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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是她不喜歡自己怎麼辦?要是表白被拒絕怎麼辦?

  A的過往在各個方面都很順利,自尊心也很強,因為擔心被拒絕,所以在這這個問題上躊躇了很久,表白的事也最終耽擱了下來。

  這時B的好朋友C對A說,B喜歡的是另一個班上的男孩,還問A她可不可以當A的女朋友。

  A聽了後有點傷心,有點困惑。

  既然B喜歡的是另一個人,那麼他還用得著去表白嗎?

  人在失去的時候往往會為自己找到藉口來填補那個缺口。

  A就想,我現在對B的喜歡或許並不是真正的喜歡,或許並不是不可替代的喜歡,或許眼前的這個女孩也可以讓我有那種心動的感覺。

  這樣的“或許”,這樣的猶疑,讓A放棄了對B的表白,接受了C。

  就這樣A和B去了不同的城市,A和C成了戀人。

  故事並沒有在這裡結束。

  後來的無意中,A得知當年B喜歡的那個男孩不是別人,正是他自己。

  A很生氣,氣C,更氣自己。

  他發現心底里喜歡的仍然是B,並沒有因為這些年而轉變。

  A什麼也沒問也沒有給任何理由和C分了手。

  回到家鄉後,A得知B還是孤單一人。

  A開始接近B,以朋友的方式。

  但是他不敢表白,因為當年的退卻和選擇都顯得那麼卑劣,這樣的他是否還有資格?

  一晃又是兩年,兩年中A和B的關係又近了許多。

  就在A覺得時機成熟,考慮著再次表白的時候,卻得到了B戀愛的消息。

  人生充滿著因果循環,當初他放棄了這個機會,而如今這個機會放棄了他。

  但是這一次A不想就這麼放棄,人只能活一次,他不想再錯過了。

  小卷看著我,說,你猜猜,如果A向B表白,結果會是怎麼樣?

  ……

  唉,所以說我最討厭聽故事。

  遲來的愛戀(3)

  手裡的紙巾被我擰成了麻花,糾結得跟他講的那個故事一樣。

  好麼,前兩年花大價錢買的彩票今天才告訴我中了五百萬,但是已經過期了啊。

  他這番話說得我吃驚,遺憾又竊喜,可就是沒有回應的熱情。

  我對小卷說,那個,李盟宇,對不起。

  好半天,在我的心都吊到了嗓子眼的時候,小卷嘆口氣說,你也太直接了。

  他問,一點機會都沒有嗎?

  我低著頭說,對不起。

  小卷笑了笑,說,哎,你別內疚。我也想到會被拒絕,但總是要試一試才會甘心,沒想到你的態度還真徹底。

  我連忙說,李盟宇你人這麼好,所以以後肯定找得到很好的人。我就不行,我是個粗人,你要和我在一起,遲早也是要出軌的。

  小卷笑著搖搖頭說,你這安慰可是真夠新穎的。

  我說,不是安慰你,我說的可是老實話。

  他支著頭,語氣遺憾地說,枉我打了幾遍腹稿,竭力把這故事渲染營造在一種憂傷悽美的氛圍當中,我還想著是女孩兒就會感動,你難道沒有感覺出來嗎?

  我抓抓腦袋說,上大學後沒看書,看書只看故事會,語感早沒了。

  小卷笑,我也不好意思地笑。

  外面的風颳在窗子上嗚嗚作響,小卷說,快要下雨了,我還是早點送你回去吧。

  我點頭說好。

  走在路上小卷問,如果沒有秦科,你會選我嗎?

  我說,百分之百。

  小卷笑,有你這句話我今天就不算白來這一趟。

  過了一會兒,小卷又說,關於秦科,我這可不是挑撥,秦科這人好是好,但我覺得他挺陰的,你跟他在一起怕是總要吃虧。

  我嘴裡說著怎麼會,心裡想那可不是,我都虧成赤字了。

  我問,你就要回去了吧,什麼時間告訴我,我好去送你。

  小卷說,大概就這幾天,具體時間我會發給你。

  到了樓下,我要他等我一會兒,上去拿了把傘給他。

  送走小卷回到寢室,我想想,緣分還真是個玄妙的東西。

  曾經我喜歡他,而他不知道,曾經他喜歡我,我也不知道。

  如今,當我們都知道的時候,卻已經是這種局面。

  果然緣分最怕的就是錯過,一時的錯過會造成一生的錯失。

  我看著鏡子對裡面的那個人說,雖然你長的不是很美,卻還這麼受歡迎,真是罪孽。

  小卷的事兒解決了,剩下的就是棘手的秦科了。

  現在不能直接從小卷這件事上入手,因為我理虧,要是被他抓住了這個把柄,以後的日子就沒有活路了。

  還是得曲線救國。

  乘著外面的雨下得很歡,我跑到樓底下在雨中盡情徜徉。

  淋了個透濕後,上樓把風扇開到最大檔,那小風吹的,我就不信還不能感冒。

  等田蘭她們回來的時候,我已經被活活吹乾了。

  有志者事竟成。

  上帝看我那麼誠心,終於獎勵我感冒了。

  我本來只想感個小冒,咳咳嗽,打打噴嚏,流流鼻涕,第二天博到秦科的同情就ok了。

  但是沒料到耶穌他老人家太high了,把我前幾次做的努力也慡快的一次性地都回報給了我。

  於是我發燒了。

  我們和好吧(1)

  半夜的時候,覺得渾身發熱酸軟,喉嚨里跟嗆了火一樣,我就知道大事不妙了。

  身子沒勁兒,我躺在床上哼哼了幾聲,她們都睡死了,沒人理我。

  我只得叫鄰位的田蘭。

  田蘭……田蘭……

  田蘭“嚇”地一聲坐了起來。

  我繼續呻吟,田蘭……田蘭……

  她一聽是我明顯鬆了一口氣,她說,姐姐,你半夜這樣會出人命的。

  我有氣無力地說,我就快出人命了。

  田蘭一聽不對頭,爬過來摸我的頭,叫了句,哎呀媽呀!

  她把燈打開,其他的人也都醒了。

  有人問怎麼回事兒,田蘭說,江雯發燒了,腦袋都快燒開了。

  我聽到田蘭在給秦科打電話,我想,秦科等會兒要來,那我得下去。

  她們看我坐了起來,過來幫我披了件外套。

  我站起來,搖搖晃晃的就要往外走。

  田蘭拉住我說,你去哪兒啊?

  我說,秦科不是來了麼,我下去。

  田蘭拉著我說,都燒糊塗了,你老公等下上來,你就在這等著。

  我說,我清醒著呢,我就是想在樓下等他。

  田蘭說,你就乖乖坐在這兒等吧。

  我歪著腦袋靠在床的欄杆上,心想這回玩兒大了,直接就要玩兒到醫院裡去了。

  一個室友拿了一杯水給我,我喝了口,想順口開一個玩笑就問,太燙了,有沒有冰的?

  田蘭語氣真摯地提建議,這兒沒冰的,超市有,等下秦科來的時候,你就讓他給你買冰的,你還可以說你要吃冰淇淋。

  我不說話,小樣兒,真以為我燒糊塗了,是想讓我在秦科那兒挨罵吧。

  一會兒門被推開,我眯著眼睛看,那張久違的小白臉啊。

  我坐在那兒不說話也不動,秦科走了過來,蹲在床邊,然後把手放在我額頭上。

  我臉上看不出來,心裡無比雀躍,他摸我了,他摸我了,冷戰了那麼多天他終於摸我了!

  女人,果然就是該對自己狠一點兒。這頓燒,燒得值!

  秦科想把手收回來,我想索性就裝成燒傻了的樣子,於是就嘟著嘴把他的手死死按在我額頭上。

  他看了我一眼,回頭問田蘭,什麼時候開始燒的。

  田蘭說,剛剛發現的,燒了估計有一會兒了。

  秦科又想把手拿走,我又使勁按住。

  他對我說,聽話,我們現在要上醫院。

  我嘟著嘴放開他。

  他站起來,田蘭把病例遞給他問,我要不要跟你們一起去?

  秦科說,不用了,我一個人行。

  他又蹲下來,對我說,走得動麼?

  我站起來搖搖晃晃,這不是裝的,是真的手腳發軟。

  秦科背對我說,上來,我背你。

  我整個人往前撲,趴在他背上,下滑了一點兒,我又扒拉著四肢往上拱。

  他說,把手環著我。

  我順從地用手環著秦科的脖子,他背著我站了起來往外走。

  我這才看見宿舍阿姨站在我們門口。

  阿姨啊,你別瞪我,我也不想半夜發燒把你吵醒。

  我把臉側著貼在秦科的背上,可以聽到他呼吸的聲音。

  我說,豬八戒背媳婦。

  他說,都燒傻了還胡說八道。

  我不說話,就是讓他以為我燒傻了才好。

  我把臉放在他背上慢慢摩梭,這幾天真想他啊,如今總算觸到實體了。

  秦科攔了車放下我,我剛想自己爬進去來著,他就一把將我抱起來放進車裡。

  秦科說,師傅,麻煩快一點。

  我笑著說,才說你是豬八戒你就叫師傅了。

  這一笑,氣流一過,我就感覺像是被牛魔王和紅孩兒這父子倆聯合附體了,鼻孔感官放大,朝天就能噴出兩條火柱來。

  秦科看了我一眼沒搭理我,跟個燒糊了的人較真兒犯不著不是。

  司機說,女朋友生病了?

  秦科說,恩,燒得厲害。

  司機說,行,那我儘量快點兒。

  本來秦科是讓我靠在他肩頭的,我腦袋慢慢挪,再滾哪滾,就滾到他懷裡去了,我乘勢就整個兒軟他懷裡去了。

  他也不管我,隨我去了,還拿一隻手圈住我防止我滑下去,誰叫我是燒糊塗了的人呢。

  黑暗中,我的燙爪子找到了他的另一隻手,一陣撫摸。

  他還是不管我,嘿嘿,誰叫我是燒糊塗了的人呢。

  我一下就膽兒大了,拿我那火紅喜慶的小臉頰去蹭他涼涼的小白臉。

  還沒蹭兩下,秦科把我拉開,低下頭看著我。

  哎呀媽呀,這位可是火眼金睛啊,我忙閉著眼睛邊哼哼邊叫熱。

  秦科讓我靠回他懷裡,我沒敢再造次,也沒勁兒再折騰了,就這麼安安分分地倚在他懷裡。

  我們和好吧(2)

  短短兩個月第二次光顧這個綜合型大醫院,實在不知道是該說有緣還是說造孽。

  掛號,診斷,驗血,做皮試,打針。

  這一下子就在我身上戳了幾個窟窿。

  讓我最不能理解的是,醫生給我開的是吊針,卻在打吊針之前又給我加了針屁股針。

  屁股針最大特點就是,能在最短的時間內給你無以倫比的痛,我情願多加十針吊針也不要打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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