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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午小蠻又煮了一鍋飯外帶一鍋肉,擦了擦手出來叫:“將軍!吃飯了!”

  一連叫了兩聲,將軍都沒過來,她奇怪地探頭出去,就見將軍歡天喜地地從洞口竄了下去,嗚嗚亂叫,小蠻跟著跑出去,就見老頭子背著藥簍,笑嘻嘻地拍著將軍的腦袋,縱身跳在它背上,呼啦啦就跑到了洞口。“好香!”老頭一進山洞眼睛就亮了,“做了什麼好吃的?”他犯饞的樣子和澤秀如出一轍。

  小蠻接過沉甸甸的藥簍,放進廚房,又給他盛了一大碗飯外加一大碗肉,老頭子的眼睛都笑眯了:“好丫頭好丫頭!會做飯的女人是寶貝呀!”

  他大口吃飯大口嚼肉,真看不出是個六十多歲的老頭。

  “藥採回來了,虧得現在已經二月,遲些早些都配不到最重要的那幾味。丫頭要幫我忙,將藥材磨碎,晚上我有用。”

  他吃完把碗一丟,將藥簍子裡的東西噼里啪啦倒了一地,有紅有黃有綠有紫,有糙根有葉子有果子,還有幾枚血淋淋的不知什麼東西的內臟。然後不知從哪裡取來一個大半人高的木桶,磨碎的藥材就全部丟進去,燒了滾燙的開水朝裡面倒,足足忙了一下午,木桶里的水有大半了,老頭才把手一拍:“好了,今天的分量足夠了。丫頭跟我來,把那兩個小子剝光了丟桶里。”

  剝……剝光?小蠻眨了眨眼睛,好像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老頭子一打響指:“害羞個屁啊!明明是大飽眼福的事!”

  小蠻垂下頭,其實很想告訴他,她也是這麼想的,只不過她沒好意思露在臉上。

  老頭子三下五除二把兩人的衣服都給剝了,小蠻躲在他身後故作嬌羞,把手蒙在眼睛上,指fèng張得大大的,使勁用眼睛揩油。

  兩個人被面對面放在大木桶里,藥氣和蒸汽一熏,兩人的眉頭頓時皺了起來,似乎很不舒服。

  老頭子抽出銀針,開始在兩人後背上扎,一面說道:“死煞本身是極陰損的毒,令血液凝結變黑,死時痛苦不堪。白衣服的小子呢,內功偏陰柔,所以毒發的情況不會像我家死徒弟那麼嚴重,但若要根愈卻是困難。澤秀的武功走陽剛的路子,死煞剛好克住他,否則依他的功力,不至於中毒之後立即不能動彈。他倆能湊到一起,真是天意,互相配合著,或許真的有救。”

  什麼陰陽小蠻是完全不懂,她蹲在木桶旁邊,一會看看這個,此人妖嬈輕佻,一會看看那個,此人清俊秀雅。她今天真的是大飽眼福了,飽的不能再飽。不過最後她的眼睛還是定在了澤秀臉上,抬手替他把頭髮理了理,低聲道:“澤秀,你一定會好的。”

  紅蝶之卷 第二十章 要活下去(二)

  更新時間:2008-10-24 17:05:30 本章字數:3343第二更。

  木桶里的水很快就變成墨一樣的黑,還發出刺鼻的味道,小蠻不停地磨藥,丟在另一個大銅盆里煮,隨著老頭子的吩咐,將燒熱的藥水往木桶里倒。

  換了七次水,眼看天要亮了,老頭子掏出菸袋,點燃抽了一口:“好了,就到這裡。晚上再繼續。”

  小蠻累癱在地上,呆呆地看著木桶里光溜溜的兩人,問道:“老爺子,不用把他們扶出來?會不會受涼啊。”

  他吧嗒吧嗒抽著菸嘴:“不會死人,放心吧。”

  小蠻答應了一聲,實在累的不行了,閉上眼就昏睡過去。

  後面幾天一直都是磨藥、燒水、換水,從他們身體裡逼出來的毒越來越少,水的顏色變得也越來越清,老頭子很滿意地給他們扎最後一次針,道:“過一會估計就能醒過來,不過元氣是大傷了,要好好養一段時間。”

  小蠻高興得簡直要暈過去,守在木桶邊就不肯走人,看看這個再看看那個,興奮得兩眼發光。老頭子在天權的背後扎了最後一針,他突然一震,哼了一下,慢慢睜開了眼睛。

  小蠻立即撲上去,急道:“天權!你醒了?”

  他緩緩揚起濕漉漉的睫毛,雙眼澄澈,靜靜看著她,動也不動。小蠻伸手在他臉前使勁晃:“是我呀!是我!你看得見嗎?”

  他恍若不聞,只是怔怔看著她。熱氣熏得他滿臉都濕漉漉的,頭髮貼在臉上,臉色有一種異樣的蒼白嫵媚。他們暈過去的時候,小蠻每天也不知看多少遍他們光溜溜的身體。這會人醒了她卻有點不敢看,只是對他傻笑:“說話呀?不會還暈著吧?”

  他眨了眨眼睛,一顆水珠從他睫毛上掉了下來。小蠻不由伸手替他將臉上地濕發撥開:“怎麼了?老爺子,他好像不對勁哦!”話未說完。她指尖上就是一疼,居然被他張口咬住了。

  她差點跳起來,忽聽腦袋後面一個冷冰冰的聲音說道:“你是在做什麼?”

  小蠻又驚又喜地轉頭,果然見到澤秀醒過來了,臉色鐵青。…A不知是因為生氣還是身體不好,看她的眼神凶神惡煞地。

  “啊!澤秀!”她又叫了一聲,歡喜得又要撲上去,他早就光溜溜地從木桶里站了起來,隨手取過放在旁邊地大氅裹在身上,對老頭半跪下來:“弟子拜見師父。多謝師父出手相助。”

  老頭子笑眯眯地抽著菸袋,擺手道:“沒什麼,收了你家姑娘的四千兩診費,還是我划算。你中毒初愈。不要多說話,快去躺著。”

  小蠻還要撲過去,可是天權咬著她地手指不鬆口。她急道:“老爺子,你快來看看他啊。這是怎麼了?”

  老頭子不甚在意地說道:“沒什麼。他中毒時間比較長。過幾天大概才能完全恢復。你把他拉出來把,讓他們好好睡一會。”

  她去扶?!小蠻已經能感覺到澤秀殺人一樣的眼神了。她背後寒毛一根根都豎了起來,正不知該怎麼辦,他突然鬆口,然後水聲淋漓,光溜溜地站了起來,跨出木桶。小蠻搶過一條大氅就裹在他身上,踮腳勉強圍住他的脖子,好讓他不至於泄露春色。

  天權不說話,也沒表情,抓住大氅默默走到虎皮墊子上,倒頭就睡,頭髮濕漉漉的也不管。

  小蠻取了兩條干毛巾,顫巍巍地走過來,見澤秀瞪著她,她只好嘿嘿一笑:“你……要不要擦擦頭髮呀?”

  澤秀搶過毛巾,自己擦了起來,一面淡道:“你去照顧他,不用管我。”

  小蠻糾結了半天,對他這種脾氣實在是沒辦法,只得幫天權把頭髮擦乾,低頭再看,他已經睡熟了,臉上漸漸恢復了血色。

  澤秀狠狠把毛巾丟在地上,撲通一聲躺下來,一聲不吭地睡了。

  小蠻慢吞吞蹭到他身後,小聲喚了一下:“澤秀……”

  他閉著眼冷道:“我睡了,不許說話。”

  老頭子早就跑到後面躲避這些麻煩,這些小兒女的事情,最讓人頭疼。他才不要管。

  小蠻糾結啊糾結,糾結了半天終於也累得不行了,靠在牆上昏昏沉沉地要睡著,忽然覺得他翻過身來,將她地手小心抓起放在臉旁。她心中一軟,哧地一下笑了出來,他也沒說話,理所當然地,抱著她的胳膊睡著了。

  小蠻醒過來的時候,澤秀已經不在身邊了,她迷迷糊糊地坐起來,身上滑下兩條大氅,她茫然地看了半天,突然發現身邊另外坐著一個人,正是天權。他換上了最普通不過的粗布衣服,頭髮披在背後,靜靜靠著洞壁,望著洞外變幻的流雲。

  “天權?”她試著輕輕叫了一聲,他一點反應都沒有,不動也不說話。

  小蠻爬到他面前,又叫了一聲:“天權。”

  他終於把望著洞外的眼神拉回來一些放在她臉上,不過還是沒說話,眼神也淡淡的,像在看最平凡普通不過的風景。小蠻小聲問道:“你好了嗎?身體還有什麼不舒服?為什麼不說話?”

  他就是不說話,看了她一會,又把眼睛移向洞外。

  小蠻被他搞得急死了,拽住他的袖子搖了搖:“你是怎麼了?不會被毒傻了吧?那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被誰追殺嗎?澤秀說院子裡有五具屍體,都是誰啊?”

  他動了一下,低頭看著她,突然伸手摸了摸她地臉,小蠻急道:“你別發呆啊,我的臉有什麼好摸的,快說話是正經!”

  “你打算被他摸到什麼時候?”冷冰冰地聲音又在背後響了起來,小蠻只得站起來,回頭道:“他……怎麼回事?”

  澤秀抱著胳膊,冷冷看著她:“應當我問問你怎麼回事。”

  小蠻嘆了一口氣,擺擺手:“我……去梳洗。”她認輸,先躲開是正經。

  澤秀不依不饒地跟在她後面,看著她洗臉漱口,突然說道:“他沒什麼事,師父說可能是中毒太長,餘毒還留在體內,過幾天就沒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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