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1章 一切皆是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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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41章 一切皆是命

  韓瀟會讓背後主使如此輕易地逃脫出去?

  那他就不是令人聞風喪膽的冷麵鐵血冰王爺了。

  所以當這份證據悄悄地送到明王書案後,一切就不一樣了。

  前戶部侍郎是太子的人,幫太子撈錢的,這位平章知事與其有勾結?明王又想到平章知事的夫人與汪光河的夫人是姐妹關係,頓時明白這平章知事也是太子的暗線,還是一條潛藏極深的暗線。

  太子一系的人,明王一個也不會放過!何況是如此之大的一條水魚!

  他又整理了一下手頭掌握的關於平章知事曾經犯下錯誤的證據,加油添醋一番,呈到龍案上。

  皇帝正在氣頭上,看到這一摞摞的證據,如何還肯饒恕了郭家?凡是為郭家求情的一律當同罪處理!

  不到三天時間,京城風雲變幻,天京府尹汪家,平章知事郭家,全被抄家了。

  政治的鬥爭,向來不死不休。

  明王好不容易斗下兩條大魚,豈肯輕易饒過?又藉此拉扯下大批依附太子的官員。

  汪家與郭家,男丁全判了死刑,女眷全部被充為軍妓。

  顧幽與李雪珠得到這個消息後,相對沉默許久。

  「你說這件事情,與夏靜月有沒有關係?」顧幽突然問道。

  李雪珠一愣,「她不是也被迷昏了嗎?」

  顧幽沉默了良久,眸中布滿濃濃的疑惑,說:「最好此事與她無關,僅僅是巧合而已,否則有這樣的對手……」

  要是有這樣的對手,實在棘手之極。

  秦婉兒得知汪蕾與郭詠珊要被充為軍妓,慌慌張張地跑了進來,向顧幽和李雪珠求救道:「顧幽小姐,雪珠小姐,你們得想想法子救汪蕾與郭詠珊,哪怕讓她們貶為奴婢,也好過……好過去做軍妓!」

  「怎麼幫?」顧幽反問秦婉兒。

  秦婉兒說:「顧幽小姐,您祖父是帝師,他老人家說話皇上肯定會聽的。還有,連妃娘娘不是喜歡您嗎?您進宮跟連妃娘娘求求情,顧幽小姐,求你了!還有雪珠小姐,您父親最受皇上的器重,是當朝右相大人,如果肯為她們求情,就能救她們一命了!」

  顧幽安撫著秦婉兒說:「她們兩人是我們秋霽社的人,我們當然會盡力相助,這不與雪珠正商量著怎麼搭救的事嗎?你稍安勿躁,此事我們已經盡最大的努力了,你先回去等待消息便是。」

  秦婉兒聞言,感激地朝顧幽福了又福,心中對顧幽的敬仰又重了幾分。

  「顧幽小姐,雪珠小姐,那我就在家裡等你們的好消息了。」

  等秦婉兒離開後,李雪珠問顧幽:「你要怎麼為那兩個人求情?」

  顧幽慢慢地撫著琴,輕聲說:「我一個閨閣女子能有什麼辦法?家祖父早就不管朝中之事,只是擔了個太傅的虛職,如何能左右皇上的意見?」

  李雪珠湧起物傷其類的悲涼之情,說道:「我們這些閨閣女子,看著雖然風光無限,可一榮一損都寄托在家中男子身上。他們風光,我們便得意;他們落敗,沒準哪日我們也成了階下囚,到時又有誰來救我們?」

  「一切皆是命,半點不由人。我們幫不了她們,只能以琴聲相送,以全了這一場情誼。」顧幽搖了搖頭,嘆息著。手指撫著琴弦,琴聲中帶著蒼涼的悲意。

  夏靜月的那一口氣迷煙吸得太狠,一直到三天之後,塵埃落定了,她才緩緩轉醒過來。

  醒來時,渾身骨疼無力,腦袋發昏發沉,難受極了。

  她難受地呻吟著,閉著眼睛慢慢地揉著太陽穴,等舒服了一些才慢慢地睜開眼睛,「我這是在哪?」

  望著這陌生的地方,底下仿佛有車軲轆在響,腦海逐漸清醒。

  夏靜月陡地一驚:她不會還在匪徒的馬車上吧?

  這一受驚,夏靜月想坐起來才發現渾身軟綿綿的沒有力氣,四處張望,意外地看到坐一旁看書的韓瀟。「王爺……」

  「醒了?」韓瀟臉上面無表情,看不出喜怒,但從他散發出來的低沉氣場中,可見王爺大人的心情極為不好。

  「呃,我怎麼會在這裡?」夏靜月百思不得其解問。

  她記得昏迷前,她是在匪徒的馬車裡。

  照理說,東城那一片繁華的街道,人多口雜,應該很快就能被發現馬車不妥,很快能將她們三人救下來的。

  可她怎麼在韓瀟的車內醒來?

  夏靜月仔細觀察著這親王規格的龐大車廂,跟個小型的房子差不多,這是韓瀟的輿車嗎?她在他的輿車之上?

  韓瀟見夏靜月傻乎乎的樣子就忍不住勾起手指,在她額頭敲了一記,壓抑著怒氣說:「你這個傻瓜!」

  夏靜月吃疼地捂著額頭,「我怎麼傻了?」

  好端端地,怎麼打人了?

  「還不傻?」說起此事,韓瀟就恨不得再敲她幾下腦袋,看她腦袋裡裝的是什麼東西。「你知不知道你昏睡了多少天?」

  夏靜月一片茫然,搖頭:「多少天了?」

  韓瀟臉色冰冷難看:「三天。」

  夏靜月吃了一驚:「我睡了這麼久?」

  「才知道?」韓瀟既生氣又心塞,說:「明知那迷煙厲害,你還敢吸入如此之多,知不知道若是再多吸一口你就變白痴了!迷煙也是能渾吸的?」

  夏靜月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這不是、不是第一次遇到,沒經驗嗎?」

  她以為最多昏迷一天一夜的……

  「還想有下一次?」韓瀟被夏靜月的態度怒火更盛,「還想再弄點經驗?」

  「不想!」夏靜月毫不猶豫地搖頭。

  夏靜月思維清晰了一些,想到自己不知不覺地不知人事了三天,連忙問:「初晴與初雪呢?」

  「她們沒事。」韓瀟冷冷地說。拿起桌上的茶壺,倒了一杯溫水。

  夏靜月小聲地問:「事情你都知道了?」

  「你說呢?」韓瀟口氣冰冷,但手中卻體貼地遞給她一杯溫水,「喝了。」

  夏靜月暗想怪不得渾身難受又乏力的,原來是三天沒有進食和喝水。

  她正口乾得難受,伸手去接水杯,手腕卻軟軟的沒勁,險些讓杯子掉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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