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9、社會又成熟的風哥！（3）
列完寒假計劃後，於桑知就坐在陳慧芬身邊，靜靜看起了她喜歡的英文小說。
已經想不起有多久沒看過英文小說了。
在跟霍風糾葛以前，於桑知每天都有很多時間可以看小說，豐富課外知識。
但是在被霍風纏身之後，她屬於自己的時間幾乎沒有了。
只要一空閒下來，她就會想給霍風列學習計劃，一門心思撲在霍風的成績上。
可以說，於桑知對自己的成績都沒有這麼上心過啊。
不過，霍風還給她帶來了很大的成就感。
因為他成績進步的很快，他也越來越給她一種他可以考上清華的感覺。
於桑知現在對他，也越來越嚴格，越來越認真。
此時，於桑知正在看長篇小說《罪與罰》，這是一部以犯罪人為主角描寫的小說。整體文風壓抑，黑色，給人一種不太好的觀感。
看著看著，於桑知想到她爸，想到她們被追債的時候，那些窮凶極惡追債人的嘴臉。
在看到男主角犯罪殺人後，產生恐懼心理時，於桑知整個心情已經不太好了。
旋即，她翻上書，長呼一口氣，調節自己的心情。
於桑知默了一會兒，轉頭問陳慧芬：「媽，過年爸爸會跟我們一起過嗎？」
陳慧芬手腳不停工作，邊回她：「應該不會吧。他說，要到年關了，追債的人多，應該不會回來。」
於桑知嘆口氣：「你說這些高利貸為什麼要把人逼這麼緊呢？逼死了人，還不是要不到錢？就一定要把人逼到絕境上嗎？」
陳慧芬轉頭看她一眼，見她滿面沉重，陳慧芬道：「這些人都是壞人。現在的社會，以錢為生。他們寧想把人逼到絕境，逼到不得已的地步，也不會放棄逼迫。因為放棄了，等於扔了這筆錢。」
於桑知悄悄抿唇，心情更加壓抑了，「青草的爸爸當年就是跳樓死的。如果不是真的還不出錢，誰願意跳樓解脫呢？」
「對啊…」
陳慧芬輕嘆，「那麼好的一個人，那麼鮮活的一條命，就因為錢而逝去。」
「唉…」
於桑知也嘆一口氣，「還好，爸爸還在努力，沒有像青草爸爸那麼不負責。」
陳慧芬點頭。
因為此時的話題過於沉重，母女倆的心情都隨之沉澱。
沉默了好半天后，於桑知雙手托腮，忽然問：「媽媽，我們家現在還欠多少？」
陳慧芬想了想：「不算利息的話，39萬。你爸那5萬一送過來，債務減輕了不少。」
於桑知緊接著又碎碎念的算錢，算她日後大學畢業，得賺多久才能把錢都還掉？
39萬，真不是一筆小錢。
而且這是本金，其中不含利息。
於桑知的家庭負擔很重，她心知肚明。
而且，日後的大學學費跟生活費，她也知道，都得她自己解決。
有時候想起這些事情，於桑知都會覺得生活很累，很壓抑。
剛才看的那本小說里，選擇犯罪的男主角也是被生活的壓力所迫，走上歪路。
生活，殘忍起來的時候，真的是很難給人留條活路。
「小桑，其實你不用有這麼多壓力。」
邊上，陳慧芬聽出她在小聲算錢，不禁打斷：「這些都是我跟你爸的債，慢慢還總是能還上。你以後只要顧你自己就好，外婆不是把這房子留給你了嗎？這便是你的嫁妝，不會差的。」
「媽，我們不能動外婆的東西。」
於桑知反駁：「而且我不需要嫁妝，他要是敢讓我拿嫁妝，我還不嫁他了呢！」
陳慧芬忽然從她的話里聽出了不對勁，「不嫁誰？」
「就是……」
於桑知差一點點就要將『霍風』兩個字脫口而出。
還好，她及時將這個名字梗在了喉嚨口，然後往肚裡咽下。
天哪…
於桑知在心中嘆道：她現在一想起嫁人，第一反應就是霍風了嗎？
陳慧芬仿佛看穿了她，不禁笑了起來。
「媽，你別笑！」
於桑知趕緊開口制止，可是緋紅的小臉還是出賣了她的心理。
陳慧芬笑笑不說話，也不拆穿她。
可這樣的態度，還是讓於桑知心虛。
於桑知小臉上的紅暈瞬間漫染到耳根，她只匆匆解釋一句，「不管了，隨便你怎麼誤會，反正時間會證明一切。」
陳慧芬默默點頭。
對…
時間會證明一切。
時間會讓她知道，這個男孩到底適不適合她？
陳慧芬以為，這個男孩是至寶，經得起時間的推敲。
時間的沙漏能抹去的只是這男孩身上的鏽斑，等他成長而至，必定是塊金子。
……
周末兩天，於桑知家溫馨和諧，嫻靜的如同隔絕於世。
周末兩天，霍風卻是塘下、瑞安，整個市到處跑，玩的風風火火，不亦樂乎！
霍風跟他的十個兄弟好久沒約了。
這一約，簡直是日常玩樂通通來一遍！
他們去玩了K歌、撞球、棋牌室、騎行、溜冰、跳舞……等等等等！
總而言之，這周末兩天，霍風完全放飛自我，把自己玩到精疲力盡，錢包癟一圈，方才罷休！
周日晚上，他們11個人都沒有回家，而是來到了共同的秘密基地。
11個人分別躺在10張床上，當然，其中有1張床擠著兩個人。
深夜零點，他們還拿著手機打王者，口中熱乎乎的喊著：「上啊！收割啊！」
如此，十個兄弟才有一種霍風回到了他們十人團體的感覺。
講真…
從霍風喜歡上於桑知，開始認真學習以後，他跟十個兄弟之間的往來是越來越疏了。
沒有霍風帶領著玩，另外十個人也都玩不起來。
所以說，他們也是挺珍惜有霍風在的日子。
這天晚上，他們一伙人很難得的談起未來。
霍風的未來目前是很明確了……他要考清華。
清華這個方向，可不是一般人能考得上的。
所以說，在霍風定了這個目標以後，兄弟們就知道，他們的情誼可能要停留在高中了。
但是，兄弟們又不太甘心就這樣失去風哥。
所以，他們才早早就商量了，找於桑知幫忙一起補習，看能不能追上一些。
當然，請於桑知一起補習的事兒，兄弟們還不敢透露給霍風。
他們一伙人等著於桑知開口，只有於桑知開了口，風哥才沒什麼話說。
否則，他們就怕風哥會抽他們，嫌棄他們霸占他女朋友的時間。
遊戲一直玩到深夜兩點左右，外賣又到了。
然後11個人紛紛下床，聚在一起喝酒吃燒烤，氣氛熱火朝天。
酒過三巡，潘博勾住霍風的肩膀，終是大膽問道：「風哥，你以後上了清華，可有沒有想過我們兄弟幾個怎麼安頓啊？」
他們這些人，小學開始跟霍風，跟到這個年紀…
可以說，真是跟出了一種『信風哥，得永生』的信念。
本來他們是以為，憑藉著差不多的成績，他們或許可以上同一個大學，一直跟到老…
然而，霍風一個人的決定，能預測到未來，這伙兄弟團的散夥。
所以說，有些時候，兄弟們還是感覺挺悲傷的。
霍風倒是很看得開，他攬住潘博的肩膀，直接說道：「胖子，天下無不散之宴席。我呢，跟你們玩了這麼多年，感情深厚那是沒話說的！但是，人終究是會成長，終究會因為種種原因分開，所以說，分開不是壞事。以後再聚，再玩，有機會還能再一起混啊，是吧！」
「是！」
林宇豪帶頭點頭，「風哥，不管怎麼樣都是兄弟！未來要有好事，各幫一把！」
霍風舉起啤酒，「小意思啊！來來，干一個！」
「干！」
11個兄弟，舉杯相干，豪飲一口！
借著酒勁，霍風也對兄弟們坦白了，「其實吧，我未來一直有個計劃。」
十個兄弟邊吃烤肉，邊洗耳恭聽。
霍風道：「我查過，清華主學理科。我打算學計算機編程，出來以後，搞遊戲開發。吶，我希望你們以後也能跟我學同科系，這樣以後，你們跟我混。咱們還能合夥，一起開公司，一起賺錢！怎麼樣！」
十個兄弟大聲回答：「好！」
霍風又道：「清華吧，純為桑知！我這個人理想不高。未來，養的起女人，顧的了兄弟，供的起孩子，保的了父母，這樣就行！所以說，我霍風，現在就給你們一個許諾：你們大學都給我好好學，畢業合夥開公司！我們要上市，要分股！當老闆！賺大錢！」
十個兄弟再次大聲回答：「好！」
房內，氣氛熱絡不覺…
一群高一的男生，誇誇其談著未來宏圖。
他們才知道，原來霍風並沒有追女孩追到忘了他們。
霍風看似好惡貪玩的外表下，也裝著一番成熟的思想，也盤算過遙遙未來。
他的未來，從來不差誰。
他的未來，爭取的都是他想要的。
果然…
信風哥，得永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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