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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宮梅放下手中的酒杯,起身扶起他的頭,從袖中掏出一粒辱白色的丸子塞入他的嘴巴。

  凝香丸入口即融,他倒也不擔心他咽不下去。

  他無奈地彎起嘴角,抱歉地望著他,真的不是故意的,親親徒弟,為師也不想折騰你來著,你性子太倔了,不使點特殊手段,收服不了啊。

  俄頃,小狸感到身上的煎熬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難以明喻的輕鬆舒適感。

  他試著睜開眼睛,卻發現自己正躺在南宮梅的懷中,而他正以一種慈愛的眼神看著自己,不覺有點惡寒。

  “你——放開我!”他想要掙扎,卻發現自己渾身軟趴趴地,根本使不上勁。

  “你知道我剛剛給你吃的是什麼嗎?”南宮梅想要給自己的准徒弟一個最美麗的微笑,嘴角卻是有點抽筋了。

  “哼。”怒氣還充斥著小狸的心臟,他扭過頭去不看他。

  “是清理胃裡面長期積累的沒有消化或是未消化的食物,雖然有點疼痛,但始終是為了你好。”南宮梅頓了頓,繼續說道:“但是,並不是每一顆毒藥都有這種功效,運用地好,就是有利,運用地不好,那就是能夠殺死人的毒藥。”

  “你到底想說什麼?”

  “你姐姐的事情,相信你會比我更加清楚,我知道你是置自己的生死之度外,惟獨就擔心她。”他特意停頓了一下,見他低下頭像是在思索他的話了,這才接著道:“這個世界,會使毒的,可不止我一個,你也知道最近發生了一連串的事情,都像是針對你姐姐而來的,要是哪天她……”

  “好了你別說了。”小狸堅定地掙脫開他的懷抱,扶著石桌站了起來,然後直直地跪下,重重地磕了一個響頭,“師父在上,請受徒兒一拜。”

  南宮梅伸手抹抹額頭上的虛汗,終於搞定了。

  慕容風塵整個人縮進寬大的座椅裡面,把頭埋在雙臂中間,靜靜地等著她的到來。

  “哈哈——”人未到,聲先至,他沒有抬頭,只是悶悶地道了一句,“你來了。”

  “怎麼,不想看到我?”靜兒依然身著黑色的衣裳,頭戴黑色的斗笠,遮住了那張臉。她隨意地找了一個地方坐下,“還是說今日看到了讓你日夜思念的人兒,就變得如此魂不守舍了?”

  “你閉嘴。”慕容風塵完全沒有了剛才在顧葭葦面前的那種氣勢,整個人猶如霜打了的茄子,焉在那裡,連聲音都提不起力氣。

  “哈哈,怎麼了?心疼了是嗎?”她錚錚的視線透過黑紗she向他,“乾爹死的時候我比你更疼!你還不知道吧,你心愛的小女人發現了你埋下的木箱,這下,我就等著看好戲了,看你如何把它奪回來。”

  “你口口聲聲說是為你乾爹報仇,現在他的屍體被人拿走卻還要仰仗我去取回。”

  啪——

  瓷杯摔在大理石上,瞬間碎裂,發出清脆的聲音。

  靜兒猛地起身,喝道:“要不是你執意把它埋在院子前,會被發現嗎!我不得不懷疑你——是否故意讓她發現的!”

  “這麼激動做什麼?”慕容風塵的聲線還是木木的,就像是一隻沒有思想的提線木偶。

  靜兒意識到自己確實過於激動,輕聲笑了,“慕容風塵,我希望你不要暗地裡使些什么小動作,我們現在可是一根繩子上的螞蚱,”她得意地勾起嘴角,“千萬不要忘記了,顧葭葦和司馬曄,可是殺害你親生母親的不共戴天的仇人!”

  “你一年如一日地提醒我,能忘記麼?”

  “那就好,我就是怕你舊情復燃,到最後咱們的計劃就全部付之一炬,你母親的仇就永遠報不了了!”靜兒勾起嘴角,她雖然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但這麼多年的相處,他每一根眉毛的跳動,她都清晰明白。

  想到這裡,她無聲地嘆了口氣。

  為什麼他們之間會走到這一步?不斷地用伯母的大仇之事來要挾他,讓他同自己合作,這是她最初的目的嗎?

  不是!

  她只是希望他知道,還有她陪著他而已。

  從什麼時候開始,一切都變了模樣?

  她不再是心心念念都向著他的單純少女,而他,也不再是冷漠如斯一心尋母的孝順少年。

  時間不停地往前走,最初的他們都被遺忘在背後,再也回不來了。不是嗎?

  “怎麼?不說話?”慕容風塵習慣了平時她喋喋不休地教導自己,現在一聲不吭,他倒是不習慣了。

  靜兒扯回自己飄遠的思緒,人總是要改變的,既然做出了選擇,就別回頭,也不能回頭!

  “今日我就說到這裡,希望你早點拿到木箱將乾爹還給我,否則——哼!”

  她起身飛出了窗戶,室內輕紗飄蕩,慕容風塵緩緩地勾起嘴角,“否則,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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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情的真相慢慢浮現出來了,有木有妹紙猜到幕後的真兇呢?

  小洱的群,希望大家加一加。

  083 又一個神秘人物

  混混沌沌睡了一覺醒來,已經是午夜了。顧葭葦揉揉朦松的雙眼,單手撐起身體坐好。

  蠟燭還在燃燒著,火苗隱約跳動,蠟淚滴在燭台上,形成各種各樣奇怪的形狀。

  真是奇怪,小狸竟然沒有過來喚她吃晚餐,胃裡面空空的,口也很渴。

  正想下床給自己倒杯茶,她驚覺周圍有點不對勁。

  環顧四周,家具的模樣和擺設都和自己的房間一樣,床上的被褥和自己身上穿著的睡衣也確定是自己日夜蹂躪的那一套,床邊上的衣櫃,涼蘊不小心劃花的痕跡還在,鏡子前面自己常用來綁頭髮的純白色頭繩,一切的一切都在昭示著這的確是一個平常的午夜。

  心跳得很厲害,她雙手緊緊地攢住薄被,手心膩出絲絲汗水,屏住呼吸,仔細地感知著周圍的一切,然而,除去大自然的聲音,好像真的沒有其他別的什麼。

  好吧,是她神經質。

  無奈地笑笑,最近真是越來越不濟了,這不是自己的房間又會是哪裡呢?竟然還會害怕,真是白痴。

  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咕嚕咕嚕地喝了下去,她的動作從急促變為緩慢,到最後,竟是小口小口地抿著,猶如蜻蜓點水一般。

  房內出奇地安靜,她甚至只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和呼吸聲,房外也是一片靜謐,連月亮都不曾照進窗戶。

  她咬住下唇,命令自己冷靜,危機關頭,如果失去了冷靜這一樣武器,那就真的人為刀俎我為魚肉了。

  緩緩地做了一個深呼吸,這才彎起嘴角,放下手中的茶杯,走到床邊坐下,出聲道:“出來吧——”

  “……”

  夜色如墨,四周一片安靜,就好像他是在自言自語。

  “我知道,這裡並不是夢裡夢外,你不用躲了。”她見那人沒有動靜,接著道。

  幕布般的黑色中分離出了一個人影,他推開門走進房內,又轉身關上,行至顧葭葦面前,站定。

  顧葭葦手握成拳,這個人身披黑色的斗篷,臉上還帶著一張黑色的面具,就像是幽靈一般,行走都少有聲音。

  按身形看來,這人應該不是個女子。

  “這位先生,你把我綁到這裡,到底是為了什麼?錢?你放我回去我保證你將會得到更多的!”她試著開口試探,只希望不是一個啞巴才好。

  真正的大BOSS是不會這麼輕易就現身的,所以他應該是個跑龍套的小廝才對。她就想不明白了,究竟是誰,製造了一樣一間屋子,竟然同她的房間一模一樣,甚至連細小的痕跡都有,一瞬間她還真的反應不過來。

  那人一聲不吭,面具裡面有著一張怎樣的臉,她無從得知,甚至連他的眼睛,都因著這燭光昏暗他又背著光而看不仔細。

  “你不會說話嗎?出來地倒是挺乾脆的,哎。”她小小地嘆了一口氣,小日子過得一天比一天驚悚,如果這一次還能平安回家,她一定要離開涼城。

  “你是怎麼知道這裡不是你房間的?”一個嘶啞暗沉的聲音響起,顧葭葦疑惑地抬頭望向他,剛才是他在說話吧?還好不是個啞巴,不過這聲音聽起來真叫人毛骨悚然。

  “我一開始也被你的細心給懵過去了,因為衣柜上被涼蘊刮花的痕跡竟然也模仿地如此惟妙惟肖——”她頓了頓,“但是,有些東西你是仿製不來的。”

  “什麼?”

  “茶水——”顧葭葦伸手指向她剛剛喝過的那杯涼茶,“我房間裡的茶水,從來不放茶葉,僅僅只是白開水,在這一點上李嬸從未出過差錯。而那壺茶,明顯地是上好的龍井。”

  黑衣人低下頭,像是在思考著什麼,須臾,面具下傳來一聲幾不可聞的笑,“你還是那麼聰明呢……”

  顧葭葦瞬間提起了渾身的警覺,“你很久以前就認識我?”

  “好好在這裡待著吧……或許……呵呵……”那人話音剛落,就如同鬼魅一般,眨眼不見了影子。

  顧葭葦連忙起身跑到門口拉開門跑了出去,夜色如墨,她雖然看不清前方的路以及兩旁的景色,但還是迅猛地向前奔跑著。

  不知多久,終於氣喘吁吁,累得直接趴在地上,整理好呼吸準備起身繼續,卻驚恐地發現那間房子就在自己的眼前。

  怎麼會——她明明是直線跑了那麼遠,沒有轉一個彎……難道……這是傳說中的幻術?

  她起身環顧黑漆漆的四周,也就是說無論自己怎麼努力,結果都是一樣——原地踏步。

  她抹去額上的汗水,無奈地走進房內,好吧,她認栽,總之一切等天亮再看吧。

  南宮梅向小狸傳授完一些基本的一點知識後,已經是深夜了,他望了望窗外,伸手揉了揉脖子,“今日就學到這裡吧,這兒有幾本我自己的手札,你拿去看看。”

  “是,謝謝師父。”小狸垂下眼瞼,也不知道姐姐有沒有吃飯,她一鬱悶起來就會想減肥,不監督的話是不行的。

  收起那兩本手札,然後向南宮梅彎腰鞠了一躬,這才推門離開。

  他加快腳步,穿過庭院來到姐姐門前,抬手敲門道:“姐,你睡了嗎?”

  見裡面沒有動靜,於是儘量小聲地推開了門,躡手躡腳地走進去,行至床邊,他才發現了不對勁,床上竟然沒有人!被子四四方方地疊整齊放在角落,根本就不像是有人睡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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