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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聶穎翻個白眼,說:“在這地方,誰能拿出一個億來?”她算是看出來了,蘭欣的心都向到席聖賢那去了。“哎,芷言姐好歹也是你的舊愛,你不能看著新歡欺負你的舊愛啊。”

  “是不能。”蘭欣攤手,說:“可這不是還沒有拿到錢嘛!這樣吧,如果她沒拿到錢我就算了,如果她拿到錢,我讓她最起碼分一半給我。你要是覺得少了,我讓她分六成給我,七成也行,分個八九成什麼的我也不嫌多。我要是分到錢,請你和芷言吃飯。”

  聶穎聞言氣得想嘔血,咬牙說句:“蘭副總,我想拿刀子捅死你。”

  帳篷帘子突然掀開,席聖賢的聲音在聶穎的身後冷冷響起,“我倒不介意先拿把刀子在你屁股上捅幾個窟窿!”

  聶穎蹲帳篷里,剛好是背部向外,她聞言驚得趕緊雙手捧住臀部,瞪一眼蘭欣,嘀咕句:“狼狽為jian!”調頭,看到席聖賢還堵在帳篷前不讓她出去,她一轉身,坐在帳篷里,說:“那我睡這了。”

  蘭欣聞言笑著啐她句:“你個死不要臉的!”一巴掌拍在聶穎的背上,說:“我這地方窄,收留不下你。”

  聶穎撅嘴,說:“席聖賢不讓走嘛!”

  “她哪裡不讓了?你看,她不是讓開了嗎?”

  “我怕她打我?”聶穎耍賴。她是真怕一會兒鑽出去時,席聖賢趁機給她一腳踹她在地上。這帳篷又小又矮,跟狗窩似的,蘭欣坐在帳篷的小凳子上,頭都快觸到帳篷頂了。人進來就得蹲著,出去也得蹲著爬出去,真不方便。

  蘭欣笑笑,繼續泡腳。

  聶穎死賴著,不走,扭頭打量這小帳篷,問:“你們倆住這裡也不嫌擠呀?還是喜歡擠一塊兒抱著睡好親熱?”

  蘭欣瞪她一眼,嗔道:“又八卦了是不是?”

  席聖賢的聲音從外面傳來:“你走不走?”語氣不善,火藥味十足。

  “哼!”聶穎聽著苗頭不對,趕緊鑽出去,出去前,用唇語無聲地對蘭欣說了四個字,氣得蘭欣撈起一捧洗腳水就朝她潑了出去,被聶穎縮頭躲開,沾了點在衣服上,她出聲喊道:“小賢,給我踹她!”

  聶穎一聽,以無比敏捷的速度躥起來,“噌”地一下子跑開了,跑遠的她還忍不住罵了句:“蘭副總,我詛咒你萬壽無疆!”

  蘭欣一聽,樂了,心道:“那是龔芷言!”再朝帳篷外一看,又略有點失落地在心裡補充了句:“還有她家這個。”席聖賢對她是逆來順受,可也總冷冷淡淡的,連主動擁都不曾有過,更別提親吻或其它。

  作者有話要說:^0^這一章很輕鬆,嘎嘎。

  82

  82、第八十一章 面具 …

  席聖賢等聶穎走後,又出去繼續巡視,她剛才看到有個人影躥進蘭欣的帳篷,怕蘭欣出事,才匆忙趕回來的。

  洗腳水都涼了,席聖賢還沒有回來,蘭欣穿上鞋襪端著洗腳水從帳篷里鑽出去,她倒掉洗腳水,把盆子放在帳篷邊,環顧四周,就看到席聖賢站在空地處抬頭仰望天空,那筆挺的身影,像融入了黑夜裡,如夜色里的一道石柱,透出冷凝氣息。蘭欣抬起頭朝天上看去,漆黑的夜空中里掛著幾顆小星星,發著微弱的光芒。小賢在看星星?她走到席聖賢的身後,把席聖賢緊緊地摟住,問:“看什麼?”她的手握住席聖賢的手,把那雙冰涼的手指捂住。席聖賢不是氣血不足的人,她的手腳一年四季都是曖的,這會兒卻冷得像冰柱子。蘭欣敏銳地感覺到些什麼,喚一聲“小賢。”輕聲問:“你怎麼了?”

  席聖賢“呵呵”低笑兩聲,低聲說:“我只是想看看天空和星星而已。時間不早了,回去睡吧。”

  兩人回到帳篷里,蘭欣從她的行李里翻出錢包,從裡面抽出席聖賢給她的那張名片,她說:“小賢,你說,這是免死金牌又是救命靈符,可以求你做任何事,我現在可以用這個求你一件事嗎?”

  席聖賢輕輕地點點頭,說:“能。但只可以要求一件事,然後這張名片就作廢了。”

  蘭欣說:“一次就夠了。我要你幫我保住一個人的安全,這個人叫席聖賢——我最愛的人。”

  席聖賢知道蘭欣是要讓她活下去,但她沒想到蘭欣會說她是她最愛的人,她低著頭,沒看蘭欣,盯著那白金名片看了許久她才低低地呢喃一聲:“若你不愛我,該有多好。”把名片塞入蘭欣的錢包里,說:“留著作紀念。”她頓了下,問:“你什麼時候愛上我的?”

  蘭欣笑了笑,說:“很小的時候,小到還不知道什麼是愛。對你的愛是由很多的喜歡累積起來的,喜歡你的各個方面,甚至喜歡你睡懶覺的樣子,喜歡守著你、看著你,喜歡有你在身邊的生活,只要有你在,就覺得特滿足,心裡滿滿的全是歡喜。”

  席聖賢靜默片刻,說:“很多喜歡也不是愛。”

  蘭欣笑了,抬起頭,捏捏席聖賢的臉頰,說:“喜歡不會對你有非份之想,更不會樂此不疲地拉著你拜天地。小賢,我分得清什麼是喜歡,什麼是愛。”她想問小賢可曾有一點喜歡她,可她知道小賢答不出來。

  那一夜並不是安靜的一夜,刑燁磊和郭旭堯都來找過席聖賢求解瘴氣的藥救那些戰士,席聖賢沒理。中瘴氣的二十多個人里只有幾個痊癒了,還有十幾個在當天夜裡就死了。屍體停在一頂帳篷里,第二天早上,統一焚化。

  清晨,席聖賢從帳篷里鑽出來,一名特種兵來到席聖賢的身邊,氣憤地問道:“席小姐,你有治瘴氣的藥,為什麼不肯拿出來?大家同屬一個隊伍,你今天見死不救,你就不怕明天別人也對你見死不救嗎?”

  席聖賢冷笑著問道:“當我是神嗎?一百多號人,我能護得住幾個?大家的處境都一樣,為什麼別人沒有中瘴氣,為什麼是他們中瘴氣?為什麼要我為他們的疏忽大意買單?憑什麼要我把自己生存的機會讓給他們?我把藥給他們,如果我有萬一,誰領剩下的人出去?我死了,你們又有誰知道後面還會面臨怎樣的情況?死他們還是死全隊,輪不到你來說話!”

  營帳靠得近,兩人的動靜引起很多人的注意,刑燁磊聽到動靜,趕緊趕過來訓斥了那特種兵一頓,又向席聖賢陪不是,說道:“昨晚死的人裡面有一個是他的鐵哥們兒,他一時激動,你別和他計較。”

  席聖賢冷冷地說句:“我犯不著跟他計較。”

  挖坑把屍體堆進去,澆上燃油,點火焚燒。

  吃飯的時候,蘭欣坐在席聖賢的對面,看著埋頭吃飯不作聲的席聖賢問:“你還好吧?”昨晚睡覺的時候她感覺到席聖賢睡得很不安穩,不時發出低聲囈語。

  “沒事。”席聖賢頭也沒抬地應了句。

  吃過早飯,龔芷言把黑石面具和手鐲給席聖賢送了過來。席聖賢把手鐲戴到手腕上,又把面具掛在身上。面具進深很寬,從頭頂到下巴都護在面具里,人若戴上面具,只有耳朵和後腦勺留在外面,如果從前面看,只怕還會以為是個頭盔。漆黑純透的面具透著水晶的光澤,四方臉,剛硬的面部線條,像一位威猛的武士,掛在席聖賢的面前,與她那蒼略幾分蒼白憔悴的面容極不相襯。可二者間的氣息,又很詭異地貼切。

  飯後,一行人繼續上路。席聖賢的身後依然掛著她的大背包,身前掛著小背包,小背包上又掛著那黑石面具。蘭欣的背包重了起來,席聖賢塞了不少東西在她的背包里,壓縮乾糧、藥物等野外必須的東西都有。她給蘭欣的那些藥,連每種藥的用處、藥效都寫得清清楚楚。

  這一帶的峽谷十分開闊,環境清幽,空氣清新,甚至還可以看到有野花開在樹林子裡。樹木大小不一,最大的直徑在一米多,冠蓋好幾畝範圍,小的,手腕粗的也有,參差不齊地夾雜在林中。地上沒什麼灌木,只有一些淺糙。霧氣也不重,十幾米外的景物都清晰可見。但所有儀器在這裡都失了靈,各種探測儀器打開,無論是數據還是電波或者指針通通都是一片混亂,就連手錶都失了靈,指針要麼不走,要麼一下子飛速旋轉。

  林中略有些斜度,但不明顯,他們一路往前行,突然,頭上的樹葉嘩嘩啦啦作響,頭上的樹叢里傳來“咕咕”的叫聲,聲音此起彼伏,似在交談回應。

  那些特部兵當即警戒,圍成一個圓形,把龔芷言一行人護在中間,槍口對準四周及天上,盾牌擋在外圍。

  聶穎問道:“是野人嗎?”她抬頭看去,只看到有樹葉枝杆顫抖,就是沒看到是什麼東西在那裡躥。

  突然,一道黑影迅速撲下,跟著無數的黑影撲來。“噠噠噠噠”密集的槍聲如暴雨般響起,掃she出去的子彈布成張密不透風的網,撲來的黑影被子彈打中“碰”地一聲落在眾人的面前,它剛落時,在它身後的那道黑影突然撲過來,一把抓起一個特種兵,撕成碎塊,同時撞飛好幾個特種兵,緊跟著密集的子彈打在它身上,那黑影“嗷”地一聲悶吼,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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