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2章 歲月靜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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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鎮國公太夫人如此厚意,宓月豈能拒絕?將帖子收了,「姚黃,讓繡房準備下個月參加壽宴的衣服。因是私宴,衣服不必太華麗,得體合規矩便行。」

  因為一場花宴,豫安王府與鎮寧國公府結了緣,出乎了許多人的意料,也更令未參與過的人後悔莫及。

  比如太師府的傅綺悅,她因為與宓月有過節,就是沒有參加桂花宴的人家。

  「不是說你也做了一身石榴裙嗎?怎麼不穿過來給我瞧一瞧?」傅綺悅問柳飛真。

  柳飛真眼神躲閃了一下,支吾著說:「我用的衣料較簿,這幾日天氣轉涼了,就沒穿了……」

  實則是柳飛真知道傅綺悅不喜歡宓月,怕穿了宓月設計的衣服過來,會惹了傅綺悅生氣。

  「桂花宴那日的事,你給我細細講來。」傅綺悅說道。

  柳飛真依言把桂花宴的事,詳細地給傅綺悅講了一遍。

  傅綺悅聽得眉頭緊皺,不由想起百花宴那日宓月的出現,那強大的氣場,以及艷冠群芳的容貌。那時候的宓月,有一種爾等皆是雜草的凌厲氣勢,將所有人都壓了下去,讓傅綺悅這個出慣了風頭的人極其不爽。

  聽完了柳飛真的話,傅綺悅更加的不爽了。

  但又不得不承認,宓月很厲害,一個小諸侯國出身的人,拿出來的手段竟讓全皇城貴女沒有一人能比得上。

  即使她這個討厭宓月的人,對其引動的風尚也忍不住動心。

  「你讓人回去把做好的石榴裙拿過來給我瞧瞧。」傅綺悅說道。

  柳飛真是個愛美愛顯擺的人,如今皇城正興著這些漂亮衣服,做好了之後哪裡能忍住不去炫耀?這些日子幾乎天天跑去參加各府姑娘的聚會,傅綺悅已從家裡的姐妹口中知道柳飛真有幾件好看的衣服。又說道:「聽說你也做了騎裝和留仙裙?一併拿過來。」

  「哎,我這就喚人回去拿。」柳飛真不敢對傅綺悅說不,而且過了明路,以後就不用擔心傅騎悅生氣,偷偷地背著傅綺悅穿了。

  吩咐了丫鬟回永春伯府拿衣服後,柳飛真往外頭瞧了瞧,扭捏了下,問:「你三哥沒出去嗎?好些日子沒聽說三公子的事了。」

  傅綺悅白了柳飛真一眼,「你是來找我的,還是找我三哥的?」

  柳飛真的心思傅綺悅早就知道,喜歡傅三公子的姑娘多了去,往常當作沒看到。只是今兒心情有些不妙,這才刺了柳飛真一句。

  柳飛真紅了下臉,說:「當然是來找你的,只是隨口問了句而已。」

  「我三哥這段時間心情不好,不樂意出門。」

  「怎麼心情不好?誰惹三公子了?」

  「我也不知道,前兒去找他,他竟喝醉了。」傅綺悅不快地說道。

  喝醉便罷了,竟然斥責了她幾句,傅綺悅一想起來就委屈得不行。

  柳飛真記住了這事,待離開時,藉故繞到去雲園,遠遠地,便看到雲中公子傅雲儒坐在亭中獨酌。

  她捏了捏帕子,朝亭中走去。

  「三公子,真巧,你也在這裡啊。」柳飛真紅著臉,過去說道。

  傅雲儒的前面放了幾個酒壺,幾個酒杯。他端著其中一杯,聞了聞,淺嘗了一口,又端起另一杯聞了聞,再淺嘗了半口。

  興許是嘗得多了,眼中有些醉意朦朦,那張比女人還妖艷的臉龐更美得令人心悸,斜眸朝柳飛真看了幾眼,低聲輕笑了兩下。

  柳飛真被那雙魅惑無雙的雙眼看得心口撲通撲通跳個不停,「三、三公子,你、你在品酒嗎?」

  傅雲儒挑了挑眉,「你懂酒?」

  「懂一點、點……」柳飛真緊張地說。

  傅雲儒朝對面的位置指了指,「坐。」

  柳飛真受寵若驚,同手同腳地過去坐下。

  傅雲儒另取了幾個酒杯,把每一壺的酒水都倒了半杯出來,說:「既會品酒,就品一品。」

  柳飛真瞧著其中有一杯酒水透明如泉水,與她所見過的含有濁質的酒水截然不同,好奇地端了起來,喝了一大口。

  酒水入口又沖又辣,柳飛真被嗆得將酒水吐了出來,咳嗽不止。

  可憐她以前只嘗過清甜的果酒,何時喝過如此之烈的蒸餾白酒?咳得臉色通紅,眼淚都流了出來。

  傅雲儒非但沒有半句安慰,反而掩袖大笑不止。

  宓月翻了翻帳房遞上來的冊子,冬日將近,許多東西都得置辦起來了。

  這是她在皇城過的第一個冬天,她去過許多環境氣候不同的地方,能習慣皇城的氣候。但她從楚國帶來的人沒有經歷過皇城的冬天,需要備的東西多了去。

  小宓熙的體質雖然提上來了,但年齡小,得注意一些為好。藥材得多備一些,成藥也得做一些備用。

  宓月提筆寫了幾個方子,準備交給藥園的歐陽神醫。

  順手翻了下藥房那邊的冊子,發現新釀的酒水都蒸出來,歐陽神醫那邊已開始蒸酒精了。

  莫先生喜歡喝酒,蕭溍最近常拿白酒做賞賜以及贈友人,宓月算了下,能留給歐陽神醫制酒精的白酒並不多。

  冬季溫度太低,不適合釀酒,過年那會兒又需要給各府送禮,她琢磨著今年得留一些白酒來送人。

  還有五味酒樓開業的事準備得差不多了,旁邊的戲院也在緊張改造之中,下個月要忙的事多了去。

  宓月拿張白紙,提筆書寫起來。

  蕭溍從吏部回來,換了便服,問了下人後,朝書房走來。

  他走到宓月身後,俯身看宓月在書寫的內容,不禁失笑了下。

  宓月揉了揉肩膀,這麼一寫就寫了一下午,脖子都發酸了。她仰過頭,問蕭溍:「今兒怎地回來得這般早?」

  往常都要等太陽快下山了,蕭溍才會回來。

  蕭溍伸手給妻子揉著肩膀,眼睛一直落在宓月寫的東西上面,「官員任命的事已辦得差不多,吏部那邊沒有多少需要我去操心的事了。」

  「這麼說來,你快要離開吏部了?」

  蕭溍點了點頭,伸手抽出宓月寫的東西,翻看了起來,越看笑意越濃,「你這一整天的,腦子裡瞎想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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