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8章 你想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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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不過都吃完了。」宓月今兒心情好得不得了,對著原本看不順眼的傅雲傅也沒了往日的討厭,反而笑容燦爛地說:「你想吃的話,下次我給你帶一份。」

  傅雲儒簡直受寵若驚,他以為上次宓月那麼生氣地離開,再送美食就沒有他的份了,沒想到,宓月竟主動說給他送。

  「此話當真?」

  「當然是真的,你喜歡吃什麼,我給你做。」宓月心情好的時候,都是非常大方的。

  傅雲儒立即說出一道他想了許久都沒有吃到的美食:「烤鴨!」

  那剛烤出來的烤鴨,皮酥肉嫩,一口咬下去,配上酒水,真箇逍遙。

  「行,沒問題。」宓月滿口應了。

  因為她想到了,蕭溍也是喜歡吃烤鴨的,他喜歡的是沾著酸梅醬來吃的烤鴨。酸酸的味道,極是解膩。

  可惜這時候已經沒有青梅了,得明年再做。

  不過,她也沒說過兩天就給傅雲儒烤鴨是不?

  等到明年青梅成熟的季節,莊上養的鴨子也夠規模了。

  宓月笑眯眯地走了。

  傅雲傅目送宓月離開,如畫的眉眼含著欣然的笑意以及期待——此時,他還不知道想吃到烤鴨得等明年。

  鬼使神差地追過來的蕭溍看到兩人言笑甚歡的情形,定定地盯著他們看了良久。

  傅雲儒轉回身,捏了捏袖角,舉步往後院而去。

  尋到立在湖邊的蕭溍,傅雲儒剛跟蕭溍打了一聲招呼,便聽到蕭溍說:「傅雲中,你在楚國待的時間夠久了。」

  傅雲儒走到湖邊的大石上,將衣擺一甩,坐了上去。「蕭沐風,你這是要趕我走?」

  「你我本非一道。」蕭溍轉過身,眸色微深,「別忘了你是傅家人。」

  「咱們已不在天都,就別提天都的那些恩恩怨怨了。」傅雲儒將袖中的書信拿了出來,說:「這是天都給我傳的信,你看一看。」

  蕭溍接過來,展開書信,閱完後,臉色沉了下來。

  傅雲儒可憐地看了好友一眼,說:「你本是非人,即使不在是非地,也難離是是非非。」

  蕭溍冷笑道:「看來我一日不死,就礙了他們的路。」

  「你最好小心點,楚國並非是安寧之地。」傅雲儒說這話的時候有點底氣不足,想要蕭溍命的,似乎還有傅家人……

  宓月提著食盒上了馬車,這才記起食盒裡還有一碗山楂茶。

  她打開食盒,經她的一路小跑,早已顛得只剩碗底的一些了。好在從歐陽神醫處借的醫書放在最上層,食盒的封密度又好,沒被山楂茶給弄髒。

  她取出醫書,翻到她先前看到的那一頁。

  腦海里裝的都是蕭溍一本正經的臉,宓月翹起的唇角怎麼壓也壓不下去,手中的醫書自然是看不進去了。

  她撩完了就跑,他最後應該是惱了吧?看來,得在他惱意消了前避著他一點。

  得什麼時候再去逗逗他呢?

  宓月伸出小手指愉快地數著。

  馬車突然停了下來,宓月只道回到了伯府,正詫異怎麼走得這麼快,便聽到外頭車夫回稟道:「大小姐,謝世子攔在前面。」

  「謝衡?」宓月挽開了帘子,看到坐在馬背上,擋住去路的謝衡。

  謝衡騎馬走到車窗前,與挽著帘子的宓月對視著。

  他看了眼宓月過來的方向,臉沉如水,「你又去沁園了?」

  宓月將手中的醫書放好,似笑非笑地看著他:「我去哪,與你何關?」

  「京中傳言,你在懷安翁主壽宴偶遇豫安郡王,之後便對他心心相念是不是?」

  「是。」

  「京中還有傳言,為求豫安郡王一見,你不止一次守在沁園門口,甚至不惜強闖沁園,差點被侍衛刺死是不是?」

  「是。」

  「坊間還有傳言,為了討得豫安郡王的歡心,你不惜親自下廚,洗手作羹湯是不是?」

  「是。」

  謝衡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氣,盯著宓月的眼睛問:「你喜歡上了豫安郡王?」

  宓月絲毫不遮掩,坦蕩地回答道:「沒錯,我確實喜歡豫安郡王,我還要嫁給他!」

  謝衡看到了,從她的眼中看到了星星,在她說起豫安郡王的時候,她眼裡的星星在閃亮。

  心口鈍鈍地一痛。

  以前她也曾緊追在他身後,以前她也是為了他肯去做任何事,只要能討得他的一絲笑顏。

  他看著這張比以前更嬌艷的臉,在她的臉上、她的眼中,再已看到一絲對他的迷戀了。

  她真的不再喜歡他了。

  那些他曾經覺得厭煩的東西,一去就不再復返了。

  謝衡緊緊攥著手中的僵繩,極為克制地用平靜的聲音問:「就像喜歡我那樣,喜歡著他嗎?」

  宓月想了想原主對謝衡的感情,搖了搖頭,說:「你想多了,你遠遠比不上他。」

  謝衡又感覺到心口鈍鈍地作痛,她不僅不再喜歡他了,她還懂得了怎麼刺痛他。

  「宓月,豫安郡王是何等尊貴的人物,如何會看得上你?而且,他貴為天子的嫡長孫,婚事自有天子定奪,豈是你說喜歡就能嫁的?勸你不要再一次成為王城的笑話。」當年她追著他跑,做盡羞事,成為王城百姓的飯後笑話,如今她又追著豫安郡王跑,是想讓自己再次變成笑話嗎?

  宓月輕輕地一笑,睨了謝衡一眼,輕慢地說:「關卿底事?」

  「你別忘了,我手中還有一份訂婚書。」

  「你也別忘了,這樁親事早就不作數了,你若還死抓著訂婚書不放的話,我不介意再去彰德侯府門前問一問彰德侯是如何教子的?」

  謝衡低低地笑了笑,眸中含著一絲冷意,「宓月,我勸你考慮長遠一點。令尊義恩伯已經去逝,伯府又未立世子,這種情況按照常例,是要奪爵的。宓家在楚國毫無根基,唯一的外祖家陸家又有豺狼之心,宓家早已四面楚歌。這麼多年來,要不是有彰德侯府鎮懾住,你道義恩伯府能如此安穩?」

  「奪爵?」宓月懶懶地靠在方枕上,「大王都未曾說過奪爵,憑你就想奪伯府的爵?謝世子,楚國什麼時候輪到你作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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