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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見我憂心忡忡,他又補充了一句:“所有的地形我們都仔細勘察過,沒有任何問題,而且現場有我們的工作人員,她們不會有任何危險的,這個您放心。”

  我只好點頭,其實他哪裡明白我的擔心,不是地形,而是她們之間互相傷害,都不是能夠忍耐的脾氣,說不準一言不合就動了手。

  好不容易切換到了那個山坡的畫面,但遺憾的是,距離攝像頭很遠,只能看到山谷里有兩個人,面對面站著。

  從她們滑下去的位置判斷,是她們沒錯,因為別的隊員全部在正常的監控範圍內,只缺她們兩人。

  雖然看不清楚,我還是認真地盯著畫面,可以看到的是,她們兩人並沒有像剛才在監控區里那樣,發生肢體接觸,只是平靜地站在那裡,不知說著什麼。

  真是讓人感到奇怪,她們之間有什麼好聊的?就算她們沒有小氣到趁野外拓展的機會公報私仇,好像也不沒理由藉此狂聊,猶似一對多年不見的閨蜜吧?

  當時,我只顧擔心她們會不會吵架,絕對沒有想到,監控畫面里的兩個人正在進行著一場與我有關的對話,並且,我和阮慕笙的關係也因此發生傾斜,並逐漸走向不可逆轉的裂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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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卷一 第189章 結婚紀念

  一天,我正在和美團險部辦公室忙著整理工作匯報,阮慕笙打來電話,聲音低沉似水,“下班來碧袖。”

  還沒等我問什麼,電話就掛斷了。

  自從上次在蘇州得知,碧袖茶苑是為紀念夏文珊而誕生,我再也沒有踏進那裡半步,即使約見客戶,我也會選別的地方。

  我不知道自己這樣做算不算小氣,但只要想到在蘇州他把夏文珊的名字脫口而出卻不自知的事,我的心就不由自主地疼痛。

  之後每次和他親熱時,我都很難再心無旁騖,經常會擔心他再一次叫出她的名字,如果是那樣,我想我會徹底崩潰的,還好他沒有。

  當我來到碧袖門外時,卻發現LED屏上寫著“今日停業,帶來不便,敬請諒解”的字幕。

  果然,偌大的茶苑靜悄悄的,只有大廳中央的小噴泉發出潺潺的流水聲,和小提琴協奏曲《梁祝》的背景音樂交織在一起,如夢如幻,如泣如訴。

  離泉邊最近的青碧色沙發上,阮慕笙優雅地坐在那裡,表情安靜而冰冷,像一尊精緻而孤絕的雕像。

  “慕笙!”我的步伐也不覺隨著梁祝舒緩的節奏而慢下來,我突然感覺自己像一隻為他而生的蝴蝶,不辭辛苦,千山萬水的趕來,只為在他的肩上停歇片刻。

  桌上沒有茶,只有一瓶白葡萄酒和兩隻娟秀的高腳杯。

  “今天這是……”我不解地看著他。

  他又如往常那樣伸手拉過我,讓我坐在他的身邊,擁著我的肩,沉聲說:“陪我喝一杯,如何?”

  清亮的液體在透明的容器里,輕盈的搖曳,純淨高潔,整個碧袖都被渲染得朦朧縹緲,幽幽淡淡。

  玻璃杯輕輕碰撞,有股幽香浮在其中,有酸甜的液體在舌尖上流動,伴隨著一股濃郁的酒香纏綿在嗅覺里。

  “怎麼樣?”他輕聲問。

  我舔了舔嘴唇,看著他勾人的臉,湊近他的耳廓,低低地說:“想知道,自己嘗。”

  他聞言邪魅一笑,垂目看著我的嘴唇,將自己的唇靠近我的。

  但是他只是蜻蜓點水般碰了碰我的嘴,又在我的額頭上輕輕印上一吻。

  這一吻,卻飽含深情。

  偏偏這個時候,我不長眼的手機響了起來,是一個客戶打來的,說是要變更受益人,詢問我是否可以將受益人改成他的一個朋友。

  我告知他這樣不可以,按規定受益人只能是自己的直系親屬,配偶,父母,子女,三者任選其一。

  他對這個規定作了一番點評,直呼不合理,他說那個朋友是他最愛的女人,萬一哪天他出了不測,他只想把那筆錢給她,而不是其他人。

  我耐心為他做了解釋:法律之所以這樣規定,是充分考慮到人身傷害的風險,是為了避免某些人為了得到保險金,而故意對被保險人進行人身傷害,這是為保護被保險人採取的一種防範措施。

  沒想到我這麼一說,他更加不認可了,激動地對著話筒說:“我們這麼相愛,她怎麼可能為了那幾十萬保險金傷害我?話又說回來,就算我死在她的手裡,我也會感覺幸福的。所以我建議你們這個規定能不能改一改……”

  我一邊聽著他傾訴,一邊看了眼阮慕笙,因為我們離得很近,這位客戶的聲音又大,他顯然也聽到了對方所說的話。

  我等對方說完之後,道:“其實這些規定只是從最大眾的角度考慮的,防患於未然,當然也不排除特殊情況。如果您一定要把受益人改為您的這位朋友,也不是沒有辦法,你們結婚就可以了。”

  那位客戶突然勃然大怒,“我要是可以跟她結婚,還給你打什麼電話?”

  我特別不解,順勢問:“既然您這麼愛他,為什麼不娶她呢?”

  對方停頓了一下,問:“蕭小姐,請問您的邏輯就是愛一個人就一定要娶她嗎?”

  “是的。”我不假思索地說。

  我忽然發現,我們的對話已經從更改受益人的業務諮詢變成了情感大碰撞。

  掛斷電話後,看見阮慕笙還在若無其事地品酒,我平復了一下心情,故意對他賣萌,“不好意思,這個電話好像破壞了氛圍,我現在把感覺找回來好不好?”

  他的長指熟練地擺弄著酒杯,那畫面太美,我幾乎花痴得要流口水時,他薄唇微舒,聲線淡淡,“需要我娶你嗎?”

  我臉上的笑容頓時僵住,這是他第一次跟我談到這個問題,而且還是這樣雲淡風輕甚至有些慵懶地問我,需要他來娶我嗎?

  這是什麼話?什麼叫我需要他娶我?難道他不想娶,是我需要,他才會考慮的嗎?

  說實話,他這個態度,我是接受不了的,甚至有些生氣,但又不想表現出來,好像我多麼希望他娶我的樣子。

  而事實上,我的確希望他娶我。

  “不需要。”我凝聚全身的氣力,擺出一個絕對天衣無縫的輕鬆微笑,說了此生中最虧心的一句話。

  他的目光在我的臉上停住,我用內力接住了他略帶詫異的審視,以證明我對這件事根本毫無在乎。

  不是我蕭小愛虛偽,佯裝堅強,其實在阮慕笙面前我已經放低了姿態,調整了底線,只是,他方才的態度太傷人。

  對於一顆這樣愛他的心來說,他這樣滿不在乎的態度和無所謂的神情,足以讓這顆心當場碎掉,粉碎。

  就算我無限制地修改底線,說我需要他來娶,又能怎麼樣呢?我蕭小愛要的又不是一段只有形式沒有愛情的婚姻。

  雖然他有足夠的財富和魅力,嫁給他可以讓自己享盡風光,可心是空的,又有什麼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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