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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鈕嘉信如實地回答,說他不驚喜是騙人的。

  “鈕,永遠留在我身邊好麽?”昨晚男人在靜面前表現出的與眾不同的風度,讓墨寧再次確定,自己要這個男人,要定他。

  “永遠…”重複著墨寧的話,鈕嘉信似乎也覺得這兩個字對於他和墨寧過於奢侈。

  “是,永遠。”鬆開懷抱,轉而霸道地掰過鈕嘉信的頭,攫住他的唇,他要這個男人。

  穿著破舊的老者,拘束地坐在,對於他而言過於華麗的沙發上,環顧四周,驚嘆於這房子的氣派。肚裡思量自己並沒有認識什麽有錢人。

  “爸…”嘶啞的嗓音,喚得老者扭頭看身後的樓梯。

  “信兒。”自己的兒子,穿著睡袍,一步一步,姿勢有些怪異地下著樓梯。

  “爸。”鈕嘉信的身形有些不穩,在樓梯口窺看的墨寧微微皺眉,要不是鈕嘉信答應永遠陪在自己身邊並拜託自己讓他和他的父親單獨呆一會兒,按墨寧的個性,會直接抱著鈕嘉信下樓。

  “信兒。”老者站起來,鈕因股間的疼痛感臉色略白。一旁站的菲傭細心地拿了一個軟墊放在已經比較柔軟的沙發上。

  鈕嘉信坐下,面對自己的父親,他一度沈默,並不是無言以對,反而是因為,在這短短的幾個月里發生了太多的事情,他不知從何說起。譬如現在,他更不知道該如何解釋,他為何身處如此豪華的別墅。

  “信兒,你怎麽會在這裡?還有,哪來錢給德哥的?”老者亟待知道答案的眼神讓鈕嘉信語塞。

  登天的感覺47(美攻強受 腹黑攻)

  “信兒!”老者上前扣住兒子的肩大力搖晃,只想得到一個明確的答案。

  疼痛感讓鈕嘉信的臉色由蒼白轉向慘白。

  “爸…”幾乎是咬著牙喊出來的,“我頭暈。”晦澀之地的疼痛實在沒法開口,他只好編了個理由。

  老者停止了晃動,兒子慘白的臉色,讓他想起來一件事。“德哥說他們打了你的頭,對麽?現在還疼?”老者慌張地察看著鈕嘉信的腦後。

  “有點。”心虛地回答著,“爸,你先坐下,我有話和你說。”

  “在你被扣留的這幾個月里,我遇到了我少時在一起玩的朋友,他介紹我到…到一家大型的企業去工作,我做了一個案子,得到老闆的賞識,所以老闆就讓我做他的男秘書,我向老闆借了兩百多萬先把你弄出來了。”不怎麽符合邏輯的謊話說出來連鈕嘉信自己都不相信。他開始後悔沒有先編好一個完美的謊言來騙過父親。

  “然後?”鈕的父親似乎沒有太過懷疑。

  “兩百萬不是小數目,怕我逃走老闆讓我住在他家,而我給你些錢,你自己在咱家住。”心虛地看著腳下,這是什麽狗屁不通的謊言?說出去鬼都不信。

  “信兒,你的意思是,我不能來這兒住?”老者雙手反覆地搓揉,直到手掌發熱。

  “我很抱歉,爸,老闆是不會允許的。”鈕嘉信從寬敞的睡衣口袋裡掏出仍帶體溫的存摺。“這是我所有的積蓄,五萬多,爸,好好照顧自己。”不論鈕是一個怎樣的人,在父親面前他也只是一個想要盡孝的兒子。也不管,眼前的老者為人如何,在鈕心裡他是是自己獨一無二的父親。

  “鈕。”墨寧緩緩地從樓梯上走下來,顯得有些慵懶迷人,而鈕的父親眼中幾乎she出光來。

  “我不是說自己會解決好的麽?”壓低聲音,在父親不見的暗處怒視著墨寧。

  鈕的埋怨,墨寧並沒有放在心上,他一反平日的倨傲,微笑著坐下。

  “伯父您好。”禮貌地打著招呼。傳來的資料清楚顯示了眼前這個花甲老人的狡黠與貪婪,但是那畢竟是鈕的父親。墨寧微微頷首示意欲言而止的老者把話說完。

  “您貴姓?”老者停止搓手,將目光從兒子身上挪開。

  “墨。”恰到好處的微笑與優雅的坐姿都顯示出墨寧完美的紳士風度。

  “墨先生,犬子在您公司,真是給您添麻煩了。”

  輕輕抿唇一笑:“過謙,鈕是個人才。”端起女僕剛沏的紅茶小口綴飲。墨色的眼中,折she出令人眩暈的華麗光芒。

  “爸。”皺了皺眉,自卑又開始作祟。無論墨寧如何優雅有理都不會讓他舒心。相反,墨寧越是表現得儒禮彬彬,他就越壓抑。墨寧所站的地方是他永遠攀不上的,他所做的一切在那道絢麗的光芒之下顯得相形見絀。

  “爸,我…”想開口在叮囑父親一些獨自生活時應該注意的細枝末節,卻悲哀地發現自己父親的目光長久地停留在墨寧的身上。

  “伯父,再一刻鍾我和鈕要去參加一個會議。”他委婉地表達送客之情。

  此刻,墨寧知道鈕嘉信在想什麽,這個男人與自己呆在一起就沒有停止過自卑全然忘了正視自己的優勢。霸道而狂妄才是最自然的展露,他要的是一個長期陪伴的伴侶而非一個時常自卑的情人。

  登天的感覺48(美攻強受 腹黑攻)

  “信兒,那…那我走了。”老者看著鈕嘉信,似乎想讓他做出什麽挽留的舉措。鈕嘉信深深地看了父親一眼,從嗓中應出一個“嗯”字。

  墨寧不傻,他知道鈕父想要什麽,拿出準備多時的支票遞給鈕父。“伯父,鈕是一個好助手。”

  鈕父眼中一瞬間泛起了光,雙手已經伸出,卻故作客套地拒絕,“墨先生太客氣了。”半推半就之下,鈕父還是收下了支票。

  “只希望您能放心鈕在我這兒工作,無須經常來探班。”墨寧的言下之意是不希望鈕的工作受到打擾。

  “當然當然。”老者反覆地哈著腰,奴顏媚骨的模樣讓鈕一度撇過頭去。

  自己的父親在墨寧面前的顯現出的卑微讓他看了渾身不自在。

  “鈕,怎麽了?”送走鈕父後,墨寧親昵地摟住鈕嘉信的腰。

  “我們真的合適麽?”並非他矯情,而是兩人間生活水準背景的差距大到讓他覺得很難跨越。

  “鈕,我不喜歡這樣的你。”將尖削的下巴擱在鈕嘉信的肩膀上,對著他的耳朵呢喃。而一旁的傭人們都知趣地離開客廳,去做自己的事情了。

  “我喜歡的你霸道、張揚,我喜歡的是那個敢毫不留情地給靜一巴掌的你,是那個敢反抗我的你,而非現在的你。”喜歡二字,墨寧說得如此上口,讓鈕嘉信沒有真實感。

  “墨寧,你不懂。”你沒有餓過肚子,也從沒被被人蔑視過。而我,少年時的自己不懂得金錢權力的作用,所以鋒芒畢露,可在真正面對人情世故的時候,終讀透了“錢”字的奧義。還是那句話,窮人的行李箱比不上富人區的垃圾桶。

  “你可以讓我懂的。”墨寧鄭重其事地回答,有些問題還是現在解決得好,他可不希望日後的相處中出現什麽太離譜的錯誤。

  鈕嘉信反被墨寧的話截斷了下文,“那你告訴我,為什麽是我?”以墨寧的條件,身邊絕不乏伴侶,為什麽被挑中的是自己?一個試圖用不雅照片勒索他兩百萬的可笑男人。

  “呵呵。”墨寧首次笑得如此天真而沒有防備,“鈕,你覺得我會對不感興趣的人下大功夫麽?”墨寧反問。

  幾乎是不假思索的搖頭,墨寧並不是個喜歡浪費時間的人。

  “所以一開始,我就覺得你很有趣。”墨寧露出極為自負的神情,“人對自己的第一次總會感到印象深刻,還記得吧,你勒索過我,天知道,我從未被這樣對待過。”他纖長的手指穿過鈕嘉信凌亂的發。

  “換句話說,當時無論誰勒索你,你都會要強暴他?”墨寧這樣的解釋顯然不是鈕嘉信喜歡的說法,他挑高眼角看墨寧。

  “寶貝,別說得那麽粗魯,我有這麽不挑麽?我是看你五官端正,身材不錯,資料里又說你很狂妄霸道所以才決定要豢養你。”墨寧半開玩笑地調凱道,“要知道馴服大型獸類是一個很不錯的過程。”

  這是什麽話,怎麽他越聽越覺得彆扭?“豢養。”顯然這不是鈕嘉信需要的答案。

  “soryy,或許我的用詞並不準確。”把玩著垂至肩頭的發梢,墨寧流露出少有的溫柔。說實話他亦不明白為什麽是眼前的這個男人。伸手觸碰著男人稜角分明的臉龐,勾勒出完美的形狀。手中溫熱的觸感讓墨寧感到溫暖。

  “你根本不了解。”側臉躲過墨寧輕柔的撫摸。

  自卑感讓他窒息。就是坐在室內柔軟的沙發上,感受著空調吹出的涼風他仍能感覺到來自四面八方的視線,千張曖昧不明的臉孔在暗處冷笑著。這如無法擺脫的烙印深深地刻入靈魂。墨寧呢?生來就該在上乘舞會上流光溢彩,受所有人的注目。而自己只能蜷縮在一個角落,不,或許連角落都不屬於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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