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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個月一號,結婚。這個月已經二十號,顧長謙,他還是等不及了!怪不得要提前離婚!

  她以為這些天,她已經做好了徹底和他分別的準備,但心還是在這一刻,深深地被刺痛。

  從頭到尾,顧長謙沒有說一句話,兩個女人為他劍拔弩張,他卻佯裝喝醉,來躲避一切的衝突,他還真是如意算盤打的響!

  她掏出鋼筆,在離婚協議書上刷刷刷寫下自己的名字,她怒道,“名字我已經簽了,你滿意了吧,你們都滿意了吧!你還真是能耐,借著喝醉酒來逃避,你平時不是號稱千杯不醉,現在躲在女人身後算什麼本事?”

  “傾歌……傾歌……”顧長謙蹙眉,難受地呢喃著她的名字,一遍又一遍。

  夏溪溪捧著他的臉,道:“長謙,你放心,你喝醉了我知道,葉傾歌已經將名字簽上去了,我已經確認過了,你不用擔心了。”

  原來連喝醉,他都擔心她不會簽字,他還當真是防著她,都到了這一步了,所有人都鬆了一口氣,她還在這杵著做什麼?

  就像她從來沒有擁有過顧長謙一樣,這個家,她也從未擁有過!

  她決絕地離開,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的聲音,是那麼清晰突兀,一下一下。

  正文 24 浴火重生

  婚離了,葉傾歌也迎來了生不如死的日子,當天晚上,她就疼地死去活來,堅持了十天,她終于堅持不下去了。

  冰涼的手術台上,她躺在上面,不得不接受第一次矯正術,疼痛入骨。

  為了不傷害孩子,她全程不打麻藥,連醫生聽到她的提議,都驚訝地不可思議。

  腦中徘徊的,是手術之前看的視頻,今天是顧長謙和夏溪溪大婚的日子。

  夏溪溪穿著一件高定婚紗,正款款走向顧長謙,能看到的是她從醜小鴨變成了白天鵝,她是那麼美麗,笑容堆在臉上,幸福極了。

  亮地刺目的手術刀在她的背後劃開,她痛地臉色立馬煞白,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流下,這種痛苦,實在痛徹心扉,她死死咬住牙,血從嘴角流下。

  迷糊中,她腦海中又浮現了,顧長謙為夏溪溪戴上結婚戒指的畫面,這場婚禮可真浩大,所有人都在祝福,就算他沒笑,但其實心裡已經樂不可支了吧。

  又一刀下去,她甚至聞到了血腥的味道,就這樣忍著,跟極度的痛苦作鬥爭,她幾乎要突破自己的極限。

  感覺身體仿佛不是自己的,她不斷地在疼痛中沉浮,喉嚨里卻發不出任何聲音。

  終於在窒息中透出了一口氣,她看向一旁顫抖著手,已經站不穩的宋東宸,嫣然一笑,她極度吃力地道:“東宸哥……你手別抖啊,我希望DV里呈現的是這場手術完整視頻,畫面模糊了,我還要怎麼寄給顧長謙欣賞?”

  寂靜的手術室里,葉傾歌終於在痛苦中,發出嘶啞的聲音,像人將死之前的大力呼吸聲,宋東宸不敢看下去了,傾歌,她是要記錄自己的痛苦,去折磨顧長謙!

  可顧長謙已經和別人結婚了,他何曾將傾歌的命放在心上?

  “顧……長謙……”葉傾歌的指甲顫抖地抓緊了床單,極度的疼痛都將床單抓破,發出令人毛骨悚然的聲音,“我恨你!今天我就是死了,下地獄也不會忘了恨你!”

  手術終於結束了,這場手術,所有人都極度緊張,患者的怨氣和恨意實在太重!她堅強的毅力也當得了K市頭號女強人的稱號,她甚至讓人感到害怕。

  臉上一片冰涼,葉傾歌伸手去摸,才發現自己流淚了,她曾經在心底發誓,絕不會再為顧長謙難過,但今天,就在他大婚的當日,她為他掉淚了。

  原來情到深處,是言不由衷的,是身不由己的!

  宋東宸握住她的手,痛苦地道:“丫頭,忘了他吧,你不是想留住這個孩子嗎?離開K市,離開有他的地方!我已經預約了國外一個對你這病很有研究的醫生。”

  葉傾歌重重地點了點頭,她低估了自己對顧長謙的愛,要遺忘,她只能選擇暫時離去,公司的事情,有父親臨時照看,重大事項,她可以遠程讓林錚去做。

  她去了一個有海的地方,海水的藍色,會幫助她的心情恢復平靜。

  一天,又一天,疼痛讓她忘記了一切,宋東宸始終陪伴左右。

  就算再疼,她也不再坑一聲,沒掉過一次淚,仿佛那次顧長謙大婚,已經徹底讓她失去七情六慾。

  她知道這病,有很大的機率致死,宋東宸又如何不痛苦煎熬,但他選擇了陪她一起痛。

  顧長謙就讓他過他的快活日子吧!傾歌,她的苦難,上天會給她一個答覆的!

  正文 25 顧家要散了

  一年後。

  葉傾歌正式回國,一副墨鏡遮住了她大半張臉,她旁邊,宋東宸抱著一個粉嫩的孩子,這是一個女孩,長得像傾歌,但性子可不像傾歌。

  生下來還沒幾個月,可夠吵的,一哭起來就不休,不過傾歌對所有人都可以不耐煩,但對這個孩子,她從來都是溫柔相待。

  這孩子名叫葉靖萱,靖代表平安,萱是一種忘憂草,她在女兒的名字上,寄託了她的希望。

  他們一行回到葉家,父母早已在門口等候,兩人抱著葉傾歌痛哭,又看了看孩子,流下了欣慰的眼淚。

  葉正書道:“傾歌,我知道那時候你為什麼對顧長謙那麼冷漠了,是他負了你,和別的女人結婚了,你走後兩個月,那孩子就出生了,是個男孩。”

  葉傾歌故作平靜,心裡卻刺痛了一下,男孩,顧家要的不就是一個男孩,好繼承家業。

  “好了,正書!傾歌才剛回來,你提那茬幹嘛?傾歌啊,你說你在國外待了一年,你說你是想散散心,我前幾天才知道,其實你病重一年多了,你這孩子,你為什麼不跟爸媽說!你生病,身邊也沒個人照顧。”王敏麗擦了擦淚。

  葉傾歌笑了笑,“媽,你看我這不是沒事嗎?況且這一年,是東宸哥在照顧我呢。我還給你帶回來一個孫女,你瞧她,長得多可愛?是不是跟我小時候一模一樣?”

  一家人進屋喝茶,說了不少這一年發生的事,葉傾歌說了很多趣事,卻唯獨對自己怎麼和病魔作抗爭閉口不談,況且她也不想再回憶這段。

  “伯母,傾歌是不是回來了?”屋外,卻出現了不合時宜的聲音,這聲音,她就是死也記得,是夏溪溪。

  她來幹什麼?這個蛇蠍女人,她不是巴不得她永遠不要在出現在顧家嗎?

  “這不要臉的女人又來了,煩不煩?傾歌都和顧長謙離婚了,他們也結婚了。最近這一個月,她來了多少次了。她消息還真靈通,傾歌前腳到家,她後腳就來了。”王敏麗生氣道。

  “這叫陰魂不散嗎?”葉傾歌笑,“我倒要看看,她到底想要說什麼,她不死心,以後還會來糾纏,他們夫妻,都是一副德行。”

  宋東宸擔憂地看向她,她卻走出了門外,看到被鐵門擋住的夏溪溪,她道:“你這是做什麼啊?你不在家當你的豪門太太,來我家撒什麼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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