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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在,我以後每個星期還有三天在和美大廈這邊上班,即使身份已經隸屬團險部,但和銷售部的同事們見面的機會還有很多。

  其實,在我心裡,田書芳永遠都是我的主管,我的嚮導,我的榜樣,是值得我從心裡敬佩的女人。

  剛回到辦公區內,就被從外面回來不久的沈冰冰發現,“小愛姐!”

  “你有什麼喜事?這樣高興。”我見她一副興沖沖的樣子。

  她笑得眼睛彎起來,“見到你高興唄。”

  我一撇嘴,“我才不信,是不是簽單了?”

  沈冰冰小臉皺在一起,對我做著搞怪表情,“小愛姐,什麼事都瞞不過你。”

  “對於我們保險銷售來說,最大的興奮就是簽單,這是地球人都知道的秘密。”我敲了敲她的小腦門。

  她卻神秘兮兮地湊近我,“小愛姐,喬北為什麼突然離職了?”

  我被她問得不知如何回答才好,極力掩飾著內心的波瀾,“可能是覺得這裡不太適合吧。”

  沈冰冰頓了一下,撫在我的耳邊說:“其實公司里已經傳開了,說喬北是因為跟你分手才辭職的。”

  我不置可否。

  “你們真的分手了嗎?”沈冰冰瞪圓了眼睛。

  “嗯。”我輕輕應了一聲。

  “看來是真的。”沈冰冰若有所思地自言自語著。

  “大家都認為是我連累了喬北吧?”我低著頭,幫沈冰冰整理著報單的材料。

  沈冰冰放下手裡的文件,“小愛姐,其實你不用想那麼多,我認為他們不了解情況,你和喬北並不適合。”

  我不禁一笑,“你怎麼搞得跟小巫婆似的?”

  沈冰冰就當這是對她的褒獎了,得意地揚了揚小臉,“看你今天的氣色,白裡透紅,紅裡帶著桃花,說,最近是不是見過帥總裁了?”

  那一刻,我絕對相信,她是巫婆。

  卷一 第139章 該做的事

  星期五,又是我去宏笙辦公的日子。

  經過了幾天的惡補,我對團體保險的相關知識已經有所掌握,其實與個人保險的原理基本相同,只是個別條款有差異,承保和理賠方式稍有不同而已。

  我再次走進宏笙集團的時候,覺得有了些底氣,再加上與段經理聊了一陣,了解了一些宏笙集團內部的具體事宜,對團體保險運作的流程已經清晰。

  我查看了一些以往的承保與理賠記錄,發現團體保單的理賠頻率還是較高的,而且一些商業醫療險種,每個月都有一定量的理賠申請。

  主要還是由於標的太複雜,員工的職業類別又不盡相同,尤其是一些戶外作業的員工,意外險的出險機率也較高。

  我從側面向段經理了解到,即使他們未對上一家保險公司的客戶經理提出要求,但他至少每月要去一次宏笙旗下的每一家分公司,接收和整理理賠件,十幾家分公司,算起來也需要七八個工作日,也相當於每周兩天。

  看來阮慕笙要求我每個星期來這裡兩天的要求並不算太過分,這個工作量並不像我原來想像得那樣輕鬆。

  我正聚精會神地在辦公室整理資料,忽覺一陣幽香撲面而來,我一抬頭,阮慕笙正站在桌前,對著我笑,優雅之極。

  這樣的笑,讓人不得不投之以李報之以桃,我也不自覺地對他笑。

  我們相視而笑的瞬間,我仿佛聽見了花開的聲音。

  “我一直在開會。”他開口,聲音如天邊的溪流,言外之意是如果不這麼忙,會早些來看我。

  “那麼忙還跑過來做什麼?員工要是知道你這樣,非笑話你不可。”我放下手裡的文件,嗔怪他。

  “給員工增加些工作之餘的談資,也算這個做總裁的一點心意。”什麼不靠譜的事都可以被他解釋得合情合理,我算是心悅誠服。

  “一會兒還要繼續忙嗎?”我抬臉問他,藉機正視他的眼睛,卻在裡面發現了一個面帶羞澀且洋溢著期待的自己。

  怪不得沈冰冰說我面帶桃花,原來自己在面對他時,已不知不覺換了一副容顏。

  “下午還有一個會,然後……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他湊近我,說得有點神秘。

  “哦。”我並不驚訝,作為集團總裁,他的事哪裡有不重要的。

  “你都不問問是什麼事嗎?”見我沒有好奇,他卻不甘心地主動問起,好任性。

  他這麼一說,我感到他說的一定是非常重要的事,我甚至聯想到集團擴張或者收購什麼的大事。

  不想他卻低下頭,將臉貼近我的耳際,低語道:“去買菜。”

  我差點笑噴。

  “你還有沒有點出息?”我笑著推他。

  “沒有。”他抓住我的手,回答得斬釘截鐵。

  “快別這樣,被人看見不好。”我窘迫地紅著臉想抽回手。

  大概是已經達到了看我笑話的目的,他放開了我,“時間要到了,我去開會,等我來接你。”然後他轉身出門去了。

  我望著他背影消失的方向,感覺到心臟還在無節律跳動的同時,也陷入了一種茫然。

  他對我的態度,讓我越來越看不懂。

  如果說原來我誤會他有妻子,對他迷戀的同時,也努力掙脫,極力與他保持距離。但現在知道他的真實情況了,我反而心裡更沒有底了。

  他在吃了我做的菜之後,說要追求我,不過是想找一個吃美食的理由,我現在想起這件事來,都覺得啼笑皆非。

  雖然我們現在都是自由之身,但彼此都從來沒有說過喜歡對方,除了那次在魅影的套房裡。

  那是在床上說的話,不作數的,況且那些情話,他好像也不是對我說的。

  他心裡始終有一個女人,讓他魂牽夢縈的女人,我不明白他為什麼不去找她,而偏偏把精力放在我的身上。

  我望著窗外悠悠的白雲,竟由衷地羨慕起那個女人來,能被他這樣的一個人,這樣愛著,想念著,不知是一種什麼樣的滋味。

  還沒有到下班時間,阮慕笙便強拉著我出了公司,來到一家大型超市。

  他的效率可真是高,也不客氣,指著貨架上的東西,“我要吃這個,還有那個。”像個饞嘴的孩子。

  那一刻,我感覺我們就像一對普通的夫妻,下班之後一起去買東西,商量著晚上要吃什麼。

  這種感覺讓我很著迷,很嚮往。

  其實之前和丁銳的四年婚姻中,我一直在扮演全職太太的角色,不過到超市購物這種事,從來都是我一個人做的。

  丁銳一天到晚的忙忙忙,這種看似沒有什麼技術含量的家務事,自然而然地落到了我的身上,我也從未奢望過他能陪我逛商場。

  可是,阮慕笙就不忙嗎?

  要說忙,大家都忙,不過忙只是相對的,如果你心裡不想做這件事,那麼就永遠都擠不出時間來。

  吃過晚飯之後,阮慕笙意猶未盡地說:“這黃花魚真好吃,下次還要做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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