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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夏文珊的裸替?
這話翻譯過來就是,阮慕笙心裡愛的是夏文珊,而我只是代替她陪他上床的替身。
但無論這件事是真是假,林麗佳怎樣知道阮慕笙的私事呢?
當然,作為他的助理,了解到他的一些私事,也是在所難免的。
不過,她為何要視我為仇敵,並且千方百計地破壞我和阮慕笙的關係呢?除了她也愛阮慕笙,我想不出別的可能性來。
然而,即便她只是一個旁觀者,大概也是知情人之一吧,恐怕知道這件事情的人不止她一個。
我也想過去問吳非,但後來打消了這個念頭,這樣的事情別人再清楚,也不及當事人,何必為難別人?
乾脆直接去問阮慕笙,答案不是更準確?何況對於這件事,我也的確在心裡憋了太久。
因為愛他,所以怕失去,才一直忍著不問。
一是害怕他為難,二是害怕得到不想要的答案,自己無法正視,無法接受,所以才選擇了逃避。
今天林麗佳提起此事,並且一副我冒犯了天下之大不違的架勢,也從側面證實了這件事存在的可能性。
既然如此,我決定向阮慕笙挑明,我到底是不是夏文珊的裸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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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 第194章 慕笙表白
觀瀾庭別墅,一樓客廳。
上方的水晶吊燈發出晶瑩璀璨的光芒,照在我們的臉上,身上。
我特意坐在阮慕笙對面的沙發上,以防離他太近而無法保持冷靜。
“慕笙,我知道你心裡忘不掉夏文珊,她是你心底的痛,我也為你痛,因為我愛你。”我挺直脊背,鼓起勇氣,開啟了這次艱難的對話。
看我提到夏文珊,阮慕笙的表情頓時凝重起來,他也意識到,我會有很重要的內容要跟他談。
可是當他攝人心魄的美目與我的目光碰撞在一起時,我的心莫名地一顫。
在他面前,我終於還是有些膽怯,我的膽怯來源於我對他輸不起的愛。
我調整了一下氣息,接著說:“既然你選擇跟我在一起,我們就要相互坦誠,我在你面前始終是一張白紙,沒有秘密可言,但你的心我一直猜不透,你知道猜一個人的心思有多累嗎?”
阮慕笙微微抿了抿嘴唇,“既然猜很累,你可以直接問。”
我掩住心跳,“我是她的替身嗎?”
此言一出,阮慕笙的雙眸立即變得深邃凌厲起來,那其中包含的內容讓我看不懂,濃密的劍眉斜飛入鬢。
“為什麼這樣問?”他還是沒有直接回答我,而是採用了他一貫的手法。
我本想逼迫他直接回答我的,但後來又放棄了,既然他想知道,我便一一列舉給他好了。
“那天是你們的結婚紀念日吧??”
他眼中現出一絲驚異,“是誰告訴你的?”
我現在不想直接說出林麗佳的名字,因為他們的關係我還沒有弄清楚,貿然暴露了她這條可疑的線索,可能會打草驚蛇的。
於是我開始移花接木,“心心念念想一個人的時候,連做夢都會喚出她的名字。”
阮慕笙驀地抬眸,這個動作代表著他可能真的有些相信自己做夢喚出夏文珊的名字了,充分說明他對自己沒底,他不確認自己是否這樣做了。
繼而,他垂下雙眸,開始沉默。
我怕極了他的沉默,於是又迫不及待地自己打破,“我無意中發現了一件一模一樣的睡裙,我想問的是,我穿起來沒有她美,對嗎?”
他依然沉默。
氣氛像結了霜。
我幾乎快窒息,頂著稀薄的空氣站起身來,“慕笙,我不想為難你,也捨不得為難你,看你為難的樣子,我恨不得抽死自己。所以,我不再打擾你懷念她,謝謝你這段時間對我的好。”
我欲將離開,帶著萬念俱灰的巨痛。
儘管我不想這樣,但我必須這麼做,否則我一樣會心痛地死掉。
“小愛!”他微涼的手抓住我的胳膊。
還有,他平時很少喚我的名字,而這兩個字偶爾從他嘴裡喚出時,我都覺得,原來我有一個這樣好聽的名字,遇到他之前從未覺得。
僅僅這簡單的兩個字,就可以輕易地將我的心揉碎。
就這麼短短的一瞬,我甚至開始後悔剛才的衝動,只要在他身邊,管他心裡想著誰,只要在他身邊,就是此生再也找不到的享受。
我僵在原地,兩個自我在不時地打架,心裡亂成一團麻。
仿佛一個世紀那麼長,他終於開口,“我對你的牽掛,你感覺不到嗎?”
換作我沉默。
“這幾天你頭痛,無論在辦公室還是外面開會,哪怕是與人談判時,我心裡都時刻掛念著你。”
我聽得心裡酸酸的,眼睛落在腳下素色花紋的地毯上。
“記得以前我跟你說過,我們都有過去,或清淺,或深刻,但我也在學著從過去走出來,開始新的人生。”
他頓了頓,聲音低啞,“其實有時候,越是刻意忘記,越會被記起,所以忘記與否真的不那麼重要,重要的是憐取眼前人。”
他說著,將我的身體扳過來,讓我面對著他,“小愛,你就站在我的眼前,難道這還不夠嗎?”
我抬頭看他,精緻的輪廓如刀刻一般,迷死人的雙眸因專注而顯得越發烏黑,這專注是因為我。
他緊張我,不想我離去,他在向我表白。
可是,我怎麼就感受不到他如火如荼的愛呢?
是我要求太高了嗎?
“慕笙,你在乎我嗎?”我目不轉睛地盯著他清亮的瞳仁,妄圖在裡邊找到我的存在。
他的清波一閃,“還記得半年前的那個雨夜嗎?”
當然,當時我被楊女士和蕭小雪趕出家門,流落街頭。
“你滿身的傷痕如同長在我的心上,我一夜未眠,隔一段時間就下樓來看看你,你在熟睡,不過睡得很糾結,我還為你擦掉了眼角的淚痕。”
我眼裡已有淚流出,原來他那時竟然那樣在乎我,“你心疼我?”
阮慕笙的嘴角嵌出一絲淡淡的笑意,抬手揉了揉我頭頂的碎發,“可是有個傻瓜居然在第二天不辭而別,去找了她的男友。”
提起那件事,我窘迫地低下了頭,“那時……誒,對了,那個雨夜,你怎麼會出現在我家附近的?”
他挑了挑眉,“你說呢?”
“我怎麼知道?”這是個迷惑了我很久的問題。
他微微嘆了一聲,“那天我是特意去找你的。”
我驚訝地睜大了眼睛,“找我?”
那天應該是夏文珊的生日,他為什麼要去找我?天知道他在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