲規則,他不會讓歷史再度上演。”

  謝文半晌才深深的緩過一口氣來,幾乎是掙扎著問道:“兩年前……到底發生了什麼?”

  “你不會想聽的。”李牧年的目光落在牆上掛著的錦旗和勳章上,諷刺的牽了牽嘴角:“那些我們所謂的,‘正義’的事情。”

  喬已並沒有想到一下飛機就能看到腆著大肚子的林紓。

  快要為人母的她臉上洋溢著熱情的笑容,幾乎是迫不及待的張開手臂與喬已擁抱了一下:“好久不見,真高興你們能來。”

  當然這個擁抱並沒有持續多久,畢竟安德烈在旁邊,光那眼神就足以殺人了。

  他將林紓牢牢的摟近懷裡,對著喬已不屑的哼了一聲,相反對著嚴肆倒極為溫和:“歡迎,兄弟。”他錘了一拳嚴肆的胸口,斜眼比了比喬已:“你還真帶上了你的小鴨子。”

章節目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