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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算是吧!”還是清冽而慵懶的語氣。

  這回答太出乎我的意料,我陷入了迷惑,當然,我對他的話也並未全信,他很有可能通過這種方式故意麻痹我的防範意識,再找機會把我變成他的情婦。

  “容我考慮一下可以嗎?”我當然不會同意,只是不想駁他的面子罷了。

  “好。”他起身為我加滿飲料。

  不過,這頓飯還是他買了單,我說我不能這樣越欠越多,他說那就好好考慮他的請求,務必要給他一個滿意的答覆。

  卷一 第10章 七夕之夜

  一年一度的七夕到了,丁銳早晨上班之前叮囑我在家等他,一起出去吃晚飯,出門前還一廂情願地在我的額頭上吻了一下。

  臨近中午時,我正在家裡用平板看電視連續劇,門鈴響了,我打開房門,一大束鮮艷的玫瑰花映入我的眼帘。

  “請問您是蕭女士嗎?”

  我點頭。

  “這是丁先生送您的,請簽收一下,祝七夕快樂!”

  我看著客廳中間的這束花,想了想,把包裝解開,一朵一朵地數,一共是九十九朵,花語是天長地久。

  玫瑰花鋪滿了半個客廳,我坐在花海中間,回想我和丁銳的這七年,也算是同舟共濟,風雨之後見彩虹。

  只是在這彩虹的背面,沾染了寧欣怡這麼一塊髒兮兮的爛泥巴,一時半會兒還甩不乾淨。

  我有些怪罪自己的記憶力太好,那個大霧天的畫面怎麼也抹不掉了,家裡的主臥我至今沒有踏進一步,我始終還是無法接受。

  有時我覺得可能是自己太矯情了,明明和阮慕笙也做了同樣的事情,雖然後悔還是有的,但卻從來不覺得噁心。

  對我而言,那只是一次記憶,我不會讓它再次發生,但並不代表我去全盤否定。因為那一夜,除了狂亂、心碎,我是曾經感受過美好的,那種美好是丁銳從來不曾給過我的。

  大概人總是能夠接受自己的種種,卻無法原諒別人。可能丁銳也會有同樣的心理,或許寧欣怡真的有吸引他的地方吧。

  我苦笑著搖了搖頭,不是或許,一定是有的,不然丁銳也不會陷入其中,與她長期保持那樣的關係。

  可能每個人的一生中都會遇到各種難以預料的不順,需要我們調整心態去適應。

  陽春白雪固然純潔無瑕,但其潔淨的外表下,一定掩藏著混濁的淤泥。

  我和丁銳的關係大概也如此吧,我可能要多一些包容,去迎接未來的一切,畢竟生活還要繼續。

  玫瑰花我沒有再次束起來,我要讓它的芬芳溢滿整個房間,包括那間主臥,把過去一段時間的陰霾徹底驅散出去,明天還是嶄新的。

  下午我坐在花叢間繼續看電視劇,門鈴再次響起,還是上午送花的那個小伙子,這次他手裡捧著的是一大束百合,把花遞到我手上,說了和上午同樣的話,走了。

  整整一百朵香水百合,象徵著百年好合。

  房間裡一半是鮮紅的玫瑰,一半是潔白的百合,紅白相間的世界裡,我的心在幸福和傷痛之間遊走。

  我知道,丁銳是在用這種方式來哄我,感化我,挽回那件事對我的傷害。

  說實話,我很感動,起碼他肯把心思花在我的身上,也恰恰說明我對他的重要性。

  我摘了一些玫瑰的花瓣,放入浴缸,舒舒服服地泡了一個澡,把自己收拾得乾乾淨淨,清清爽爽,等著晚上和丁銳一起吃晚飯。

  丁銳回來得很早,看著我將花鋪了滿地,開玩笑地問:“老婆,你是想檢查花里是否藏了金銀珠寶嗎?”

  我一邊換衣服,一邊故意認真地答道:“對啊,結果很失望。”

  丁銳用手指點了點我的眉心,“傻不傻呀,你,我的金山銀山還不全由你說了算?”

  正當我恍惚著覺得,我們之間根本沒發生過什麼不愉快,還是從前一樣恩愛時,他又從懷裡掏出一張銀行卡,“對了,這個給你,回去看咱媽時順便給她買點什麼。”

  他說的咱媽是指我媽,他的媽媽,我的婆婆身在外省,只有逢年過節才有機會見面。

  說實話,這幾年,丁銳對我家裡挺夠意思,無論是錢是物,沒少幫襯,這一點我對他還是很感激的。

  還是丁銳了解我的口味,為了滿足我的無辣不歡,他提前預訂了明海市很名的川菜館。

  我們到達時,一樓和大廳里已經座無虛席,服務生引領著我們直接來到二樓的包間,裡面的冷氣十足,著實為吃辣做好了充分準備。

  這家的川菜做得是真地道,也是真辣,真麻,我的味蕾大開,不一會兒便進入了吃貨的最佳狀態。

  水煮魚的肉質絲滑細嫩,入口即化,丁銳不斷地為我撈取魚肉,豆芽,放在我的盤子裡,我的嘴唇被辣得又紅又麻,依然孜孜不倦。

  “老婆,以後我也要學習做飯,只學你最愛吃的菜,親手做給你吃。”丁銳遞給我紙巾時說。

  我故意刻薄地挑刺兒,“你不會給我下毒吧?”

  丁銳苦著臉作要哭狀,“小愛你說什麼呢?我寧可服毒自盡,也捨不得害你。”

  我長嘆一聲,用手摸摸圓鼓鼓的肚子,“那可說不準,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丁銳一聽急了起來,忙湊到我身邊來,“老婆,我對你可沒有二心,你不要隨便冤枉我,我犯的錯我承認,但我從沒想過要害你,這輩子都不可能的。”

  他一臉認真的樣子,我倒有點不知所措了,本來我就是半真半假開玩笑的,充其量就是過過嘴癮,發泄一下對他的不滿,絕對沒有當真的意思。

  不久的後來,我終於明白,他這是心虛的表現,因為我根本沒有把他往那麼壞的方面想。

  酒足飯飽之後,我們回到家裡,地上的玫瑰與百合還在,在燈光下美得讓人心顫。

  丁銳搶先給我放好了洗澡水,又耐心地等我從浴室出來,尾隨著我進入了次臥。

  “你過來幹嘛?”我邊往臉上塗雅詩蘭黛的潤膚水邊問。

  他過來摟住我,“老婆,今天牛郎和織女都鵲橋相會了,你就可憐可憐我,一起睡吧。”

  噢,原來他是想著這檔子事呢。

  我用手輕輕拍打著面頰,“不行,你的考察期是三個月,還沒到呢。”

  丁銳的手從我柔軟的腰部向下游移,“三個月太久,我等不及了,請求提前釋放。”

  我一轉身,用力打掉他不安分的手,“再搗亂就延長到四個月。”

  丁銳皺著臉,“小愛,四個月還不把我憋死?”

  我把頭上的干發帽取下,用毛巾不斷地揉擦著濕漉漉的頭髮,“憋死才好,省得你惦記著窩邊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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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下非正文:

  多謝魚火天空的打賞。

  卷一 第11章 假裝生病

  丁銳相當有眼力件地拿過我手裡的毛巾,把我的長髮一綹一綹放在他的手心,又一點點小心地擦去上面的水,他的動作非常仔細認真,小心翼翼,生怕傷到我如雲般的黑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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