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頁

投票推薦 加入書籤 小說報錯

  趙德望著喬已的眼睛。

  喬已咬了咬牙,剛張嘴,突然手腕一緊,嚴肆顯然已經清醒了過來。

  “我什麼也不需要。”嚴肆面無表情的吩咐趙德,他疼的渾身發抖,臉色都是青灰的。

  趙德叫了人開車過來,嚴肆已經沒了說話的力氣,但仍是抓著喬已不肯放手。

  “打一針吧。”喬已終於看不下去了,他盯著嚴肆帶著些哄騙的味道:“我們就打一針,好不好。”

  “不好。”嚴肆固執的搖頭,他疼的說話都有些不利索:“我什麼都不要。”

  醫生想了想:“如果不要嗎啡,換成麻醉劑也行。”

  喬已剛想點頭,嚴肆先一步冷冷的低吼出聲:“你給我閉嘴!”

  醫生:“……”

  喬已火了:“那你要什麼?!”

  嚴肆看了他一眼,他似乎已經疼迷糊了,目光無意識的盯著喬已的臉,面無表情的嘀咕了一句:“我要和你做愛……我要干你……”

  喬已:“……”

  趙德:“…………”

  醫生:“………………太好了,他終於疼暈過去了。”

  我最近真的勤快了淚……明天應該還能正常更新的……辛苦追文的各位了噗

  22.

  山間的風清慡動人,病房裡開著窗,潔白的窗簾被輕輕吹起又落下,嚴肆背朝上,趴在病床上,閉著眼呼吸平穩。

  喬已三天前才知道這裡也是嚴肆的產業,為此趙德非常驕傲。

  “我們老闆可不是普通流氓。”趙德邊說邊給喬已遞毛巾,臉上的表情閃爍著得瑟的光輝:“咱們是有自己醫院的黑社會,受了傷都不用躲躲藏藏,比拍電影有面子多了。”

  喬已:“……”他沒好意思吐槽拍電影都是假的,不做成那樣誰會去看啊……

  趙德繼續嘮嘮叨叨:“咱們老闆16歲就出道了,剛開始跟著昆哥,昆哥你知道吧?”

  喬已想了想:“6年前被槍斃了的那個?”

  趙德板了臉:“什麼被槍斃啊,坤哥是被陷害的,咱們老闆一槍崩了陷害的人,從此啊就立了威。”趙德像是回憶什麼,微微眯起了眼:“咱們老闆當時還跟那叛徒挺熟,也不知道後來怎麼搞得,咱們老闆其實也沒多生氣,但看得出來,挺傷心倒是真的。”

  喬已覺得有什麼東西划過腦子,卻沒抓住,他愣著走了一會兒神,直到趙德捅了捅他:“你到底擦不擦啊,毛巾都冷了。”

  喬已反應過來,他哦了一聲,手裡的毛巾蓋到嚴肆肩膀上,他擦了一會兒,被對方的長髮弄的煩躁,抱怨道:“咱們偷偷把他這些毛給剪了吧,這清理起來太麻煩了。”

  “那不行。”趙德趕忙否決,義正言辭道:“剪了老闆就沒現在美了!”

  喬已:“……”

  吃了午飯換點滴,喬已調節了一下速度,低頭摸了摸嚴肆的額頭,因為幾天沒有洗頭的關係,嚴肆的頭髮有些cháo濕,漆黑的襯得膚色越發孱弱的白皙,喬已坐在他身邊,指尖順著對方額頭拂過臉頰。

  喬已的腿傷的並不重,針都沒fèng就塗了點藥,除了不能太用力外並沒有別的不適,他提了熱水瓶到走廊里給嚴肆打水,路過諮詢台的時候停了停。

  有小護士認識他,熱情的迎了上來:“喬先生水瓶重麼,要不要幫忙?”

  喬已擺了擺手:“不用不用。”猶豫了一下他指了指電話:“我能打個電話麼?”

  對方趕忙把電話遞了過來。

  喬已微笑著道了謝,搬了個凳子坐下,握著話筒深吸了一口氣。

  電話接通的時候他突然很是緊張,張了幾次嘴都沒說出話來,急的差點把電話掛了,咳嗽了一聲,對面先一步聽出了他的聲音,熱情無比道:“大喬先生啊,你好久都沒消息了喲,最近忙嗎?”

  “……”喬已對大喬先生這個稱呼有些無語,說了幾次對方都改不了,他也就不強求了:“劉阿姨,你們都好麼?”

  劉阿姨的大嗓門很有朝氣:“我很好啦,小喬小姐也很好,天天唱歌,開心得不得了。”

  喬已在電話那頭無聲的笑了笑:“那就好。”

  “大喬啊,你都不來看小喬,這樣不好,光寄錢有啥用啊,錢太多啦,阿姨看著心疼那。”劉阿姨有些抱怨,她似乎在幹活,有嘩嘩的水聲,偶爾朝著別的地方答應個一句,喬已模模糊糊聽見我家大少爺之類的話。

  “李牧年不是天天都來麼,喬喬看到他才開心。”喬已頓了頓,他抓了把頭髮,想抽菸。

  劉阿姨似乎想到什麼,很是激動道:“說到這個,李先生是好人啊!他還給小喬小姐找了心理醫生呢,大喬先生啊,你乾脆把小喬嫁給他吧,這樣的好男人現在不多啦。”

  喬已皺了皺眉,心理醫生這事他沒聽李牧年提過,他不覺得喬喬有找心理醫生的必要,以前不是沒找過,硬是讓孩子重新回憶了一遍哪些不堪的過去,簡直是活受罪,他回頭得找李牧年談談。

  “大喬先生啊。”劉阿姨叫他:“你真的不來看小喬小姐嗎?”

  喬已沉默了一會兒,嗓子微微發緊:“等我有空了,我就來看你們,一定來。”

  劉阿姨嘆了口氣:“你一年前也這麼說的哦,結果只看到錢,看不到人,阿姨才不要看老毛頭像哩。”

  喬已呵呵笑了聲,他揉了揉眼睛轉移話題道:“今天喬喬唱歌了麼?”

  “唱啦唱啦。”劉阿姨答應道:“現在還在唱呢,可好聽啦,大喬先生要聽不?”

  “恩。”喬已點點頭,又忍不住補充一句:“你偷偷把電話放她邊上,別讓她知道了。”

  劉阿姨恩恩著:“曉得曉得,阿姨明白的。”

  電話那頭傳來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模糊的歌聲由遠及近,喬已的眼眶隨著漸漸清晰的歌詞慢慢熱了起來。

  那是他的妹妹,他的喬喬。

  喬已想像著她唱歌的樣子,笑容像花朵,趴在窗台上,穿著乾淨的裙子,歌聲清越婉轉,細雨一般,落在人們的耳旁。

  歌聲的最後,喬已捂著眼睛,哽咽著,在電話另一頭跟著輕輕的哼唱。

  “他來,我對自己說。”

  我不害怕,我很愛他。

  喬喬唱的歌是王菲的彼岸花,具體歌詞:看見的熄滅了 消失的記住了 我站在海角天涯 聽見土壤萌芽 等待曇花再開 把芬芳留給年華 彼岸 沒有燈塔 我依然 張望著 天黑 刷白了頭髮 緊握著 我火把 他來 我對自己說 我不害怕 我很愛他

  23.

  嚴肆醒來的時候聽見喬已在哼歌,背後被熱毛巾舒適的擦過,嚴肆保持趴著的姿勢沒有動,他感覺對方用手指梳理著自己的發,未了還湊近了聞了聞,嘀咕了一句:“怪味道。”

  嚴肆突然扭過頭,喬已嚇了一跳,兩人的鼻尖幾乎碰到了一塊兒,大眼瞪小眼的看著。

  然後下一秒,嚴肆又重新把眼皮合上,動也不動。

  喬已:“……醒了就醒了,你幹嘛呢?”

  嚴肆面無表情的閉著眼:“我沒有醒,我是睡美人。”

  喬已:“……”

  嚴肆催促道:“快點親親我。”

  喬已:“……”

  嚴肆醒了趙德自然開心,跟前跟後的噓寒問暖,男人坐在浴室里的凳子上低著頭,讓喬伊幫著洗頭髮。

  因為傷了背,嚴肆彎腰勾著的動作有些吃力,喬已給他找了件醫用防水服兜著,往頭頂抹著洗髮精。

  來回重複洗了四遍嚴肆才滿意,喬已拿著大幹毛巾給他擦頭髮,注意到他額頭附近的紗布沾了水,有些濕。

  叫了醫生來換,徹底摘下來的時候喬已才看清楚傷口。

  猙獰的劃口,盤踞在眉骨上,就算好了,也肯定是會留疤的。

  嚴肆看了一眼喬已的表情,招了招手:“過來。”

  喬已走了過去。

  嚴肆牽過他的手,將人夾在雙腿間,仰頭看著對方。

  喬已忍不住伸出一隻手撩起對方的額發,他盯著傷口看了很久,建議道:“咱們做手術去掉吧。”

  “幹嘛要去掉。”嚴肆歪了歪頭,表情淡淡的:“你不喜歡?”

  喬已苦笑:“當然不是。”他低頭看著嚴肆的臉,極盛的眉目如畫。

  “我只是覺得。”喬已尋找著措辭:“它並不適合你……”

  嚴肆挑了挑眉:“不適合麼?”他抬起手,虛畫過眉骨,平靜道:“但我覺得它很漂亮。”

  他面無表情的看著喬已:“它是我的勳章。”

  謝文筆直的站在李牧年面前,一身軍裝英姿颯慡。

  李牧年翻閱著手裡的文件,好半天才抬起頭看了他一眼,溫和道:“這次的任務完成的很好,你的級別考核不會有多大問題。”他託了托眼睛,指了指一邊:“站著幹什麼,坐啊。”

  謝文直視著前方,一臉嚴肅的大聲道:“報告長官!我不累!不用坐!”

  李牧年:“……”他撫了撫額,覺得有些好笑:“你不用這麼嚴肅,這裡不是特種兵基地,沒那麼多條條框框。”

  謝文張了張嘴,又閉上。

  李牧年笑了起來,他托著下巴狀似不經意道:“喬已剛來的時候也是這樣,我比他還早一個月進來,結果才半年不到,他就比我還厲害了。”

  李牧年轉頭看著謝文:“我知道你想問什麼,不過喬已是個特例,他有著我們無法企及的一些東西,所以遇到他你會輸很正常。”

  謝文嘆了口氣,他看上去非常氣餒:“他一點都不像特種兵……”

  李牧年樂了:“你以為他這麼多年舞是白跳的?”

  謝文有些迷茫的看著他,李牧年懶得再解釋,只說:“西郊大道204號,你可以抽點時間去看看他都在幹什麼,這樣你就知道答案了。”

  謝文還想說什麼,他看著李牧年站起來收拾桌子穿外套,疑惑的眨了眨眼:“李校你要走了?”

  “恩。”李牧年點點頭,他拍了拍謝文的肩:“以後很多事情你都會慢慢知道的,不需要急。”

  謝文原地愣了一會兒,他見李牧年走遠了,趕忙小跑著跟到對方身後,有些急切道:“那為什麼喬已和我說……”

  “他和你說什麼了?”李牧年突然轉過頭,鏡片後的雙眸尖銳如刀,他停下腳步:“喬已和你說了什麼?”

  謝文被唬了一跳,說話都有些結巴:“沒、就是那個、他說他被……背、背叛……”

  李牧年眯了眯眼:“他是這麼和你說的?”

章節目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