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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轉身來到秦風揚的房間,她的臉上回復了些自信的神采:“秦總,我想我可以提出幾條更詳細的建議,供您參考。”

  ……不動聲色地聽著她侃侃而談,秦風揚眼中的神情變幻。

  “說得很好。”輕輕鼓掌,他微笑逼近了面前的女子:“我簡直懷疑這樣嚴謹縝密的思維,是出自一個女孩子的腦袋——倒象是我一個熟人的一貫作風。”

  重重靠上身後的椅背,他的神情忽然變得冷漠而疏遠:“可惜沒能說服我,我想,王經理提出的股票,雖然有風險,無疑有更大的吸引力。”

  緊盯住吳綺雯纖儂合度的背影消失在門外,他面上有種古怪的神情。這個女孩子,身上似乎有太驚人的才華。是的,太驚人。……每每看著她在例會上甜美地笑著進行那些讓他也敬佩不已的發言,他甚至會有一種恍惚而熟悉的錯覺——那樣的措辭,那樣的有條有理,似乎很早以前,自己也總是這樣被另一個人身上的光彩和才華吸引去所有的注意。

  那個人,如今還好嗎?……

  絞痛毫無徵兆地泛起,他忽然狠狠折斷了手邊的一隻炭黑色的鉛筆。已經整整半年過去,只知道那個人很快就悠哉游哉地出了國散心,沒有派人跟蹤的下場,就是讓他從此徹底失蹤在了自己的視線!

  憤怒,酸楚,不甘,思念。……混雜著越來越強烈升起的懷疑,他冷冷拿起了電話:“喂,鄭先生?……繼續監視她,不要放棄。”

  收拾好精巧的坤包,吳綺雯驅車來到了一個偏僻的咖啡廳,四處逡巡一下,望見了窗口邊那個挺拔的背影。

  急忙過去坐下,她無奈地端起早已為她點好的飲品:“對不起,我沒辦法說服秦風揚——我把你在電話里分析的理由重複給他聽,他一點都不不為所動。”

  靜靜抬起頭來,對面那個青年露出一張俊美安然的臉,額頭前幾縷不順貼的黑髮半翹半垂,掩著異常黑亮的眸子。

  皺眉看著吳綺雯,他的音色有著媲美近處流淌的鋼琴的清亮:“他怎麼說?”

  “他說王經理的建議很有吸引力。”

  愕然地愣了愣,那青年詫然。忽然有點微微的惱怒,他忿忿推開了眼前的咖啡:“他瘋了麼?怎麼會蠢到看不出那幾隻股票的問題?!”

  “或許那幾隻股票的風險沒有你覺得的那樣大。”吳綺雯皺眉。

  “我的判斷不會錯。”斷然開口,那青年的眼中是一片冷靜而自信的神采:“秦風揚這個笨蛋!……以他的經驗,怎麼會看不出它們的風險?”

  是的,以他的經驗。忽然狐疑地看著吳綺雯,他擰起了眉型良好的劍眉:“他還說什麼?”

  “對了,他今天很奇怪的說——我的言談很象是他的一個熟人。”吳綺雯忽然想起了什麼,笑了起來:“他總不會那麼敏感,從我的話語中嗅到您這位傳奇操盤手的味道吧?……”

  臉色忽然變得古怪,那青年怔怔愣在了當場。不安而奇怪的預感忽然冒了上來,該死!……天知道那個狐狸一樣狡猾,獵鷹一樣狠厲的人,會不會真的從吳綺雯的蛛絲馬跡中嗅到自己的氣味?!

  匆匆站起身來,他銳利的眼神利劍一般掠過四周。搜尋著一切可能的可疑。咖啡座里,是三三兩兩的情侶俱在悠閒地品茶傾談,沒有任何異樣。

  自嘲地笑了笑,他鬆了口氣:下次再著急,也不能這樣冒險來和吳綺雯見面。

  可是,心底異樣的感覺仍不能徹底消散,總是有不安的氣息絲絲縷縷縈繞心田。“我先回去,以後有什麼還是電話里談。”簡短地道,他起身留下一張大面額的鈔票。

  “餵……”從咖啡室里追了出來,吳綺雯調皮地笑:“我聽堂哥的話,一直幫你在暗中為世風的投資護駕保航,這麼多的苦勞,你可怎麼謝我?”

  狡黠一笑,那青年捋了捋鬢角的黑髮:“我是很想以身相許,可是就怕你那位哈佛的高才生男朋友打扁我的鼻樑。”

  誇張地笑起來,吳綺雯眼裡一派甜美:“那麼來個GOOD-BYE KISS吧。”

  無奈地苦笑,那青年終於輕輕俯身下去,吻上了她嫣紅的臉頰,眼中有絲真誠的感激:“吳小姐,真的謝謝你。”

  “秦風揚那邊,怎麼辦?”

  沉思半晌,那青年忽然微微一笑,秦風揚……他這麼做,是真的覺得可行,還是另有目的?

  “不用堅持了——假如他真要拿自己的公司開玩笑,那就由他去。”開玩笑地揚揚眉,他轉身向著自己的車走去:“我總不能一輩子做世風的投資顧問,不是嗎?”

  身後不遠,一雙深沉而熱切,狂喜而震驚的眼睛隱藏在另一輛車裡,望著那青年鑽進一輛簡樸的車裡絕塵而去,那輛車也同時發動。……

  在樓下的車庫裡停好車,凌川邁下了車門。

  傍晚的車庫,正是太陽下山,陽光已暗,而照明燈光尚未打開的時候,光線黯淡的車庫裡,安靜地讓人不欲多做停留。邁步正要離開,凌川的身體,忽然被一個強有力的橫抱從身後蠻橫地強行抱住,半拖半拽的,幾乎沒給他反應的時間,強行將他向一輛車廂里拉去。……

  手臂被那人擰住,幾番掙扎竟然無法轉身過去。凌川不加思索地抬起腳,狠狠向身後的襲擊者腳上踩去。預料到他的這種反應,那男人敏捷無比地閃身避開,面向下地,將掙動不已的凌川按在了加長的車后座里。單膝壓住凌川的身體,他飛快地解下領帶,三兩下地蒙上了他的眼睛。

  感覺到身上那男人沉重的體重,聞到領帶上那熟悉的男性味道,凌川的身體忽然放鬆下來,幾乎是貪婪而滿心酸楚地,他閉目感受著這久違的特殊氣息。

  “嗚……”輕顫了一下,他忽然感到了那人火熱的手掌侵入了衣襟下,讓敏感的肌膚因這來意不明的挑逗起了細密的戰慄。沒有再掙扎,他一動不動地任憑身後的大手越來越放肆。

  惡意地撫這手下光滑細膩的肌膚,滿意而憤怒地看著那身體微顫,口裡卻不發出任何置疑,那男人終於忍無可忍。

  腦海中忽然充滿他方才溫柔吻上吳綺雯臉頰的情景,妒火和慾火同時點燃,他狠狠扒去凌川的長褲,粗魯地一把提起腰肢迫著他半跪在車座上,視線放肆地地對上昏暗光線下凌川那已經赤裸的,美好的下體。幾乎是三下兩下,他已經糙糙用唾液完成了簡單的潤滑,狠狠挺身,將噴張的火熱欲望送進了身下柔順的、沒有絲毫反抗意願的身體。

  ……

  野獸一般的交合,卻帶著熟悉的溫存和憐惜,身後的男人用長久而無聲的攻擊發泄著長久以來積攢的欲望和渴望。

  狠狠地不停抽插著那緊窒似的內壁,半瘋狂地啃咬著凌川背後肌理柔和的肌膚,直到那啃咬的疼痛帶來凌川體內一陣陣因疼痛不由自主的緊縮,他才咬牙釋放了第一次。

  沒有抽離,他半疲軟的分身只是休息了短暫的時間,又開始和精力旺盛的主人一起,重新被凌川那脆弱而迷惘的神情激起了獸慾。……換了姿勢,再度侵占了那已被自己開發的微微鬆軟的禁地,他開始惡意地挑弄身下那早已堅硬起來、形狀美好的分身。雖然暌違已久,可是仍能輕易找到他熟悉的那處內壁突起,毫不憐惜,他霸道地用一次次目的明確的頂動,來懲罰身下那一逃就是半年的倔強青年。

  終於,身下被他惡意地前後夾攻的凌川,被他似乎永無休止的頂動和捋動折磨地發出了今天第一聲微弱的呻吟。

  “秦風揚……秦風揚。”他暗啞的聲音終於喊出了那個名字:“放過我。……”

  微微一窒,秦風揚卻沒有絲毫停下的意思,抓起他無力的大腿折向胸膛,他看著凌川因這不適的姿勢皺了眉頭,低低開口:”我早已放手了,是你跑來招惹我!”

  被蒙住眼睛的凌川,有絲茫然似的,慢慢偏過頭去不再言語。不知多久,似乎在這野蠻而溫柔的性愛里浸yín了天荒地老的時光,似乎等著身上那發泄地徹底滿足,凌川才大汗淋漓地,被那個野蠻而霸道的愛人允許釋放了第一次。

  舉手慢慢拉下眼上的領帶拉起褲子,凌川支撐起癱軟到極盡無力的身體。

  冷冷用腳抵住凌川企圖拉開的車門,秦風揚忽然yín邪的微笑起來:“隨便一挑弄就硬地不行,看來半年前的治療效果好的驚人。”

  臉不可抑制的飛紅起來,凌川微微撇嘴,回身看著秦風揚:“是啊,不光是你,現在任何男人女人,只要一刺激我,我就亢奮的不行。”

  ……“包括那個漂亮的吳綺雯?剛才她的吻別是不是有前戲的作用?”危險的口氣,秦風揚眯起陰霾密布的眼睛。

  “和她無關,何況是我請吳非幫忙,吳非也覺得有益無害,才讓她進世風而已。”

  “我早有懷疑,她每次看似精闢的發言,其實都有幕後的見解和主意。”淡淡開口,秦風揚忽然輕佻地抬起他的臉:“怎麼,放心不下世風?”

  直視著他銳利的眼睛,凌川深色的眼眸波瀾不興:“我想把欠世風的,慢慢還了罷了。”

  “凌川,你永遠口是心非。……你難道就不能看看我的心,然後給它一絲一毫的回應?!”深深看著他,秦風揚忽然再也無法佯裝冷靜和輕佻。猛然撲上去惱恨地吻上那張永遠言不從心的唇,他開始大力的撕咬和吮吸。

  感覺不到任何回應,秦風揚終於不滿地停了下來,惱羞成怒地攥住了他的下巴:“嗯?……”

  凌川直視著他的眸子,在暗色的暮色里閃閃發著光亮。

  “凌川!我真想把你這個腦袋剖開,好看看裡面到底在想些什麼古怪而彆扭的東西!”低沉地怒吼,他忽然有點心灰意冷的無力。

  凌川眼裡的光亮閃了又閃,仍舊沒有說話。

  “好,好!”冷冷點頭,秦風揚大聲笑起來:“我會遵守承諾不煩你,從今天起,你也不必再藏頭縮尾幫世風出力,我秦風揚,受不起!……”

  憤然地大力提起凌川的身子,他咬牙切齒地將他推出了車外:“你走,以後別再出現在我眼裡!”

  被他粗魯的動作弄得身上一顫,凌川的眉頭痛苦地一蹙。……該死的秦風揚,他不知道他方才的侵犯有多麼粗暴嗎?!

  吸了口氣,他慢慢轉過身,晶亮的眸子在幾步外閃著意義不明的光芒:“秦風揚,我不喜歡欠人家的東西,所以,害世風失去的,我一定會想辦法還回去。……”

  “是嗎?”盯著那倔強無比的眼睛,秦風揚死死地不錯眼珠:“那麼欠我的呢?……你從頭到尾,有沒有想過怎樣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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