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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的意思是,法齊茲這次會回來,是為了要趁機傷害阿比達?」初聽到這件事,樓妍驚訝不已。

  德拉點了點頭,提醒道:「小妍,我知道阿比達酋長怕你煩惱,一定沒有向你提過這件事,但身為他的妻子,我認為你最好知道,並且留意這個人,因為他極有可能讓你的丈夫日子更不好過。」

  樓妍咬著唇,阿比達確實沒告訴她這件事。

  可惡!這傢伙真當她是溫室花朵嗎?什麼也不肯對她說,好像說什麼都會嚇死她似的。

  「你放心好了,阿比達是因為我才陷入危機的,法齊茲如果想趁機對阿比達做出什麼不利的事,我一定……」

  「小妍,你誤會我的意思了,我告訴你這件事,不是要你去對付法齊茲,而是讓你明白阿比達酋長的艱難處境,希望你不要再惹是生非,要更安分守己一點,減少自己丈夫的煩惱。」德拉直接打斷她的話,給她一記當頭棒喝讓她清醒。

  樓妍尷尬的閉上嘴,因為劣績太多,她根本無從為自己辯解起。

  「是的,我會誠心改進自己的言行,發誓絕不再增加他一丁點困擾,並且從今天起會將他當成主人般盡心的服侍。」

  呵呵,說來好笑,她在外面奮力爭取大女人的地位,結果回到家卻成了唯唯諾諾的小女人,這算不算表里不一呢?

  德拉聽了滿意的笑開,顯然她達成阿比達交給她的任務了。

  說到做到,樓妍女奴上身,丈夫一回來,她馬上小跑步上前去迎接;在起居室里,她親自奉上他喜歡喝的冷飲,還伸出小手幫忙揉壓他時常抽痛的太陽穴。

  阿比達像老太爺一樣,欣然接受她的侍奉,好像她天天都這麼做,他日日都享受這種待遇,直到這女人不知死活的挑逗起他,情況才有了轉變。

  「你這狐狸精想做什麼?」他伸手按住轉移陣地往他衣襟里摸去的小手。

  女人面不改色的抽回手。「沒什麼。浴缸的水放好了,我只是想幫你脫衣服,請老公你去泡澡。」她笑咪咪地說。

  他眼睛也跟著眯起。「待會財政大臣會來報告,我還沒空去洗澡。」他音調出奇的壓抑。

  她露出失望的神情,「那太可惜了,我還以為可以一起洗泡泡浴的說……」

  他拿著冷飲的手晃了一下,站在周圍的僕人聽了耳朵也差點爆炸,雖說他們對這外國來的女主人異於常人的言行很習以為常了,可像這樣明目張胆的誘惑男人,他們還是頭一遭遇見。

  幸虧酋長就那一瞬間失神外,馬上就恢復正常,眾人不禁感到無比欣慰與驕傲。他們的酋長定力好,能夠坐懷不亂,不然可要教一個女人牽著鼻子走了。

  「既然你待會有事,那我就只好先回房了……」樓妍摸摸頸子,撩撩頭髮,動作散發出某種說不出的曖昧訊息,終於轉身要走。

  但不知是不是故意的,面紗竟在此刻掉落了。

  她自地上撿起後,走回阿比達面前。「老公,請幫忙。」面紗下的她難得化了妝,增加不少美色。

  他在幫忙為她戴上面紗時,神色越來越怪異。

  面紗戴好,她真的非走不可了,可腳一抬——「哎唷!」「不小心」撞上椅腳了。

  「踢到哪裡了……你做什麼?!」這不老實的女人竟當眾脫下鞋子,露出白皙的玉足給人看!

  阿比達立即上前要替她穿回鞋子,她卻不配合的將腳移開。「好痛,可能踢到腳指頭了,你先幫我看看受傷了沒再穿回鞋子。」

  他盯著她裸露的美足,俊臉下沉。「你們全轉過頭去!」他先命令其他人不准看,才開始檢查起她的腳趾。

  他為她剪過腳指甲,這雙美足是他見過最可愛的小東西,每次上床前,他總喜歡刻意撫一撫它才進攻其他地方……

  「瘀青了嗎?」她刻意問。

  正愛不釋手摸著小腳的男人被她一問而回神,手微僵,臉色更沉了。「沒有!」他口氣變得惡劣了。

  「喔……真是幸運,沒受傷呢。」她做作的縮回玉足,自己動手穿回鞋子。

  阿比達看著她慢慢穿鞋的動作,不禁心煩氣躁起來,站起來要坐回椅子去,但好死不死眼角又瞥見她——

  「你又在搞什麼名堂?!」他慾火都中燒了。

  她一臉無辜。「小腿好像被蚊子咬到了,好癢……」她撩起裙子抓癢,暴露出勻稱的小腿肚。

  「要抓癢回房去抓!」他立刻火大的拉下她的裙擺,幸虧其他人還在面壁,不然他真要挖這些人的眼睛了。

  「酋長,馬基德大臣已經到了。」里哈由外入內,先行稟報。

  「你的大臣到了,那我就自己回房『抓癢』好了。」樓妍站起來,腰肢輕搖款擺的往外走,走到門前卻又風情萬種的回眸,朝丈夫拋了個致命的媚眼。

  「該死!」阿比達終於爆出低吼,下一刻立即拖著她往臥房裡走。

  馬基德大臣正巧在這時候進來,看見他正要離開,訝然的開口問道:「阿比達酋長,您去哪?」

  他頭也不回匆匆的說:「你等我一個小時,我解決完這個女人後就回來!」

  「解決什麼?」馬基德以為自己聽錯了。

  這時,女人不知死活的發出銀鈐般笑聲,令阿比達牙一咬,「馬基德,你還是先回去好了,今晚事情大條,我可能得處理到早上!」

  「您要處理一個晚上?可是財務報告……」

  「滾!」當看見女人開始解外袍的扣子時,阿比達已氣急敗壞的朝馬基德大孔。

  馬基德嚇得驚退一步,還差點撞翻宮殿昂貴的骨董擺飾,一時不知所措。

  四周僕人失望輕嘆,王妃終於還是得逞了……

  兩人剛在床上大戰過,男人攻城略地後懶洋洋的擁著女人躺著。

  「老公,寶寶陪著我們激烈戰鬥,不會有問題吧?」樓妍忽然擔心的問。

  「你在色誘我前就該想到這個問題了,現在才煩惱會不會太遲?」阿比達轉首睨她。

  她皺皺鼻頭,摸摸肚子,非常的歉疚。「寶寶,媽咪貪歡,對不起了。」

  他聽了頓時有翻白眼的衝動,這種話她也說得出口?

  伸手將她摟到自己的胸膛上,他托起她的下巴,直視她歡愛過後的嫣紅臉蛋。「你突然這麼熱情,是想做什麼?」他心中響起警訊的問,這女人不會又給他捅了什麼樓子吧?否則怎會搞這些花樣。

  她嬌羞地用手指在他胸膛劃圈圈。「人家每天在家無所事事,只好想些花樣調劑生活,難道我找到的調劑方法你不喜歡?」

  他眉挑得老高,不作聲。

  「什麼?真的不喜歡?!」她馬上露出母老虎的嘴臉。「喂,我是為了犒賞你在外奮鬥的辛勞,想紆解你近來的壓力,才『勞心勞力』奉獻自己,你敢不喜歡?!」她火大的問。

  他啼笑皆非。「女人,剛才我有說半個字嗎?」

  「可是你的表情……」

  「我的表情是告訴你,原來無所事事也有這個好處,看來把你關在家裡是對的,我早該聽取建議囚禁你。」

  她憤憤地撇嘴,賭氣說:「有種你就囚禁我一輩子好了!」

  「你以為我做不到嗎?」

  他明明笑容和煦的看著她,但不知怎地,她看了腳底板卻開始發涼。

  他將手覆在她的小腹上。「你老是會忘記自己是個母親,但我可沒有,寶寶還能乖乖的在你肚子裡待著,完全是因為我的『父愛』使然。如果沒了這層顧忌,我個人認為你此刻不會還好好趴在我身上,對我嗆聲敢不敢囚禁你一輩子,而是應該還在我身下,對我哭求哀吟,拜託我別再蹂躪你。」

  她整個人由頭到腳紅成一隻蝦子了。「你、你、你……」

  「怎麼,你還認為我做不到嗎?」他邪佞的笑著。

  她口水一吞,可沒膽再挑釁他。他有什麼做不到的?在老虎嘴邊捋須?她可沒那麼笨。「老公,其實你根本不用囚禁我,我本來就是你的禁臠。」她垂下眼睫,為了求生連這種噁心的話都說了。

  他似笑非笑地看著她。「女人,你這虛與委蛇裝乖巧的嘴臉怎麼看就是不自然,我勸你算了,還是維持本性吧。」他嗤聲說。

  她被激得氣呼呼的嘟高嘴巴。「我受夠你這個難伺候又囂張的傢伙了!我……」她話說到一半又閉嘴,看著他自大的模樣,她與其說憤怒,倒不如說非常泄氣。

  在這傢伙面前,她休想變成大女人了,別說大女人,那個「大」字她根本連邊都沾不上,「小」是她的本命,卑微是她的命運。

  「老公,我不與你抬槓了,反正也占不到便宜……有件事我想對你說說。」她想起另一件事,還不如先解決。「老公,那個……卡姆的事……就算了吧?」她好聲好氣的說。

  「算了?」他有些訝異她會提這件事。

  「是啊,算了。當時那情況我知道,那群暴民像發了瘋似的搖車還翻車,換成我也想自己跳車保命,這不能怪他。」她為卡姆求情。

  「他是軍人,職責就是保護你,但他沒做到還丟下必須誓死保護的你臨陣脫逃,我無法原諒。」他臉上出現陰冷的殺氣。

  「事情沒那麼嚴重啦,他會逃是人之常情,你太小題大作了……」

  「你說我小題大作?!」他說變臉就變臉。

  她舌頭一吐,怪自己心直口快,忘了這傢伙只要一稍不順他的意或有什麼話觸犯到他,狂妄的性格就會發作。

  她本意是要解救卡姆,千萬不要到最後反而害得他死得更快……「不是這樣的。我是說,他雖然不對,但是死刑太重了,是不是可以通融一下……」

  「他膽敢把我老婆丟給一群吃人的暴民,如果在古代,我早下令砍他的頭了,還審判什麼?」

  她著急得猛蹙眉毛。「這個……」

  搞了半天這男人是在為她出氣,難怪當她說他小題大作時他會翻臉。

  可是,他就真的小題大作了嘛……

  她苦笑著,心中直犯嘀咕,如果不是為了她,相信看在里哈的份上,他不會這麼不講情面。

  「老公,真的不能關說一下?」

  寒冷瞳眸連眨一下都沒有。

  「老公……」

  他不屑的撇過頭。

  她磨牙,很想揍人,但也很清楚這傢伙軟硬不吃,只能談條件。

  「老公……如果你肯高抬貴手放過卡姆,我就……」她附耳對他說了一些話。

  他眼神有了些微變化,但仍是沒有鬆口。

  她再加碼,附耳又說了一些。

  這次,他眼睛綻亮,雖然沒有欣然同意,但那該死又欠揍的僵硬俊臉軟化了。

  她再咬耳朵。

  高高在上的男人,終於笑意盎然的點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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