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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放心。”我看著他,笑了笑說,“邙邙那樣漂亮的女孩。我真不放心你和她單獨相處,但是畢竟我相信你,你又說自己會處理好這一切,我要出面多了,怕你不舒服。”

  他伸手再一次把我抱到懷裡,把我的頭按在他胸口,說:“聽到我心跳了嗎?現在裡面滿滿都是你,不會有其他人了。”

  我微微一筆,趴在他胸口沒起來。

  這種聽著他強有力的心跳的感覺很好,很安靜,也很踏實。

  他過了一會兒才說:“徐徐,邙邙以後應該不會再來找你了,我和她都說清楚了。”

  聽他主動說起邙邙,我才順著他的話問:“你們聊得怎麼樣?弄明白了為什麼一直活著卻不出來嗎?”

  他苦笑著搖了搖頭:“她不肯說,我也沒死問,只是說明了我的立場,讓她不要再提以前的事了。只不過,現在的她看著好像過得不是很好,只是比以前有錢了,但眼神很空洞。”

  顧覃之說到這裡,主動打住,尷尬的笑了笑說:“好了,不說她了。”

  其實,他剛才的話只是無意說出來的。但這無意中說出來的話卻透露出,他依然在關心邙邙。

  我心裡特別難受,就像被一把手攥著用力捏一樣,疼得幾乎喘不過氣。在這一刻,我才深刻的體會到,對於顧覃之我竟然重視到這種程度。

  他似乎沒覺察到我的異樣,鬆開了手,自顧自的去洗手換睡衣,想藉機掩飾過剛才說漏嘴的話。

  男人在不小心犯了錯以後,第一時間不是關心你的反應,而是想辦法給自己掩飾。其實,這些掩飾在女人眼裡,是多餘的。我希望的是,在這個時候他依然抱著我,可是他沒有。等到他換好衣服,重又走到我身邊時,我把臉上的悲傷難過都掩飾了起來。

  也許有的人說得對,他如果真的對前任完全忘情,那就說明他是一個薄情的人,畢竟是深愛的,多少都有舊情在。

  我能想通這一點,卻不能接受這一點。

  整個晚上,我躺在顧覃之身邊想的都是,他和邙邙整整聊了三個多小時,到底聊了些什麼。甚至,在心裡後悔了一晚上,真不知道當時裝什麼大度,就應該不顧一切的跟過去,聽聽他們說什麼。那怕自己的在場,讓他們無話可說,也比放任他們隨便說來的更好啊。

  可想而知,一晚上沒睡,第二天我是個什麼狀態,早上頭重腳輕的差點爬不起來。可偏偏還有重要的事要處理,不得不去公司。一路上開車,我都恨不得拿牙籤把眼皮支起來。

  終於看到公司的辦公樓了,我鬆了一口氣,覺得這一路開過來腿都軟了。

  就在我轉過最後一道彎時,車子後視鏡里好像閃過一個人影,我再看時已經找不到那個人的影子了,我以為自己看花了眼,下意識的踩下剎車想看看到底怎麼回事,就在此時有騎自行車的人路過,對大聲吼道:“姑娘,你撞到人了!”

  我腦袋懵的一下,手腳哆嗦著打開車門,看到自己的前車輪旁倒著一個人,長發紅色短裙,高跟鞋白上衣。

  她趴在輪子旁一動不動,不知是死是活。

  我被嚇得手腳都不知道放在什麼地方,一邊拿出手機撥電話報警,一邊去摸那人的肩,想問問她怎麼樣。

  手機從手裡掉到地上,旁邊一個圍觀的群眾好心的替我打了報警電話,然後看了一下那個趴在地上的女人對我說:“看不到有外傷,可能是颳倒她了,應該不嚴重。不過,現在的人都喜歡訛你,姑娘你可能要倒霉。”

  他的話讓我覺得哭笑不得,什麼叫可能要倒霉。我現在是已經倒了霉。

  報警電話打完以後,我冷靜下來,馬上給顧覃之打了電話。他原本是去別的地方處理關於嘉里A的事情,聽到我的電話說了一句:“我距離你不遠,馬上過去。”

  過了不到十分鐘,顧覃之的車就停在我旁邊,此時救護車和警察都還沒到。

  顧覃之是男人,膽子比我大很多,他直接走到那女人面前,晃了一下她的胳膊問:“你怎麼樣?如果能動的話咱們現在去醫院,不要在這裡等救護車了,會耽誤救治的。”

  那個女人緩緩抬頭,竟然沒有昏倒。

  我覺得奇怪了,為什麼沒昏倒卻趴在地上不起來,偏偏聽到顧覃之的聲音才起來。

  當她完全把臉露出來以後,我震驚了——怎麼又是邙邙,她陰魂不散麼?

  顧覃之也沒想到是她,一怔以後馬上問:“你怎麼在這兒?怎麼回事,撞得嚴重嗎?”

  “覃之,我頭疼。”邙邙扶著自己的頭,楚楚可憐的說著。

  她還半坐在地上,整個上半身都靠著顧覃之,臉幾乎都要貼到他臉上了。我看得火大,幾乎懷疑邙邙剛才是故意碰瓷。從帝都追到H市,她是有多執著。

  “我來扶你上車,先去醫院檢查。”我走過去,從顧覃之的胳膊彎里把邙邙“扶”了出來,然後強行把她扶得站了起來。誰知她才一站直就哎呦了一聲,身子一歪又往地上倒去。

  她身子一邊歪,眼神還在往顧覃之身上瞄。我一氣之下,真的想鬆開手把她扔到一邊。

  就在我鬆手的同時,顧覃之眼疾手快扶了過來,看了我一眼說:“要扶就好好扶著,你再摔一下怎麼辦?”

  顧覃之說這話的時候,語氣有點冷。

  我被氣到不行。往後退了一步說:“先去醫院檢查吧。”

  邙邙再一次順利靠到了顧覃之身上,也安靜下來,點頭說:“我應該沒事,不用檢查。”

  旁邊看熱鬧的人看到我們居然是認識的,被撞的也沒訛人的意思,馬上對這起車禍失去了興趣,十幾秒之內就四下散開了。此時警察也到了,問我情況的同時把邙邙送去了醫院。

  顧覃之跟著去了醫院,而我還在和警察說事故過程。

  等我說清楚一切,警察離開以後,我才發現顧覃之不在,給他打了個電話。問邙邙是不是檢查完了,他說自己還在醫院。

  “怎麼了?撞得很嚴重?”我問。

  “現在還不知道,檢查結果還沒出來。”他對我說,“你那邊怎麼樣,警察怎麼說的?”

  “我沒責任,行人的全責,只不過現在同情弱者,要求我給出百分之五十的醫療費。”我平平淡淡的說,“不過,看在她和你認識的份兒上,我出全部,治好以後讓她該去哪兒就去哪兒,行不?或許我再送她一筆錢?”我說到這裡,已經有點負氣了。

  今天早上太點背,撞人了,還撞到了邙邙,這不是找機會讓她和顧覃之相處麼?

  “徐徐,她又不是故意的,誰願意往人的車輪子底下送啊,一個不小心就是死。”顧覃之聽出我語氣里的不高興,耐著性子說,“好了,我去看看檢查結果。”

  “顧覃之。”我叫住了他,“今天早上你去辦事,和我是反方向中的,怎麼會這麼快就出現在這裡?”

  我忽然想到這個事,馬上問了出來,他出現的太快了。

  “上午需要用的文件扔在公司總部了,我走到一半才想起來,過來取一下。還好我忘記東西,不然你剛才還不踐懵了?”他說,語氣自然。

  這個理由很充分,我掛了電話去問他辦公室的秘書,得到的答覆與他說的是一樣的。只是,縱然如此,我心裡也還是怪怪。

  過了兩個小時。顧覃之給我打了個電話說:“徐徐,檢查結果出來了,輕微腦震盪,需要住院觀察一段時間。”

  我心裡咯噔一下,頓時有一種被狗皮膏藥貼上的感覺。就那樣輕輕的被車帶倒在地上,就會輕微腦震盪,這也太寸了吧。但是,醫院的檢查結果在那裡放著,我能說什麼。

  顧覃之從醫院出來,直接去辦他的事,等他把一天的工作忙完以後都到了下午六點,我在公司一直等著他。他一進我辦公室的門。把東西放下,長舒了一口氣。我注意到他進門的時候手裡提著一個袋子,裡面是打包的餐盒,於是問了一句:“不錯嘛,知道我餓了,給我打包帶吃的?”

  說著我就要去解開餐盒,他忙伸手擋住,對我說:“別別,這是給邙邙打包的。”

  我一下就急了,才說了以後不和邙邙聯繫,第二天就馬上給送吃送喝了,這是什麼節奏。

  “顧覃之,你要說話算數!”我瞪著他,強行把餐盒拿了過來,硬是給打開了。我不吃,我就看看。

  “你別這樣,等一下給她送過去,咱們出去吃,你想吃什麼都行。”顧覃之說。

  “特意打包,還送?”我問,“她現在是腦震盪,而不是斷手斷腳,就算自己不能出去吃,總能叫外賣吧,現在外賣的的APP那麼多,隨便點一下都行,輪得到你送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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