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8章:我要把她趕緊帶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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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有辦法跟我生活在一起……那你要給柳遲遲生活在一起是不是?她才來了不到一年!我知道,她的手段厲害,但是那些手段根本就上不了台面,只是宅院中的小爭鬥罷了,嘉樹,你莫要被她給矇騙了。」

  裴嘉樹搖搖頭,說道:

  「姐姐從未在我身上用什麼手段,她反而不希望我捲入這旋渦之中,奶娘,你對姐姐的偏見太重了,您到底是什麼時候有這麼重的偏見,姐姐也是母親的女兒,你當初也是跟她在一起生活了兩年的。

  那兩年的感情,你現在統統是不在乎了是嗎?裴煒都沒有對姐姐做這種誅心之事,就算是利用,他至少也是沒有遮掩,你現在這樣背後捅刀子的行為,難道就是好的嗎?!」

  「我背後捅刀子?是誰先用那些下作的手段離間我們的!嘉樹,你現在是完全不信任奶娘了嗎?」南門禧淚流滿面地看著裴嘉樹。

  裴嘉樹心中頓時不忍,但是下一刻他就想到了躺在床上,毫無脈搏的他姐姐,還有坐在一旁仿佛一眨眼就老了十歲的他姐夫。

  從他姐姐「死」了,到「復活」,這段時間,他的腦子是懵的,他從來都沒有過這樣的猜測,他姐姐厲害地沒邊的這麼一個人,竟然會死。

  他捏著的那袋血,從溫熱到冰涼,才不過那麼一點時間,他感覺所有的苦難都嘗了一遍。

  他跟方靜修站在產房外,兩人看著對方,眼中滿是驚恐與茫然。

  那些剛剛湧現出來的心軟頓時消散開來了,說到底,他姐姐沒有對奶娘做什麼,就算他姐夫做了,那也沒有傷了她的性命。

  「奶娘,你還記得那一次你重傷臥床,我去找姐姐的事情嗎?」裴嘉樹看著南門禧,她有著一張年輕的臉,但是眼中卻滿是滄桑,往日還有幾分通透,如今已經渾濁不清了。

  「怎麼了?」南門禧的臉色不太好。

  「那一次,是你自導自演的一齣戲吧,姐姐懷著孕去給你診治,你還要她怎麼樣,因為當初你的縱容,害的姐姐吃了多少的苦!

  下次,如果下次你再跟我說姐姐的不好,那你就永遠不必來見我了!」

  他提著槍轉身離開,心中卻豁然開朗起來,忽略了南門禧在身後的叫喊,申屠政卿的聲音在他心中響起:嘉樹,世上事情無法盡如人意,有舍才有得,那些你糾結的事情,不妨試著先放下,或許會豁然開朗。

  他一直糾結如何跟奶娘開口,現在全部都說開了,他感覺心中輕了許多。

  裴嘉樹嘆了一口氣,柳遲遲坐在一旁,揉了揉他的腦袋,沒有說話。

  如果是往日,柳遲遲肯定會說,嘉樹,你如果還是放心不下奶娘,你儘管去做你願意做的事情,其他的你不必理會,姐姐會幫你擺平的。

  但是現在,柳遲遲只是默默地安慰,沒有再插手。

  來到皇宮,裴星河將一部分的權利重新劃給了裴夏辰,裴夏辰在請教了梁仲禹跟柳遲遲之後,在宮中做了布置,如今他的書房跟寢宮可以說是銅牆鐵壁,安全地很,而且他們每次進宮都走的時候隱蔽的路線,沒有人會發現。

  來到他的書房,申屠政卿跟裴星河還有裴夏辰正在商量事情,柳遲遲看見申屠政卿的眉宇之間戾氣很重。

  「仲禹,遲遲,你們來了嗎?」申屠政卿抬頭問道。

  「恩。」梁仲禹拉著柳遲遲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然後拿起桌上的信件掃了幾眼,都是燕闕最新傳回來的消息。

  裴星河不由地讚嘆:

  「申屠公子,當初你把天下糧倉給裴煒,就已經設想好了現在他要面臨的兩難局面嗎?」

  裴星河已經仔細理了所有的事情,之前裴煒多厲害啊,簡直沒有人可以抵抗他,就算是自己,也是與他旗鼓相當。

  但是自從申屠政卿來到京都之後,所有的事情就有了新的轉變。

  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呢?

  他仔細地想了一下,應該是從申屠政卿將天下糧倉送給裴煒的時候,面臨天下糧倉這樣的一個大誘··惑,裴煒根本不可能拒絕,所以他很興奮地就接受了。

  裴煒以為申屠政卿用天下糧倉換取柳遲遲的自由,卻沒有想到,這個天下糧倉根本就是一個雙刃劍,而且對他好的一面,還被他給玩壞了。

  因為突然要接手天下糧倉,所以裴煒不得不離開京都,離開京都三個月的時間,已經找過來的梁仲禹放開手腳在京都做布置。

  他們找了石油的寶藏,申屠政卿在這段時間建成了糧道,據他所知,在建糧道這上面,梁仲禹用了極大的人力跟財力,短時間內幫助申屠政卿建起了糧道跟燕闕的暗棧。

  糧道建成之後,柳遲遲推出天瘡疫苗,將申屠政卿的聲望推到了一個巔峰,而糧道也快速地在百姓跟商戶之間落根。

  裴煒收取了一季的利潤,再回來的時候,這個京都已經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雖然表面上看起來並沒有什麼改變,朝堂上跟他站在一邊的官員還是有一半,但是自己這邊的實力可強悍了不止十倍。

  京都已經布置好,梁仲禹利用燕闕提供的消息,用貪污跟受賄的案子讓裴煒放棄了自己的師爺,並且待在京都,梁仲禹跟申屠政卿順勢剷除了京都之外裴煒的大部分勢力。

  以裴煒沒有拿出天下糧倉一成利潤接濟窮人,而是用來武裝自己的士兵作為導火索,徹底打開誅滅裴煒的局面。

  這一步一步,環環相扣,心思之縝密,如果是他,他也會被陷進去的,他們給的誘··惑是實實在在的誘··惑啊,四千萬兩的錢財,說給就給了,財大氣粗,壕無人性。

  裴星河心中戲那麼多,申屠政卿聽了之後,十分淡定地說道:

  「沒有想那麼多,遲遲懷孕了,我要把她趕緊帶出來。」

  「啊?那之後那麼多的事情,都是你們隨機應變的?」裴星河覺得自己的腦子都要跟不上了。

  「恩。」一開始他只是做了一些鋪墊,等到梁仲禹來了之後,才正式開始行動了起來,柳遲遲懷孕,那些事情梁仲禹自然不可能讓她去做了。

  「現在裴煒怎麼樣了?」柳遲遲問道。

  梁仲禹看著她,沉吟片刻道:

  「人被逼急了,會破釜沉舟,成了就是王。」

  「天下糧倉第四季的利潤還有一個月就要交上來了。」申屠政卿補充道,他的眉頭緊緊蹙在一起,很是厭惡裴煒。

  「裴煒會利用第四季的錢,直接造反嗎?」柳遲遲問道。

  「造反?那讓他看看爸爸的威武雄壯!」裴夏辰喊道。

  裴星河看過來,裴夏辰抽了抽嘴角,每次柳遲遲在場,他總是習慣放飛自我,所以總是忘了裴星河也在場,其實他更加願意把這個位置讓給裴星河,他拿著錢出去浪啊!

  「嘉樹,你在軍營之中,如何了?」梁仲禹突然問道。

  裴嘉樹聽到這個問題,立刻正色道:

  「我之前進軍營便直接是副將的身份,很多人對我不滿,不過現在已經不會了。」

  他姐夫要他在軍中獲得大家的認可,他玩命的訓練,跟著大家行動,好在幸不辱命,當然,他做的好些事情都是他姐夫鋪好了路,他去走就是了。

  「裴嘉樹,如果讓你去偷兵符,你能夠偷得到嗎?」裴夏辰突然問道。

  裴嘉樹驚嚇地看著裴夏辰,柳遲遲抬手立刻拍了一下他的腦袋:

  「你不要教唆我弟弟!偷東西這種活,交給我來就好了!」

  裴嘉樹:「……」這個畫風,真的很迷啊。

  「偷不到的,兵符的話,裴煒一向是隨身攜帶的。」裴星河說道。

  柳遲遲挑了挑眉,笑著說道:

  「我可以偽造一個兵符的。」

  印章這種東西,不要太簡單,哼。

  眾人頓時目光炯炯地看著她,柳遲遲笑:

  「不要因為我生完孩子,之前會的那些東西都忘記了好吧!偽造印章這種東西,小意思!」

  「都要忘了。」梁仲禹好笑地摸了摸她的腦袋,這段時間簡直把她照顧的比安書都要周到。

  於是柳遲遲從裴夏辰那裡搞來了一張調配令,之前她模仿過裴煒十幾年前的字跡,現在模仿裴煒如今的字跡,也是水到渠成。

  如果他要造反,那就讓他無兵可調,到時候由裴嘉樹持調令,直接帶著士兵們離開京都,讓大家看看裴煒那張老臉有多懵逼。

  只可惜設想總是美好的,現實又很容易打臉,真是令人頭大。

  柳遲遲回到府中的時候,在她的院門外跪著一個人,她上前一看,竟然是南門禧。

  如今已經知道裴嘉樹跟南門禧鬧翻這件事情,柳遲遲一看到南門禧跪在這裡,心中就大概有數了。

  「遲遲,要不你先回去照看安書?」梁仲禹問道。

  梁仲禹原本以為柳遲遲不會同意,誰知道她欣然同意了,語氣中滿是厭惡:

  「如果能夠一次解決就好了,還要顧及嘉樹,真的是煩死了。」

  她也不是耐心很好的人,南門禧來來回回做了那麼多噁心的事,還在這裡玩心機,她都要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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