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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恩,我一定去。”蘇絨的每一個字都有點僵硬,還好說得順溜。包柳磬打算要好好地和蘇絨聊聊,聞著她們之間的流淌的空氣,這火藥味都是從嚴佳佳那兒發出來的。

  餐飲部的經理走進來對姚筠歉意地頷首,笑著解釋:“姚小姐,那支‘泣血’是孟總放在這裡的,我們不能拿出來給您。”

  “泣血”——觀璟的鎮店之寶,1934年的紅酒,極品中的極品。姚筠黑下了臉。

  作者有話要說:更晚啦,小百剛抽完血回來啊啊啊~/(ㄒoㄒ)/~~

  她的聚會

  “我可以出一倍的價錢。”姚筠的話很傲慢,讓人覺得仗著錢多蠻不講理。“這支‘泣血’不能算我們觀璟的,只是孟總寄放在這裡而已。”客客氣氣,卻依舊是拒絕。

  “泣血”?她是不是在哪裡聽過。蘇絨努力回想,包柳磬湊過腦袋來小聲地說:“姚筠也太有錢了,聽說‘泣血一共就只有七瓶,都被放在孟氏的酒店裡,這一支起碼也要個十幾萬,不就一瓶紅酒,至於這麼較真麼?”

  “孟氏?這觀璟是孟氏的?”蘇絨靈光一閃,孟氏不就是…孟璟瀾?觀璟觀璟,裡面還埋了孟璟瀾的名字…

  這邊氣氛有些僵持,而蘇絨正胡思亂想著,抬頭竟然見到刑湛從門口走進來。大家的視線也都被門口走進來的黑衣男子吸引過去。很英俊的一個男人,黑色長風衣,黑白兩色的條紋毛衣,鐵灰色長褲,氣質斐然。

  “邢少。”經理稍有躬身,態度很恭敬。“恩。”刑湛很輕地應了一聲,直接走向蘇絨。大家的目光也跟著過去。

  蘇絨趕緊想從位置上站起來,被刑湛按住了肩膀。“你怎麼來了?”蘇絨抬頭看他,被這麼多人看著,有些無措。

  “公司里有些事必須要回去一趟,今天晚上九點的飛機。”刑湛彎腰,附到蘇絨的耳邊,動作很親昵。

  “要不要去送你?”蘇絨因為仰著頭,眼睛一眨一眨的。刑湛彎了嘴角:“不用。”“那你趕過來做什麼,打電話就行了。”蘇絨不自覺地撅起了嘴。

  “想再看看你。”刑湛自然地說著,豪不做作,讓蘇絨臉紅起來,一本正經地交代:“路上小心,到了給我打電話。”

  “事情解決了我就回來。”刑湛像是保證,蘇絨心頭微動,咧開嘴:“恩。”刑湛突然湊近了蘇絨的臉頰,在她的嘴角烙下一吻,很輕很快,幾桌人都愣了片刻,也有人起鬨,蘇絨的臉更紅了,尷尬地摸摸鼻子。

  刑湛恢復了冷淡的表情,從經理身邊經過的時候交代:“‘泣血’孟璟瀾一定不肯讓出來,就拿幾支Lafite過來。”“好的。”經理陪著刑湛走出去,包廂里又熱鬧起來,不過話題大多圍繞著蘇絨和剛剛的那個男人。

  “蘇絨,剛剛那個就是你說的…男朋友。”蘇絨點點頭,心裡對即將到來的狂轟濫炸做好準備。

  “真是極品!”包柳磬捧心裝,羨慕地感嘆。“蘇絨,真是你男朋友?”沒想到姚筠也關心起來。

  “是啊。”蘇絨老實地回答,看到嚴佳佳眼裡的輕蔑諷刺,眉頭輕蹙。“干哪行的,氣場這麼強大,剛剛我連聲都不敢出。”有一個女同學問。

  蘇絨想了想:“他自己開公司。”這個回答還算低調,而邢氏太出名,幾乎沒有不知道的人。

  “什麼公司啊?”蘇絨發現好事的人還是很多,尤其是女人,對八卦從來都這麼不遺餘力。“是啊,看他一身名牌,很有錢吧?!”

  “毛毛的男朋友可是邢氏掌門刑湛,能不有錢麼。”說話的是嚴佳佳,透露出大把令人想入非非的信息,說是解圍,倒不如說是故意添亂。

  “他就是刑湛啊!”一個女同學驚叫,“蘇絨,他是你男朋友啊?”姚筠黑下臉,本來自己才是主角,這一鬧,竟然被蘇絨搶盡了風頭。

  蘇絨從頭到尾只是敷衍地笑。多數女同學懷揣著一腔的羨慕,當然也有不少嫉妒的,還有一小部分像姚筠這樣恨的。自己最近在交往的男人是一家上市公司的老總,可是和刑湛比起來,差得太多,況且相貌年齡,沒有一點比得過的。

  “蘇絨,你們怎麼認識的?”姚筠問得話裡有話,蘇絨果然一愣,嚴佳佳笑起來,似乎等著看好戲。

  “在學校認識的。”蘇絨說的是實話,有人接過去話頭:“你們這樣的表演類專業,是不是經常有機會接觸一些老闆名人的?”

  蘇絨慌亂起來,心裡怨起了刑湛,來幹嘛,露個臉,就引來這麼多麻煩,手指熟練地在桌子底下發簡訊。

  刑湛坐在車上,打開手簡訊,看到蘇絨發過來的消息:“你說你來搗什麼亂?我們班女同學現在個個對你虎視眈眈,對我嚴刑逼供!”

  刑湛笑起來,發回一條信息:“我有一個驚喜給你,應該快到觀璟了。”“什麼驚喜還能自己走?”蘇絨自己都沒有發現,心情似乎好起來。

  刑湛只回了一個“等”字。蘇絨撇嘴,包柳磬眼珠子一轉,眼睛向下一瞟,蘇絨一邊應付上面諸多女人的來勢洶洶的攻勢,下面還能發簡訊傳情。

  “邢氏掌門不是已經訂婚了嗎?”突然有人說道。“是啊,那個消息前陣子很紅呢!”眾人的眼神開始變得奇怪,有吃驚,有蔑視…林林總總,讓蘇絨的心沉了又沉,又是這件事…

  “邢氏掌門已經解除婚約了,這個消息這陣子很紅。”如同模仿剛剛那人的話,顧涼喻雙手插在短風衣里,慢悠悠地晃進來。目光掃了在座所有人一圈,對著幾乎將眼珠子瞪出來的蘇絨揚起一抹愉快的笑:“刑湛後悔了,還是想要你去送一送。”

  蘇絨趕緊起身,好歹是個脫離苦海的機會,雖然顧涼喻這帆小舟太不牢靠。客氣地向大家道別,腳下不停走出包間。

  “剛剛那個男的…是我們老闆…”門看看關上,有一個女同學低聲呼叫出來。“你們老闆怎麼了。”姚筠心情已不太好,言語間帶著諷刺。

  “我在紅娛工作,做行政的。”那個女生有點得意,紅娛這樣的公司,有常常能瞧見明星,他們這個年紀的男女,幾乎人人夢寐以求。

  “蘇絨…”嚴佳佳冷冷一笑,姜涵念念不忘,可她呢,早就和刑湛打得火熱。

  蘇絨大大地舒了口氣,顧涼喻抱著手靠在一邊:“好歹救你於水火,怎麼連句感謝都沒有?”

  蘇絨撇嘴:“你剛剛說…”“騙你的,刑湛哪裡捨得你來回市里縣城地來回跑。”

  “不是,我是說你走進來的時候…你說…”蘇絨頓了頓,“刑湛和寧霜秋解除婚姻了?”“你們這兒的消息也忒的閉塞了,都多少天前的事了。”顧涼喻站直了身子,“刑湛從法國回來那天就放出消息了。”

  蘇絨呆住,小心地詢問:“他不是去找寧霜秋了麼,兩個人吵架了?鬧得這麼凶,都解除婚姻了?”

  “我說你腦袋裡裝的都是漿糊吧。”顧涼喻忍不住想要伸手拍她的腦袋,蘇絨揉著腦門,不滿地回嘴:“你腦袋裡裝的才是漿糊。”

  “還不都是為了你,你這丫頭真是沒有良心。”顧涼喻蹙了眉,現在那邊鬧得凶,寧氏竟然因為寧霜秋的態度也開始不依不饒,通過別家媒體放出不少對蘇絨很有攻擊的消息,不然刑湛哪裡捨得拋下蘇絨匆匆趕回去。

  “我…”蘇絨啞言,“哦。”“就這樣?”顧涼喻覺得不可思議。蘇絨掏出手機,睨了顧涼喻一眼,那廝很識時務,走遠了幾步,眼神還是直直地盯著她的一舉一動。

  “顧涼喻到了?”刑湛的聲音透著笑意,幾個人里,蘇絨和顧涼喻最不對盤,兩個人除了抬槓,就是互相諷刺。

  “恩。”蘇絨很輕地應了一聲。“怎麼了?他欺負你了。”刑湛其實很敏感,不過瞬間的變化,他都能感覺得清清楚楚,莫名地緊張起來。

  “沒有,就是…就是想看看你是不是已經上飛機了。”手錶的指針上正好七點。“我還在高速上。”蘇絨面上發燙,這個理由找的…

  “你路上小心。”一時忘了打電話的初衷,在看看一邊的顧涼喻,那小眼神鄙夷的…“早點回來。”趕緊扣上電話。

  刑湛聽著忙音,一時還沒反應過來,嘴角彎起一個好看的弧度,蘇絨很少對他說這麼…溫柔的話,雖然還很生硬。

  “你就是這麼給移動事業做貢獻的?說了半天廢話,也就最後一句話上正題的。”顧涼喻不啻。蘇絨對他向來刻薄:“你這是赤條條的嫉妒,有本事你也找一個能說廢話的女人給我看看。”蘇絨特意加重了女人兩字,氣得顧涼喻咬牙。

  “我說你來這裡幹嘛?找茬啊?”蘇絨奇怪,顧涼喻怎麼突然出現了。“我剛好到你們市里有個會議,刑湛就把我叫過來了。”顧涼喻嘆了一口氣,“小子最近老使喚我,到底誰才是哥哥。”

  “蘇絨,你…喜歡刑湛嗎?”顧涼喻開著車,很鄰里鄉親三姑六婆地問。蘇絨驚了一下,臉轉向窗外:“不知道啊。”儘量說得輕鬆一些。

  “那你要多久才知道?”多少有點逼人的味道。“或許他下次回來,我就知道了。”目光灼灼,不像是在敷衍。顧涼喻不再開口。

  蘇父沒有想到蘇絨這麼快又回來了,身邊的人卻從刑湛變成了…另一個男人。“爸爸,我回來了。”病房裡打著空調,蘇絨搓著手在床頭坐下,也沒有要介紹顧涼喻的意思。

  還是蘇父幾次暗示著問她身後的人是誰,她才假惺惺地如同突然發現一樣:“哦,這是刑湛的朋友,顧涼喻。”顧涼喻很有禮貌地笑著向蘇父問好:“伯父,您好。”

  蘇絨心裡小翻幾個白眼,裝!“你是小刑的朋友啊。”蘇父讓蘇絨泡茶,蘇絨不情不願地去端水壺。

  蘇絨早就知道,幾個人里,陸方淮是最會哄女人開心的,而顧涼喻,這嘴巴才是最厲害的,老少皆宜,看父親現在這麼高興就知道了。

  門口突然傳來一陣尖細的叫嚷聲,蘇絨聽得渾身一顫,下意識地去看父親的臉色,果然青白,是後母尚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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