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2章:裴煒謀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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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夏辰跟條狗一樣蹲坐在炭火盆旁,他耷拉著臉,對著柳遲遲說道:

  「柳遲遲,裴煒威脅爸爸,爸爸的心都要碎了。」

  柳遲遲摸狗一樣摸著他的腦袋,說道:

  「乖兒子,等著看爸爸怎麼打裴煒哈。」

  梁仲禹在一旁聽著全程,半晌後,說道:

  「你們輩分亂了。」

  「我要讓裴煒叫我爸爸。」裴夏辰說道。

  柳遲遲欣然地點點頭,她說道:

  「很快了。」

  裴煒送錢過去不過幾天時間,大軍壓境,最快的話,梁仲禹算過了,五日,五日便可以大軍壓境。

  「你弟弟那邊怎麼說?」裴夏辰問道。

  「三日後出發,帶離京都,前往三國邊境。」柳遲遲說道。

  狗咬狗,讓他們玩個痛快。

  裴夏辰點點頭,長嘆了一口氣:

  「爸爸只是學IT的程序猿,古代好難混啊。」

  看著這張苦哈哈的小臉,柳遲遲心中寬慰了許多,她還算是適應地比較好的了。

  三日後,裴嘉樹手持裴煒親自寫,並且蓋有兵符的調配令,帶離三十萬士兵前往三國與越國的邊境。

  沒有人提出質疑,站在裴嘉樹這邊的,知道他們接下來要做什麼,站在裴煒那邊的人,還以為要去與三國的士兵裡應外合,所以一切都顯得那麼順利。

  裴煒如今不在京都,而原本舉重若輕的俞泓煊已經被申屠政卿給殺了,如今調配令就是權威。

  他們一路疾行北上,天氣越來越冷,空中飄著鵝毛大雪,士兵們苦不堪言,裴嘉樹騎在馬上,圍繞在他身邊的都是梁仲禹事先安插好的好手。

  「少將軍,還有一百里就是與三國接壤的邊境了。」

  裴嘉樹點點頭,低聲問道:

  「姐夫那邊有什麼消息傳過來嗎?」

  「沒有,主子之前吩咐,讓我們一切聽從您的安排。」那人恭敬地說道。

  裴嘉樹呼出一口白氣,眼神格外地堅定,這一次,讓所有的一切都回到應該在的軌道之上,那些欺負了他姐姐,姐夫的人,他也會一一討回公道。

  裴嘉樹他們又前進了五十里,然後在這裡紮營,當晚,他的營帳來了一個人。

  外面的雪映著火把,營帳內不用點燈便已經很清楚了,他看著來人,激動地喊道:

  「父親!」

  來的人正是柳溥延。

  柳溥延看著裴嘉樹,眼中滿是喜悅:

  「嘉樹,我來帶你走,接下來的事情,有人會替你做的。」

  「為何這個時候走?」裴嘉樹好奇地問道。

  「你姐姐捨不得你上戰場,畢竟變數太大,她怕你出意外,所以讓為父來帶你走。」柳溥延說道。

  裴嘉樹眉頭蹙起:

  「父親,我不能走,我要留在這裡牽制那些人,如果我走了,他們恐怕會發現端倪,如今裴煒去三國周旋,我不是裴煒生子的事情還沒有暴露,我的身份還是有一些可信度的。

  您傳信去告訴姐姐,我不會出事的。」

  「為父擔心那些人狗急跳牆會挾持你作為人質。」跟著裴煒的人,一個個手段都極其狠辣,裴嘉樹年紀還小,保不齊會掉入他們的坑中。

  裴嘉樹沉吟片刻,道:

  「父親放心,我心中有數的。」

  柳溥延沒有勸得動裴嘉樹,於是從懷中掏出一件金絲軟甲給裴嘉樹:

  「把這個穿上,結束之後,為父親自來帶你走。」

  裴嘉樹接過金絲軟甲點點頭,他跪在柳溥延面前,柳溥延連忙要扶起他,裴嘉樹執拗地跪在地上,他輕聲說道:

  「父親,您這般包容我,我很感激。」

  他從一開始的不相信,到心中抗拒,到如今的認同感激,他的父親做了很多的讓步,他心中都有數的。

  柳溥延聽不得小輩說這種話,他眼角濕潤,扶起裴嘉樹,聲音顫抖地說道:

  「好、好孩子。」

  柳溥延來的無影無蹤,離開的也是悄無聲息,當太陽升起,外面一片銀裝素裹,鎧甲冷地人腿直打顫,裴嘉樹冷著臉色看著遠處蒼茫的一片雪海。

  除夕前三日,裴煒拿出兵符調兵圍住皇宮,準備逼宮逼裴夏辰禪位。

  裴星河率領三十萬士兵以數量優勢直接碾壓裴煒,只是裴煒親自率兵,他浸淫兵法多年,隱約有以少勝多的苗頭。

  裴星河雖然手持五十萬兵權,但是其實一個文官,對於帶兵打仗這種事情,實在是生疏。

  然後他就去找了柳遲遲,柳遲遲帶著梁仲禹閃亮登場,梁仲禹少年成名,當初也是名頭響徹五國,他的兵法並不比裴煒差。

  當他接手三十萬士兵,做出一番排兵布陣之後,裴煒要翻盤的苗頭頓時被扼殺在了搖籃里。

  畢竟是有著十萬兵力的差距,加上裴星河手下士兵的裝備並不比裴煒差,雙方一接觸,都是在試探著,如今整個京都,到處都是士兵,城外更是駐紮著無數的士兵。

  此時,營帳內,裴煒怒目瞪著自己的下屬:

  「裴嘉樹用調配令調走了三十萬士兵為何不跟本王稟報!」

  「王、王爺,那封調配令是您親自寫的啊,上面還有兵符的印,加上小王爺的身份……」那人驚恐地說道。

  「本王什麼時候寫過調配令!兵符一直都在本王的手中,從未給過誰!」裴煒一愣,突然想起,柳遲遲……

  她之前乾的是修復書畫的活,仿造一個人的字跡,再仿造一個兵符,還有比柳遲遲還要拿手的人嗎?!

  只是,裴嘉樹什麼時候跟柳遲遲站在了一邊!

  裴煒百思不得其解,只覺得心在心中火燒火燎,恨不得殺了所有的人。

  「那現在局勢怎麼樣?」裴煒壓下心中的怒火,二十萬士兵,他有一種巧婦難為無米之炊的感覺。

  「回稟王爺,現在我們與對方對峙,但是對方的人比我們多,我擔心他們會強攻。」

  「哼,他們不敢亂來,京都就在面前,若是要強攻,整個京都都會毀於一旦,裴星河可不敢輕舉妄動。

  現在,立刻讓裴嘉樹把士兵給我帶回來,另外……告知三國國主,可以進來了。」

  下屬抬頭看了裴煒一眼,小心翼翼地說道:

  「王爺,若是真的讓三國的士兵進來,那我們就是通敵賣國……」

  「怕什麼!成王敗寇,本王要一次性讓裴星河再也無法翻身!本王花了那麼大的代價,才說動三國的國主,若是不讓他們掉一層皮,豈不是白花錢了。」一想到給三國的錢及應允的承諾,裴煒就覺得肉疼。

  現在,就算是裴星河再怎麼厲害,面對一百萬兵力,他也只能繳械投降。

  而此時裴星河的陣營之中。

  「裴星河,你的二十萬士兵到哪裡了?裴煒估計已經給三國傳信了,嘉樹三十萬士兵對對面五十萬士兵,太危險了。」柳遲遲嚴肅地問道。

  「祖宗啊,已經盡力幹了,只要一個晚上就到了,你別在催了。」裴星河苦著臉說道。

  柳遲遲冷哼了一聲,她父親沒有將裴嘉樹帶出來,她的心中有些擔心。

  梁仲禹樓過柳遲遲,低聲地安慰了幾句,說道:

  「裴星河,強攻吧。」

  「不行!若是強攻,整個京都都會毀於一旦的!」裴星河立刻說道,感情不是他們的家,他們不在乎。

  梁仲禹嘆了一口氣,若是強攻,他可以立刻抓住裴煒。

  裴煒謀逆,京都中的百姓都來不及撤離,一個個都窩在家裡,大門緊閉,不過裴煒跟裴星河十分默契地沒有去打擾百姓,打鬧都在士兵之間。

  一夜的時間很快就過去,裴嘉樹鎧甲剛穿完,外面就有士兵來報:

  「少將軍,三國集結了大量的士兵,如今正朝著他們而來!」

  裴嘉樹立刻拿出第二封文書。

  擊退三國的士兵,守衛越國江山。

  一部分將領頓時愣在原地,過了好一會兒,才尖叫著喊道:

  「少將軍,您是說,要我們攔住三國的士兵?!」

  裴嘉樹手握著文書,聲音冷漠地說道:

  「李將軍,不攔著三國士兵,難道還要放他們進去,你知道你方才這句話,本將可以治你通敵叛國之罪!

  這裡是我的父王親筆寫的文書,上面還有兵符印,你是不相信嗎!?」

  氣勢驟起,裴嘉樹在一襲鎧甲的襯托下顯得威儀十足。

  李將軍聽到裴嘉樹這話,頓時訕訕一笑,心中心思不斷地轉動,怎麼這調配令跟王爺交代給他們的內容不一樣呢?

  難道這調配令是假的?

  李將軍看著裴嘉樹手中的調配令,笑著說道:

  「少將軍,可以將這個調配令給我們看一看嗎?」

  原本李將軍以為裴嘉樹會推三阻四,誰知道他十分爽快地就把調配令遞了過來。

  幾個人立刻拿著研究了一番,還真的是王爺的筆跡,還有兵符的印,這就更讓人覺得奇怪了,總感覺哪裡不對,但是說不上來。

  實在是挑不出什麼刺,幾個人相視一眼,決定傳信給王爺問問清楚。

  只不過現在,裴嘉樹已經下了第二個命令,所有人,不惜一切攔住三國的士兵!越國的土地,寸步不讓!

  三國士兵看見裴煒的人,幾個將領心中放鬆了,剛準備打招呼,然後就被打懵逼了。

  他們看著不要命上前的越國士兵,提刀便砍了兩個士兵,操作令人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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