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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來這兩人沒有民間生存的經驗,不知財不外漏的道理,財大氣粗的模樣就被有心人看在眼裡,盯上了,被騙過幾回偷過幾回之後便所剩無幾了。

  小陳後和元宗都未過過這樣緊巴巴的生活,花前月下被柴米油鹽代替,這一路走來,兩人吵了不少架,但仍然改變不了他們快要揭不開鍋的事實……屋漏偏逢連夜雨,趕路的時候竟然還遇到強盜,幸好岳翔出手相救。

  小陳後知道他們是大梁的禁軍之後,就對岳翔交代了她和李瑾的身份,就算被抓之後要處死,她也不想再過那種窮困潦倒的日子了!

  順利接到王公公之後,岳翔就將小陳後和元宗兩人帶回了江都。

  李瑾當面給偽帝下跪,高呼萬歲,自稱罪臣,偽帝龍顏大悅,封他為安泰侯,在宮外辟了宅子給他居住。

  至於小陳後陳嫵,偽帝第一眼看到她就被她清麗秀雅的面容傾倒,而小陳後也為偽帝的英雄氣概所折服,兩人一拍即合,從此以後,南唐的小陳後消失了,大梁的後宮裡多了一位桃花夫人,而帶二人回來的岳翔也算立了功,被提拔為禁軍神威軍副將。

  王猛拿到聖旨之後,行坐難安,整日裡想的都是如何將梁元帝的聖旨拿給趙景湛。正巧這時趙景湛南渡的消息傳回江都,偽帝為了剷除趙景湛,收復南唐,便以北廂軍為主力,挑選了一部分禁軍中南方人氏協助北廂軍攻打叛逆趙景湛。

  岳翔就是壽陽本地人,因此他主動請纓來前線打仗,當時神威軍的統領同意了,岳翔走的時候順利帶上了偽裝成小兵的王猛。

  岳翔和王猛都是壽陽人,等到了壽陽,他們悄悄渡江來到南唐。

  趙景湛聽了他的回答之後,笑道:“王將軍機智過人,千里送聖旨,這份恩情朕永遠銘記在心。孤早在汝南就與將軍有袍澤之情,也見識過將軍的領軍才能,如今南廂軍分為六軍,其餘五軍的統領也是朕的兄弟,帶兵打仗毫不含糊,朕不能隨意將他們從位子上拉下來。但王將軍是個帶兵打仗的奇才,如此人才若是不能盡得其用,那便是朕的損失了。”陛下眼角含笑,親切的對王猛說,“不若將朕領導的玄武軍送給王將軍領導如何啊?!”

  王猛看著太子殿下,他雖然唇角帶笑,但笑意並未至眼底,王猛窺見他的神色,“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道:“臣何德何能領導玄武軍,還請陛下三思!”

  良久,太子殿下笑著將他拉起來,拉著他的手,道:“王將軍,朕知道以來就讓你承擔如此重任是朕的錯,只是現下朕要騰出手來對付南唐的那些個老狐狸,對軍隊的事情難免會怠慢,如今北廂軍隔岸陳兵,正是用人之際,還請王將軍臨危受命吧!”

  趙景湛一番話十分誠懇,王猛這才驚鴻未定心有餘悸的接受了。

  趙景湛又勉勵了他幾句,他站起來對王猛道:“王將軍和岳翔小將軍隨朕一起回建康吧!建康城裡那幫江左的老狐狸還思念著朕呢,唉!”太子殿下愁苦的搖搖頭,失神道,“要是父皇在就好了。”他這句話真心實意。

  王猛聽到他提到先皇,突然想起宮裡的那個關於先皇的留言,對太子殿下道:“殿下,末將在江都的時候,曾經聽到關於先皇死亡那夜的一個故事。”

  趙景湛皺眉,道:“什麼故事?!”

  王猛不動神色道:“斧聲燭影。”

  第176章 從龍之功

  “斧聲燭影?”趙景湛疑惑皺眉, “此話怎講?”

  王猛道:“自從禁軍被田子文掌管以後, 末將就被分配到浣衣局和冷宮一帶巡邏, 這件事我也是聽那日巡邏的人說的。”

  王猛繼續道:“先帝大行那日,先帝的寢宮長禧宮是田子文親自帶人巡邏,正好那天晚上值守的禁軍里有我一個老鄉, 我們一起喝酒的時候, 他喝多了向末將透露出, 那天晚上晉王帶人去了長禧宮, 他在巡邏的時候, 聽到有斧頭落地的聲音, 行至正殿前的時候看到窗子上映出一個人的人像,忽明忽暗, 恍惚中好像聽得先帝一聲驚叫,當天晚上就傳出了先帝駕崩的消息。”

  太子聽到之後,神色凝重, 一語未發,良久, 才緩緩開口道:“若真是刀斧加身, 太醫斂屍查驗之時不可能任何異狀都未發現。”

  王猛道:“聽了他的話之後, 末將也很好奇,於是還專門打聽了這件事情, 太醫院的太醫說法一致, 陛下是睡夢呼吸不暢窒息駕崩, 這對於病入膏肓的人來說是再正常不過了。”

  太子陷入沉思, 無意識在地上來回踱步。

  許霽川開口道:“陛下也可能是驚懼而崩……”

  王猛道:“此話怎講。”

  許霽川道:“晉王雖然篡位心切,但他絕對不想背上弒君的千古罵名,怎會明目張胆地用斧頭砍殺先帝呢!我猜想估計是晉王推薦給先帝的那個妖道施了什麼妖術,導致先帝服藥之後聽到特定的聲音就會產生幻覺,比如看到人砍殺他或者一些先帝很害怕的噩夢般的場景,由此先帝驚懼而死,當時先帝身體虛弱,若是驚懼至極,心跳停止,造成窒息駕崩的現象也是合情合理。找一些會產生幻覺的藥物對手握唐門和一個精通醫理的妖道的晉王來說,並不是什麼難事。”

  王猛點點頭,道:“估計多半是這樣的了,否則沒有其他合理的解釋。”

  太子殿下道:“等我們回了江都,抓了那個妖道,一問便知。”

  王猛道:“殿下說的是,現下最重要的是將先帝的遺詔告知天下,殿下宜早日繼承大統,號召天下勤王。”

  趙景湛道:“這個不急,晚上我們再商量,現下最重要的是穩住江左,不要發生什麼亂子才好。現下孤要去見那些江左的老狐狸,王將軍不若同去?!”

  王猛笑道:“殿下相邀,豈有不從之理?”

  出門的時候,許霽川向王猛詢問他家中的情況,小奇情報有限,並未能打探出許府的情況,自從接到晉王繼位的消息,他每日就心急如焚,五內俱焦。

  王猛以前在許崇崢的手下當過兵,心中敬重他,因此在江都的時候,也力所能及地關照了許府。

  他對許霽川道:“許公子不必心急,自你走後,你們家人全部都搬到了城外的莊子裡去了,江都陷落的時候他們並不在城內,後來晉王派人去城外找他們,但已經人去樓空了。末將想,他們現在必定是安全的。”

  許霽川心裡的不安減少了許多,不在江都就好,爺爺和父親肯定能照顧好一家人。

  趙景湛帶著他們一行人去了尚書台見江左的門閥勛貴們。那些人等候多時,心裡已經有一肚子怨氣,但趙景湛在這些勛貴心裡就是個心狠手辣的閻王,江左的老狐狸們怕冒犯了他,一不小心就要被送去見先帝,因此儘管不情不願,但看到他進來,還是站起來紛紛行禮。

  趙景湛隨意擺擺手,讓他們坐下。很沒有誠意地道歉:“朝廷臨時來了旨意,孤就去接旨了,累諸卿久等,是孤的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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