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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大路東司乾脆挑明了說:「松本優每天以淚洗面。全學校都知道他跟男人有不正當的肉體關係,學長,你的名聲不好,那是你自己的事情,但是我們可憐的松本學弟,是從很遠的鄉下到東京來的。父母早逝,還有兩個弟妹要撫養,所有的人都懷疑他能進櫻花學園,根本就是靠援交才讀得起的。」

  「胡說八道,他才不是跟我援交!」甲斐真澄越聽越怒,這些人根本就是無的放矢!

  齊藤悟感慨萬千的道:「學長,你也是讀過櫻花學園的人,相信你也了解櫻花學園的校園生態。有許多富家子弟確實是英明有為,但是也有許多是遊手好閒、每天只想找些刺激。為什麼事情會鬧到需要我們來找你,就是學校里已經在流傳松本學弟的援交價碼。這講起來非常丟臉,但是以松本學弟那副無邪少根筋的鄉下少年個性,總有一天會發生非常不好的事情。」

  森園正人以排練過的聲調,高昂的道:「當然松本同學會拒絕不正當的交易,但是在那些遊手好閒的世家子弟眼裡,小優學弟只是出來賣的,若是拒絕他們,讓他們心生不滿,一定會演變成更大的暴力事件,造成小優學弟更大的傷害。」

  甲斐真澄沒有回話,北大路東司最後惺惺作態的嘆一口氣,「學長,我把這些資料留在這裡。你應該要對松本優負些責任,他會淪落到今日的局面,全都是你的錯,你若不想負起責任,我們也無能為力。」

  說完這些話後,這些貴公子就漂亮的離場。

  甲斐真澄把那疊資料拿起來翻看,下流的圖片越來越多,他不由得握緊拳頭。

  他不想再見小優,但是眼看小優被如此污衊,心口卻熊熊燃燒著怒火。

  到底他是該見小優,還是不該見小優呢?

  沒讓他有猶豫的時間,隔了一日,北大路東司打了電話給甲斐真澄,口氣憤怒又不滿。

  「甲斐真澄學長,我們所擔憂的事,終於發生了!小優被幾個不學好的世家子弟直接帶去飯店!幸好他們去的是我家開的飯店,所以我得知了消息,現在正要前往那裡帶回小優!」

  還沒聽完,甲斐真澄腦袋瞬間一片空白。他聲音乾裂,臉上突出青筋。

  「給我住址,我也過去!」

  北大路東司慡快的給了他住址。甲斐真澄丟下工作,一臉鐵青的迅速開車前往,滿腔的焦急跟後侮,讓他對自己十分的憤怒。

  為何他要放棄小優?難道他自以為為了他好,卻只是讓小優被那些不學無術的混蛋視為玩物嗎?

  一想到小優會受到什麼樣的對待,甲斐真澄的心劇烈的收縮起來。

  不,再怎麼樣,他都不要小優受到傷害與痛苦!他怕自己傷害小優,才逼小優離開,但若是小優反倒因此受到了傷害,他一輩子都無法原諒他自己!

  甲斐真澄在飯店的大廳見到了北大路東司,北大路東司迅速的走到他身邊,低聲道:「我已經先處理過現場。那些人都離開了,只不過小優學弟的狀況不太好,你確定你要看他嗎?」

  「狀況不好的意思是……」甲斐真澄呼吸都快停止。

  「我只是先把人請走而已,還沒有處理他的狀況。如果你不打算跟他有進一步接觸的話,現在就可以離開。」

  「你廢話究竟說完了沒?我要見小優,立刻!」所有的焦急跟憤怒立刻爆發出來,甲斐真澄再也受不了北大路東司婆婆媽媽的拖延。

  北大路東司帶甲斐真澄進了房間,他推開了北大路,直接走到床邊。

  松本優白著一張臉,雙眼緊閉,正在床上昏睡。他全身赤裸,手腳都被綁住。

  「我要去殺了那些人!」甲斐真澄大吼大叫,完全失去了往常的冷靜。他一心呵護的小優,竟然被如此惡劣的糟踏!他以前的割捨與放棄算什麼?難道只是自欺欺人的自我折磨嗎?

  「請冷靜下來,學長,沒有造成任何傷害,他們只是餵了他吃藥。還沒有發生任何事情前,我就已經接獲消息,迅速趕來處理。但是防得了第一次,防不了第二次,他若是沒有一個強而有力的靠山,有可能下一次就會真正出事。」

  「我就是他的靠山!我會收養他,讓他衣食無慮,甚至連他弟妹一起收養,我絕不允許小優發生這樣的事情!」以他的名氣與財勢,絕對可以保護小優的安全!

  甲斐真澄將綁住小優的繩索全部解開,小心翼翼的抱起他。小優還在昏睡,應該並不知道發生什麼事;甲斐真澄發誓,這輩子他絕對不再讓小優離開他的視線。

  那些晦暗的過往、對自我血液的厭惡,全都比不上小優的人身安全。

  今日這件事帶給他太大的震撼,甲斐真澄他絕對不要小優再發生任何意外。

  「那我請司機送你跟小優回去,也會請我的律師安排,讓你立刻收養小優家人,接著在學園散布這件事。我相信以學長的名氣,之後沒有人敢不長眼的冒犯小優。」

  「嗯,那就有勞你了。」

  甲斐真澄說完,便用棉被裹住小優,一把抱起,直奔自己的家門。

  他將小優安全的放在自己的大床上,自己睡在另外一側,緊緊的、牢牢的,環抱住心裏面最重要的人,心裏面的擔憂終於釋懷了一大半。

  他可能無法愛任何人,但是他會用盡一切心力讓小優安全無慮,至少他做得到這一項。

  而另一方面,北大路東司正笑得合不攏嘴。隨便這麼一唬弄,竟然能讓鎮靜自如的甲斐真澄亂了手腳,完全沒有查證。否則,他的破綻可是多得很哪。

  由此可見,甲斐真澄多麼重視小優學弟!

  他競選學生會長的政見,有一條是儘可能讓所有人都能感受春天的滋味——瞧,現在他不是做得很完美嗎?

  旁邊的體溫非常舒服,松本優往那暖呼呼的熱源靠去,一隻手正溫柔的梳理著他的頭髮,讓他在睡夢裡也覺得全身暖洋洋熱烘烘的。

  「甲斐先生……?」

  就算在睡夢中,松本優好像也能辨識出在他旁邊的人是誰。他囈語了一聲,然後慢慢的睜開眼睛,發現甲斐真澄就睡在他旁邊,而且正在凝視著他,雙眉皺起,好像眉蜂上承載了無限的重量。

  「甲斐先生!」松本優幾乎是狂喜的喊了出來,但隨即淚水又沾滿了眼睫。見到甲斐真澄的歡悅化成淚水流了出來,他以為甲斐真澄再也不會想要見他了。

  「小優,頭會暈嗎?身體有沒有哪裡覺得不舒服?」

  松本優從床上坐了起來。他沒有感覺不舒服,但是卻發現自己一絲不掛的躺在甲斐真澄的懷裡,而他根本就不記得是怎麼從學校到這裡的。

  「沒有不舒服。甲斐先生,我是怎麼來你家的?」

  甲斐真澄頓了一秒。他不想勾起小優不好的回憶,於是轉開話題,把外衣披在松本優的肩上,關懷道:「不要著涼了,走,我帶你去洗澡。」

  甲斐真澄將松本優抱進浴室,簡單的刷洗過後,讓他泡在浴缸里,然後甲斐真澄也脫掉衣服,坐在浴缸里抱住他。

  溫暖又平靜的感覺席捲而來,松本優幸福的露出微笑。甲斐真澄替他擦乾了頭髮,深吸一口氣才說:「小優,我想要認養你還有你的弟妹。你們這幾天可以搬過來住,法律問題我會處理。」

  「咦?」松本優非常驚訝,「認養?」

  「嗯,認養,你們之後就是我的養子跟養女,我會好好照顧你們的。」

  「那我們不是要叫你爸爸了嗎?」

  眼見小優一臉不能接受,甲斐真澄錯愕了半響。可愛的小優,腦袋總是會先轉到奇怪的方向。甲斐真澄有點受傷道:「我年紀應該不到當你爸爸吧。」

  「可是你收養我們……」

  「那只是法律上的。我會像個家長一樣的支持你們,讓你們在生活上不需要煩惱。」

  「可是……可是……」好像還處在混亂之中,松本優都不知道自己該講什麼。甲斐真澄的聲音卻陰沉了下來。

  「小優,你在學校有遇到什麼事嗎?」

  「沒有啊,大家都是好人,不過因為我是鄉下來的,有時他們問的事情,我聽不懂。」

  甲斐真澄握緊拳頭,想也知道小優聽不懂的事情是什麼。他沉聲道:「你記得你是怎麼到飯店去的嗎?」

  小優慢慢的回想起來,點頭道:「嗯,這個我知道,就是北大路學長說要巡視他家的飯店,問我有沒有興趣一起去看看。我沒看過五星級的飯店,就很開心跟他一起去。看完後,學長給我喝了杯可樂,我就睡著了,醒來的時候已經在你家。」

  甲斐真澄停止呼吸五秒後,推開了小優,臉上充滿了狂怒。北大路東司怎麼敢用這種惡劣的謊言,逼他作出這一生最重大的決定!

  他走出了浴室,小優跟在他的身後,莫名其妙的喚他,「甲斐先生,怎麼了?你在生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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