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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反正喻晚已經在學校那邊請了長假,而且回了國,就索性讓他去參加那個比賽,看一下情況,再讓喻晚自己去和喻爸喻媽商量休學發展音樂還是回去繼續學業。

  這樣,既不怕喻晚跑了,也不會影響喻晚去比賽。

  只是這樣,似乎對季初桐自己有些不公平,莫名其妙就讓一個稱不上熟的人住在自己家。

  這就是季初桐提出這個建議之後,喻暖的想法,雖然這樣確實兼顧了她和喻晚的意見,但她不是很同意,那樣太麻煩季初桐了。

  之前答應要幫她克服恐男症,就已經很麻煩他了,現在又讓他收留喻晚,她心裡更加過意不去。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當事人一點都沒把這當成麻煩,反而因為某些“動機不純”的心思,樂在其中。

  看到喻暖都已經回到了家門口,還一副過意不去的愧疚模樣,季初桐笑著安慰,“沒事的,你弟弟就是我弟弟,你就別那麼見外了,安心讓他在我這住一陣,去參加那個比賽。”

  他嘴上說得真誠無私,但他心裡可沒這麼光明偉大。

  喻暖弟弟住在他家=喻暖欠他一個人情=他和喻暖之間又多了一絲聯繫。

  下次想去約她,那還不簡單多了?

  直接“就當你還我個人情”萬能句子用起來!yoyoyo!

  季初桐在心裡邪惡地笑了笑,臉上卻是陽光燦爛,和喻暖道別,目送她回家,再招呼喻晚進屋。

  喻晚因為季初桐對自家姐姐“目的不純”,很不喜歡他。

  雖然如此,但他也算是個明事理的人,知道自己畢竟受了季初桐的幫助,現在以及未來的一段時間都要寄住在季初桐家裡,他自知理虧,沒了之前在車裡的囂張氣焰。

  並且,在季初桐給他安排好房間後,喻晚小朋友很不情願卻依舊很彆扭地說了句,“謝謝。”

  季初桐笑了一下,從冰箱裡扔給他一瓶礦泉水,“我平時只喝酒和咖啡,有想喝的飲料可以告訴我,下次去超市買回來。”

  他頓了一下,補充道:“但是刺激性飲料除外。”

  很有反叛心理的喻晚小朋友反射性問了一句,“為什麼?”

  季初桐挑眉,回答得理所當然,“你不是唱歌比賽?不要保護嗓子?”

  “哦……”

  喻晚擰開手中的礦泉水,喝了一口,低著頭去蓋上瓶蓋,幾不可聞地說了句,“謝謝。”

  季初桐笑了笑,“我還尋思著你和你姐姐怎麼性格相差那麼多,這點兩個人倒是都一樣,都喜歡說謝謝。”

  喻晚小聲嘁了一聲,“說得你好像很了解我姐一樣。”

  季初桐沒理會這句故意說給他聽的嘟囔,他坐到沙發上,翹著二郎腿悠悠開口:“你臥室隔壁那間是琴房,以後練嗓可以去那裡,不用和我客氣。”

  說著,他頓了一下,扭頭朝喻晚笑,語氣有幾分欠揍,“反正你都看出來了,那我就直說了,我一開始就把你當我小舅子看,所以有什麼事儘管提,別和姐夫我客氣。”

  喻晚:“……”

  姐,這有個人耍流氓!

  作者有話要說:  最近不僅喪喪的,還有點霉霉的_| ̄|○

  第22章 第二十二頓

  “季初桐, 季初桐!”

  男生清亮的嗓音劃破清晨的寧靜, 同時也強硬地把季初桐從美夢中拉回現實。

  上一秒, 他就快吻上那片淡紅的薄唇,這一秒, 他睜眼就望見與夢中人相似三分的男生半跪在自己床上, 滿臉激動,仿佛下一秒就要湊到他眼前。

  季初桐:“……”

  季初桐沉默了幾秒,從床上坐起身, 和喻晚拉開些距離,“大清早不睡覺, 你修仙?”

  他語氣因為起床氣有些許不好,但喻晚卻像是沒有發覺一樣, 依舊是激動得兩眼都快冒出星星, “你真的是季初桐?”

  季初桐微微皺眉,一時沒反應過來他這莫名其妙問話的含義。

  而喻晚的下一句話就立刻點醒了他。

  喻晚仿佛如同吃了亢奮劑一般,萬分激動道:“你就是那個季初桐對吧?那個娛樂圈的創作天才?是不是是不是啊?我就知道你是!”

  季初桐嘴角一抽,你都自問自答完了,他還有怎麼回?

  喻晚按捺住激動的心情再次開口:“昨天聽到你名字的時候, 我還以為是同名同姓, 但是看到你家裡這麼多樂器, 你肯定也是搞音樂的,你琴房柜子上還有顧曲的專輯,所以你肯定認識顧曲,所以你肯定就是那個季初桐對不對?”

  說完, 他滿臉期許地看著季初桐,渴望他的一句確認或者點點頭表示肯定。

  然而,對方只是滿臉莫名其妙地看著他,“為什麼有琴房就一定會搞音樂?”

  “什麼?”

  “我用來裝逼的不行?”

  “……”

  在喻晚不可置信的目光下,季初桐繼續躺回床上,邊悠哉道:“世界上叫季初桐的人那麼多,你難道遇見一個就質問一個,啊你是不是那個季初桐?”

  他邊說著還邊做出誇張的模樣,而後又拋出一記白眼,嘴角斜斜地抿著,賤兮兮的小痞子模樣盡顯。

  “可是你認識顧曲啊!”

  喻晚不肯相信,“誰不知道,季初桐和顧曲是黃金搭檔,還是要好的兄弟。”

  然而季初桐也反問了一句:“顧曲那種天王級明星,我認識有什麼好奇怪的,你不也認識?”

  “我……”

  喻晚被他噎了一下,想想也是,但還是不太相信,又懷疑地問了一句:“你真的不搞音樂?”

  他才不會相信,一個不接觸音樂的人,家裡會有這麼高級的琴房,那裡的設施,絕對動輒幾百萬。

  季初桐似是被他吵著有些不耐煩了,拿走枕頭捂住自己的耳朵,“好吧實話和你說,那琴房是我一朋友的,這公寓也是他借給我住的。”

  他頓了頓,又補充了一句,“我就是一無業游民,一特有錢特閒的慌的無業游民,你該幹嘛幹嘛去,別大清早的擾人清夢。”

  “哦……”

  喻晚這下似乎是真的被說服了,不再相信這個季初桐就是那個季初桐。

  也是,那個季初桐,雖然從未在媒體公眾面前露過面,但他寫的歌和名聲卻是傳遍了大江南北,那麼厲害的一個人,怎麼會是這種頹廢模樣。

  關上臥室門前,喻晚又瞥了床上的人一眼,見他以很不雅的姿勢趴在床上,似乎是已經睡著,臉上還掛著很痴。漢的傻笑。

  喻晚小聲嘟囔了一句,“這做的哪是清夢……”

  明明是春。夢。

  他萬分嫌棄地關上了門,卻不知床上的人在他關上房門後,重新睜開了眼。

  雙目清明,哪還有一絲睡意。

  季初桐長長呼出一口氣,總算忽悠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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