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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轉過頭:“可能當時的他想要的就是你說的那番話,不然,就算你站在他對面罵,也未必勸得動他。”

  看著窗外的付志一直沒吭聲,他聽著辛健的話,眼前路邊的景物飛速的掠過,什麼痕跡都沒留下。

  然後很突然的,窗上落下了幾滴雨痕,不消片刻,擠滿了一窗。

  “下雨了?”

  付志有點奇怪的看了一眼明媚的天氣:“這麼大太陽。”

  辛健笑了一聲:“太陽雨嘛。”

  “辛健,你說實話,發生過這麼多事,你怕不怕?”被調查,被外派,被追車,被黑社會威脅,甚至,被人攻擊。想起那天在黑巷之中加諸在身上的暴力,付志下意識的皺了皺眉:“很多規則不是一兩個人可以改變的,傾盡全力對抗一切,你質疑過自己的選擇麼?”

  “我怕。”

  辛健回答得很乾脆,他對於付志問這個問題一點都不覺得突然,嘴角揚起一個好看的弧度,他一邊把車拐進小區一邊看了旁邊的人一眼:“拿自己的一切去對抗世界的人是神經病,但問題是我本來就不是一個人。”

  他似笑非笑的看著付志:“有些事,都是到最後你才發覺,其實是全世界對抗著一個人。”

  要說改變的,大概是他做事的方法。至少,他不會再像以前那樣尖銳傷人。

  趙鵬志說的對,想要在這個規則之內拿到自己想要的結果,首選要了解這套規則。

  事到如今,他再也說不出自己什麼後果都承擔得起。

  辛健笑了笑:“真到了螳臂當車的一天,我一定會有所取捨。”他停下車然後湊近付志:“為了革命的勝利,我要保持戰鬥力。”

  NO.10

  把付志的東西提回家,辛健這邊人還沒坐下,手機就響了。

  接起來,是趙欣欣。

  對方人很激動,大概是因為程一明的案子申訴被駁回的事情,付志站在旁邊都能聽見那高亢的嗓音。

  辛健示意了一下然後坐在沙發上:“文書上寫的很清楚,你什麼地方不明白?”

  “申訴理由還不夠充分?為什麼駁回?”

  趙欣欣的語調高的讓辛健皺眉,他把手機拿的遠了一點:“關於你們提供的那個證人我們訊問過了,她只能夠證明跟程一明曾經參與過違規的操作,卻不能清楚的解釋那筆錢的確切來源,你所提供的只是一個可能性,並不是一個實質性的證據。二審的時候程一明的同夥很明確交代了他接貨的時間,地點以及販賣手段,法院不接受這次申訴是合理的。”

  他忍不住補了一句:“不要把你想當然的那套理論帶到實際的案例里,懷疑確實利益是歸於被告的,但是每一樁案子的審理過程都是有證據作為依據的,不會因為你寫一篇煽情的申訴狀就推翻一切。”

  因為他話說的太嚴肅,付志在旁邊看了他一眼,聽見手機里那邊的女人語氣尖銳的強調:“你這是憑著主觀判斷結果,我會繼續申訴的!”

  “你有這個權利。”

  辛健揚了下眉:“不過我還是提醒你一句,程一明是否應該承擔法律責任,是看他到底有沒有犯罪事實,不是看他的家庭環境。”

  或許這是司法人士的一個通病。

  經常情理法之間的取捨會產生模糊的差異,趙欣欣明顯對於程一明的很多判斷失去了一個該有的理性立場,被親情煽動的結果就是看問題很容易片面。

  這次,趙欣欣沒有再繼續說什麼,乾脆掛了電話。

  辛健把手機放到一邊,看一眼對面一臉調侃的付志,無奈的聳了聳肩:“現在人人都覺得自己可以扭轉乾坤。”

  可惜黑白沒有那麼容易被顛倒。

  付志笑了一下:“有追求是好事。”

  對此,辛健的反應是不予置評,他幫付志把東西收拾好,然後換了睡衣。

  這個時間其實有點尷尬,吃中午飯已經晚了,吃晚餐早了,付志收拾完東西就乾脆窩在沙發上看電視,辛建鑽進浴室洗了個澡,出來的時候催他也去。

  “你平時不是特別怕熱麼?”

  付志抬頭看了他一眼:“我不熱。”

  “洗個澡多舒服!”

  一邊勸,辛健乾脆去拽他。

  付志被硬拖起來然後推進浴室,衣服還沒拿就被辛健一下關上門:“洗吧!”

  被塞進浴室的人無奈的嘆口氣,然後高喊了一聲:“給我找衣服!”

  過了一會兒,辛健把浴衣打開門遞給他。

  所謂司馬昭之心,付志一邊洗澡一邊忍不住想笑。

  付志這個澡洗了半個多小時,出來的時候,看著辛建弄了點零食擺好了一桌。

  “幹嘛?”

  “我問過醫生了,他說你適量飲酒是可以的。”

  辛建說完就倒了兩杯紅酒:“慶祝你出院。”

  付志什麼都沒說,走過去坐下,拿過酒瓶看了一眼:“這酒不便宜啊。”

  “那是,自己喝怎麼能喝便宜的。”辛健舉起杯子碰了一下付志的:“希望咱倆這輩子誰也不進去了。”

  他對面的人抿了一口然後笑了:“怎麼什麼話到了你嘴巴里都特別難聽,進醫院都跟進監獄一樣。”

  “你這是條件反she了,換個人聽肯定不是這個味。”

  辛建說完這句突然毫無預警的扯過付志貼著他把含著的酒硬餵了過去,看著紅酒順著付志的嘴角流下一道紅痕,眼底一沉。

  被突然襲擊的男人差點嗆到,他皺了下眉把那口酒咽下去:“你瘋了啊?”

  辛建還壓在他身上不肯起來:“我在醫院就一直想抱你。”

  他一邊說一邊把付志緊緊的摟在懷裡,力氣大的讓他自己都開始疼了:“……你大爺的,嚇死我了……”

  本來還準備掙扎開的動作在聽見辛建這句若有似無的呢喃之後停了下來,付志嘆口氣回摟住壓在自己身上的人,兩個人就這麼靜靜的抱了很長時間。

  過了很長時間,辛建才輕輕的撐起自己,很輕很輕的吻著付志,兩個人一個半躺在地上,一個就著高度的優勢深深淺淺的細吻著,直到聽見對方被惹到有點不慡的輕哼,才真正落下,開啟對方的口齒,肆意放縱的長驅直入。

  客廳理所當然的開始升溫。

  辛建吻到心滿意足才微微坐起來,隨手又給付志到了一杯酒。

  男人表達感情的方式無非這麼幾種,調節氣氛的手段也無非就是這麼幾種。

  付志也沒拒絕,一口喝完了才突然笑了一下:“我說,咱倆沒拼過酒吧?”

  認識這麼長時間,雖然在外面喝醉的經歷都有過,但是兩個人對飲好像沒試過。

  辛建搖頭:“沒有。”

  力氣都用來對付外人了,內部從未發生過矛盾。

  付志拿起酒瓶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那今天試試唄?誰輸了誰就在下面。”

  他說的時候,表情還是很淡定。

  因為付志喝酒上臉,雖然才不過幾杯,但是折騰了一會兒已經有點紅了,辛建看著他的樣子就覺得有點忍不住了,雖然那句誰在下面稍微刺激了一下他的神經,但是終究還是點了點頭:“你到時候可別後悔。”

  辛建的酒量,在朋友圈裡絕對算是好的。

  因為自小家裡人就帶著喝,都說男人不喝酒會被人擠兌,所以打從他六七歲,就開始上酒桌了。

  理論上,他絕對是比付志能喝的。

  實際上也確實是。

  ——但是最終卻是他先陣亡了。

  酒後來都是辛建倒的,隨著次數的增加,後來的演變趨勢是辛建杯子裡的酒越倒越多,付志的越來越少。

  他倒的時候會下意識的想到付志剛出院。

  所謂的適當明顯不包括喝醉這種程度,所以辛建差不多是在喝第五杯的時候就開始後悔,挨到第十杯乾脆吧杯子往旁邊一扔,自己躺在地毯上:“算了,你來吧。”

  付志一直喝的面不改色。

  甚至很規矩。

  辛建給他倒多少他就喝多少,看著對方越喝越暴躁,他也不出聲。

  一直到辛建把杯子扔了,他才笑著壓過去:“這是你自己主動認輸的。”

  躺在地上的人其實有點喝多了,半眯著眼睛看他:“我現在反悔能取消麼?”

  “不能。”

  本來從一開始就打的這個主意,付志這時候絕對不可能鳴鼓收兵。

  辛建一時間有點尷尬,他僵著表情看著付志逐漸在眼前放大的臉,接吻的方式突然換了主場,他被動的有點難受。

  最後還是忍不住扣住對方的後腦,狠狠的回吻了回去。

  他的霸道幾乎是深入骨髓的東西,任何挑釁性的刺激都會引起他的本能反應。

  付志不急。

  他任由辛建折騰了半天才放開自己,兩個人的距離太近,帶著酒氣的鼻息噴在對方臉上很癢,辛建不著痕跡的微微側了下身,剛剛結束的吻順著付志的下頜弧線開始往下遊走。

  付志就由著他半摟著,感覺對方的手在自己身上不斷的試探著路線,發覺到他沒怎麼反抗之後,遊動的幅度越來越大。

  等到浴袍被脫到一半的時候,他也主動去脫辛建的。

  只不過,他脫的比較有技巧。

  反正當辛健意識到自己動起來有些不太順利的時候,付志已經把兩個人的位置調整好了。

  “你……”

  臉色有點難看,辛建掙了一下發覺竟然掙不開袖子被纏在一起的睡衣。

  這個技巧以前在學校的時候學過。

  第09章-第10章 …

  只不過年 代太久,他只記得怎麼綁不記得怎麼送了。

  半壓著他的付志嘴角的笑容有點複雜:“對你這種人,約定就是要付諸行動。”

  不逼到死胡同,辛建是絕對不會肯妥協的。

  辛建雙手都被背在後面,這麼壓著很不舒服,他往上半抬了一下身子:“這麼太彆扭了,你先把我鬆開。”

  不過付志只是點了點頭:“恩,是有點彆扭。”

  然後毫無預警的把辛建翻了個身,換成了面朝下的趴在地毯上:“舒服多了吧。”

  “舒服個P啊!”

  忍不住吐槽,辛建還是不停的在掙,想用手腕的力量把衣服扯開。

  但是這玩意綁完了比繩子結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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