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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支香插在身前的地上,葉老頭恭恭敬敬地磕頭念起盜墓時的那些詞,剛念上兩句,覺得不妥,這又不是墓,於是,改口,先訴衷情表苦衷,說什麼遠道而來不容易,來取點東西也是為生活所迫什麼的,席聖賢聽得直想笑,她說道:“得了,葉老,您直接問那死女人這裡的東西能不能拿就成了!”她的話音剛落,“啪”地一聲,三支香一起斷掉,地上的塵埃沙粒像過電似的直跳躥,羅盤又飛速旋轉。這動靜,像有風吹來,又像有電流突然湧來。

  席聖賢嚇了一大跳,葉老頭更是嚇得猛地往後連退後幾步,跟著就猛地叩頭求饒說些告罪的話。

  片刻後,動靜又消停了。

  旁邊圍觀的眾人對這突然的異象紛紛感到詫異,剛才地上的塵粒跳起時發出的“吡吡”聲響他們可是聽得清清楚楚。

  聶穎也嚇了一跳,叫道:“葉老,我說你買的什麼劣質香啊,這才燒一點就斷掉了!”她說完,一抹額頭的冷汗,怕怕地朝周圍看去,心想:“這不會是有鬼吧?”

  葉老頭抬起頭,對席聖賢說道:“小賢子,這裡凶啊!”

  席聖賢無語地瞅他一眼,心說,早該知道這裡凶才是。她又把儀器調好,然後站起身,對Hecate和霍說道:“二位,如果一會兒還有剛才那情況出現,你們就用炮給我轟中間那座最高的雕塑。”她朝那方向一指,說:“看到沒?就那樽黑石雕塑。”話音剛落,地上的塵粒又像有風拂過似的跳地起來,這一次比剛才跳得更加厲害。

  “退!”席聖賢大喊一聲,一手拽住蘭欣一手拽住龔芷言,一把將她們倆拉到旁邊的泥土地上站著,緊跟著抬起槍“碰”地一聲就朝那黑石雕塑she去。她喊退的時候,這些人見勢不對也早退了,紛紛擠在石磚外面的樹林子裡。

  霍和Hecate退出去後,Hecate說了句:“boss,手雷可扔不到那一百多米外的地方,需要用手雷炸嗎?”

  人都擠在一起,站在後面的人自然退得快,但也有不少靠得前,來不及退的,以及一些反應慢的還留在黑石鋪成的石板建築體上。那“電流”襲來,那些沒及時退離的人,當即倒地抽搐,如同觸電似的抽搐著。還沒等人反應過來,他們便已經不動了。退開的人,也開始出現頭暈、頭痛的現象。

  而席聖賢的那台儀器滿屏都是綠波,那羅盤上的指針轉得像一台飛速旋轉的風扇,沒兩下便在“轟”地一聲爆炸聲中,毀了!

  Hecate也感到頭暈,像有許多人在跟她說話,吵得她不僅頭暈,還頭疼,她叫喊聲:“這些是什麼玩意兒?”退後兩步,剛好看到一個背火箭筒的特種兵站在身邊,她一把奪過那人的火箭炮,抽出一枚炮彈,裝上就要去轟那雕塑。“啊!”Hecate頭部的劇痛突然加劇,像有鋼針在扎,痛得她一把抱住自己的頭,手裡的火箭炮筒也朝地上落去。

  席聖賢眼疾手快,一把撈起火箭炮筒對準那雕塑就轟了過去。

  “轟”地一聲,炮彈落在雕塑旁邊兩三米外炸開,石板翻飛,巨大的氣浪掀開。

  地上的動靜突然停了,大家的頭疼也消失了。

  席聖賢又裝了枚炸藥,對準那雕塑再次轟過去。一炮接著一炮,直接把身邊的幾個榴彈兵所攜帶的炮彈全部轟完她才撒手。而那雕塑早在她的炮轟下,被炸得分崩離析,加入到斷壁殘垣的一份子當中。席聖賢撂下火箭炮筒,憤恨地罵了聲:“操!”

  聶穎的雙手還保持著抱頭的姿勢,她問道:“這是什麼?”

  刑燁磊他們聽到動靜,飛奔趕回來,圍在席聖賢他們的外圍,站在那些黑石板上問道:“發生什麼事了?”

  經歷過剛才那些事情的人都看著他們的腳底下,沒事?

  刑燁磊順著他們的視線看向自己的腳底,疑惑地一看眾人,再次問:“出什麼事了?”

  龔芷言說了聲:“所有人馬上退離這裡,先退到樹林裡去,別踩到任何黑色石頭,這黑石礦石是一種導體。”她又對席聖賢說了句:“席小姐,在這裡,我希望您的脾氣能收斂點。”稍一欠身,在隨扈的擁簇下退到樹林中。龔芷言喊了聲:“刑連長。”

  “到!”刑連長快速奔到龔芷言的身邊應一聲。

  “說說你剛才出去巡視看到的情況。”

  “是!剛才看到有許多遺骸,衣服和現場遺留的物件來分析,應該是近幾年到這裡來的探險隊或考古研究人員。因為屍體高度腐爛,看不出具體死因。”

  龔芷言問:“有沒有適合紮營的地方?”

  刑燁磊怔了下,說:“平坦的空地沒有,但可以在樹林裡紮營,叫工事班把雜糙鏟了地剷平就行了。”他從剛才龔芷言撤退的那條指令里聽出這些黑色石頭可能有什麼潛在的致命危險。

  龔芷言對刑燁磊說,“你去找席聖賢選幾處地方,注意點風水避諱。”剛才那些未知物體通過黑石發動第二波襲擊時,她注意了下,除了蘭欣、她、席聖賢,幾乎都有抱頭的動作。她覺得該針對這裡的情況找席聖賢開誠布公地談一次。但想到席聖賢那暴脾氣以及動不動就動用武力的性格,她就有點頭疼。席聖賢這人有一套自己的生存法則,只能讓別人去配合她,不到萬不得已不會去主動配合別人。在這次行動上,席聖賢與她也有分歧。她想弄清楚一些事,而席聖賢,似乎更傾向於破壞。那麼大一具雕塑,蘊含無數信息的雕塑,說炸就炸,她還不敢阻止和有異議。更讓龔芷言感到疑惑的是席聖賢口裡稱的那個“死女人”是誰?或者說是什麼東西?那雕塑嗎?本來一直挺安靜的,但當葉老頭焚香時,席聖賢說出那句:“得了,葉老,您直接問那死女人這裡的東西能不能拿就成了!”情況便出現了,第一波襲擊更像是警告,沒有傷人性命,在葉老頭的磕頭告罪之後,一切又平靜了。當席聖賢說出要炸那雕塑時,情況急劇逆轉,第二波襲擊馬上襲來,退得慢的當場斃命,就連他們退開的,也都感到頭疼,然後雕塑被轟炸,一切又平靜了。龔芷言想到她嫂嫂的那份研究報告,想到她哥哥留下的筆記,再聯想到這些情況,不由得沉沉地嘆了口氣。她想,席聖賢知道這裡的情況,並隱瞞了很重要的那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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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5、第八十四章 靈魂 …

  刑燁磊找席聖賢去看一下把營地扎在哪裡比較好,席聖賢淡淡地說了句:“沒講究,隨便吧。”周圍都是險境沒一塊安全地,把營扎在哪裡都一樣,沒區別。她牽著蘭欣的手,走到龔芷言的面前,喊道:“龔芷言。”

  龔芷言噙著淺笑朝席聖賢點點頭,客氣地回應一句。

  席聖賢半眯起眼瞅著龔芷言,說:“別那麼假成不成?一看到我就緊張還擺什麼笑臉?噝。”話音剛落,手背被蘭欣捏了把。她就看不習慣龔芷言這綿里針的樣兒!

  龔芷言依舊淺淺的笑著,不同席聖賢理論。她跟官、商、權貴打交道,就算是正在捅人刀子也得把笑臉掛在臉上。可以斗得你死我活,但不能撕破臉。偶爾,她也挺羨慕席聖賢這直來直往的性子,看不順眼的人可以不理,惹到她就亮刀子,白的進紅的出,直來直往、血淋淋的痛快。她也痛快過一回,心痛徹骨的時候,一刀子狠狠地割在手腕上,想看看是心痛還是肉痛。是自殺吧?可她終究沒有席聖賢這種不怕死的勇氣。短暫的失神,龔芷言回過神來,問:“席小姐有什麼事嗎?”

  席聖賢說道:“今天晚上我和蘭欣跟你們住一頂帳篷。”

  龔芷言點頭,緩聲說:“也好,我有一些事和你說。”

  席聖賢抬頭看看天色,說道:“現在說吧,換個地方談,單獨說。”沒理會旁人疑惑略帶擔心的目光,調頭朝溪邊走去。

  龔芷言對隨扈說一句:“不用跟來。”她跟在席聖賢的身後來到小溪邊,見席聖賢爬在一塊漆黑的大石頭上坐著,龔芷言站在距離石頭一米處望向席聖賢。

  席聖賢坐在石頭上看著小溪,低聲說道:“這些黑石礦石不是導體,而是載體。龔子健在進入這裡之前,應該對黑石面具做過一些研究,多少都掌握了一些黑石面具和這種石礦的信息。”她的話音一頓,又說:“你來這裡,不止是為了找回龔子健的遺骨吧?”如果只是為了找回遺骨,犯不著自己親身涉險。

  龔芷言沉吟片刻,整理了下思路,才說:“這面具是我哥哥零二年的時候在古玩交易市場的一個地攤上花三百塊淘回來的,之後一直掛在他臥室的床頭。零四年的時候,哥哥把它帶到研究所做研究。零五年的時候,邀請做靈魂研究的嫂嫂加入到研究小組裡,零八年,七月份的一天清晨,哥哥發現嫂嫂戴著面具倒在地上。他把嫂嫂送去醫院,醫生宣布腦死亡。兩個月後,哥哥帶走面具,從此音訊全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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