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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掐死他…掐死他…掐斷他的脖子…

  陸浩立半低下頭,似乎沒有不妥的動作著,反倒是洛司奇蹟似的沒再去碰他,一聲不吭的模樣很古怪,他深不可測的看緊陸浩立,等待著、考慮著什麼。

  催眠式的話語一直縈繞在陸浩立的耳畔,不間歇的告訴他殺了洛司,殺了這個羞辱他的男人……這如同在高谷迴蕩的聲音是陸浩立的累積的怨念,可怕的殺意像是位扯偶師,它在陸浩立的手腳上綁著無形的線,它想要控制住他,可理智又從中阻撓,提醒他別以卵擊石,事情的代價將是他的整個世界。

  兩人都沉默,雙方都發出一種讓空氣都為之凝結的氣息。

  在陸浩立解到第五個扣子時,洛司輕柔的執起他的右手,陸浩立下意識的仰起頭──和洛司四目相接。

  空氣中蘊滿危險,就像有某種不知名的物質在漂浮,只要稍不慎的碰撞到就會引發一場災難,將人撕碎的災難。

  “陸先生,不要做錯事,不然後悔就來不及了。”洛司和善的淺笑,對待情人般摩挲著他,而陸浩立卻明白這些舉動的意思。

  他完全相信,這個人會殺了他。

  處處受制,到底應該怎麼做……繼續忍耐嗎……如果只有他一個人,他一定不會這樣苟且,可是……

  他在徘徊,背水一戰或者靜待援助。這樣豁出去不一定有結果,如果失敗的話,後果不堪設想;等下去?可又怕支援沒到他就先死在這男人手上,在那之前還要受盡齷齪的折辱。

  不管是什麼,都是高風險的未知之數。

  陸浩立惟恐被看穿的避開洛司的目光,幾撮髮絲滑下他的額際讓他剛強的五官感覺上柔和了些,霍地,洛司捧住他的臉。

  洛司細閱著他故意扳硬的表情,遽爾輕輕的笑出聲,心生一計,他又想到個有意思的遊戲。

  陸浩立是憎恨、不甘、憤怒,但卻又只能壓抑,這樣違背自願他一定相當的痛苦,然而光是這樣的程度是不足以令他崩潰的,不過,如果只是一徑的讓他淪入絕望之中也太過單調,不如──給他點希望,讓他去追逐這不可能的希望。

  “我知道你很不甘心,既然如此,我給你一個獲得自由的機會。”洛司說著就放開了他,邊把衣扣重新扣好邊走向旁側的原木酒櫃。

  陸浩立捕捉到令他不信任的字眼,他很快就警戒起來,“機會?什麼意思?”他知道這人有多陰險。

  比起陸浩立的神經兮兮,洛司就輕鬆自在得多。他悠然的取了個高腳酒杯,然後慢條斯理的倒了半杯威士忌,無視陸浩立正心急他的答案就啜飲一口,雅興的品起酒來。

  陸浩立把拳頭放在背後攥得嘎嘎響,站直著盯梢洛司裝模作樣了至少20分鐘,正猜測這可能又是他一個無聊透頂的把戲,卻意外聽到──

  “1個小時內擺平我10個警衛,我讓你走!”

  驚訝的睜大眼,陸浩立第一個念頭就是:不相信!

  “規則很簡單。從明天開始,每天中午給你1個小時的時間和他們對打,一天只有一次機會,你哪天能做到了我就哪天給你離開。”洛司像對他的狐疑無所察覺般走近他,麼指摩蹭幾下他微啟的雙唇,曖昧的續道:“而你成功之前,你要負責滿足我。”

  “我憑什麼相信你?如果你出爾反爾呢?”陸浩立挑出他話里致命的毛病。的確,洛司如果要言而無信,他也拿他沒辦法。

  “你疑心病真是重呀…”洛司換個角度從背後將他抱住,舌尖拂過他的頸側後逗留在他的耳垂,在他抗拒時抱得更緊,“我信守承諾,而且不會找你麻煩。只是,讓你離開的話,找麻煩的人恐怕是你了。”說完,洛司狀似愁苦的皺皺眉尖。

  無論洛司的動機是什麼,陸浩立都沒有反對的理由。現在他是肉在砧板上,能抓住這個機會肯定要賭這一把,他也沒什麼好怕、好損失的了。

  “一言為定!”尾音未消,陸浩立已被按上了床。

  他掌心握了握,最後鬆開,狼狽的闔閉眼眸,衣服一件一件的被洛司脫了下來……

  閃電,如利劍劃破蒼穹。

  【掠奪】(強取豪奪類)-第十三章(合)

  更新時間: 10/21 2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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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三章

  中國─X市─喋血組織總部大廈─34樓

  偌大的辦公室氣派非凡,占了整個樓層。格局別出心裁的用立式屏風劃分成區域,隔為接待區、辦公大廳、前台、休息室等。地上鋪著光潔明亮的白色瓷磚,牆壁一律是冷色調,內置的辦公設備均以相反的深色為主,兩者奇妙的相得益彰。

  下午2點左右,忙裡偷閒的喋血主事李曄及副主事方延森圍著茶几,他們各自坐在沙發上,而李曄在沏著功夫茶。

  李曄往古董茶壺裡放適量的茶葉,熱上一壺水,然後對著方延森問:“啊森,陸子的生日快到了吧。”

  “還要再過3個月。”方延森靠著椅背伸個懶腰,舒展幾下筋骨打醒精神。

  點點頭,李曄順口帶過:“快一年沒見到他了。”熟練的用開水燙著茶杯,有點思念那遠走高飛的人。

  “哈哈,別說見面了,他連電話都沒打回來過。”方延森嘴裡在謾罵,不過粗獷的面容也不見多少憤怒,他都習慣成自然了。

  “少抱怨,你又不是不知道陸子的性格。”

  方延森伸手端了杯茶,嘆服的敬佩道:“還好當年你有先見之明,規定他每年必須回來一次,不然啊,我看我這輩子別想等到他回來走一趟。”

  李曄聞著茶香,細細的品味後談起本意:“這只是為了保障他的安全,我可不許他在外面出了什麼問題。”

  “陸子身上有刺‘火紋’,那可是喋血的最高象徵,就算他現在退出組織了,可他依然代表喋血,誰會去找他的碴?動他就等於動了我們整個組織。”方延森不以為然,而且陸浩立的仇家很少,比起他和李曄,陸浩立的‘人緣’好很多。

  “這很難說,謹慎點也無妨。”李曄又做著繁瑣的沖茶步驟,舊事重提:“我答應過他絕不介入他的生活,他答應我他每年的生日過後第五天會出現,哪怕是進了監獄都得越獄回來。”

  雖然陸子身上有火紋,不過,也不排除可能有人就是衝著喋血來的。

  火紋,這個刺青圖案代表的是整個喋血,這世上只有一個人擁有,那就是陸浩立,但他不是喋血的主事者;火戒,這個戒指代表的是喋血的號召權,這枚戒指屬於李曄,他是喋血的主事者。

  方延森觀望李曄永遠的一絲不苟,然後無厘頭的打比方:“那如果沒回來呢?”

  他問的是比喻,李曄卻正經嚴肅的告訴他:“那就代表他出事了。”

  這話就像在他們平靜的心靈湖面投進顆小石頭,莫名其妙的感覺讓兩人一下子都無語的面面相覷。

  這時,有人拿著手機跑了過來。

  “曄哥,嫂子來電話。”

  李曄一聽,立刻欣喜的空出手接住手下遞過來的手機,變成跟平時判若兩人的痴情男子。

  而方延森識趣朝他打了個‘先走了’的手勢,忍受不了他的雙重人格回自己辦公室去。

  他們中斷了議論,繼續等著三個月後的相聚;今年,是陸浩立離開喋血的第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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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大不小的房間,除了四面牆之外什麼家私擺設都沒有。

  “時間到!全部住手!”

  一個指令一個動作,安瑟夫的話讓十一個人同時收手停招,懈怠之後都有些氣喘吁吁的,互瞪著用手背擦擦汗。

  快累死了。陸浩立發軟的雙膝跪地,怒極攻心的一拳捶在地上,跟著全身癱平下來咒罵連連。

  這已經是第十次,他屢戰屢敗。

  剛開始他還不清楚這幫人的實力,他選擇一個一個來單挑,結果一個小時過去他就只擱倒三、四個人,幾次下來他最多也就只能打倒五個;後來明白時間限制不適合一對一,最近這兩次他讓他們一次全上,可這對他的體力消耗非常大,對方輪流著和他搏鬥,他卻連喘口氣的時間都沒有。

  條件非常的苛刻。他晚上要應付洛司貪得無饜的索歡,往往都是到半夜才能脫身,但這並不意味著他能休息了,因為洛司是舒服的趴在他身上酣然入睡,可憐他就被壓得呼吸困難還不允許洗去一身的愛欲污漬,這種情況下睡眠質量很差。

  他想過養精蓄銳幾天再打,可是,那男人居然說只要他停下一天,這‘遊戲’就作廢。

  本來就強撐起的身體還要每日面臨這些挑戰,他越來越累,卻死活不肯放棄,而他的對手們總會變換,像今天一樣,又看到幾個新面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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