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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睜睜地看著我哭著跑出去,他竟然無動於衷,直到現在,依然杳無音訊。因為他知道,走的是蕭小愛,不是夏文珊,要走就走好了,我的情緒他根本不關心。

  我一邊流著淚,一邊整理著自己的東西,好在來的時候帶的不多,很快便收拾完畢。

  看來我的預感還是很準的,搬到這裡之前就覺得是個夢,果然,現在夢碎了,該走了。

  或許,在別人眼裡,我一直都是個可笑的傻子,還妄圖走進阮慕笙的心裡。

  他的心早已隨夏文珊而去,變成一座孤冢,草木不生。

  明明知道這裡沒有什麼是屬於自己的,但不知為什麼,離開前竟然還這樣戀戀不捨。

  我去了每一個房間,環視了裡面的每一件物品,在我的心裡,他們都是有生命的,是阮慕笙賦予的,是愛的印跡。

  我最後一次躺在我們天天睡著那張床上,淚如雨下,後來竟痛哭失聲。

  我的內心還有猶豫,即便他將我當替身,也不能抹殺我對他的愛。

  我甚至想不走,就這樣留下來,當作一切沒有發生,我還可以與他朝夕相對,夜夜共眠。

  管他愛不愛我,反而我愛他就夠了,要知道能夠守在自己所愛的人身邊,也是多少幸福的一件事啊。

  但是,並不是我不願為愛卑微,只要一想到他愛的人不是我,我在他眼前就如一個透明的鏡子,他總是通過我來懷念另一個女人,我的心便如同刀絞一般疼痛。

  那種疼痛難以忍受,我仿佛看見自己的心在一滴一滴地流血,永不停息,直至鮮血流干而亡。

  都說愛是偉大的,但同樣也是自私的,我再怎麼愛他,也無法接受這個近乎殘酷的事實。

  愛有多深,傷就有多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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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卷一 第208章 深夜來見

  我回到源泉街後,進門看到離家前脫下的琥珀色禮服孤零零地躺在沙發的扶手上,像一隻疲憊的孔雀。

  幾個小時前,它穿在我身上還是那樣的美,而現在卻顯得很諷刺,即便再美,也打動不了阮慕笙。

  我無精打采地將自己扔在沙發上,覺得周圍的空氣都是苦的。

  雖然已經很晚了,但一點睡意也沒有。時間突然變得難捱起來,比剛和丁銳離婚那段還不好過,仿佛有許多事要做,卻一件也不想做。

  多日不在這裡,桌面和地板上落了一層的灰,還好,終於找到了事做。

  勞動可以使身體更加疲憊,讓自己的大腦停止工作,當房間裡所有的物品都鋥亮如新後,我累得倒在沙發上再也站不起來。

  昏昏沉沉中,茶几上的手機突兀的響起來,我激靈一下從沙發上跳起,抓起一看,阮慕笙。

  心,沒有緣由地開始狂跳。

  我捂住心臟強迫自己平靜下來,這只是一個拿自己當替代品的男人,沒必要激動。

  “在哪裡?”清冷的聲線中略顯急切。

  “家。”我的聲音也同樣沒有溫度。

  “我怎麼沒有看到你?”語氣中稍有驚異,我猜想他一定在四處張望。

  “我說的是源泉街。”我儘量調整著呼吸,力求保持平靜。

  他大概也感覺到了我的情緒,明顯停頓了一下,“我過去找你。”

  “我已經睡了。”我快速接上,不給他一絲餘地,其實只想為自己撈回一點自尊。

  “等我。”他直接忽略了我的拒絕,只有簡單地兩個字,便掛斷了電話。

  十分鐘後,我的房門被扣響,阮慕笙出現在門口,就如上次我被丁銳追趕受傷,他披星戴月地從幾千里之外的深圳跑回來看我,只為我的一句“想他了”。

  想到那個情景,我的心頭不禁一熱,幾乎又要和那次一樣,衝上去抱住他。

  但身旁沙發扶手上的那件琥珀色禮服卻提醒我,他愛的是夏文珊,不是蕭小愛。

  我閃身讓他進來,低著頭沒有說一句話,甚至沒有看他一眼。

  “你這樣跑出來,多讓人擔心!”他像把我當作自家人那樣,帶著輕輕的責怪。

  “是嗎?你什麼時候擔心過我?”我驀地從他眼前走開,獨自坐到了沙發上。

  他走到我面前,停了會兒,說道:“小愛,今天的事,讓你為難了,我會另外安排一場訂婚宴,補償你。”

  完全是談條件的口吻,沒有一絲情感和愧疚。

  當然,在他心裡,他想念夏文珊是最重要、最理所當然的事情,其他的一切都不能與之相比。

  “我不需要。”我感覺自己的自尊被丟棄在被人遺忘的角落,仿佛連一個陪襯都不是。

  阮慕笙的長腿向我移近,黑色的西褲就在我的眼前,我仍然低著頭,不肯看他,心裡的委屈在眼圈裡打轉,卻倔強地不肯流下來。

  “別這樣,好嗎?”他伸出手來,想捧起我低垂的臉。

  以往,對於他的肢體交流,我從未拒絕過,心裡愛他,不忍心讓他落空。

  但這一次,我卻將頭歪到一側,冷漠地躲開了,“那我要怎樣?做一個沒心沒肺沒有感覺的替身?”

  阮慕笙聽了我的質問,劍眉不由蹙起,強行扳過我的身體,“小愛,你說的這是什麼話?我會深夜從家裡出來,找一個替身嗎?”

  我用力掙脫開他的束縛,站在他的面前,直視他的雙眸,這是自他進門之後,我第一次正視他。

  “難道你不是一直把我當作夏文珊的替身嗎?幾個小時前,你在眾目睽睽之下,對著我卻喚出她的名字,不會這麼快就忘記了吧?”

  聽我這樣說,他自知理虧,長長的睫毛垂下來,眼睛不由得掃向別處,最後落到了沙發扶手上的那件琥珀色禮服上。

  他輕咬了一下嘴唇,似是輕輕嘆息了一聲,“小愛,可能是因為那件衣服的緣故,我當時有些迷惑,一時把你當成了她,但你相信我,我從來沒有把你當成誰的替身。”

  我在他面前冷笑,“我相信你沒有欺騙我,當然,我渺小卑微得根本就不值得你去浪費任何心思去欺騙,可你有沒有問過自己,是不是一直在自欺欺人?”

  這是第一次,我這樣對阮慕笙說話,或許在他看來,現在的我很是蠻不講理。

  這大概源於他對我的耐心從來都只是那麼一點點吧,平時的相處看起來那樣風調雨順,還不是因為絕大多數時間,我都對他百依百順。

  “你什麼意思?”果然,他的慍怒輕易地被我挑起,一手扯下了領帶,同時將西裝外套脫下,不管不顧地扔在了沙發上。

  看這意思是覺得我誹謗了他,如果我不說出個四五六來,大概是不會饒了我的。

  若不是他傷我太深,我又怎麼捨得這樣對他說話?要知道,他的每一個微笑,每一次鎖眉,都落在了我的心尖上,傷了他,我的心會痛。

  我指著那件琥珀禮服說道:“好,你先告訴我,這跟那件衣服有什麼關係?”

  我嚴重懷疑他顧左右而言他,明明是自己無時無刻不想著夏文珊,卻要把責任推到別的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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