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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孫佑宸在他鼻尖上咬了一下:“沒某人那麼想。”

  “那我要求證一下,到底誰更想。”說著扛起孫佑宸進了衛生間。

  孫佑宸最後是被奚川抱回床上的,他窩在奚川懷裡,用手指在奚川裸露的胸膛上輕劃:“媛媛姐跟我說的時候把我嚇死了,我以為她知道咱倆的事了。”

  奚川拿起他的手指,放在嘴裡輕咬:“知道就知道,遲早的事,我們也不用這麼藏著掖著了,累得慌。”回來一趟還不能光明正大地在一起,跟做賊一樣躲著,孫佑宸又不是見不得人。

  孫佑宸輕搖頭:“不,我不想她那麼早就知道,過兩年再說吧。”

  奚川想了想,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雖然他們現在蜜裡調油,恨不得黏在一塊兒,一分鐘都不分離,奚媛未必會理解他們的感情,要是來個當頭棒喝,就算他倆的感情依舊不變,但也會覺得頭頂懸了柄劍,總是令人不舒服的,所以還是沒有負擔地過兩年吧,畢竟在一起的日子是這麼少。想到這裡,覺得還是及時行樂比較好,他翻身重新覆在孫佑宸身上:“既然媛媛這麼盛情地將你送到我床上,我覺得還是不要辜負她的好意了,咱們再繼續吧。”說著低頭吻了上來。

  奚川還在蓉城,自然要來店裡幫忙,孫佑宸則被奚川累得黑眼圈都有了,幹活的時候呵欠連連。奚媛看著他狀態不好,詫異地說:“怎麼睡空調房反而沒睡好呢?”

  孫佑宸怪不好意思的,便說:“昨晚房間裡進了幾隻蚊子,一直在耳邊嗡嗡響,打又打不著,吵到後半夜才睡著。”

  趙耀說:“難怪,我看你脖子後面被叮了幾個包。酒店蚊子那麼毒,應該投訴!”

  孫佑宸只是扯個謊,哪裡知道身上真的有包,奚川看了一眼,面不改色地說:“還真是,晚上我回去找前台去。”

  等到回去了,孫佑宸拿出手機給自己脖子拍了照片一看,哪裡是什麼蚊子包,分明就是奚川種的草莓,他頓時覺得頭大,抬手捶奚川:“誰讓你親得那麼用力了,都有吻痕了。你說他們會不會已經發現了?”

  奚川伸手替他揉了揉吻痕:“沒事,他們不是說是蚊子包麼,沒看出來,也不明顯。”

  孫佑宸皺起眉頭,回想起白天趙耀的曖昧笑容,不由得哀嚎:“完了,完了,趙耀肯定發現什麼了。你幹嘛要吻我脖子啊!吻了就算了,幹嘛要在上面留下痕跡。”這年頭有幾個連吻痕和蚊子包都分不清的大學生啊,他雖然不常在宿舍,也還是知道舍友們會聚在一起看片的。

  奚川捏著他的脖子安慰:“沒事,趙耀知道了也沒什麼,我覺得他反而會比奚媛更容易接受一點,而且他應該比較有分寸,不會主動和奚媛說的。到時候咱們出櫃,說不定他還要幫著咱們說話呢。”

  孫佑宸一臉苦笑:“你怎麼那麼樂觀啊?”

  奚川聳肩:“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所以不要去想了,趕緊洗洗睡吧,不要浪費時間,我明天就要去北京了,要懂得及時行樂。”

  孫佑宸也沒辦法,事情已經這樣了,只能順其自然了。

  奚川為了和孫佑宸多相處一點時間,特意將機票訂在了晚上,然而終究還是要離開。

  時間就在他們短暫的相聚和長久的相思之中飛快流逝,很快又過完了一年。這個春節奚川要回來,孫佑宸獨自在蓉城過年,趙耀知道他沒去北京,便將他叫到自己家裡來吃年夜飯。孫佑宸骨子裡有點怕寂寞,沒有拒絕,為了感謝趙耀父母的款待,他主動提出下廚做幾道菜。這幾年他跟著孫佑宸學做菜,雖然被當面指點的機會不多,勝在他勤於鑽研和嘗試,所以菜已經做得像模像樣了。

  趙耀媽媽當然不會拒絕。孫佑宸自己去菜市場買材料,做了竹報平安、四喜福袋、五福臨門、步步高升幾道菜,竹報平安是用黃瓜切斷雕刻成竹節狀,裡面放的是干燒蝦仁,四喜福袋是用豆腐皮包著拌好的豬肉、香菇、蓮藕以及胡蘿蔔粒一起上蒸籠蒸熟,又微炸成金黃色,勾上薄芡而成,五福臨門則是用南瓜當容器,裡面盛上用豆腐、海蠣、金瓜、青豆與杏鮑菇吊制的湯,步步高升則是紅燒排骨。

  這四道菜是好看又好吃,寓意也好,讓趙耀家人驚喜萬分,趙耀父母還不忘批評兒子:“趙耀,你看你同學多厲害,你就知道吃。”

  趙耀也不生氣,笑嘻嘻地說:“我不會做,但是身邊的朋友都會做,說明我也是很有口福的。”

  孫佑宸在趙耀家吃了年夜飯,順便也在他家過夜,反正他自己租的房子裡一個人都沒有,他連咪咪都帶過來了,回去也是冷清清的。晚上躺在趙耀床上,趙耀說:“你明天是不是要和川哥一起去他家?”

  “嗯。”這是他和奚川商量好的,到時候一起去奚川家過節。

  “你比我動作快多了,我也想去,但是媛媛不讓我去,說是名不正言不順的。”趙耀感嘆說。

  孫佑宸心頭一跳,他這話是什麼意思?他只能假裝聽不懂的樣子,說:“你倆是男女朋友,正月去她家拜年確實有點正式了。”

  趙耀說:“所以我羨慕你能以川哥朋友的身份去。”

  孫佑宸知道他肯定看出什麼了,但還是死不承認:“本來就是朋友啊。”

  趙耀嘿嘿笑:“嗯,是朋友,不承認也沒啥,總有一天你要告訴我的。”

  孫佑宸聽了這句話,知道那個話題就在嘴邊,不過他沒有再繼續下去,裝聾作啞,或者說心照不宣。

  初一上午,奚川就坐飛機到了蓉城,他們在車站會合,然後一起回奚川家。因為是在奚川家裡,他們不敢太明目張胆,雖然睡一張床,倒是規矩得很,雖然兩人都憋得十分難受,頂多只能互相用手幫一下忙。一直到正月初六,奚川說要返北京,兩人回到蓉城的出租屋內,這才紓解半年多來的相思之苦,串串店和慶余酒樓其實都是初十才開張,所以他們還有短暫的時間相聚。這兩天除了要填飽肚子才下床,他們都是在床上度過的,連衣服都懶得多穿,因為脫起來麻煩。

  初九那天早上起來,孫佑宸有些傷感地說:“你今天就要走了。不知道咱們什麼時候才能真的在一起,不用再分開。”

  奚川摟緊了他,溫柔地吻他:“別急,很快了。”他突然想起什麼來,跳下床,找到自己的錢包,從裡面拿出一張卡來:“這是我去年的收入,都交給你保管,等我回來的時候,咱們一起去找地方開店。”

  孫佑宸說:“你自己拿著吧,不用都給我。去年網店的收入還不錯,除去成本,一共賺了四十多萬,給了媛媛姐兩萬,還剩了四十萬,咱們一人一半,回頭我給你轉卡上。”網店果然比串串店的錢好掙不少,畢竟串串店受地域、面積、時間、成本等因素的影響,是有上限的,而網店則沒有,全國各地的人隨時隨刻都能下單,尤其是進入冬季之後,是吃火鍋的旺季,又加上各種網站活動,稍微給點折扣和優惠券,網友就買瘋了,雙十一那天的銷售量有兩萬多個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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