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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封玄奕便找到幾個從遙國來的人,分別向他們詢問‘古索’的意思,結果答案是一致的,“古索”的確是復仇的意思。

  封玄奕:“如此說來,那張帶有血字的紙條就是兇手留下的了?兇手和白士林到底有什麼樣的深仇大恨,非要置他於死地不可呢?”

  季白:“你之前排查白士林身邊的人,有沒有發現誰是從遙國來的,或者說與遙國有關係的?”

  封玄奕回想了片刻,忽然驚道:“有一個人!好像是叫張煒,他是白士林的同窗好友,曾在同一家書院讀書。我記得他說過,他的母親就是遙國人,跟著家裡人來大周經商,後來嫁給了大周人,生下了張煒。”

  “張煒的母親是遙國人,他懂得遙國的語言便不足為奇了。”季白伸手摸了摸下巴,對封玄奕道:“傳張煒到大理寺來!”

  *

  張煒被帶到大理寺堂上,季白坐堂詢問了他幾個問題。

  張煒直呼“冤枉”,說白士林的死與他毫無關係,還說兩人雖然是同窗,但是交情並不深,白士林為人孤傲,有些恃才傲物,很少與人結交,像張煒這種才能平庸之輩更是難以入他的眼。

  季白見他一身書生袍,面相清秀,倒是一派斯文的模樣,只是行為有些怯懦,一副對自己很沒有自信的模樣。

  “你科舉落榜後,為何至今依然滯留京城,而不返回荊州老家?”季白詢問道。

  張煒嘆了口氣,表情愁苦,“十年寒窗苦讀,最後卻名落孫山,小可真是無顏回去見江東父老,一個月前小可在京郊租了一戶人家的房子,賣些字畫勉強餬口,以待三年後繼續參加會試。”

  古代的讀書人真夠不容易的!季白在心中暗自腹誹道。

  就在此時,一個差役忽然急匆匆的跑上堂來,稟道:“大人,中書令沈軍沈大人被發現死於他的書房之中,沈府的下人前來報案!”

  第33章 狀元之死(三)

  中書令沈軍的府上

  季白等人在沈府的管家的指引下,來到了案發現場——沈軍的臥室內。

  沈軍倒在離床不遠的地上,身體僵硬,兩隻眼睛茫然無神的盯著上方,身上只穿著裡衣,看樣子被害之前正在午睡。

  封玄奕問管家,“在我們來之前,現場有沒有人被人動過?”

  管家回道:“小人發現大人去世後,立即讓人去大理寺報案,並且將房門關閉,沒有放任何人進來過。”

  封玄奕點頭,“你做的很好。”

  季白帶著手套,蹲下身仔細查看屍體,沈軍的狀況與白士林一模一樣,屍體表皮沒有任何傷痕,也沒有中毒的跡象,但以屍體蜷縮著的狀態以及臉上的驚懼表情來看,死者臨死前應當同樣遭受過一番痛苦的折磨。

  “沈大人死於一個時辰前,以目前的情況看,他的死因應當與白士林相同,具體情況還要等回到大理寺對屍體進行解剖才能知曉。”季白站起身,摘下了手套。

  季白環視了下屋內,沒有發現任何異樣,他抬起頭掃視了眼屋頂,忽然,他的視線定格在了屋頂的天窗上。他腦海中忽然閃過一個念頭,兇手會不會是從這個天窗鑽進來殺人的呢。

  隨即他又否定了這個想法,這個天窗這么小,恐怕只有瘦小的兒童能夠鑽的進來吧,但是兇手怎麼可能是一個兒童呢?

  季白正盯著那個天窗發呆,忽然聽見封玄奕喊叫的聲音,他回過心神,朝封玄奕走了過去。

  “你們看!”封玄奕搬開一個衣櫥,伸手指著衣櫥後面的那面牆。

  季白和稚兒順著他手指的方向望過來,頓時臉色一變,只見那面牆上用血寫著兩個字“古索”,還有血順著牆往下流的痕跡呢。

  “看來殺害沈軍和白士林的兇手是同一個人!”稚兒看向季白,“會不會是那個落地秀才張煒?”

  “不是他,沈軍死於一個時辰前,而張煒那個時候人還在大理寺中,他怎麼殺人?除非他會□□術。”季白搖頭苦笑道。

  沈府的管家是第一個發現沈軍的屍體的,季白照例問了他幾個問題,得到的答案也是如出一轍,找不到任何破案的突破口。

  依管家所言,沈大人每日有午睡的習慣,今天也不例外,他和往常一樣在未時時分去喊沈大人起床,卻發現沈大人倒在地上,已經沒有了呼吸。而在這之前,沈大人一步也沒有出過府,更沒有外人進入過府中。

  沈軍的屍體被抬進大理寺停屍房,與此同時,張煒被無罪釋放。

  經過季白血淋淋的又一次屍檢後,得知沈軍也是死於心臟衰竭,和白士林的死因一模一樣,也就進一步的證明了,殺害兩人的兇手是同一個人。

  大理寺的內堂中,季白三人一言不發的坐在桌旁喝悶茶,氣氛顯得有些沉悶。

  半晌後,稚兒嘆了口氣,道:“好不容易查到了一點線索,把張煒給抓來,沒想到他卻不是兇手,現在好了,不但線索全失,反而又多了一具屍體,查起來更加困難了。”

  “也不能說全無線索。”季白放下茶盞,思索著道:“我總覺得兇手是故意留下那兩個字,來混淆我們的視線,讓我們以為兇手肯定是和遙國有關係的,從而把精力都花費在尋找與遙國有關的人身上。你們看,我們這邊剛抓了張煒,兇手就趁我們不備殺死了沈軍。我們是掉進了他的陷阱里了!”

  稚兒:“也就是說,兇手並不一定是和遙國有關的人,他留下遙國的文字,很有可能只是一個迷惑我們的幌子!”

  季白點頭,“正是如此。”

  “這個兇手也太狡猾了吧。”稚兒氣憤道。

  “不止狡猾,還很可怕。”季白有些喪氣的撇了撇嘴,“我到現在都想不明白,他是怎樣殺死白士林和沈軍的,我在兩具屍體上都沒找到任何用毒或藥的痕跡,他到底是用什麼方法使兩人心臟迅速衰竭的呢?”

  季白很少像現在這樣頹喪過,感覺自己很失敗,作為一個法醫,而且是從現代穿越而來的法醫,竟然連兇手的殺人手法都搞不清楚,實在是有些說不過去。

  *

  蕭政忙完公事,順道來大理寺接自家王妃回府,可他剛踏入內堂,就見眼前三人正愁眉不展的坐在桌旁,臉上全是陰霾。

  “案子查的很不順利麼?怎麼一個個都愁眉苦臉的?”蕭政看了眼三人,不由打趣道。

  季白見蕭政在他旁邊坐下,就伸手倒了杯茶遞給他,邊說:“新科狀元才死了沒幾天,中書令沈大人又遇害身亡,兇手還是同一個人,可我們卻一點兒線索也查不出來,能不發愁嗎?萬一兇手再次殺人呢?”

  “兇手的目標莫非是狀元郎?”蕭政聽完他的話後,忽然開口說了句讓人莫名其妙的話。

  “你說什麼?”季白不解的問道。

  “我是說,兇手為何專挑狀元郎下手。”蕭政喝了口茶,慢條斯理道:“你們可能有所不知,沈軍曾是三年前的科考狀元,所以我才奇怪,兇手為何總與狀元過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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