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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覃之,在我面前把他老爸的事說了出來,然後就像再也沒抬頭的力氣,最後認真的,用力的看了我一會兒說:“徐圖,我和你說了這些,真的再也沒了面對你的勇氣,咱們只能這樣了。如果我公司開得順利,三年以後還你給我的那些本金,如果不順利,只能先欠著你了。”

  他說完就放下一酒杯,直接走出去,等我追到門口時,他已經發動了車子離開了。

  我不知道,一個男人把自己一直尊重的爸爸的真面止剖到我面前需要多大的勇氣,但我知道顧覃之說完這些,他沒了看我的勇氣。

  這件事如果真的被宣揚出去,大家會怎麼評論。

  我沒追上顧覃之,一直在擔心著他,緊接著給他打了不下十個電話,他都沒接。我擔心的是他酒駕出問題,又不知道他住在的什麼地方,一個晚上基本上沒合眼。第二天我到了辦公室,就繼續給在帝都的項東他們幾個打電話。得知他現在平安無事的返回帝都了,才鬆了一口氣。

  看著面前一桌子的文件,我忽然沒了處理的興趣。腦子裡想的都是關於我和顧覃之在一起的點點滴滴,那些過往清晰得就像放電影一樣在眼前晃來晃去。

  到了中午,我逼自己把注意力投入到工作上,終於慢慢的恢復了正常。

  顧覃之自和我說了關於邙邙的事以後,就再也沒主動聯繫過我。

  在一個月以後的一天,我突然看到新浪金融板塊有一個頭條《顧氏少掌門人重新上任,顧氏何去何從》。

  我看到這個標題時,心裡是激動的,以為顧覃之又回到了顧氏,打開頁面一看,失望加噁心——回到顧氏的人不是顧覃之,而是顧淵之,一個披著人皮的畜生。

  我擔心顧覃之受到打擊,本想給項東打電話,但想來想去覺得不妥,訂了機票直接飛了過去。

  我沒去找別人,直接找的賈茹。

  她看到我突然出現先是一怔,而後問:“擔心顧覃之?”

  “嗯,他怎麼樣?”我問。

  現在賈茹與顧覃之的關係緩和了,並且我聽說顧覃這恬著臉皮把賈茹重又請回到天堂做事。算是重歸於好。

  “他現在還可以,只是有一個人又開始糾纏他了。”賈茹說。

  “誰?”我馬上警覺起來。

  “方亦和。”她道。

  “方亦和出來了?”我有些驚訝。

  “出來了,據說是保釋的。”賈茹道,“本來她判的就不重,再加上改造良好什麼的,減刑很快的,但是方家的人等不及了,不知道通過什麼渠道做的保釋。”賈茹說,“她出來以後,對顧覃之又開始了倒追,各種殷勤啊。只不過顧大少這一次既不拒絕。也不接受,不知道是個什麼態度。”

  “陳淵的回來呢?”我問。

  賈茹一愣,意識到我問的是顧淵之,說:“他呀,現在看不出什麼,事事聽顧長山的,好像得了一個好評,算是帝都最聽話的富二代。”

  說到這裡賈茹笑了一聲,語氣里都是不屑。

  “他,這一次還真的洗白了,乾淨的經歷。乾淨的大學,甚至在國外這麼多年,連吸大|麻的經歷都沒有,真是出人意料。”我說。

  賈茹也點頭:“不過這件事對顧大少沒影響,他專心做自己的生意,仿佛天下的事都他都不再會有影響了。”

  我不知為什麼,聽了有些心酸。

  但是,知道他平平淡淡,努力的像個傻子以後,我反而放了心。

  顧淵之的回歸在商場上勢如破竹,一連拿下幾個大業務,轉瞬間的功夫就變成了富二代的楷模,身邊也迅速聚集了一批差不多身價的人。

  我知道他的底細,對此很不屑。

  又一個月,H市的商會有一個宴會,我盛裝出席,沒想到遇到了顧淵之。他現在與原來的樣子赫然不同,氣質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身上的陰鬱之氣一掃而光,眼睛裡都是陽光。

  但我知道,這種陽光是裝出來的。

  “徐總,久仰大名!”他向我舉起了酒杯。

  我身後有幾人圍觀,他身後也同樣圍了一圈兒人,我輕輕拿起酒杯,與他碰了一下,然後一下潑到了他的臉上。

  他以為我碰杯以後會與他平和寒暄,然後喝了酒,一點防備也沒有,被我潑了個滿頭滿臉。

  “徐總,您這是做什麼?”他挑眉問,眼裡的戾氣隱隱浮了上來。

  “不做什麼,替肖肖討一個公道回來。”我說。

  他一臉迷茫的說:“肖肖是誰?我怎麼不記得?是徐總的朋友嗎?有時間介紹認識一下,像徐總這樣的美女。朋友也一定是美女。”

  “可以,只不過你要下陰曹地府才能認識她了。”我說得毫不在意的。

  顧淵之臉色大變。

  但現在他正在收買人心樹立形象的時間,又加上在H市的商會活動上,他也不敢對我怎麼樣,如果暴露了他自己原來的本性,流言多起來,他未必壓得住。能來這裡參加宴會的,沒一個是簡單的。

  我懶得與他再周旋下去,看都不看他一眼,提著裙子就離開了這一小圈兒。

  等到我與幾個老客戶聊得差不多時,準備去衛生間補一下妝。然後直接回府。今天該打照面的人都見了,能簡單聊的也都聊了,我的任務完成,沒必要等到最後結束。

  我前腳走進衛生間,後腳就有人跟了進來。等我意識到腳步聲不太對時,回頭看到了顧淵之,他不進走了進來,還順手反鎖上了衛生間的門。

  “徐圖。”他叫了我一聲,語氣不善。

  他的眼神都冒著狼一樣的綠光,我不自主的退後了一步:“你想幹什麼?”

  看到我害怕的樣子,他哧的笑出聲說:“你以為我能幹什麼?在這種場合,所有的地方都裝有監控器,我可不想落個不乾不淨的名聲,你不知道我現在愛惜自己的名聲就像鳥兒愛惜自己的羽毛一樣。”

  他的語氣引起了我的反感,我看著他問:“那你就說說你的真正目的,總不會把我堵在衛生間裡,只是為了閒聊吧。”

  “就是為了閒聊。我就是想讓你知道,你男人是毀在我手上,你也是毀在我手上,甚至你的朋友都毀在我手上。記得在那個三層小樓我和你達成合作協議時,我說過的話嗎?”

  “記得,你說我不管到了那裡,你都會找到我報復我,讓我生不如死!”我淡淡的說,“你現在以為自己做到了?”

  他一挑眉:“你說呢?難道這樣還不算我做到了?”

  “顧淵之,陳淵?”我冷笑兩聲,“除非我死,否則都不算結束,你別忘記了一個人只要不死,就不是最後的結局。”

  他就是陳淵,那個害得我身邊所有人死的死傷的傷的人。

  “就是因為不死,這個遊戲才好玩。”他也笑了起來。

  但他的笑是皮笑肉不笑,從裡到外都透著冷氣。

  “好啊,那就看看,是不是到了最後善惡自有報。”我說,“你當時讓我去偷顧長山的東西,我現在猜得出來,應該是股權書之類的東西吧,你是不是通過其它渠道得到了,所以才會現在成為顧氏的掌門人?”

  我不相信顧長山能這麼輕易的就把集團交給顧淵之,就算是自己的親生兒子,太上皇退位時,絕對不會這麼簡單。

  “我記得自己說過你很聰明,對吧。你猜對了。這世上的事。沒有一件是你不爭取不努力就能得到的,不管做什麼,想要得到自己的東西,就要付出別人需要的。比如說當你付出的是你的身體,得到了自由的機會。最後你賭贏了,所以才會有今天。如果那個時候你沒賭,現在你或許早就成了無名枯骨了。”顧淵之說。

  他的話只有惡魔才講得出來。

  經他這麼一提醒,我全身又開始止不住的發抖,我想儘快離開這裡,與他近距離單獨相處讓我覺得心跳加速,那種恐懼感越來越深。

  “你說完了,我要離開了。”我對他說。

  “還不算完。”又笑了起來,“你猜一下,顧覃之還能活多久?”

  “你敢!”我馬上道。

  “你看我敢不敢。我也知道,只要他活著就是我最大的障礙,如果他死了,顧長山這老東西就是不得不把所有的東西都交給我,然後我才是最終的勝利,現在還不是。”他咬牙切齒的說。

  “好吧,好好做你的白日夢。”我不想再和他聊一句。這人的思維完全是變態的,或許他會說到做到。但如他所講,現在的他乾淨得像初出生的嬰兒。他沒必要做一些事,毀了自己的名聲。

  “對了,還忘記和你說了,我喜歡搶顧覃之的東西,除了公司,還有他喜歡的女人,所以你,我也很感興趣。現在我有點後悔,當初能把辦了的時候,我怎麼沒動手。想想真是遺憾。”他走近了我,居高臨下,語氣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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