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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狼牙大怒!

  卻只賞了李笑白一拳。

  然後一個人對著那個"芳"字坐了很久,直到水跡全乾......

  下午的時間李笑白基本在肥皂工廠度過,雖然Blade一開始打算把他安排到理髮店去,但李笑白固執的認為男人就應該在工廠工作,或者食堂。

  更何況在工廠工作還有一項福利:每天下工的時候可以享受15分鐘的淋浴。

  這在一周只能洗一次澡的監獄裡還是很有誘惑力的。

  不過李笑白的麻煩和危險,也是由此而起。

  * * * * * *

  *1 光地:監獄放風的操場。

  *2 Fang:長的獠牙,狼牙。

  第九章

  人們總喜歡在自己的東西上蓋個戳,就像狗要一遍遍的撒尿以確認地盤一樣。

  ......

  已經是夏末。

  入獄有一個多月了,不知道還能平平安安的藏多久。

  李笑白從工廠里走出來的時候抬頭看了看高高的窗外晴朗但憋悶的天空。

  德州的植被不多,烈日下漫漫飛沙,溫度依然很高。

  這讓李笑白更加期待明天醫務室的定期檢查,畢竟那裡有空調。維拉昨天的評審再次得到減刑--本來被脅從藏毒也算不了什麼大罪,估計再有兩個月就可以出去了,那時正好是涼慡的秋天,他可以去南部探望自己的祖母了,那裡的莊園在秋天一定很美。

  李笑白抹了一把臉上的汗,脫了手套轉身進了淋浴房。

  "動作快點!15分鐘!"站在門口的獄警不厭其煩的提醒一遍。

  更衣室里瀰漫著難聞的汗味兒,在霧氣和暑氣的蒸騰下簡直要發酵......

  李笑白一個一個解著上衣扣子,心中一片煩躁......

  這段時間都沒有新人進來,暴徒們的情緒沒有發泄的出口,這對獄裡的弱勢群體來說可不是什麼好消息。金髮的米勒就是最好的例子,那還真是個倔傢伙,至今沒有低過頭,連狼牙他們都頗有佩服的意思了。不過他付出的代價換來這點佩服絕對不值,上次被碧昂絲救出虎口沒到一個星期就從醫務室回來了,然後第二天又被送了進去,這次傷得太重,聽說左腿可能會廢了......維拉對此自然少不了一番冷嘲熱諷。

  不過自己也多少受到"沒有新貨入倉"的影響,以傑克為首的幾個人愈發的糾纏不休了......雖然Blade的庇護讓他得以在這裡立足,但反過來說,也許平凡的李笑白得到Blade的嚴密庇護這件事本身就容易挑起人的好奇心!

  或許,這並不是個好選擇......李笑白看著鏡子裡的自己。

  眼前的頭髮更長了,擋住眼睛,糊得悶熱......可他不敢剪短。他左右甩了甩頭,發稍被汗浸濕成一縷一縷的貼在臉龐......

  剛把襯衣拉下肩膀,腰就被摟住了!男人的手蛇一樣鑽進衣服底下,密密的貼著肌膚一路爬上胸前,呼吸也緊跟著撲上了後頸,在這種熱得發狂的日子裡被男人高熱的身體貼住背後,李笑白只覺得想殺人......

  "放手!"聲音從牙fèng里擠出來。

  "別這麼冷淡寶貝......"傑克粘膩的聲音令李笑白的理智越來越細,"嘻嘻......被你這狡猾的小傢伙逃了這麼多次,我早就等不及了......嘖,真是漂亮的身體......我就知道,留得住Blade的怎麼會是簡單貨色?"

  李笑白握緊拳,"你還真不怕死......"

  "別擔心,寶貝兒~"傑克的舌頭舔上李笑白裸露的肩膀,"凱萊他們已經把Blade纏住了,狼牙和老喬今天有探監......我們還有很長時間,噢,真是完美的觸感......"傑克一手剝著李笑白的衣服,一手捏摸索著他的辱頭,舌頭順著肩胛骨一路向下......

  動手,還是不動,這是個問題。

  這隻毒蛇不會死心,總會找到今天這樣的機會,與其一直拖下去,不如一次性解決。既然怕引人注目,那就索性找個沒人的角落打到他說不出來為止吧!

  李笑白腦中有什麼東西啪的一聲,斷了。

  傑克揉搓李笑白胸前的手忽然被按住。

  李笑白在他懷裡慢慢轉身,膝蓋插進他兩腿間,大腿輕輕磨蹭著他的敏感處......另一隻手摟住他的脖子,兩個人的身體緊密的貼在一起,傑克亢奮的呼吸聲越來越大......李笑白的唇流連在他耳旁,攪拌著cháo濕的氣流用只有兩個人聽得到的聲音呢喃:"我們到裡面去......"

  "你真主動啊寶貝兒......"傑克的嘴唇湊上來尋找著他的,李笑白偏了一下頭,手探到下面不輕不重的擰了一把傑克的命根子,看它興奮得更加腫脹,戲謔的彈了一下!"著什麼急?我們有的是時間,不是麼?"

  "嗷!你這小妖精......"傑克下身被他撩撥得快要脹裂了!紅著眼睛就半拖半抱的把他拽進了淋浴隔間,"你一定是撒旦派來的......"

  "嗯,我的確是。"李笑白順從的跟進了那個有門的隱蔽角落,眼神冰冷。

  李笑白隨手把淋浴開關擰到最大,嘩嘩激烈的水聲掩蓋了不想讓人聽到的聲音......

  "開什麼水啊寶貝~"傑克一手拉著李笑白的胳膊,另一隻手迫不及待的解著褲子......

  "這樣......比較有情趣......"李笑白彎了彎嘴角,右手五指張開,由下往上把淋濕的發捋到腦後,側過臉眼睛斜瞥著目瞪口呆的傑克,一顆水滴顫動著從他的睫毛滾落滑過柔軟的粉色嘴唇滴在蜜色的胸膛......

  "媽,媽的,你真是個妖精......"傑克瞪大眼睛喘著粗氣猛地舔了舔嘴唇,"這裡居然有這麼上等的貨色......Blade真他媽走運!"他手下用力試圖把濕淋淋的李笑白拉近......

  雖然只有一剎那,但傑克仿佛看到面前那肌膚上閃動著水珠的妖精一雙烏黑的瞳孔里閃過了野獸獵食前的凶光......

  "你也知道是極品了,還指望凱萊那樣的貨色能纏住我?"

  Blade的聲音毫無預兆的在身後響起,傑克全身一僵!

  面前的妖精倒好像露出了懊惱的神色......

  但傑克已經沒空思考李笑白為什麼會有懊惱的神色了,因為下一個瞬間他已經咳著血倒在了地上......

  "我們來做一個智力遊戲。"Blade在他身旁蹲下來輕聲說,"我來問,你回答。"

  傑克伏在地上,試圖爬起來。他知道自己這次完了,他知道那些曾經惹過Blade的人下場如何。除非現在他殺了他,或者至少也要空手扯掉他一塊肉給自己陪葬......

  可是Blade根本不讓他的手碰到自己。

  "第一個問題,"Blade踩住他的腕骨,"你用哪只手碰了他?"

  "畜牲......"傑克吐出半顆碎牙和血。

  "我明白了,兩隻都碰了,是吧?"

  撕心裂肺的慘叫被Blade乾淨的手堵得嚴嚴實實......

  傑克開始不斷的抽氣,仿佛休克的前兆一般翻動著白眼......

  "第二個問題,"Blade那隻捂住他嘴的手順勢下來鐵鉗一般卡住他的下顎骨,"你吻他了?"

  傑克被他反折著按在地上,呼吸和血液通通受阻,脖子上都是青筋,整張臉憋得通紅,完全發不出聲音......Blade抽出一把小小的剃刀,單手利落的拆出裡面的刀片,剩下的零件丁丁當當落在地上,每一聲都令傑克額頭的青筋受驚嚇般跳動著......

  "吻了麼?"

  Blade的聲音聽上去既溫和又有耐心,卻既不溫和又沒耐心的就開始動手!儼然從一開始就沒有要聽他答案的意思......

  李笑白依舊靠在淋浴間的牆上淋著水,剛剛湧上的殺意被Blade強行打斷,現在這股火一般騷動的欲望在胸腹間不端翻騰......唯有冰涼的暴淋才能稍稍澆滅失控的情緒......

  默默看著男人清脆的折斷別人的手腕割掉那人的嘴唇,李笑白無法理解的搖頭。

  "為什麼,為什麼他們會相信你這樣的男人是以‘詐騙罪'入獄的普通事務所小律師?"

  "因為他們沒有別的選擇。"Blade扔掉剃刀,朝李笑白狡猾的眨了眨眼,"而且我也的確是個律師。"

  男人把血肉模糊的傑克從地上拎起來扔給候在外面的人,然後忽略外面一片倒吸冷氣的聲音,從隔件里探出身去拍了拍最外面一個小辮子黑人的肩膀,"幫他的傷想個好藉口,強森,你知道該怎麼做。"

  頃刻間淋浴室里原本不多的人也走得乾乾淨淨......

  Blade轉過身來,盯著花灑下赤著上身的李笑白。

  "別一副獵物被搶了的表情看著我,"Blade緩慢但堅定的靠近,緊緊地站在李笑白面前,兩個人的身軀都被淋得透濕,男人抬手撫上李笑白的臉側,食指從眉骨滑下,經過眼角、臉頰、嘴唇......聲音漸漸低沉,"你這樣瞪著我,會讓我想不停的上你......"

  李笑白的聲音卻很冷靜,"得了,我聽說你並不是同性戀。"

  Blade笑笑,"可以這麼說。"

  李笑白甩開頭,一把推開男人!

  "出去,這裡歸我了。"

  Blade毫不在意的反手拉上隔間的門,"有什麼關係?一起洗好了。你害怕?"

  "怕誰?你麼?"李笑白不在乎的撇撇嘴,一把拉下褲子,踢到一邊,轉身站在花灑下開始調熱水......

  男人默不作聲,平穩但粗重的呼吸在水聲的間隙里清晰可聞,Blade灼熱的視線從背後燒在李笑白的每一寸肌膚上,從頸到肩滑下背停留在更下面的地方......這目光仿佛有實質一般,撩撥著他體內的熱血也一突一突的洶湧起來......

  一股大力猛地把他推到牆上!

  男人從身後壓住他,力量極大,幾乎可稱作粗暴!可手指的動作卻偏偏靈活精巧,順著脊椎往下細膩的摸過他漂亮光滑的背,緊繃的細腰,擦過尾椎,最後停在兩臀瓣間深深的凹陷處,很是色情的輕輕劃著名圓圈......

  "Blade,你最好搞清楚,"李笑白被壓在下面悶聲威脅,聲音里頗含著些咬牙切齒的味道,"雖然我打不過你,但我未必殺不了你!"

  "是的,我了解......"男人深深淺淺的吻著他的耳後,"如果可以......請你親自動手。"

  "唔!"

  男人貼著他的背,手從他兩腿之間伸進去,握住他還在沉睡中的性器,略帶懲罰性的揉捏,這不管不顧的粗暴對待弄痛了李笑白,他不安的掙動起來,卻被男人的胸膛壓了下去......

  胸前是冰涼cháo濕的牆壁,身後是火一般燃燒的男人身軀,敏感的地方被殘暴的挑逗,兩人間嚴絲合fèng貼密的沒有一絲間隙,胸腔里的空氣都被壓迫了出去......李笑白呼吸急促而斷斷續續著......頭腦里陣陣發著暈......

  "你跟義大利的雷奧家族是什麼關係?"

  "沒有關係......啊--!操!很疼啊!"

  "還罵人......"在李笑白的大腿內側最細嫩的部分掐了一把,男人聲音低了兩度,"知道疼就別對我說謊。"

  李笑白扭頭在肩膀上蹭了一下臉,悶悶道:"我偷了他家的畫......"然後挑眉費力的轉過眼睛看身後的男人,"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嗎!"

  "不只這樣吧,"Blade輕輕的嗤笑,加快了手上的動作,感到手下的人難耐的弓起腰,於是摟得更緊,低聲道:"還有什麼接觸......跟我說實話。"

  "真......沒......我操......你......混蛋......"李笑白扭動著腰想掙開男人危險又挑逗的手,像要斷了氣似的以拼命的頻率喘著,兩腿不停地顫抖......"我,我行動的時候......被他們she傷過......啊......"

  李笑白的喘息帶上了顫音......男人的指甲故意滑過頂端細膩的褶皺,每一下刮騷都如電擊般折磨著自己脆弱的神經,一下又一下不停的加上去,快感層層疊疊不間斷地湧上,從尾椎一路爬升到最高點然後升得更高更高......更高......李笑白再也站不住,兩腿軟了下去,身體不受控制的往下滑......卻被男人牢牢的架住,重複著加深這種致命的刺激......

  "之後呢?"

  "之後......"李笑白的眼睛開始有點迷茫,在水霧中顯得楚楚可憐......"之後......啊......之後被抓住了......別動,啊......然後......我帶著畫逃了出來......就......就這樣了......"他閉上眼睛自暴自棄的憤憤道:"就這樣了!"

  "嗯,很乖......"Blade安撫的吻了吻他的耳垂,鬆開鉗制,手下深深淺淺的動了幾下......快感箭一樣she向李笑白的鼠蹊,一道白光在失神的腦海中騰的升起,然後瞬間炸開!整個世界都在一剎那變得白茫茫......好像狂歡後的白熾狀態,又不真實又愉悅......

  他脫力的倒在了身後男人的懷裡,微微喘著氣......

  Blade將粘著他白濁的手順著股溝yín靡的推上去,又回到最開始流連的後腰再往下的部分,輕輕摩挲......

  "這麼說來,這紋身是被抓住的時候弄上去的了?"

  "唔......"李笑白忽然在他懷裡張開眼睛,"紋身?什麼紋身?"

  Blade也愣了一下,停了動作,"你不知道?"

  兩人對視了一會兒,互相都沒從對方眼睛裡發現說謊的神色。

  Blade想了想,打橫把他抱了起來,踹開閣間的門走到鏡子前,伸手抹去鏡子上的那層霧氣。

  李笑白扭過頭,第一次親眼看到自己背上的神秘紋身......

  不同於普通紋身那種暗青的顏色,這隻有半張一元紙幣大小的紋身整個是艷麗的鮮紅色!仿佛剛用極薄極利的刀刻上去一般,既殘忍又妖艷......

  "寶劍,盾牌和獅子......"李笑白反手撫摸著那故意刻在後腰再往下這種曖昧位置的圖案,"的確是雷奧家族的徽章。"

  看得出來動手的人技藝高超,這複雜的紋身不僅線條根根清晰而且布局也很巧妙,盾牌後的寶劍劍尖剛好深入隱沒在兩臀間的凹陷陰影中,意味yín靡偏又有著神秘誘人的美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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