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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笑了笑說道,這也可能是先入為主的結果。小姨,姨父,家裡還有事兒,我先回去了。

  我媽留他吃飯,他也笑著推辭了。

  在他走過我們身邊的時候,他卻停了一下對秦科說,看來今天我是白來了。不過以你這樣的邏輯能力,象棋一定下得很好吧。

  說完就回過頭走了,看著陸嘉維打開門離開,我起身追了上去。

  在樓梯口處我拉住他,他挑眉看著我。

  我說,不管怎麼說,哥,謝謝你。

  他拍拍我的頭說,你謝不謝我不重要,我只希望你不要吃虧。對於秦科,即使小姨和姨父都贊成你們,我還是對他保留意見。好了,等下回去嘗嘗我給你帶的那盒巧克力,味道不錯。

  陸嘉維坐上小車往遠處開去,我站在樓上眺望著,秦少爺也走到我旁邊來。

  我高興地大力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他哼了一下。

  我抬起手問,怎麼了?

  他笑,伯母如果是女變形金剛,那女金剛就非你莫屬了。

  我抱著他的胳膊問道,哦呀呀,難怪你一副“管他風吹雨打,我自巋然不動”的樣子,原來一早就安排好了啊。

  再問他是怎麼回事兒,他說,能怎麼回事兒,當然是提早跟你爸媽懺悔。

  我奇道,我爸媽竟然沒把你怎麼樣?

  他笑,你要知道,女婿總歸是岳父岳母的心頭寶。

  我想了想,問他,既然你都跟我爸媽說了,那怎麼還讓陸嘉維過來跑一趟,直接告訴他我爸媽已經知道了不就行了。

  秦科微笑著說道,病人感冒發熱,最怕的就是引而不發。不讓這熱發出來,不讓你表哥來這一趟,又怎麼能讓他知道你爸媽的態度呢。現在家裡人表明了立場,你哥也沒辦法了,這樣才算是徹底解決了。

  我再次對秦少爺表示敬仰,人想問題的角度就是跟咱不一樣啊。

  晚上吃完飯,乘著我爸去洗澡,我蹭到我媽旁邊喜道,媽,幸虧你和我爸都這麼開明,有父母如此,夫復何求啊。

  我媽邊翻著雜誌邊哼了兩聲說道,少拍馬屁。

  我枕著我娘的腿,說道,不過真沒想到,我爸知道了這事兒居然也什麼都沒說,果然是越老越淡定了啊。

  我媽隨口說道,淡定個鬼,要淡定就不會扔煙缸了,那還是我從外地特地買的彩繪煙缸。

  我連忙坐起來驚道,老爸扔了煙缸?!

  我媽模模糊糊“恩”了一聲。

  我捏我媽的肚皮說,媽,那天是怎麼回事兒?

  我媽拍我的手罵道,小兔崽子,肚皮是越扯越大的不知道嗎,再碰我肚子就把你扔出去。

  我問她,媽,跟我講講那天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啊。

  她放下雜誌,扭正身子看著我說道,那天秦科把我和你爸請到客廳里,說他那些事兒還請我們原諒的時候,你爸就被嚇到了。我們是傳統人家,你們年輕人看來是古板守舊,不圖你找的人有多大能耐,只要普普通通對你好就成。你不總說你爸是老古董麼,所以他這麼個老古板一聽到秦科說的那些,雖然秦科跪了下來,你爸還是氣得拿著煙缸扔了過去。

  我驚得眼睛都睜圓了。

  我媽說,你爸也沒真想砸他,只不過一時氣得扔的煙缸,不過秦科這孩子也是,沒有躲,就直接砸到肩膀了。你爸這人你也知道,看到真砸到了他也慌,馬上板著臉過去看他,結果秦科說著“爸,我沒事兒,我的確是該砸”的時候,你爸是氣也氣不得,說也不知道說什麼,就這麼又板著臉又坐回到了椅子上。後來,秦科又跪在那兒說了很多,保證了很多,加上你老娘我的勸說,你爸這才嘆口氣,讓秦科起來了。

  今天秦科跟我說的輕鬆,沒想到裡面有這些曲折。只不過能讓我爸扔煙缸,秦科到底都說了些什麼啊?

  我問我媽,秦科跟你們談了一個叫李佳人的人麼?

  我媽點頭,姓李的狐狸精麼,講了。

  這連李佳人的事都講了,那我爸不衝動才怪。

  我狐疑地看著我媽,我爸都扔煙缸了,你不扔菜刀就算阿彌陀佛,你還幫他講話?

  我媽靠在床上說,老娘我又不是才曉得這件事的。上次記得不,上次在學校碰到親家母的時候,也就是秦科剛出院那會兒,我問她知不知道你們為什麼分手,她就把秦科以前那事兒都告訴我了。哎呀,就跟那電視上演的韓劇一樣。雖然也嚇了那麼一小跳,但老娘還是很通情達理的。秦科的事可大可小,要是根不正那就危險。可咱女婿那就是不懂事兒做錯事兒,只要認錯改錯,沒什麼大不了的。

  我一把抱住我娘的腰,誠心嘆道,這個世界上還有你這樣通情達理的娘嗎?

  我媽問,對了,那個姓李的妖精沒再纏著你們嘛。

  我說,當然沒有。還有媽,不要把人家李佳人叫做姓李的妖精。

  我舉起拳頭笑道,要叫做“李毒婦”!

  出了臥室到客廳,秦科正靠在沙發上凝神看著電視。

  我看了一眼,播的是《動物世界》,我坐過去問他,看得這麼專心啊,這麼好看啊。

  秦科點點頭說道,好看啊,你也看看,這北極熊真是像你。

  電視裡那隻胖胖的白熊應景地在地上打了一個滾,以往這樣我可是會掐他脖子的。

  我輕輕搭在他的右肩上,小聲說,我爸是砸在這裡了吧?

  秦科頓了一頓,笑著說,你媽跟你講了?

  我靠在他胳膊上小聲說,你怎麼這麼傻呢,什麼都跟他們說,我爸砸你你也不躲,平時你不是挺精明的麼。

  秦科笑著說道,可不是,我也後悔了。其實很多事情都可以小小的矇混,只要被拆穿的後果可以承受。但是在向你爸媽坦白的時候,我卻不自覺地老老實實什麼都說了。或許,這就是做賊心虛吧。

  我伸手扒開他的領子想要看看他的肩膀怎麼樣了,秦科卻擋住我的手笑道,長夜漫漫,娘子何須如此著急?

  我瞪他,還笑,給我看看你的肩膀。

  就在我們歪在沙發上扯作一團的時候,我爸從洗澡間出來,在我們面前咳了兩聲進了臥室。

  秦科這麼一怔,我就得了手,扯開他的領子一看,一片白色之中躺著這麼一塊兒青,青得直扎眼。

  我馬上從沙發上跳起來,快步走到老頭老娘的臥室,看著正坐在床邊剪腳趾甲的我爹。

  我爹看我這麼萬馬奔騰地衝進來,愣了一愣,抬起頭看著我。

  我別過臉,往前走了幾步,側了個身,對著床腳一陣猛踹。

  秦科也跑了進來,攔下我,一邊對錯愕的我爹和我娘笑著,一邊把我拖了出去,一直拖到我的臥室。

  他有些哭笑不得地看著我說,你怎麼這麼孩子氣?

  我瞪著他,還不都是你,傻了不成,也不知道躲開啊?

  秦科躺下來,躺在專為他準備的地鋪上,支著頭朝我笑,我都光榮負傷了,你還對我這麼凶?

  我悶著氣想給他出去找藥搽搽,結果他拉住我勾唇一笑,拉下衣領露出肩,低聲地說道,都說口水是療傷聖藥。你也不必找藥了,就過來幫為夫舔舔吧。

  我一個枕頭朝他的臉扔了過去。

  搽藥的時候——

  他說,你爸那是擔心你為你好。

  我說,我知道。

  他說,你別跟他再鬧脾氣了。

  我說,我知道。

  他說,這肩上看著恐怖其實也不痛。

  我說,我知道。

  他說,雖然不痛但是揉著還是有點痛。

  我說,我知道。

  他說,所以你還是用舌頭舔舔吧。

  我說,我知……舔你個美利堅大番茄!

  就在表哥的事兒看似解決之時,因為學校畢業生又有些什麼事兒,秦科得返校處理。

  在出門前,我在他臉上“啵”了一口,秦科笑得是千樹萬樹梨花開。

  他伸手幫把我吹散的髮絲別在耳後說道,在家好好呆著,我儘早回來。記得要遠離老虎,腐蝕性液體和你表哥。

  我嘿嘿笑,你是說要遠離表哥吧。

  他微笑點頭,對,你表哥是個禍害。

  他這話或許是個玩笑,但從這之後發生的事來看,如果說真有所謂的“禍害”的話,那個“禍害”卻不是表哥。

  《嗨,我的男人》漫漫紅糖水 ˇ鄰家的那個男孩ˇ

  葉帆要出國了,出的是大不列顛及北愛爾蘭聯合王國。

  當陸嘉維告訴我這個消息時,我驚訝得瞠目咬舌,險些自盡。

  陸嘉維告訴我說這件事大概幾個月前就定下來了,上次他回來那會兒葉帆就找他詢問了有關出國的事情。

  我頓時覺得有些氣悶。平時混得蹲在我們家當米蟲,弄得跟一家人似的,結果決定要出國甚至馬上都要走了,那麼大的事竟然連聲招呼都不打。

  給他打了個電話,他說了三句“餵”“我有事兒正忙”“拜拜”便掛了電話,語氣竟然十分的大牌。

  我估摸著,這小子該不會是憑著自己要去的是大不列顛及北愛爾蘭聯合“王國”而拽起來了吧?

  這些天我老娘在頭上扎個紅繩扮大長今,醃了很多泡菜,分了四周鄰居還說要給葉帆他們家捎點,於是我主動請了纓。

  到他們家按門鈴,開門的是一位面無表情的女孩兒。

  我愣了一下,立馬會意,笑得特慈祥地對她說,啊,你是葉帆的女朋友吧!早就知道他有個女朋友一直沒機會見,今天總算見到了。

  女孩兒依舊面無表情地看著我,似乎在思索什麼。

  我只得笑著對她解釋,哦,是這樣的,我是葉帆以前的鄰居。家裡弄了些泡菜,給送過來讓葉帆他們嘗嘗——

  我還沒說完,就聽到葉帆在裡面叫道,Miss王,認識的人,放她進來。

  我把泡菜放在桌子上,一邊向躺在沙發上的葉帆走去一邊還一步三回頭地看向那位依舊面無表情的Miss王。

  我疑惑地問,那位王小姐?

  葉帆看著手裡的書頭也不抬地說道,我老頭請的家政保姆。

  我樂起來,我還以為是你女朋友呢!

  他哼了一聲說道,女朋友八百年前就分了。

  我奇道,啊,怎麼分了呢?

  他沒有說話。

  我語重心長地說,年輕人對待感情要認真,可不能隨隨便便的。

  他“嗤”了一聲,還是沒有說話。

  我維持著微笑繼續問他,怎麼突然地想到要出國呢?要出國也不說一聲,還是問陸嘉維才知道。

  葉帆把原先手上的那本書放在一旁地上,又抽出另外一本懶洋洋地回答,現在不是知道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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