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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了鼓勵她,慶祝她成為和美的一員,並且讓她儘快與大家融為一體,由我做東,請幾個要好的組員一起吃了頓晚飯。

  田書芳作為組長,當然不可缺少,何燕、沈冰冰、衛亮悉數到場,唯獨江琪沒來。

  其實之前我也是邀請了她的,但她推說有事,拒絕了。我知道她是在躲衛亮,所以也沒太勉強。

  大家吃過飯之後,田書芳因為要回家照顧女兒先走了,剩下的幾個人又提出去唱歌。

  藍悅很快和組員們熟悉了,還和衛亮合唱了一首電影《我不是潘金蓮》的主題曲《來日方長》。

  慣了借嘆氣喘息,再試著碰碰運氣,總要過下去。只怪那輸得起的,遇不上看得起的,找誰對不起。我說愛,或許是來日方長的事情,等不到人,也至少盼著自己。

  或許是歌詞意境太傷感,衛亮唱完之後,情緒一度陷入低谷,始終一個人坐在角落裡,不肯說話。

  我一向對唱歌也不在行,而聽歌卻很入心,今天來這裡,是為了讓大家玩得盡興,其他幾個人還在繼續爭做麥霸,我來到衛亮身邊。

  “小愛姐,今天謝謝你。”可能是因為喝了酒的緣故,衛亮的臉有些紅。

  “客氣什麼,只是你好像不太高興。”我遞過一瓶飲料給他。

  “沒有,我挺高興的,不過……”衛亮天然捲曲的頭髮自然地垂在白皙的額角,“我可能要辭職了。”

  “為了江琪?”我問。

  衛亮稍顯驚訝,“你知道?”

  “你考慮好了嗎?”我又問。

  他果然沉默了。

  良久,他搖頭,還是沒有想好。

  一邊是愛情,一邊是事業,終難兩全。

  起初,我聽到他們的事,心裡覺得江琪太偏執,對保險銷售這份工作的偏見太深。而現在,經歷了和喬北的事,我漸漸地不這麼想了。

  或者不是江琪本人的問題,而來自於家庭以及各個方面的壓力,讓我們很難隻身面對自己的愛情,畢竟我們的生活,不僅僅有愛情,還有親情。

  當然,任何以愛的名義干預別人感情的做法,都是不應該的。人生只有一次,每個人都有自己選擇的權利,即便是父母,是至親,也不能把自己的意志強加給別人。

  有時候,“我是為你好”這句話,是很可惡的。

  “小愛姐,如果是你,你會怎麼做?”昏暗的燈光下,衛亮的眼睛裡充滿迷茫。

  我曾經為了丁銳放棄了工作的機會,一心在家做他的賢內柱,可是結果又怎樣呢?

  我想,如果當初我選擇繼續工作,而不是做全職太太,即便有朝一日與丁銳離婚,也不至於經歷那麼彷徨的一段人生。

  一個人,無論男人還是女人,如果放棄了屬於自己的事業,或是失去了喜歡的工作,只是一味地依附於另一個人,那和寄居蟹沒有什麼區別。

  自己的未來自己不能主宰,只要離開了那個庇護的港灣,就是天塌地陷,再無生存之所。

  “不知道,可能不同階段會有不同的選擇吧,但人總是本能地選擇自己喜歡甚至迷戀的那一面。”

  我看著KTV屏幕上落寞流離的情歌,感慨頗多,而今晚的酒又是這樣的五味雜陳,交織著眼前的和遠去的過往,閃閃爍爍。

  “保險銷售像是有一種魔力,在強烈地吸引著我,而她也是我不想失去的。”

  衛亮的心情我是理解的,春節期間我也經歷過這個階段,只是工作的事還沒有持續多久,我離過婚的事就開始爆炸了,使得這件事可以瞬間被忽略掉,如若不然,也註定是一場持久的糾結。

  “小愛姐,亮哥,你們坐在這裡說什麼呢?快來唱歌啊!”藍悅走過來拉起我的手,恬靜的小臉因為興奮而閃著異樣的光彩。

  我也借著這個機會勸衛亮,“對啊,歌神再來一曲嘛,剛才沒聽夠。”

  有時候,唱歌就如喝酒,可以讓自己陶醉,或醉於感傷,或醉於快樂,無論是哪種,都是酣暢淋漓,剔透通體的痛快。

  那晚大家玩得很嗨,也玩到很晚,我想應該都盡興了吧,儘管各自心底的那片愁雲終無法散去,但起碼今夜,我們都見過最燦爛的星空。

  由於藍悅的學校處於比較偏的郊外,又是午夜,我不放心她一個人走,所以決定送她回學校後再回家。

  衛亮聽了我的想法居然笑了,“你擔心她的安全,那麼你自己不是一樣的不安全嗎?”

  可是……

  我的內心獨白是,我都已經一把年紀了,不怕。

  不過才二十七歲而已,我的心態何時變得這樣蒼老了?

  這半年,對我而言,像經歷了半生。

  背叛,流離,慌亂,放棄,工作,拼搏,失戀。

  最後,衛亮堅持讓我先走,他負責把藍悅安全送到學校,還說讓我到家後,一定給他發個信息,如果半個小時他收不到我的消息,一定會親自殺過去。

  有這樣的同事,真好。

  我心裡感激著衛亮的擔當和熱心,同時也為他惋惜。

  大概人生就是這樣吧,面臨重大選擇時,總會有得有失。

  如果失去了一份喜歡的工作,卻能夠收穫一份美好的愛情,也不失為一種充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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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下非正文(不計字數,不收費):

  本章為月票加更,十分感謝贈票的寶寶們。

  卷一 第130章 喬北母親

  周末的早上,我從清新的晨光中醒來,抻了個懶腰,忽然有了晨練的衝動。

  以前我是經常晨練的,但自從和丁銳離婚,搬離東方花園之後,一直過著惶恐而不規律的生活,鍛鍊這件事也就荒廢下來。

  明海的清晨是潤澤怡人的,空氣中帶著淡淡的潮濕,海的味道撲面而來。

  隆冬沒有槐香,只有晨風的清冽。

  我沿著源泉街的槐花大道向前慢跑,身上的白色運動衫略顯單薄,我加快了速度,一口氣跑到了前方不遠處的海邊。

  好久沒有這樣跑了,有些累,我靠在沙灘旁的一棵槐樹下喘息,看漲潮的海水一浪一浪迎面撲過來。

  我站在海邊一塊高高的礁石上舉目四望,前面是蒼茫無際的大海,初升的陽光將海面上的雲團照得熠熠生輝,雲詭波譎。

  回頭望,蒼蒼群山連綿不絕,山腳下的別墅區沐浴在一片金色的陽光之中。

  我剛要移開視線,忽然一塊淺灰色的理石門牆上幾個鎏金的大字映入我的眼帘:觀瀾庭。

  這不是阮慕笙家嗎?大雨夜的第二天,我就是從這裡跑出來的,一晃幾個月過去了,再看這裡,竟有種恍若隔世的感覺。

  明海這麼大,他卻一直離我這麼近,在源泉街這裡住了半個多月了,我竟然沒注意到。

  自從那天在雲海莊園,看他一眼從半空中跌落之後,我再也沒有見過他。

  從吳非口中得知他單身時,我還是喬北的女朋友,現在雖然不是了,但這顆心依然暗沉無比,除了工作,我什麼都不願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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