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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縱橫武鬥學院提出的？”我道。
“不，是菲爾斯。”奧維拉搖了搖頭，“縱橫方面也同意了這個提案，畢竟我們只有兩人出戰。”
聞言，我並沒有高興，反而心中一沉。
如果由縱橫提出的，我一點兒都不會意外，武士崇尚的就是一種騎士精神，雖然在我看來那實在是很無聊的東西。然而，菲爾斯……能夠給予我們如此優厚的條件，看來他們真是有必勝的把握啊！
第一百八十九章 比賽開幕
三天後，我期待已久的論武大會終於拉開了序幕。
所謂的開幕式倒是很簡單，不過就是塞安出面說了幾句場面話，又解釋了一下大會規則，最後介紹三方的參賽代表，前後不到半小時，比起從前我學校里那些校長動不動就洋洋灑灑說上一上午，塞安的致詞幾乎顯得有些兒戲。然而，正是那種簡練卻沉凝的氣勢，即使是對手也不禁為止心折，就更別提本院的學生了。
可接下來進行的第一場比賽我就失望了，居然不是我想像中的那種盛會，學生們該上課的上課，連我和奧維拉都不例外。看到我不解的樣子，丹絲才無奈地解釋了，原來為了儘量保持比武的公平，比賽過程除了雙方參賽的代表和帶隊老師、評判之外，不允許任何人旁觀，免得先比賽的人太過吃虧，結果害我趁興而來，敗興而歸。原本還以為能看到一場龍爭虎鬥，順便觀察觀察兩邊對手的實力和作戰方式呢。
“唉……”我又長嘆了一口氣。
現在這時候還沒有消息傳來，難道那兩個學院打了一上午還沒有分出勝負不成？
“大哥，飯是用來填肚子的，光看看又不會飽！”霏霏不滿地瞪了我一眼，伸手撈起一碟子肉片，連湯帶水一股腦兒往我碗裡一倒。
我撇撇嘴，在碗裡劃了兩下，終於還是放下了筷子。
不是我說，堂堂大陸三大學院之一，這食堂的飯菜也真是太難吃了，別說我自己做的現代調味料和菜餚燒法，就是墨槿做的菜也色香味俱全，早把我的胃給養刁了。今天要不是不想錯過第一場比賽的結果，我早就去外面吃了。
另一邊的沁幽倒是最好養了，安安靜靜地吃著飯，而菜……永遠是最靠近他的那一碟。
這麼久了，我也懶得糾正他的習慣，只是隨手又給他面前的碟子換了換位置。
自從龍翼來訪後，沁幽就一直把自己關在房間裡，直到今天才被我強行帶了出來。他原本已經有些敞開的心扉一下子又完全閉了起來，要說我不怨恨龍翼是假的，然而……說起來那個傢伙卻是沁幽的親生父親吧？
我一邊想著，手指不自覺地撫摸著沁幽那一頭柔順的銀髮，猛然忽發奇想，沁幽既然是人類和白狐所生之子，不知道還能不能和母親一樣，化成狐身？想起以前看過的BT動漫里那些漂亮的狐耳狐尾少年，不由得“噗哧”一聲笑出來。
“大哥！你聽到我說話沒有啊！”霏霏氣得捶了我一拳。
“聽到了，我還不餓。”我隨口答應了一句。
“怎麼了，你該不會是緊張了吧？”突然間，奧維拉的聲音在後響起，然後一隻手順勢拍上我的肩膀。
我笑了笑，正要開口，就在這時，一道雪亮的劍光在我身邊驚起，帶著悽美的殘光，從我頭頂划過。
“叮”的一聲脆響，光華消散，鋒利的長劍劍柄握在沁幽手中，劍鋒卻卡在奧維拉兩指之間。
“啊呀！”霏霏的驚呼聲這才出口。
“不愧是學院有名的‘冰煞’。”奧維拉一臉苦笑，目光卻是看著我的。
“好了，沁幽，你現在還打不過他。”我安撫地拍拍小狐狸的腦袋，讓他把兇器收起來，並故意忽略掉他眼中強烈的戰意和一絲委屈。
在我看來，沁幽的劍術雖然不錯，但終究欠了幾分火候，在一般學生中固然出類拔萃，但比起奧維拉來卻還遠遠不及。就算是龍軒，如果那個笨蛋不在乎因為火神詛咒而折壽，全力施為之下，沁幽也是略有不如的。
奧維拉聳了聳肩，一把拉開我對面的椅子，泰然自若地坐下，一邊吩咐在食堂做義工賺零花錢的學生送來一份簡餐。
“怎麼，還沒消息？”我不抱希望地問道。
此言一出，邊上用餐的學生一下子安靜下來，人人豎起了耳朵。
“要是有，你難道會不知道。”奧維拉深色絲毫不變，拿起一雙筷子拆開，開始吃那份簡單的午飯。在這方面上，這個貴族子弟倒是比我還適應良好！
“你希望是誰贏？”我想了想才問道。
“縱橫。”奧維拉毫不考慮地答道，“按照這次大會的規則，今天比賽的勝者三天後會是我們的對手，如果我們贏了，那就直接成為冠軍，如果輸了，那我們就必須和第一天的輸家再爭奪第二名。”
“你希望一戰定乾坤，打贏了縱橫武鬥學院後，就不必再和菲爾斯碰面。”我接口道。
“雖然我也覺得我的想法有那麼一點兒卑鄙，不過……”奧維拉咽下一口飯菜，頓了頓才道，“這次大會對斯非蘭可很重要，我們需要的不止是勝利，而且必須是一場大勝！”
所以塞安院長才只派我們兩個人出戰。我在心裡給他補上了下半句，也不由得苦笑了。在戰術上來說，我不得不同意奧維拉的看法，再說鬥氣的損耗恢復起來比魔法師恢復魔力要緩慢得多，雖然同樣是比過一場了，但對上縱橫當然比對上菲爾斯占便宜。只不過，我一直對菲爾斯學院很好奇，那股聖地的氣息到底和清栩有沒有關係？也許在比賽中可以一探究竟吧。
“你們這是幹什麼啊，誰勝誰負，等一會兒不就知道了。”霏霏不以為然地打斷道。
“說的是，我們何苦杞人憂天。”我伸了個懶腰，重新拿起筷子，看看碗裡堆得小山一樣的肉片，皺了皺眉，撥了一半到沁幽碗裡，“乖乖的把這些都吃了，整天就吃些青菜蘿蔔，你又不是兔子！難怪這麼瘦。”
見沁幽一臉鬱悶加無奈的表情，我頓時心情大好。
“真是意外。”奧維拉饒有興味地看著我們，“隨心，你可知道這小傢伙自入學到現在傷了多少人？沒想到居然對你這麼服服帖帖。”
“我家沁幽是個好孩子。”我轉頭白了他一眼。
這可不是我護短，第一次我把他搶回來時，即使那個瑟諾這樣欺負他，他也沒有還手，可以想像那些被他打傷的人該有多過分。至於他現在在我身邊動不動就拔劍，我也明白，這個孩子……只是太過敏感而不安，擔心我會不要他罷了……
“我也知道那些人是什麼德性。”奧維拉笑笑，又小聲道，“聽說龍翼家主找過你了？你該不會想把人家兒子就這麼拐走不還了吧！”
聽到“龍翼”兩個字，沁幽情不自禁地抓住了我的衣袖。
“好好，我知道，只要你喜歡跟著我，我不會讓你爹帶你回去的。”我連忙安慰道。
“隨心，你可要想好了。”奧維拉臉色一正，“龍翼世家可不是好惹的。”
“你煩不煩哪，龍翼世家不好惹，難道我大哥就好惹了？”霏霏狠狠地瞪過去，“沁幽礙著你什麼事了？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不識趣！”
我不禁心裡暗自發笑，霏霏開始時雖然對沁幽還有些畏懼，但發現他無害後，哪個女生會不喜歡這麼漂亮乖巧的瓷娃娃啊？不過……慢慢的，我的臉色也沉了下來。奧維拉……相交越深，我就越覺得這人不像是普通的貴族子弟，而且如今看來，他像是對龍翼世家這個古老的家族也知之甚多？
“對了，你剛剛說沁幽什麼？冰煞？”我好奇地道。
“你不知道？”奧維拉挑了挑眉，一指沁幽，笑道，“學院裡把這小傢伙和龍軒合稱為冰火雙煞……不過也不是什麼好聽的外號，誰叫這兩個小子入學來傷在他們手裡的人，沒有一百，少說也有八十，要不是你最近還算安份，估計也是榜上有名的。”
我無語……這叫什麼事啊，我不就開學那幾日和龍軒打了幾架麼？後來祁紅讓我翹了大部分的理論課，我就很低調行事了。
端起杯子，我剛想喝口水潤潤喉嚨，腳下的地面突然間一陣震動。
“怎麼了？地震？”霏霏驚訝道。
地面只是震動了一下就恢復平靜，食堂里頓時好些人站了起來，議論聲四起。
“不可能是地震。”我搖了搖頭，地震的話，哪有就震這麼一下子的。
說話間，腳下又傳來幾下震動，竟然比剛才的感覺更強烈，屋頂上也簌簌地落下一陣灰塵。
“這裡不會塌吧？”霏霏看著頭頂道。
“怕什麼？就算塌下來也有比你高個兒的頂著呢！”我嫌惡地看看染了塵的飯菜，拉起了沁幽，“不管怎麼樣，出去看看吧。”
“也是。”奧維拉也站起身。
我對他點點頭，剛要抬腳，心頭卻不禁猛地一震。
“怎麼了？”奧維拉回頭疑惑道。
我一手按著胸口，眉頭緊鎖，心頭更是泛起驚濤駭浪。
剛才一瞬間感應到的那股氣息……不會有錯的，絕對是清栩的氣息！不知道祁紅髮覺了沒有？
“大哥，你沒事吧？”霏霏擔心地道。
“沒事。”我勉強笑了笑。
“難道是那場比武？”奧維拉沉吟道。
“不會吧！”霏霏吐了吐舌頭，“畢竟只是十個學生在比武，哪能弄出這驚天動地的聲勢來呢。”
“我要和龍軒比一場，絕對能比這更驚人。”我反駁道。其實，我心下明白，這百分百就是菲爾斯學院的代表們弄出來的，只是……難道說，真是前代青龍留下的法器？不知道那一副勢在必得模樣的縱橫武鬥學院又有什麼殺手鐧……
邊上，奧維拉靜靜地凝視著我，目光中流露出深思的神色。
第一百九十章 初次交鋒
“紅，你真的不打算出手？”我剛想敲響房門，裡面卻飄出來一句墨槿的話。
“當然是真的。”祁紅的聲音懶洋洋的，我可以想像，這時辰他定然還是賴在床上的。原本是督促我每天清晨起來練功的，但等我養成了習慣，他卻時不時地開始偷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