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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和與朱原做愛的感覺完全不一樣!那樣強而有力的衝擊碰撞!直接觸及身體最深處的戰慄快感!

  下體已經一片濕滑,分不清是血水還是別的液體……無所謂……再疼一點也無所謂……最好連我的靈魂也一併撕裂!

  我揚起頭,激烈地喚氣喘息:“再快一點……再用力點……快!!!”

  回應我的,是一記帶動我整個身體的猛烈撞擊,狠狠地擦過體內的敏感點!

  我陡然拔高了聲音,尖叫著she出了白濁的液體。

  “啊……”邢望的聲音此時聽來是說不出的煽情,他古銅色的肌膚上已是滿布汗水,下體卻仍是不受控制地頻繁動做著,甚至一下比一下更加兇狠。

  “我……我不要了……不行……了。”我幾乎要昏卻過去,邢望卻霸道地在我耳邊低吼道:“不許……給我撐住……在我滿足之前,不許暈!”

  如果不是形勢逼人,我幾乎要笑場了:邢望!事到如今,你還是不忘自我中心!真想知道,你打破這驕傲的面具之後,又是怎樣的光景!

  當一切終於偃旗息鼓,已經不知道過了幾個小時了。室內一片狼籍,衣服散落一地,酒瓶還在不住地滴淌著嫣紅的酒水,沙發也因為方才縱情的撕打而掀翻在地,就象剛經歷了一場戰爭似的混亂。

  我推開壓在我肚子上的強健手臂,自顧自地翻身坐了起來,隨即忍不住低咒一聲:“該死的……”腰都快散架了!

  沒有費力去叫他,我穿好衣服徑直在電腦前坐下。

  邢望是不可能還保持清醒的。

  我在我和他的酒杯里,加了超細研磨的安眠藥粉。他和我不同,每個夜晚都幾乎要依賴這些安眠藥才能入睡的我,早已經對它有了抗藥性,這一點的劑量對我根本沒有作用。可邢望在筋疲力盡之後,加上安眠藥的作用,他要是不睡死過去,他也不是人了。

  我打開他那等於是整個邢氏的中樞系統微亮的屏幕,映出一張冷笑的臉。

  今晚的一切,本就是安排好的。包括和他上床。為了讓我依然保有行動能力,藥量不能太多。而確保他沉睡,就只有……這個雙保險的辦法。選用LAFIN也是因為它濃郁酸澀的強烈口感足以掩蓋安眠藥的異味----對付對酒的口感極其敏感的邢望,總是要小心點好,容不得半點的疏忽大意。

  很卑鄙?或許吧。我之前總是輸的太慘,不就是因為我不夠卑鄙不夠冷酷嗎?

  邢望,是你教我的,任何時候,都不要相信別人。

  曾經以為這輩子都不會再和你有這樣的接觸……可現在真的做了……反而覺得以往的患得患失掙扎難過,都是無謂。或許,我已經真的都看開了,當心裡的執念只剩復仇,我還有什麼迷惑什麼憂鬱?利用身體,不過是手段。

  如今的我早已經不能矜持。

  蘭色的屏幕現出四個下劃線,一閃一閃地提醒著輸入密碼。

  我從側戴里掏出特殊的辯視眼鏡戴上,鍵盤上的數字鍵上立即有四個數字顯得特別模糊。我定睛一看,不由地冷哼一聲:果然如此。1,2,8,0。邢望……你要我說什麼好,每次見到如此情景,就讓我覺得,對你,連恨,都很不值。

  崇嘉的生日八月十二,獅子座。

  幾乎沒有任何猶豫,我按順序輸入了這四個號碼。

  嘀的一聲,電腦突然顯示密碼輸入錯誤。我緊張地向邢望看了一眼:還好……沒醒。看來是真的累死了。可是怎麼可能輸入錯誤?!我不死心地又試了一次,依然無法打開桌面。

  怎麼可能?!我的額頭滲出了一層冷汗,要是拿不到我要的資料,那麼我今晚所做的一切,還有什麼意義?不又成為一場可笑的鬧劇嗎?

  我的心已經亂成一團,只顧著死死盯著那幾個數字。邢望不可能用其他密碼啊?他自己的生日與這個毫不搭邊啊!除非……有一個念頭在我的腦海里一閃而過,鬼使神差般地,我輸進了了另外的四個數字:1,0,0,2----我的生日……

  我張大了嘴……呆呆地看著電腦屏幕。

  屏幕一閃,漸漸地明亮起來----登陸成功了。

  這意味著什麼,我已經不敢去想。

  事已至此,我還能做些什麼。

  我突然很無力地低笑出聲:太遲了……太遲了……邢望……

  “我們這樣針鋒相對地斗下去,究竟是誰在折磨誰?”

  一瞬間我突然明白這句話的真意。

  邢望,驕傲如你,心死如我,一切,都已經,無法挽回。

  我註定要踩著你,凳上權力的顛峰,摧毀所有負過我的人!

  所謂愛情,再不是我要追求的東西。

  我冷冷地將U盤插進機箱,繼續我的復仇大計。

  接下來的事情,就不是我要擔心的了。

  邢氏的年度計劃,機密文件的資料被拷貝成功之後,就由凱運經由各種渠道將這些消息或賣或送,發布給其他競爭公司。象多米若效應一樣,邢氏所有的競標案都接二連三地以極其微弱的差距輸給其他公司。一時間流言四起,邢氏的股票也跟著大幅下挫。原本顯得是天方夜譚一樣的修約案,也因此被迫列入正式的考量。凱運畢竟是有相當實力和規模的大公司,和他合作----即使吃點暗虧,對於現在的邢氏恢復聲譽,累積實力依然是利大於弊。現實社會就是成王敗寇,稍有實力的公司為保險起見,都避它惟恐不及。如果邢望沒有傻到因為固執而自毀長城的地步。那麼接受這個對他而言,簡直是不平等條約的合作,將會成為他唯一的選擇。

  他是什麼樣的人?

  我心知肚明。

  也因此註定,我贏了這第一場的戰爭。

  當朱原聽說邢望同意修約的時候,幾乎是不敢相信地看著我篤定的笑容。

  “展凡……我現在才發現……”他看著我說,“你是一個可怕的人。”

  “怎麼?現在後悔了?”我調笑似的問。

  “沒辦法。誰叫我和我女兒,都迷上了你?”他恬不知恥地嬉笑著。

  我摟著他的脖子,也跟著笑起來。

  不過一周,兩家公司正式簽定新約。同時,朱原將正式向邢望提出,解除婚約。

  邢望怕是一輩子也沒有這樣窩囊過吧?

  他會有什麼樣的表情呢?

  我好奇地想著,一邊手,慢慢地撫上臉頰的燙痕……

  第二十六章

  “我絕對不同意!爸爸,你瘋了嗎?!”朱丹周一氣之下,將茶几上的杯子橫掃在地,“讓他這種人娶丹寧!他不安好心啊!”

  她嘴裡的“他”,也就是我,氣定神閒地低頭含了一口手裡的綠茶。這種時候,我還是不說話的好,反正該說的話,自然有旁人代勞。

  “姐,這麼說太過分了吧!展凡又沒有礙著你什麼!”丹寧果然率先開口,語氣也有些沖。她們雖然是一母所出,但是母親去的早,丹寧又一直在國外長大,多少年來聚少離多,兩人的感情並不深厚,性格也南轅北轍,加上我的關係,等於在她們之間又埋下了一個定時炸彈。

  “丹寧,你別這麼傻這麼容易被騙好不好!他怎麼可能喜歡你!他是—”

  朱原趕緊輕咳幾聲打斷她的話:“咳,咳—這個,丹周啊,我看展凡很不錯啊,年紀輕輕,就為凱運立下汗馬功勞,難得丹寧也中意,我們還是樂見其成吧。”

  我在心裡冷笑:這個老匹夫,是怕朱丹周一時口快,說出我和他之間的醜事。他哪裡想的到我和柳寒朱丹周之間,還有這麼一樁尚未清算的舊帳?!

  “爸爸!”朱丹周當然也知道他什麼意思,雙眉一豎,“我不管,我絕不容許他也入主朱家!他不配!”

  看看她氣急敗壞的樣子,哪裡還象當年風靡全校,秀美文靜的什麼“第一”美女?偏偏就有一個個的白痴為她神魂顛倒!我悄然將視線移到與她並排而坐,卻一直一語不發的柳寒身上。

  你現在,會是什麼樣的感覺呢?驚恐?不安?還是疑懼?你欠我的一切,我會一點一點地討回來的!

  “朱先生。”我突然堅定地抬起頭來,拉過身邊丹寧的手,“我無意令你為難,但是我真的愛丹寧,我會和丹寧搬出去住,這樣也能避免你們不和了。”

  丹寧也點頭道:“爸爸,我和凡會搬出去住。這樣也不用怕礙著誰了!”

  “不行!”朱原連忙制止,隨即又尷尬地解釋道:“一家人何必分兩家住,丹周,你究竟不滿展凡什麼?”

  這以退為進的法子果然逼的他不得不表態,是啊,他現在哪裡離的開我?更不用說捨得我搬出去住了!

  朱丹周也埡口無言,的確,我和他們之間的事,怎能對朱原明言?

  “是啊,姐,當初你和姐夫在一起的時候,爸和我似乎也都同意啊。為什麼我自己的幸福卻還要接受你不明的反對指責?”丹寧的語氣也越發難聽起來。

  自己的幸福?丹寧……你好傻,跟了我這樣的人,還有什麼幸福可言?

  “這不一樣,這怎麼一樣?!”朱丹周一看說到自己頭上來了,又氣盛了幾分。

  “那好,寒,你說—你對這件婚事怎麼看?”已經厭倦了自己女兒的死纏爛打步步緊逼,朱原把這個燙手香芋丟給了自己的“乘龍快婿”。

  柳寒仍舊是低著頭沉默著,過了好久,才低低地吐出一句:“我沒意見。”

  說話的時候,他沒有看我一眼,甚至連頭都不曾抬起。

  朱丹周啞然,似乎做夢也沒想到柳寒是這個回答,她扭頭,狠狠地瞪著柳寒!

  朱原一副終於把事情解決的表情,長長地出了一口氣:“既然大家都同意,丹周,你的反對也未免太不近人情了些。我既然已經為了展凡取消了和邢氏的聯姻,就是更看好展凡對凱運將來的作用,凡,將來咱們可是一家人了,什麼事,你都得更盡心些才是。”

  “我明白的,朱先生。”我當然,會十分“盡心”的,你儘管放心吧。

  “啪”的一聲,柳寒的臉上清晰地印上五道指痕。

  空無一人的走廊上,朱丹周憤怒地一摔手:“柳寒……你方才居然在爸爸面前這麼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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