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5章 初次
所以只好擺上了。
十四爺未必不知道側福晉吃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鬼使神差的就來了。
要說，福晉與他一起回來的，一起吃不是正好？
可他偏來了這裡。
1坐下等著膳食的時候問：「你這裡的擺設不夠吧？」
烏雅氏只是笑，不說話。
也沒有什麼怨恨不怨恨的，她只是想，大約十四爺是看慣了福晉那裡的擺設吧？華麗些？
她這裡，橫豎就按著規矩來的。能有什麼好不好？
「你衣料子不夠？總是穿著舊衣裳叫什麼話！」十四爺見她不肯訴說自己的委屈，心裡覺得很怪。
他冷著她這兩三年了，她見了他來，竟也不肯上前麼？
他如今肯來，她就該訴苦。以後他不來了，她又要如何呢？
「新衣裳還沒做好呢。臣妾不缺穿的。只是素日裡不出去，就不想穿新的罷了。」烏雅氏見十四爺非要問，便回答。
「你一直都說你養病，爺看著你好好的。成日裡憋著不是憋出病來了？你也出去走走。中秋節和頒金節你都不出來，爺只當你身子不好了。可過年不能躲著了。」十四爺更鬱悶的還有這個。
上回他來的時候是十四也罷，十五那一****進了園子的。
可頒金節過後第二天府里擺宴，她也不出來。只說自己病體尚未痊癒。
他也是才知道，這小三年裡，她一直就用著這一個藉口。
福晉心裡也清楚，她是躲著呢。
他呢，是完全不在意罷了。
後來都忘記有這麼個人了。
不等烏雅氏回答，就見膳食進來了。
十四爺只是瞪了一眼那奴才，也就不問了。
他是真的餓了，也不知是為什麼，就當著烏雅氏的面，吃的很香。
說是陪吃，烏雅氏夜裡吃的都很少很清淡，實在是吃不下。
於是一碗湯喝了小半個時辰，終於等著十四爺差不多了。
十四爺吃完了晚膳，就不走了。
事實上，他吃第一口的時候就想好了，不走了。
他之前不懂事的時候，厭棄烏雅氏。事實上烏雅氏也是無辜的。
如今想來，何苦糟踐一個女人？
這還是烏雅氏的女人。
至於烏雅氏呢，看著十四爺不走了，倒是也沒太多心思。
她是避著呢，可十四爺找來了，她不伺候也不成。
她心裡，原本對十四爺有怨恨，可是經過這兩年多的時間，漸漸就沒有了。
她也想的清楚，那時候十四爺才多大呀？她又是被太后真的推到了皇上跟前的……
十四爺嫌棄是正常。
只是，十四爺如今的想開，帶著想要彌補一二的心思。
可烏雅氏的想開，卻是無可奈何。我也不甚在意你，你來了我伺候。你走了，我也不念著而已。
簡單說，就是十四爺對烏雅氏有愧疚。
可烏雅氏對十四爺，只是規矩。
洗漱過之後，十四爺先進了內室。
他也有點不好意思，他也不是童子雞了，可是有了幾個女人也不成啊。
這個女人是格外的淡定。又比他大兩歲，總是覺得不太那麼順溜。
烏雅氏後頭進去，進了淨房洗漱過。出來進了帳子裡。
那檔子事倒是水到渠成。
十四爺知道她還是頭回，又本來帶著愧疚。所以很是溫柔。
也因為經過了這兩年多，烏雅氏長大了。她已經是十九歲了。
十四爺盡心的緣故下，她也不排斥。
可以說，很是圓滿。
次日一早，十四爺醒來，烏雅氏卻沒有醒來。
一來是累著了，累的很，就睡得沉。
二來麼，這幾年都沒有必要早起，所以真是醒不了。
十四爺倒是也體貼的輕手輕腳的下地換好衣裳走了。
出去吩咐了人，好生伺候，有短缺就去找長喜云云，這才回了前院裡了。
正院裡，福晉完顏氏昨夜累的很，回來洗漱過喝了一碗粥就睡了。
所以，十四爺去了側福晉那裡的話就沒來得及回她。
早上醒來之後才知道，十四爺去了側福晉那，還住了一夜。
約莫是成了事，還叫了兩回水。
完顏氏坐在榻上有點懵，然後擺手叫人出去。
她想，上回十四爺進了那邊，她就知道遲早有這麼一天的。
沒想到還真有。
十四爺的性子她還不知道？與她一起的時候也好，還是與幾個格格一起也罷，從不節制的。
哪有隻叫兩回水的？
何況，他自己獨自住了幾天了的。這樣的時候一般也得四五回！
可這兩回就耐人尋味了。
要是只一回，還能說是側福晉伺候的不好。
可這兩回……那就是十四爺憐惜側福晉了？
完顏氏咬唇，真真是愁死。她也不怕一個側福晉得寵。
橫豎十四爺也不止一個她！誰得寵也都一樣。
可側福晉她姓烏雅氏啊！
真真是……
不過，也得看側福晉後續如何呢。她這些年不進宮，也從不見宮裡問起來。
只怕與太后娘娘之間，也不怎麼樣！
不問正好，她就供著她。反正也越不過她去！
十四爺出府辦差，一天都心情不錯。
早上的時候，他就叫人備下了賞賜，只等著上午送過去。也不知烏雅氏喜歡不喜歡。
十四爺想著，雖然她看起來冷淡，可榻上的時候那股子懵懂又想要淡定的樣子實在叫他覺得喜歡。
晚上就不去了，叫她養一養，過幾日再去看她。
烏雅氏起來之後，就接了十四爺的賞賜。
因為是頭回，所以也接了福晉的賞賜。
接十四爺的時候，帶著一絲無奈和害羞。
無奈是因為這遲來的賞賜，竟是十四爺第一次認真的賞賜。
害羞麼，那就是因為初次那個啥，有點不好意思。
接十四福晉的賞賜的時候，她只覺得諷刺。十四福晉完全可以不賞賜的。
她這是提醒她還是敲打她？
本來麼，她進府比福晉早，福晉又如何知道她是頭回伺候十四爺呢？
就算是知道了，這賞賜也沒必要給。
就跟罵人不揭短是一個道理。
不過，她又想，她是側福晉，就算是進府早又如何？
終究還是個妾。
想到終究還是妾，她就想起了額娘曾經與她說過，等她大了，就給她找個一般旗人家裡。或者次一等，漢軍旗也好。漢軍旗的男人們都會讀書。也不愁出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