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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話要說:

  寫到蔣大少被困,小珵珵拼死去闖蔣家大宅,十柒反而越寫越有激情了~~~嘿嘿,明天見~~

  第94章 第九十四章 分手信

  被縱撲過來的惡犬一口叼住了右小腿時,傅珵就已經身不由己地被它拖倒在地,隨著群犬圍撲上來,傅珵只來得及死命抱住腦袋,腦海里絕望地浮現出蔣梓晏的影子——梓晏,我恐怕,要見不到你了……

  手臂肩頭,正都被惡犬狠狠咬在嘴裡撕扯,一隻大狗流著口水的大嘴已經向傅珵的後腦咬去。就在這千鈞一髮的時刻,一聲長長的哨聲響起,隨後,傅珵只感覺到刺耳的哨聲急促而有節奏地往他耳內鑽來。

  群犬顯然訓練有素,這哨聲一響,就聽話地停止了撕咬的動作,雖然還都目露兇相,但是已經紛紛後退著往外散開。

  癱瘓的電網已經重新通電,周圍的路燈順次亮起,照亮了款步而來的蔣嘉興。

  跟在蔣嘉興身後的輝叔快速蹲到傅珵身旁,伸手拉開傅珵護著頭的手臂,傅珵使勁甩了甩頭,才讓視線清晰起來。

  幸好,這止戰的哨聲響得及時,他的腦袋才最終得以保留。

  看著身上多處咬傷處處帶著血跡的傅珵,蔣嘉興的聲音無波無瀾地出口:“以你一人之力,是根本見不到我兒子的,這你應該清楚。”

  “是,我當然清楚。”傅珵仰面躺在雪地上,帶著血跡和污漬的臉上似笑非笑,雙眼大睜地望著星空,“可不拼了命的試試,怎麼能死心?”

  “那你現在死心了嗎?”蔣嘉興問道。

  “哈哈哈哈,怎麼可能?”傅珵搖頭,像是聽到了世上最可笑的笑話般大笑出聲,“只要還有一口氣在,我就死不了心,這您老人家也應該清楚的!”

  蔣嘉興嘆了口氣,沖輝叔點了點頭,輝叔掏出手機,開了微信視頻,將手機扔在了傅珵的胸口。

  傅珵聽著手機那邊傳來了桂姨驚呼的聲音:“你們幹嘛?你們放開她,她還是個孩子!你們鬆手,你們嚇著她了!”

  傅珵驚得坐起身,抓起手機,就看到視頻那邊的玥兒已經被一隊保鏢架著胳膊按在床上,玥兒嚇得小臉蒼白,嘴唇哆嗦,連聲呼救都喊不出來,只有豆大的淚珠瘋狂外涌。而想衝上去救人的桂姨此刻已經被一個保鏢扭著胳膊按得跪坐在地上,掙扎不開。

  傅珵一臉悲憤地沖蔣嘉興嘶吼:“你真是卑鄙無恥!堂堂蔣氏族長,竟然這樣對待一個小孩子……”

  “我還能做出更卑鄙無恥的,你要不要試試看?”蔣嘉興冷笑一聲,“咱們廢話短說,你只要不再來糾纏我兒子,你妹妹就會安然無恙,否則……你懂得!”

  傅珵氣得渾身顫抖,牙齒由於咬得過於用力而自牙齦滲出血來。他雙眼憤怒通紅,瞪向蔣嘉興的目光簡直是想殺了他的心都有。

  “我可沒有耐心和時間浪費在你身上。”蔣嘉興扯了扯身上的黑色貂皮大衣,看向傅珵的目光沒有一絲溫度。

  輝叔自衣袋裡掏出一支筆和一個硬皮筆記本,扔在了傅珵的腿邊。

  “給我兒子寫封分手信,我只給你二十分鐘時間,二十分鐘之後,我的手下如果接不到停手命令,你就得向你妹妹的遺體告別了。”蔣嘉興邊轉身邊點燃了一支煙,他已經戒菸很多年了,吸的頭一口煙,就嗆得他咳嗽了起來。他沒有回頭,沒有再看傅珵一眼,慢慢踱著步子,進了汽車。車子向別墅方向慢慢緩慢而平穩地駛去。

  傅珵低頭看向手機視頻,裡面那群保鏢的領隊,已經打開了一個工具箱,取出針筒,自一瓶寫著英文商標的小藥瓶中將藥水抽進了針筒。玥兒手上還扎著吊針,很明顯,如果一會兒得不到住手的旨令,那這一針筒的藥水就會被推進掛在吊杆上的輸液瓶中。不用想,也知道這藥水一定能要了玥兒的命。

  “傅珵,你的時間不多了,”輝叔心裡無奈,卻只能無聲嘆息著提醒,“現在已經過去三分鐘了,你快動筆寫吧。並且我奉勸你最好寫該寫的,而不要寫明知不能寫的。”

  傅珵面如死灰,扔開手機,抖著手抓過地上的筆和本子,認命地翻開了封皮。落筆下來,第一個字都是扭曲的,這不僅僅是因為這室外寒冬的天氣,還因為他心裡也同樣在逐漸喪失熱氣。並且,每寫一筆,心裡的熱氣就會流失一分,直到最後一筆落款收尾,傅珵的十指已經徹底失去了溫度和知覺。

  輝叔彎腰自他手裡取本子,本子脫離他雙手的瞬間,大滴滾落下的眼淚正好與那本子擦肩而過,砸在了他的腿上,與褲子上那大片的血跡融為了一體……

  蔣梓晏已經徹底起不了床了,長期絕食,即使營養液也只能維持著他的生命進行基本運轉,但他的體能已經跟不上了。

  自聽到犬吠的那一晚,距今已經過去五天。五天了,外面再也沒有響起傅珵闖入的聲音。蔣梓晏歪著頭看著窗外,目光呆滯,臉上毫無光澤。

  傅珵不再來的第一晚,蔣梓晏就在想,傅珵一定是被狗咬傷了,而且傷得不輕,不然依他那固執的性格,只要還能起得了床,就一定會來找自己。那一晚,蔣梓晏倒是希望傅珵別再過來作無謂的抗衡,而是好好休息休息,每晚都來這兒和保鏢拼命,這又被群狗圍攻,傅珵指定受傷不輕。

  第二晚、第三晚、第四晚,一直到今晚第五晚傅珵都沒有再來,蔣梓晏的一顆心就高高的懸了起來,落不了地。他萬分擔心傅珵是否傷重到無法承受的程度,連續五天都起不來床,那得是被狗咬成了什麼樣子?他簡直不敢再猜想下去。

  “還在等傅珵呢?”父親蔣嘉興的聲音在屋內響起,然而並沒有喚起蔣梓晏的注意力,他的這個寶貝兒子仍是目光落在窗外黑暗的天空上,眨都沒眨。蔣嘉興暗自給自己再次定了定心,慢慢走到兒子床前,“傅珵不會再來了。你不用再等他了。”他把傅珵寫的分手信放在兒子枕旁,“這是他托人捎來的分手信。你自己看看吧。”

  最後這句話終於激起了蔣梓晏的反應,他驀地轉頭,看了看父親,又把視線落在那封信上,又再次抬眼看向父親:“這信是假的吧?是你派人偽造的!”

  “傅珵的筆跡你還不認識嗎?你自己看看,就知道是不是偽造的了。”

  蔣梓晏抬手都已吃力,費了半天勁才把信抓在手裡,顫抖著打開來,那熟悉的字體就躍入眼帘,雖然字寫得不是很工整,但的確是傅珵寫。

  “梓晏:

  見字如面。

  我知道你想不到,這會是封分手信。因為寫這封信,我也是萬般無奈。

  這十幾天的時間,我光闖你家的高門大院,就闖了有二十多次了,然而每次,都是以失敗告終。說實話,我累了。

  這二十多次的闖宮,最開始,支撐我的唯一念頭就是想見你一面。其實我心裡也十分清楚,即使見到了你,也根本什麼都解決不了。你還是依然出不了蔣家大門,我也依然不可能和你走到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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